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位小女生在国外留学写的文章。在异国他乡,作者收获了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令人惊讶也欣慰的是,作者不仅对自己对家人有一种“担当”的责任感,而且对“天下”也有“担当”的思考。
本书所写,大多是“小小不言”的事,但都是亲见亲历,“现场”感很强。作者的文字感觉很好,不做秀,往往轻轻一点就到位,就出彩。
因为一个“偶然”,就成了某著名儿童产品的广告“明星”,如今,正在步入青年的她,因为一个“冲动”,就有了这本书。人生就是许多“偶然”和“冲动”串联起来的。“偶然”和“冲动”是生命的激情和期待。“小朋友”当然,“大朋友”是不是也该从“偶然”的这本书中得到启示,从而放下矜持,来一点“冲动”——打开你的窗口,与孩子对话,与世界对话?
一个小留学生的加拿大阅历;一段中学小女生的成长心路;一扇发达国家文明的窗口;一条留学申请全程自助路径……
面对90后展现的风貌,我们如何与孩子对话?与世界对话?读一读本书,将会有收获。
1993年的儿童节,我来到了这个世界。听妈妈说当时为我接生的一个护士抱着我打赌说我有十斤重,结果看着有满月大的我很不争气,让这个护士阿姨输了,我只有七斤八两,个头却看着特别大。我的表哥,就是我舅舅的儿子,比我大两岁,据说当时睁着大大的眼睛,无比好奇地跑到小小的我跟前目不转睛地看了又看。我和我表哥一起长大,我基本上是踩着他的足迹求学的。我14岁那年,表哥全家移民加拿大,我也小尾巴一样跟到了加拿大的温哥华,开始了异国他乡的留学生涯。转眼,依然baby fat脸蛋的我已经到了17岁的豆蔻年华了。
花季的女孩喜欢做梦,我也不例外。又一个儿童节来临了,我突然有种冲动,觉得该把自己的部分梦想,实现的和未实现的,写下来,和大家分享——这,也是我为自己即将结束的高中生涯做一个总结吧,同时,我也想谨以此书,献给所有在我成长道路上照顾、关心、爱护、帮助我的亲朋好友,特别是给我最大关爱和帮助的舅妈!
广告“小明星”
我从小有哮喘,很多年一到换季我就进医院,吃了无数的药,挂了无数瓶盐水(即输液)。给我挂盐水的护士每次在我手上扎针的时候,都惊讶于我的“坚强”——我从来没有喊过一声疼,更没有流过一滴泪。我后来给自己的分析是,我应该也是疼的,只是不忍看到妈妈的泪水。每次我生病,她都比我更痛苦,连日操劳后她也会跟着病倒,于是我们躺在一起,各挂各的盐水。
大部分人会觉得这个场面很令人心酸,但是我心里却有窃窃的欢喜——妈妈平时工作很忙,难得能这样陪我。每次陪我,妈妈总是会给我讲故事,特别是讲一些带着简单英文单词的故事。妈妈是个英文教师,平时对学生很有耐心,也很有一套。可惜等我上幼儿园时她已经“下海”了,我从来就遗憾妈妈教我时根本没有耐心,我最怕她会说我“笨”,尽管她不说,但是我还是怕。好在我生病住院时她只给我讲故事,尽管她时常会讲不到几句就先睡着一会,那些美妙的词语和美好的瞬间还是那样娓娓地留在我的耳边,陪伴我整个寂寞的童年,似乎那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所在了。
童年唯一让家人对我自豪的是拍广告的事。我因为从小个子大,从来没有“瘦小”过,看着非常健康。我天生喜欢笑,也不惧生,妈妈常说我是“开心果”。妈妈当时负责中国最出名的婴幼儿产品公司市场宣传工作,常和广告公司合作找小模特拍广告,很多是从上海千挑万选出来的。一次正好是周末,妈妈就带着我去工作,准备让公司的小妹照看我一下。听说那天妈妈抱着我,广告公司的摄影师过来给我们开车门,我见到了那个留辫子的叔叔一下就乐了,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个叔叔却一把抱过我,兴奋地对我妈妈说: “找到了!