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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陕北人家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莫艾
出版社 太白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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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我的朋友方强强

文化局的老白局长从岗位上退了下来,要去加拿大的蒙特利尔瞧女儿。平时都结交的一帮子忘年交,这次却要和一个领头的分别,而且是要远涉重洋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能划在一个圈里的都被通知到大众照相馆里照相。在黑黢黢的照相馆里坐下了黑黢黢的几排人,灯光师开了灯对光调整位置。就在这时,摄影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一团刺眼的光亮就把一个黑影子送了进来。我便定睛一瞧,走近光灿灿的众人面前的竟然是一个体弱矮小其貌不扬的家伙。这小子仿佛是见到久别的老熟人似的,与各位又是握手又是打招呼,还频频抱拳向大家致歉,最后还非要挤到老白局长身边抢着往下坐,好像这次离开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似的还强拉起老白局长的一只手握着,似乎想用这种亲密的方式,来充分表示他和老白局长的关系的确与众不同。闪光灯闪了一下,定格在照片上的他,就是笑得比别人灿烂开心。这就是我对这个方强强的最早记忆。

说来也是的,老白局长去了那头不到一年,就因车祸死在了那里。在给发唁电的名单上,又是这小子头一个把自己的名字潦草地写在了前头,好像不论欢喜还是悲哀,他总是显得最当紧最厉害。其实,对于像老白局长这样被县里人公认的老文人,一般人不敢妄自尊大在其面前舞文弄墨咬文嚼字胡张狂,唯独他敢。他敢在老白局长的大办公室里扯着嗓子口若悬河地谈文学,他敢平起平坐与老白局长吆五喝六地划着拳喝酒,而且两人一喝就是一瓶。酒当然不是什么上好的酒,当然上好的酒,他也不一定能买得起。这酒谁都晓得是他揣在怀里拿进去的一般烧酒。老白局长不可能把自己藏在柜子里的好酒拿出来给他喝,舍不得。老白局长这些年创作出版的那几本在省内外颇有影响的大作,奠定了他在文学方面的地位和威望。老白局长这么大的学问,别人见他都是敬畏,绝不敢有什么造次。而老白局长却对敢在他老人家面前造次的他,居然褒奖有加,很是欣赏。老白局长说他人小志大,必有出息!不管在什么场合听到这话,别人才敢放下对老白局长的尊敬和敬畏,说再有本事的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老白局长走了,可那话还留在人们的记忆里,不过,如果谁再嗤之以鼻计较这些话,说走了的人没意思,那么,活着的人就更没意思了。

那年初次见到方强强,还以为他就是个在县城里到处混饭吃的家伙,看那打扮,常常是土里土气不修边幅;瞧那穿戴,衣服皱皱巴巴,有时领子和袖子颜色还做得不一样。特别是该用白线缝在别的什么深颜色上的假领子,却用成了黑线或蓝线,叫人一瞧,就能够瞧得出就是自个儿坐在灯泡下吹着口哨粗胳膊硬手缝的大针脚。后来,我才晓得他没有妈,父亲只顾在一个基层粮站上当大师傅,忙得常不回来。这个家就靠他来打理照料,想必弟妹便也在他掌管的这个小圈子里受着同样的磨难和煎熬。  就这样一身行头,还有事没事直往一些单位里跑,也不是什么单位都穿着缝补了别样颜色的皮子的大头皮鞋往里蹿。还是主要的有选择地去一些跟文化沾点儿边的单位,经常拿上一两篇用圆珠笔写在纸上的什么文章,去跟人交流探讨。去了也翻阅一些书报杂志,有时也跟人伸手要一两沓稿纸或信封。如碰到也有前来办公做事或串门的熟人,便也人模狗样地与他人交谈甚至是争辩,理性很稠,别人不服气,彼此就会红脸。他不怕,人家有身份,当然就怕别人笑话。争吵到最后,他本来是赢家,也会立马软下来,说几句软话还捎带着幽默诙谐,意思是别把事往心里去,其实就是几句话不是?说过了,也就随风散了去,以后谁也再不计较。这不说白了不是?唯有他不吃着公家这碗饭,人家红过了脸,照样还该干吗干吗,他却怕就此得罪了人,以后再不好来往。

后来,不知是从哪儿得了一些关于我的风传或谣言,说我在某某有影响的杂志上发表过小说,而且说是几万字的中篇小说;还说我在外头有门道,认识的名人多。于是,他就来找我借书。那天早上,正好是下课后的课间活动,谁知在到处都密匝匝的人群中,竟然蒙混进来一个他而没被门卫发现。等他一直藏在学生中间走到我的近旁叫我“大哥”,听着声音比我的亲兄弟叫得都甜,就是在人群中只闻声,瞧不见其人。终于找到了,才发现唤我大哥的人竟然是他。

