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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流年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梁晴
出版社 安徽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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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风华是一指流沙 沧桑是一段年华”。

我母亲这一生,始终与她的两位闺中密友的人生轨迹交织,悱恻而又颇具传奇色彩……

这使我对冥冥之中的不可知,越来越心存敬畏。

长篇小说《流年》是中国作协会员梁晴的作品。

内容推荐

南京解放五十周年之际,曾有不少媒体来采访梁晴的父母,希望他们谈一谈南京解放之初军管会改造私营旧剧团、组建人民新剧团、抢救落魄艺人以及改革旧戏目的经过。于是梁晴尝试用母亲和女儿两条不同的人生轨迹去交叉结构这本《流年》。

《流年》中的主要人物几乎都是合成的,最着力刻画的人物是郑君已。

试读章节

汀苑乘坐的京沪直快抵达我们这个城市的时候,我正放了学在少体校田径队训练。

这一天,虽然不过是三月底,天气却忽然间大幅度回暖,我刚到体校,就发现大家都挤在后勤处的窗子跟前,忙着上缴穿了一冬的长袖长裤运动服。远远的运动场上,足球队的几个男孩子已经换上了短打,捂了一冬的光腿上印了斑斑泥迹。

我是很喜欢夏装的。白色的平脚田径裤配藏蓝的无袖翻领上衣,我的长胳膊、长腿、长脖子全都显露出来,在田径场上奔跑,像是牵着风,牵着一抹追光,真的很有身轻如燕的感觉。而长袖长裤运动服松松垮垮,一场训练结束,针织的罗纹里吃透了汗和灰,拖沓肮脏,一点不见精神。

其实我自打被选拔到少体校跳高队,总共也只穿过几周夏服,然后长衫长裤连穿了好几个月。有一次训练接近尾声,正蓬头垢面、灰头土脸,忽然看台上来了好几个我们学校的男生,吓得我恨不得运动场上有道裂缝,好让我带着一身邋遢钻进去。

我抱着换到手的短打进了更衣室,心里突如其来地替我妈犯愁:“她那条漂亮的兔毛围巾不会热得戴不住吧?”

更衣室里正有两个女孩在换衣服,边换边发牢骚。铅球队的那位说:“我最怕这种白色的田径短裤了,遇到有情况,一不当心就带上彩了,有一次我们队的简丽丽洋相出得才大哩。”

“裤子就罢了,我就不懂这种女式田径上衣干吗是无袖的。你知道我们队经常要吊在单杠上练跨栏动作的,这下胳肢窝里的绒毛还不让教练看个一清二楚!我就不明白了,咱们女子田径队,干吗教练都是男的?”

她俩走了之后,我把自己关在隔间里换衣服。“带彩”的意思我多少明白一点。初一刚进校的时候做体检,去的是一家街道卫生所,所有的项目检查完了,体检表集中到一个主任那里。老头儿头也不抬地问所有女生一个问题,完了一丝不苟地在某一栏里填写,我的那一栏里,写的是“未初潮”。我以为大家都是如此,可是有好几个女生拿着表出来的时候面红耳赤,这让我好久困惑不已。后来当然有了谜底,原来当年报考小学的时候正赶上“大跃进”,我妈替我提前一年报名,居然也被录取了,所以我比班上其他同学的年龄都小。

班上有个大我两岁的女生,有情况的时候使用旧作业本的纸,导致每一次都“带彩”,硬纸的边还老是割破腿,她走路的时候就只好用书包捂着屁股。可是胳肢窝里的情况又该是怎样的呢?我以前还真的没有注意这方面的问题。换上衣服以后,我抬起胳膊仔细研究自己的胳肢窝,没想到这一研究我大吃了一惊——只见我的腋下呈现好大一片阴影,断断续续一直往肋下蔓延,可是那分明是花斑纹一样的污垢呀!

再一看,天哪,岂止是腋下,大腿上、腿弯里,都“印”着一片片的花斑哩!

说到这里,我真不知道是否可以稍稍非议一下我妈妈的不良卫生习惯。据说中原人是不大热衷洗澡的,我妈说她跟着学校逃难的时候,从同学那里染上过一身黄水疮。还有一次正在上课,坐在第一排的妈擅自下位,从老师的棉袍子上摘下一枚小虫,然后大有邀功之意地嚷嚷道:“老师,老师,我替你捉到一只虱子!”

老师正在板书,回过身来脸都紫了。

妈一冬过来,只带我和小三洗过一次澡,那还是快过年的时候,不洗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不过妈有妈的苦衷,一个是她实在是太忙了,那年头女澡堂奇缺,洗一个澡不排长队绝无可能。再一个,咱们大院的澡堂是敞开式,人人裸裎相向,都是熟人,她面子上抹不过去。中原人有中原人心态上的保守,我也愿意表示理解。  过年的那一次洗澡,妈带我们去的是老虎灶。事先刘毛妈给占了个位子,她洗完了不挪窝,坐在澡盆边修脚上的老趼,一直等到我们娘仨赶到。

老虎灶的女澡堂其实就是一个抹了水泥地的小屋子,拉几根铁丝挂几幅塑料帘子,再放几只木盆就成了。轮到谁洗,老板娘拎进来一大捅热水,雾气蒸腾地往盆里一倒,你就请便吧。

因为光顾这种澡堂的多为底层百姓,妈还记得带一小瓶灰锰氧粉给木盆消一消毒,其实这道程序我看也就仅具象征意义。我和小三洗过,妈让我们在屋角堆衣服的木板铺上坐着等她,她自己把塑料帘子拉拉严就埋头搓洗起来,而灰锰氧瓶子还在小三手里攥着哩。

没想到年前的澡洗了不过两个来月,我身上的泥卷子又收集得如此可观了!