找到了!”这下把我妈妈也弄懵了。原来他们找来的小模特儿一个也不能令他们满意,拍了很多照片没有一个合适的。我这一笑,竟然让他们看到了曙光,马上让我过去试镜。那时候一款全新的儿童三轮车要上市,多功能的,孩子大些的时候不骑了,可以放在家里当摇马,我就骑在摇马上,回头一笑,看得谁都能乐出来。就那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成了广告“小明星”,我的形象在后来好几年展示在了全国的各大儿童用品专柜,一时感觉“风光无限”。妈妈后来告诉我,我为此还挣了一小笔钱,是支付给我的服装费和广告费,那也就是我人生的“第一桶金”吧,虽然少得可怜。长得漂亮的大眼睛的表哥也被妈妈带上,我们兄妹就成了广告“小明星”了。
我基本上没有完整地上过幼儿园,常常是刚送过去就被送回来了,原因是又感冒了。幼儿园的记忆断断续续地经历了两年,妈妈就把我直接“升”到一年级了。因为她要去上海工作,就完全把我托付给了外公外婆,而那个小学就在他们家门口。我敏感体质让外婆招架不住了,稍微热了一点我晚上就踢被子,踢完了无论如何不会自己盖上去的。冻个十几分钟肯定咳嗽。外婆只好整夜不睡地看着我,生怕一个闪失我又喘了。这样半年不到外婆就病倒了,妈妈急忙回来看我们,然后就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把我送去寄宿学校。
“散养”的国际小学
这是一个冒险的决定,也是无奈之举。表哥当时已经在苏州的国际学校读了两年书了,妈妈咬牙把我也送去了。记得当时是外婆外公带我过去报名的,经过小小的测试,我被告知智商较高,可以读五年制的特殊班,但是由于年龄小,还得从一年级读起,于是我又多读了一年小学一年级。
2003年我上了五年级,也就是毕业班了。这一年,SARS流行,学校全面封闭,家长、外人一律不许人校,学生也不许出校门,学校每天进行全方位的消毒,营养也增强了不少。家人要见我或者要给我带衣物,要确保消毒了的,得隔着学校大门外的栏杆递给我。我本来就是学校的“重点保护对象”,老师和管理员最怕我咳嗽,给了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一年,真该感谢我们的国家和学校,当然也许是之前中药垫底的作用,我的那么多年的哮喘竟然好了!尽管我以后体质还是有些弱,但是当家人发现我竟然可以像正常孩子一样剧烈运动了,都兴奋起来,尽管我知道这种兴奋是带着某种疑惑和担心的,真正感觉舒适的自然是我自己了。
在苏州国际外国语学校的五年时间,我最感兴趣的是英语学习和小报设计。这个学校的创始人是留美博士,采用的教学方式也是美式的——课堂桌椅的摆放是我非常喜欢的圆形,每个学生都用电脑上课。这样的教学方式不是被所有人接受的。因为显然,当时的电脑显示器基本上占据了学生的全部桌面,几乎没有可能留出空间来写字——既然是用电脑上课,写字就不那么重要了。于是我们每个同学都是电脑打字高手,但是几乎没有谁能拥有一手傲人的书法了。
电脑带来另外的一个后果是近视。表哥有双“招牌”大眼睛,在小学快毕业时戴上了眼镜,这一戴,多了个绰号“哈利波特”,那样子简直和电影里的哈利波特一模一样!我在四年级开始有些眯眼看字,到了五年级,竟然会把树叶看成毛毛虫,妈妈才意识到我该配眼镜了。我偏科,数学老师总是换人,一个男老师吐字不清,我有时看不清黑板,索性数学课就让思绪飞扬,幻想着午休时在去钢琴房的路上给刚认识不久的小羊带些青草去。我的小学数学成绩自然不会很好,每次考试能通过我就很满足了。而此时家人关心的是我的身体,就怕老师打电话回来说又病了,因此我的成绩单对他们意义不大。