进到我的办公室,见他一脸的热情,把我按在椅子上,绘声绘色地给我讲述他是如何蒙混过关的惊险过程。说得眉飞色舞,唾沫星子四溅,完全是反客为主的神气样儿,我却好像成了个客人,瞪着眼睛被动无奈地听他讲述。当他知道我叫来几个学生有事要忙,他便拿起那本杂志要走。我这本发表在省级一个刊物上的小说,也好像着实让他羡慕不已。他主动拉起我的手,握了握,然后就又同来时,小小的个子仍然藏夹在学生中间走了出去。当然,这是我们单独会见的第一次。从此以后,无数这样的情形,我真的无法一一记清。可这一次却给我留下了永远难以磨灭的印象。他眼角上残留着眼屎,说话时,嘴唇上那几根稀疏的胡须随着两片嘴唇或张或合地闪动,一股或许是还没有完全消散尽的昨天什么时候喝过的残存在口腔或食道里的酒气,从根本没有刷过的大黄牙的缝隙中喷射出来,看似不雅,闻之难闻,声音里总有激情,总有味道。

此后,方强强便常来往我在县城教书的这个学校,多是神出鬼没的偷袭,没准确的时间,也没有明确的目的。有时一天来几趟,有时一两个月也不来一次。有时白天来,有时又是晚上来。往来的方式,我从不过问,既然来了就有来的道理和办法。一般是他自己不打自招自己往清楚里说。有时也不免夹杂着从别的武侠小说里学来的几个招数,多半是夸大其词添油加醋地说着让我信服。P1-3

后记

说到家乡,外地人也并非人皆知晓,老词里虽有吟诵,但人家说是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说的不是帅男就是美女,都是些吸引眼球的货色,哪像我们清涧,虽安于旺旺的水旁,却与石头捆绑了个结实,地也实诚,人也实诚,缺了眉宇间的秀气俊美,少了人文底蕴的支撑和人杰地灵的包容,不是一捧黄土,就是一堆石头,除此之外还能有个甚?故而,乡民们不是在山峁峁上抓挖,就是在山沟沟里拨揽,亮抓抓地吼喊了一辈又一辈,太阳还是那个太阳,月亮还是那个月亮,荒山涧石依然苍茫如故,乡俗民风依然淳朴厚重,却丝毫激不起对家乡的任何好感,好像家乡山也美、水也美夸奖之词,都在儿时那个狂热动荡年代的作文中夸赞殆尽,如今咋还有什么新鲜的东西能使我奇思妙想再能写出什么好词来。

在外头偶遇旅伴问到家乡,毫不掩饰直率相告,那人不是眨巴着眼睛摇头,就是说晓得晓得,那里出产枣子和石头。虽听得不甚响亮体面,倒也是个看得见摸得着的物件。看来外人把家乡人看得那么实诚,完全是缘于此吧.!

当然,这块贫瘠的土地上不光生产贫瘠和愚昧,也生产文明和富有,这便有了一辈又一辈的垦荒者,有的在田间劳作,有的则是用笔触耕耘。劳作者起早贪黑春种秋收,年景好时谷物满囤连年有余,便繁衍生息其乐融融;作文者虽不靠天吃饭,但废寝忘食、笔耕不辍写的文章七八斗,种多收少到头来也觉得硕果累累乐哉悠哉。翻阅陈旧的老县志,前有古人,后有来者,尔格更不乏其人。但大多不是做了昙花,就是做了芍药、牡丹。还没与天地争到霎时的姹紫嫣红或鲜艳夺目,等到秋风再起,弥漫眼睛的不只是瑟瑟秋风,还有风中的烟尘和那飘浮的云。后来就终于出了个路遥,有了路遥便有了旗帜,有了旗帜,便有了前进的方向。20世纪80年代起,一批年轻的后生们,便在这块土地上摩拳擦掌开始舞文弄墨做起了文章,他们循着路遥的足迹,捧着路遥的大作开始蹒跚着上路了。只几个回合下来,五光十色的斑斓世界弥漫了前进的方向,荆棘坎坷的羊肠小道阻挡住了前进的脚步,不少人便纷纷败下阵来,呻吟者有之,喘息者有之,弃文从政、弃医从政、弃教从政者有之,文章真的成了不值钱的廉价的东西(更不用说我们这些还不能算作文章的文章)!当然,还有几个仍然不甘寂寞坐着冷板凳的家伙,还在清心寡欲惨淡经营着这块似乎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收获的精神家园。土地荒了,学业废了,时光也蹉跎了,到头来,玩耍了老半天的文字游戏,只不过是行将老矣的一场空谈。那些经营了多年官道的同辈们,原本连遣词造句和四则运算也说不囫囵讲不清楚的哥们儿,最终也只能混到个小小的正九品,还动辄打着官腔俨然就是个官人模样。许多年后便才恍然大悟,这段已经气喘吁吁走到头的路,竟然与年轻时朝气蓬勃所选择的理想之路大相径庭。正如黎巴嫩文坛骄子纪伯伦所说的那样:“因为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以至于忘了当初为什么而出发。”

