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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未来次子关于我的回忆(精)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骆以军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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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台湾文学中生代最重要的小说家骆以军的又一部重量级作品。《我未来次子关于我的回忆》是写作至今最为轻松、幽默、温情的长篇作品。作者充分发挥出了“会讲故事的温柔暴力熊”这一读者印象最深的特质,处处流露出以往罕见的戏谑与温情,以温润幽默的文笔和引人入胜的故事,书写着关于记忆、遗忘与追寻的同样充满传奇色彩的主题。

作者别出心裁,从年幼次子的视角展开叙述,追溯父子之间绵绵不绝的关爱与期待,在一系列荒诞、戏谑、温情的往日故事当中,追忆外来者身份在三代人身上体现出的不同烙印,以及两代人在逐渐本土化的过程中,彼此分享的经验与依赖。

内容推荐

台湾中生代最重要的小说家骆以军,别开生面的追忆之书!

关于回忆。关于遗忘,也关于追寻。

小说家写作至今最为轻松、幽默、温情的长篇作品。在《我未来次子关于我的回忆》中,骆以军再一次关于记忆与遗忘、家族历史与青春考古学的探险。小说以作者虚构的未来次子的记忆作为背景,不断追忆在孩子懂事之初乃至出生之前,就已经深陷被父亲预设的身份和命运迷宫,只能在黑暗中渐次摸索中破碎、散乱、颠倒的记忆碎片,以此试图缓缓拼凑出那些他已经无力挽回、改写、粉饰的生命情节。

《我未来次子关于我的回忆》以35个短篇故事构成,文笔体现了骆以军的一贯风格,充满迷幻与纠缠不清、仿佛蔓生植物一般错综复杂的纠葛和魅力,但是情节比较而言更具趣味性,作者在书中充分发挥了谜一般讲述故事的魔力,使读者沉迷他编织的叙述之网中。

目录

代序 蜻蜓

正文

试读章节

每天早晨,我皆跑到父亲的书房大便。那时父亲、母亲和大哥皆熟睡着,我会独自打开房门的喇叭锁,沿着狭仄楼梯爬上三楼,在父亲那间堆满书架杂物的铁皮顶书房蹲下,像教徒的肃穆晨祷,整个人沉浸在一种圣灵充满的情感中,曚暧的晨光下,对面小丘陵乌月山上的散落坟地发着荧荧闪光。屋外至少有十几种雀鸟大声嚣鸣,然后我便那样穿着裤子(那时我仍不会自己脱裤子)痾出大便。然后悲切欢欣难分哭喊下楼(大便沿途掉落):“大便了,我大便了。”

那是我两岁时发生的事,大部分记忆是我母亲告诉我的。我印象中父亲的书房挂着两幅油画,画面中皆是穿着白色薄纱睡衣下坠中的女人。第一幅背景是一片火海,那个女人的脸十分凄厉,有一半隐没在暗黑中,但浮现部分的轮廓却可看出是一张鸟的脸。鸟的严厉的突喙、鸟类的没有眉毛和眼白的、大而空茫的眼瞳,那个女人抓着一条绳索下坠,眼睛悲伤地朝画面下方一个颠倒栽下的小孩望着(她是那孩子的母亲?)。

另一幅油画的画面中央则是一艘在怒海浪涛中的破船,有六个穿着白睡衣的女人,像梦游一般列队自船侧跳入海中。那也是一幅黑夜的景象,第一个女人已像巨鸟张开羽翼倒栽坠下,她的头发距那波浪最上一层微光相当接近。第二个女人则手臂前举,像跳水选手预备跃出跳板前口里喃喃默数,在她的后面,还排着四个一式白睡衣、头发濡湿的女子。

我不确知这两幅画之间有何隐藏的共同主题(下坠的女人?)。这些女人的下场应该皆是无法拦阻地死去。但父亲在他的书房挂这样两幅画是什么意思呢?后来不论我如何追问母亲或大哥,他们皆不记得家里曾经有这样的两幅油画(更遑论追踪它们后来的下落)。

那是几十年前的往事了,我如今想起那些个清晨,我不明原因孤单一人像一秘教仪式那样,黑暗中翻身而起,爬上三楼,在晨光曚暧的父亲书房里安静地蹲着大便,仍旧会时光迢迢地感到自己从肛门、直肠到胃,所有内脏一路冷飕飕地打颤。那栋破旧老屋我后来不曾再回去过,如今它荒烟蔓草地禁锢在自己的停顿时光里,大空袭那一年我们曾和外公外婆阿舅……母亲家族十几口人疏散避难在那里面挤了好几个月,现在人事全非,据说当年是一条高速公路的那一带山丘,如今已密覆丛林,里头藏匿出没着当时动物园被炸毁,窜逃出来变成野生动物的狮子、长颈鹿、鸵鸟、猕猴、狒狒、羚羊、袋鼠……我有时忍不住臆想:说不定此刻,我们的那间“童年故居”,正被一群山猫或眼镜猴们占据着呢。

我对那房子的最后一次印象,是父亲突发奇想带着我(只带我,没带大哥)到那屋子去“瞅瞅”(我仍然清晰记得父亲这样一脸迷离笑意地对我说:“走,老二,陪老爸去我们那旧家去瞅瞅。”)。那时那栋屋子已是一片废墟了。原本是客厅的一楼里爬满了从四面破裂玻璃粟延进来的藤类植物,密密麻麻的蚂蚁从地砖裂隙窜进窜出。一小汪一小汪的积水里还泡着我和大哥当年为之争夺的拼图小块、小塑料恐龙、或是断掉的蜡笔……