英语教学是国际学校的特色,通常每班都配有两个英文老师:本来教中学的中国老师科班出身,负责我们每天的英文学习;金发碧眼的外教老师主要负责口语,通常在说说笑笑中很愉快地教完了一节课,可惜这课不是每天都有。从小多多少少受母亲的影响,我对英语很喜爱,学校的英语考试每次都能考到第一名,市里的竞赛也能得些名次。有一次老师带我去省里参加大奖赛,我不争气又生病了,结果名落孙山。我很阿Q不会把输赢放在心上,继续执著地喜爱着英语这门语言。
学校另一个教学特色是自由宽松的语文教学模式。老师提出问题后学生可以在第一时间内举手发表自己的意见和观点,不需要考虑太多“对不对”、 “会不会被老师骂”、“会不会被同学笑话”,老师鼓励我们畅所欲言。这点很容易激发学生的“创意”,但是我后来发现太过松散造成一定的逻辑欠严谨。毕竟是语文课,老师不用过分操心逻辑。我们每周有一篇小作文,每两周有一篇大作文的任务。我们每两周回家和家人团聚,我就在家设计我的作文,配上很美的图片,用彩色打印机打出来,每每交到学校都能被贴在教室的墙上甚至是学校的橱窗内。我在这种课程的激发下,创作了不少好作品,其中有两篇作文得到了全国的两个大奖。
我还很得意的是我自己编撰的知识类小报。我会很用心地去选择报纸的材料,报纸的栏目、内容,并且亲自排版、画插图。我是班级的艺术课代表,本来只是因为我从小练琴,懂点音乐,绘画也算是艺术吧,大家就选我做课代表了。我很认真地“履职”,虽然我不会毛笔书法,画图也没正规训练过,但是班上有这方面的天才,我组织他们进行设计、创作,参加了校内外不少活动呢。这段日子还真让我怀念。
然而,这个学校既然是美国式的教育方式,在国内强大竞争压力下自然显得格格不入,一部分家长直接把孩子送到国外去读书了,还有部分家长没有信心再把孩子送到学校的初中、高中继续自由下去,而选择回到传统教育中去。我和我的表哥也不例外。
反叛的初中时代
不同的是我表哥在我四年级时继续在国际学校读初一,然后直接去了新西兰。半年后,表哥回来了,说新西兰的初中太轻松了,他除了把带去的一本《论语》背得滚瓜烂熟,没有任何收获。于是,回到家乡,找到当时升学率相对高一些的一所民办中学,加入了残酷的升学竞争。
我和表哥从小一起长大,他总是“开路先锋”,他学什么我也学什么,他在哪里读书我基本上也跟到哪里,当然他永远比我早两年。他读初三的时候,我从苏州回来,也进入了同一学校的初一学习了。
对我来说,一切完全是从头开始。我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我又哭又闹进行抗争,不愿意离开苏州的学校,要继续在那里读初一。妈妈说一切都是为我好,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现实就是,我既然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我就必须接受正规的应试训练,我就必须要被加压,必须要不断地考试、考试、考试!
我情绪低落地完成了初一的学习,幸亏遇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我才觉得这里的学习还是有乐趣的。这期间,表哥考取了当地最好的高中,而且为了自立,不要家人接送,自己每天骑车上下学。我好羡慕表哥终于可以一个人自由活动了。又过了半年,他们突然全家要去加拿大了。我后来才知道是舅舅办了加拿大的投资移民,他们要在规定时间内过去安家的。
这年暑假,外婆出资让我参加了澳洲的游学活动,是省里的一个教育机构组织的。因为初中第一年功课还不是很紧张,而且去澳洲时间也只有二十天左右,远在国外出差的妈妈还是同意我去了,但是她担心我的心会“野”了,回来就收不住。我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的,后来的事实证明妈妈的担心是对的,至少从九月开学后的几次考试上反映我确实松懈了,但是,我真的很想对妈妈说,那次游学,是我一辈子终生难忘的。回来心收不回,其实也还是对填鸭式教育的反抗,我渴望那种在自然中成长、学习、感悟的方式!