就在那年,好不容易罗列了些文章出来,铅印成了个书的样子,虽然步了一帮子不分青红皂白赤膊上阵的愣头青们的后尘,却也沾沾自喜爱不释手,便也恬不知耻沿街叫卖,笼络了些人心,把自己装扮成了个文人的模样,说话时就有了几分成就感,便滥竽充数直往文人圈里钻,还三番五次人模人样去参加省作协组织的各种活动,终于有机会见到仰慕已久的列位大作家,便一路狂喜与各位尊师挨个儿频频握手合影。这接二连三的顸礼膜拜,终于化成了永远含笑的梦境和心潮起伏思绪万千的动力。一部蓄谋已久的大作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的篇。然而,这篇蓄谋已久的大作才紧锣密鼓地草写了几章,还没有越过十万大字的短命期,就在几个文友的善意规劝下夭折了。就像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掩埋掉自己心爱的武器那样,便也掩埋了关于这部小说的所有思绪和难以割舍的全部记忆,揩干净身上的血迹又开始了新的战斗。第二部长篇的仓促启动,本身就是头脑发热的产物,最后只能是难产出一个畸形儿,其结果是不言而喻的。与其说那第一部长篇费劲巴列一年多的时间给夭折了算是短命,这第二部长篇更短命,才几万字就偃旗息鼓。但是,不管怎么说,这第一部长篇原本构思写几个时下官场上司空见惯的腐败分子,是个主题鲜明、货真价实的反腐题材。书中原本要写几个侵害腐蚀党和政府机关的害群之马,其中头号人物就是腐败分子翟光军,翟光军贪污受贿祸国殃民,地方百姓怨声载道诅咒四起。话说翟的祖上几代为木匠,家境殷实,门风谨严,口碑甚好。翟的父亲翟木匠娶了贺氏人家的女子凤英为妻,谁知这个身段窈窕、眉清目秀的凤英,婚后见异思迁,与公社革委会主任刘德权打得火热,便生下这个身长腿短的野种翟光军,翟光军长大后一步步溜须拍马苦心钻营做大了官,却巧取豪夺鱼肉乡里,老百姓对他恨之入骨,背后都骂他是野种王八蛋。书中另一个人物便是不学无术、善弄权术的文盲校长巩薪前,巩靠着四下筹措的几两银子当上了一个中学的校长,却历经笼络人心、欺男霸女(长期霸占某军人的妻子)、误人子弟、玷污教育之能事,打乱一个好端端的教育格局,使本已岌岌可危的教学局面至少退步了十多年。这样的腐败分子时常蚕食着党和国家的肌体,咋不令人痛心啊!就这样的作品虽说在媒体上比比皆是,也充斥着报端荧屏和国人的眼球,不是写不下去,而是不能再写下去了,写下去的结果只能是枉费心机。当然,第二部可能就是写不下去才被迫辍笔。因为时空跨越半个多世纪,人物故事纷繁众多,把握不好,驾驭就出了问题。写作不像做衣盖房,如果是衣服做得不好还可以拆开重做;房子盖得不好还可以拆下来重盖,砖块、木料都还能用得上。可是,文章写得不好,拆开来也只能是一堆杂乱无章的文字。随手翻开,也都叫人心烦意乱、不堪回首。教训也算沉痛,割舍起来犹如剜肉。所以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里,总是萎靡不振、茫然失措,真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经江郎才尽,还是朽木真的不可再雕出什么花花草草或鱼虫鸟禽了。有时坐在电脑前发呆,望着这个满腹经纶的家伙,它沉默不语,我对它似乎……邦和我省的著名作家周碹璞、寇辉、高涛等老师看后做过点评和推荐,选入本书时,又做了一些修改和删减,在此,向几位作家老师诚恳致谢!