这都怪我们少体校的洗浴设施太不完备了!比如我现在待的这个更衣室,就是用一个小仓库改建的,不设任何冲淋设备,训练完以后如果要洗澡,必须攀登上百级台阶到坡顶的游泳馆去解决,那里冲淋用的还只有冷水,所以多半的小孩都自觉地把这道程序免了。

眼下的问题是,我带着这满身的花斑可怎么走出去呢?

也算是急中生智吧,趁着这时候更衣室里别无他人,我溜出自己的换衣隔档,先把屋门销上锁,然后跑到屋角的抽水马桶跟前,掀开水箱上的盖板,一把把地捞出里面带铁锈的冲厕水,大而化之地对付身上的花斑。

这时候,女子跳高队已经列队多时,除我之外的五个丫头在外面边做热身操边参差不齐地吆喝:“黎子!”“黎子!”“就等你啦!”“磨蹭什么呀!”

我们的教练是个好脾气的人,他不哼不哈,可是肯定在皱着眉头看表。少体校的许多基础训练项目都是相同的,运动器材和场地的安排非常精确,我们延误了时间,别的队就受影响。

我冲出更衣室的时候,丫头们已经开始常规的800米跑了。我跌跌撞撞地拔脚猛追,差点和对面男更衣室里一个同样落单的倒霉鬼迎头相撞。他刹车比我快,一把捞住我,连声说:“对不起!”

他的发音有些怪,我甩开他接着跑,跑了好一段才想起来,那男孩的眼睛好像是蓝色的,眼睫毛和眉毛的颜色也比一般人淡。男孩子也开始跑800米,一会儿就越过了女子跳高队、女子铅球队和铁饼队,然后追上了已经快跑完场地一圈半的男篮队。

我最不喜欢跑800米,可是训练前、训练后的常规800米不管哪个队都是雷打不动的。我说过的最狼狈的一次被同校的男生看见,就是正在跑训练后的800米。

跑完800米,我们开始练过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被教练称作“富有爆发力”,反正每每在助跑至三分之二处时,我会不自觉地一蹬右脚,然后猛然加速,飞身过杆。那一天我跨过了1.41米,要知道,当时我的身高不过1.57米呀。

被教练夸赞之际,扬扬得意的我,完全忘记了那个新来的男篮队员可能是个新疆的男生。

训练完换衣服的时候,女更衣室里人满为患,只听到有人大声说:“我知道,我知道!那个混血儿的妈妈是法国人,他的名字叫施丹阳!”P21-23

后记

南京解放五十周年之际,曾有不少媒体来采访我的父母,希望他们谈一谈南京解放之初军管会改造私营旧剧团、组建人民新剧团、抢救落魄艺人以及改革旧戏目的经过。后来各种各样的专题片和纪念册相继问世,熟人见了我都会提起他俩所涉及的这个话题,可见这个话题给人们留下的印象十分独特。

从那个时候起,我们子女就一直鼓动父母把这段往事写下来。我母亲文笔非常好,她又比父亲离休在先,完全具备写作条件,但她进入暮年后身体变得很差,经常需要送进医院抢救,这个写作计划一再搁浅,最终难以为继。此时我因长期陪护母亲,得到了了解母亲一生的机会,于是我就决定,由我来描写这样一群带有小布尔乔亚色彩的革命者的故事,而这个故事是别人没有写过的。

我对我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个家庭充满着爱和欣喜,它给了我那么多生命的营养和有趣的回忆,而母亲的家庭对于她来说也同样如此。于是我尝试用母亲和女儿两条不同的人生轨迹去交叉结构这本书,站在读者的角度,阅读的节奏感会更好一些。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母亲,母亲表示了赞许。书中的主要人物几乎都是合成的,比如马庭园,生活中只有这个名字是真实的。比如焦一伟,他的身上其实带有我母亲的一位姑姑的印记。我母亲儿时真的遇到过一个叫“大起”的落难女孩,但后来的林琴心却是根据故事的需要衍生出来的。这本书里我最着力刻画的人物是郑君已,他所有的言谈举止都是在这个人物定位以后,由我自己去演绎完善的。

在这本书里,只有关于母亲的家族以及我所有家人的故事是相对真实的。在小说写作的过程中,那些妙不可言的细节和精彩对话常常不邀自来,我会站在重症监护室的病榻前,大段大段地复述给昏迷中的母亲听,母亲有时会用血压或呼吸的数据变化做出回应。

母亲去世之后,我整理她的遗稿,发现里面居然夹有我这部手稿的最初几页涂鸦。这显然是我废弃的草稿,不知母亲从哪里捡到了它们,并且珍藏了起来。

对于这本书的问世,我知道最感欣慰的应该是我的母亲,而她也应该知道,这本书其实就是献给她的。

感谢我曾经风流倜傥的父亲,如今他已年近九旬,仍然手持放大镜,在视力严重衰退的情况下,热情洋溢地为书稿做了一次校阅。也感谢我的兄弟姐妹,他们对即将带领他们重返美好童年的这本书,一致充满了期待。

感谢江苏省作家协会把这本书列为重点扶持项目,在我写作的过程中给予我很多具体的支持。更感谢安徽文艺出版社为这本书做的大量严谨的工作,他们的热忱使我和我的这本书如沐春风。

2010年12月14日于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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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8 9:40: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