然而我必须回到现实,不能让家人为我的学习担心。我那个了不起的外婆,为了能够亲自接送我,开始学习驾驶,并以65岁的高龄,成了小城第一个外婆级驾驶员。为了这样伟大的外婆,我懂事地选择了努力学习,不让她老人家为我担心。
初中时代,青涩懵懂,头顶上没有巨大的光环,没有傲人的成绩或特长,妈妈曾一度把我看成是“中等生”,和她当初辉煌的中学时代不可同日而语。我看得出妈妈对我的失望。后来我到加拿大后,妈妈一日在《读者》上看到一篇《我的女儿是中等生》这篇文章,找了电子版转发给了我,说在她心中我就是那个中等生。妈妈其实对我也没有什么希望,就是希望我健康、平静地生活,以后能找个安稳的工作,过普通人的生活。要是在中国,我会认同妈妈的想法,但是,我在加拿大有时问认真回顾了自己当时在家乡读初中的心路历程,我发现我从来没有展示过真实的自我。于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洋洋洒洒地给妈妈写了邮件,告诉了妈妈我从来没有说过的话——我不是那个永远为英雄鼓掌的观众,我也渴望走到幕前,也希望成为人生舞台的主角。
我在初中的情况非常糟糕,我自己分析和我所接受的启蒙教育的失败有关系。在家乡,从孩子们牙牙学语时期开始,家长就精心为孩子设计了成长计划,上幼儿园开始就学习很多技能,灌输很多知识,背诵唐诗三百首、无数英文单词,小小年纪就开始接触加减乘除、书法、绘画、舞蹈、钢琴……我因为哮喘,基本上不与这些沾边,除了家里本来就有的钢琴偶尔去摸摸,我幼年的学前教育基本属于空白。
仅有的两年幼儿园生活产生的唯一严重后果就是我对数学的强大恐惧。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幼儿园会开设比小学一年级还难的数学课,我总是拉课,回去又没人辅导,每次去上课都被老师“批评”,而那种讥讽对我的伤害完全超过“批评”,我这样体质的孩子也许对这些更敏感,从此我对数学的憎恶就开始了。
很多年以后我看到了台湾女作家三毛写过的一段关于数学老师惩罚自己的经过,我太有同感了!三毛成为著名的作家,她的作品真的为我大大地解气!可惜数学在中国太重要了。我曾经看过一篇《万恶的奥数》,联想起自己因为数学做过的噩梦,至今还不寒而栗。
小学接受的教育也不是很把分数当回事,我幸运地度过了一段没有被压迫的日子,于是可想而知我到了竞争白热化的初中,面临的困难有多么巨大。尽管我自愿加人了浩浩荡荡的补习大军,我的数学成绩决定了我在班级甚至年级的总名次。数学考好了总成绩能到班级前五名,一闪失就掉到“中等”,我再没了小学时的“无论输赢”的心态,神经高度紧张,对分数高度敏感,一度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奴隶了。奴隶要翻身成英雄,古来没有真正成功的。我被动地学习,完全没有自我,脑子里成天都是作业、考试、名次,越想成功越考不好。我很难过妈妈认为我没有上进心,我其实何尝不想每次考试都能名列前茅呢?
P2-13
这是一位小女生在国外留学写的文章。
在异国他乡,作者收获了丰富多彩的高中生活。“我长高了,长结实了,更宝贵的是我长大了,我懂得了很多道理,而这些道理不是课堂上老师硬塞给我的,是我在一次次的活动中‘悟’出来的。”
作者跟着哥哥去留学,我们跟着作者去“留学”。
作者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扇新奇而美丽的“窗口”。
一扇初中小女生的窗口——
初中时代,青涩懵懂。永远做不完的作业,永远考不完的试,还有在矛盾和自责中的“反叛”心路。“了不起的外婆”,为了接送她,竟然在65岁的高龄学开车。“为了这样伟大的外婆,我懂事地选择了努力学习。”就想:“可怜天下父母心”之外,是不是还有一句“可怜天下儿女心?”