书稿终于编辑好了,找了几家出版社,文绉绉地与他们切磋交谈甚至是讨价还价,看着馒头铺里的热馒头和烤白薯烤箱里烤得焦黄的白薯,疯长的物价使人不得不望而却步。最后,还是省作协的原秘书长、现任省文学基金会副理事长的王芳闻女士,在关键时刻向我伸出了援手,使本书才得以顺利出版。在此,向关心、关爱我的陕西省作协、陕西省文学基金会以及陕西省慈善协会的领导同志,以及所有关心关爱我的朋友们和我的爱人女儿,一并表示感谢!

本书中所收录的这二十篇不成器的东西,不敢妄自尊大编辑出来想得到个什么上乘的评价,只是在兴头上想没事找事玩玩而已,插科打诨,欲混个摊场,也为头一部小说集《道情》的仓促出版打个圆场。不论是老鸹鼓噪还是麻雀鼓噪,还是虫虫雀雀怎么叫嚷不止,终究还是甚嚣尘上终究又尘埃落定过了一把瘾。还有一些更不成器的东西,尽管改来删去,也无法跻身进来,只好让它们躺在电脑的文件夹里冬眠吧!好像是身心要轻松一些了吧,可是,如今心里激起的那点儿浮躁和虚荣,咋容得下本已收住了手脚的那点儿惯性,那早已驰骋不羁的张狂,隔着山峁望起了大海,才蹒跚了几步,便扭头嗤笑树上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好像自己便是鸿鹄,已经不是什么凡鸟了,而是沾了几分仙气的什么鸟。好在自己尔格思路还算清晰,键盘也还敲得足劲。于是,在一个个阳光明媚、歌舞升平的好日子里,又急忙马不停蹄情不自禁地打开了电脑,粗胳膊硬手就胡乱敲打了一阵子,嘿,电脑上就又有了一行行密匝匝的文字出现,又一篇篇奇模怪样的文章就这样洋洋洒洒地写了出来。就像春天万物复苏,峰峦叠嶂的山涧小溪涌出的潺潺的细流,犹如秋日绿树掩映着的小村庄里升腾起的袅袅炊烟,山好,水好,风景也好,胸无点墨可心里勾勒出的却都是好图画。至于将来的命运如何,过日子有熬煎,搞创作也常有不如意,人生苦短,命运或喜或悲,或多彩或多舛,好活歹活都是叫一个活!铆足劲再踢踏扬打上一阵子,自由自在地想唱就唱个酣畅淋漓,要说就说个口若悬河。看吧,夕阳烧红天边的那一抹绚丽的云彩,不正是我们久违的注目和迷恋的回眸!

现在,不管走到哪儿,不管写什么东西,明里黑里,脑瓜子里光闪动着家乡山水人文的图腾,花草树木狗猫猪羊都很亲切,刮风下雨鸡鸣狗叫也都入耳,我这才便知,这便是对家乡的爱。因为爱,才便如此废寝忘食伏案讴歌;因为爱,也便有了写不尽的人物,讲不完的故事。  2013年12月22日写于西安

目录

短篇小说

 我的朋友方强强

 赶集

 瓜棚下的红山丹

 斗阵

 你微笑,我也微笑

 庄头

 大舅二舅

 恐慌

 送礼

 同学聚会

 老爸

 老同学

 让鸡蛋飞

 坚守

 裤裆湾印象

 除夕夜里的小诊所

 父亲的寿衣

 幸福在天边

中篇小说

 女人门

 俺们村里的春晚

后记

内容推荐

《陕北人家》收录了作者莫艾近年来精心创作的中、短篇小说20篇,其中短篇小说18篇,中篇小说2篇,近 30万字。如《瓜棚下的红山丹》《大舅二舅》《裤裆湾印象》《俺们村里的春晚》《除夕夜里的小诊所》《同学聚会》等作品大都以作者所熟悉的陕北为背景,反映了陕北城乡各地在党的改革开放之后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可喜变化,尽可能反映陕北人的真诚豪爽和爱憎分明的正义感,歌颂真善美,鞭挞假丑恶,但变来变去都无法超越作者对陕北家乡怀念和夸赞的主题。

编辑推荐

莫艾,本名惠世强,男,陕西清涧人。1960年生人,1982年参加陕西青年自学大学的学习;1984年参加西北新闻刊授大学的学习;1985年考入陕西教育学院中文系学习。1983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迄今已创作各类文学作品百万余字,出版有长篇小说《道情》。《陕北人家》收录了作者近年来精心创作的中、短篇小说20篇,内容包括《我的朋友方强强》、《瓜棚下的红山丹》、《你微笑,我也微笑》、《大舅二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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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1 20:2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