作者到了加拿大,认真回顾了自己被“中等生”的生活之后,知道妈妈无法逆转中国教育的现实,把女儿当“中等生”,仅期望女儿健康、平静地生活。为此给妈妈写了长长的邮件,告诉了妈妈从来没有说过的话:我不是那个永远为英雄鼓掌的观众,我也渴望走到幕前,也希望成为人生舞台的主角!(《关于我》)
一扇90后心灵的窗口——
为了做“世博会”的志愿者,花费了多少心思!国外到国内,甚至妈妈在联合国工作的学生都出了力,却总是没有成功。后来峰回路转,家乡给了她机会。于是在“酷暑难当”的夏日,她带6名老外去参观,还给市长做翻译,“这一天,很长很长,很累很累,却很精彩、很精彩!”(《世博会志愿者》)
令人惊讶也欣慰的是,作者不仅对自己对家人有一种“担当”的责任感,而且对“天下”也有“担当”的思考:“我陶醉在美丽的大自然中,也被三文鱼的精神感动着,生命是多么不易,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唯有好好保护,人类才能受益更多啊!”(《初识温哥华》)
这就是90后展现给我们的风貌。所以需要更多的理解和沟通。学日语也许是很平常的事,竟然引发一场风波:外婆想的是日本人曾经的罪恶,极力反对!出国打拼过的妈妈却知道外语(当然也包括日语)的重要,而作者本人,则多因为偷看了日本动漫作品引起的兴趣。“代沟”是如此的鲜明!好在及时沟通,年龄相差好几十岁的三代人,取得了统一。(《选修日语的风波》)
一扇发达国家文明的窗口——
发达国家的文明远远比我们想象的丰富。法律意识的无处不在,10岁就有做义工的意识,一个大学有30多个图书馆,“不管在飞机上还是在渡船上,一有机会就如饥似渴地读书”的老外……当然,也有吸毒以及中学生怀孕生小孩等负面景象,但这些并不影响作者对发达国家文明的认同和感知。
看世界可以走马观花,浮光掠影,也可以由表及里,由浅入深,观照自己,汲取精华。悉尼歌剧院“像大海中徐徐吐出的洁白的贝壳,又像缓缓张开的巨大白帆,”这是“表”,接着“惊叹这个伟大的奇迹,对设计师和建造师们的盖世才华充满崇拜。”在触动和感动之后,作者进一步“发掘”自己的“震撼”:“如果说悉尼歌剧院的建筑让我看到了悉尼这座城市的灵魂,那么我回过头去惊喜地发现,原来每个城市的魅力,都来源于这个城市的建筑。”接着,再进一步,作者感叹、拷问:“我们中国的城市,何时才能有这样的规划和设计水平呢?”(《澳大利亚游学记》)
除此外,作者还给我们打开了一扇出国留学的实用常识的窗口,比如怎么申请留学,怎么学开车,怎么报选修课,甚至怎么申报大学等等,作者都以自己切身体验,给那些打算出国或刚刚出国的人提供了极具实用价值的参考。
一扇作者潜质的窗口—— 作者善于思考,这是最可贵的。比如“孝”,作者将中西方赡养老人的理念做了比较,由衷地发出感慨:“西方老人养老的传统和中国的养老传统截然不同,不是子女们不孝,而是社会制度使然。”“在浩浩荡荡的‘银发潮’涌来的时候,我们的养老体制是否也该向西方靠拢一点呢?”(《义工,义工,谁懂?》)
本书所写,大多是“小小不言”的事,但都是亲见亲历,“现场”感很强。作者的文字感觉很好,不做秀,往往轻轻一点就到位,就出彩。比如像“小尾巴”一样跟哥哥去留学,因为近视,把树叶看成“毛毛虫”,温哥华的大雪日“雪条”,都是精当生动的比喻。“散养”的国际小学,历史上最“白”的圣诞节,在加拿大“被转学”,“为什么在觉得渐入佳境的时候又把我连根拔起”,用词状语恰当。难怪在国际中学生作文大赛中会得奖。
也有不足。往往从头至尾地说,故事“全”了,重点和精彩就可能被淹没。有的文章是可以简短些的,不必要的枝节和过程的描述可以省略或几句话带过。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作者的敬意:真的很不容易,正在申报大学的紧张学习的间隙,竟然还写出了这本书,几人能为?
作者小时候,因为一个“偶然”,就成了某著名儿童产品的广告“明星”,如今,正在步入青年的她,因为一个“冲动”,就有了这本书。就想,作者的将来,一定会有许多的“偶然”和“冲动”,这将构成作者美丽如花的人生。
人生就是许多“偶然”和“冲动”串联起来的。“偶然”和“冲动”是生命的激情和期待。“小朋友”当然,“大朋友”是不是也该从“偶然”的这本书中得到启示,从而放下矜持,来一点“冲动”——打开你的窗口,与孩子对话,与世界对话?
以上是我读《跟着哥哥去留学》的一点体会。
2010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