我完全没有上二楼三楼去“瞅瞅”的兴趣,但父亲像攀岩选手在四处穿射的壁罅隙光中爬了上去,他下来的时候,背后用绳子吊了一个木头板凳,他喜出望外地对我说:“这带回去,你妈一定高兴疯了。”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母亲年轻时收藏的一张古董黑檀木琴椅。

那时我竟然在那栋覆满绿叶、四周鸟鸣婉转的颓圮建筑物里,对着父亲说:“哼,那还不是人家的东西。”我才说完便后悔了,父亲走到我的面前,以极近的距离看着我,他的身影变得如此巨大,我几乎相信他下一秒就要狠狠揍我了。就像多年前的其中一个早晨,我正像静默晨祷地蹲在他书房中央大便,而他突然悄无声息地出现我眼前。

但父亲只是说:“走吧。”然后他叹了口气,回程途中,他一直沉默着(我们是搭一艘叫“阿诺”的旧马达平底慢船沿景美溪一路顺流而下至马场町上岸。那个年代,已成废墟的这座城市,有许多街道、舟船或餐馆,皆以这位美国总统命名以纪念他)。后来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河岸上满树栖息像纸扎幡带的白鹭鸶告解地说:“我很抱歉害你到现在还不识字。”他说:“谁想到我会把你生在这样的乱世里呢。”父亲不知道其实那时我私下自习的语文程度,已经把他写过的那些妖精打架光怪陆离的小说偷读过一遍了。我是那么饱满情感几乎抑敛不住地,想和他讨论他曾写过的那些无用的小说,和后来他曾目睹或不及目睹的我面对的这个世界,是多么荒诞相似却又多么无关哪。

那时河岸边有一些光脚赤膊的孩童笑嘻嘻地用自制弓箭朝我们发射;有一个老妇衣衫褴褛露着奶子跪在自己的倒影上掬水洗脸,她的手臂上非常刺目地挽着一只LV提包。父亲和我并肩无言看着那些日光曝晒下一闪即逝的,如今已空荡荡无人的小学、铁皮工厂、大型客运巴士的废弃厂、还有一栋黑玻璃帷幕的大楼。然后父亲突然对我说了一段我至今仍困惑那究竟是他的往事呢还是一个梦境的素描,他说:“我始终将我和你母亲初恋时期的某些画面,当作一个文明初启的意象。事实上我来自一个过度单纯的家庭,我的父母都是那种一生的目的在于让自己变成好人的敞亮之人,那样的家庭确不是小说的温床。我一直对那种一个大宅院或厅堂里,几组人物之间繁复幽微心机的人际关系充满欣羡。但我知道我一辈子也写不出像《红楼梦》那样的东西,因为我认识的人实在太少了。我对于那种家族规矩、人们浮晃着笑意背后暗藏玄机的人情世故太不、太不理解了。……我记得我到你母亲家提亲的那天(按:后来我将父亲那天在船上描述的那个'提亲'场面向母亲验证,发现那果然又是一段百分之百的虚构),我只身前往未来岳父的一个聚会。我穿过了一座恍如庭园博览会--不同区域设计着欧式庭园、日式庭园及江南式园林--的巨大花园,走进一座豪华建筑。那里头正进行着一场晚宴,三楼的宴客厅清一色是像我岳父那样穿着体面西装的、五六十岁的上流社会欧吉桑。连一旁演奏着圆舞曲的室内乐团都是西装笔挺打着啾啾领结的四个中年男子。我的出现像在一片水晶镜廊里突兀投下的阴影,包括我岳父在内,所有的这些优雅欧吉桑都眼神飘浮地规避着我。他们各自三四人一堆拿着高脚杯聊着,这使我置身在那建筑物里愈来愈焦躁。后来有一个风度翩翩的老者(他也穿着一身盛装)凑近和我攀谈起来。他指了指我们身后一扇仿新英格兰风格的阳台窗,那窗外是一片暗暗的黑色,以及没在那黑里的巨大树影。他要我凑近一些看,我看见在我们下方的花园里,原来有一座修剪整齐的矮株榕柏群,用投影灯打光,显得妖异发亮的繁复迷宫,他告诉我:刚刚几乎所有的这些宾客,全从这三楼的窗向下俯瞰,看着我这个年轻人,自顾自恍若不觉地从大门那开始,走进那座植物迷宫,完全没有被曲折路径迷惑,就那样孤单一人,穿廊入弄地走进他们这座隐秘的建筑物……”P25-31

序言

我的小儿子是个抓虫狂——对不起我想不出一个较精确的词——大约从我意识到这件事时,我家的客厅早已几经沧桑,多少昆虫的冤魂与尸骸,有的好歹尊严地成为电视柜上方积着灰尘的标本(譬如当初长辈作为礼物的,那只南洋大兜虫和彩虹锹形虫),大部分是在我不知道它们存在的状况下,像在一座丰饶隐秘的森林里,各自在不同尺寸的饲养箱、塑料空盒、玻璃器皿,无奈(其实是无感吧)地被从它们本来的栖息生态被扑抓捞捕回来,在截断的、残缺的空间(事实上就是这个小公寓里的某一个小塑料盒里)继续它们短暂的生老病死。

从最开始他喜欢(并且也容易抓到)的蟋蟀、蚱蜢、步行虫、吉丁虫、瓢虫、橡皮虫(这些食物链最下层的昆虫在一个男孩视觉中最接近模型,玩具的无生命感、科幻感,它们最不容易让孩子们感受到“死亡因我造成”的不安,因之在为它们布置的伪仿生态饲养盒里的场景,往往也最简陋潦草:几株草叶、小树枝、乱扔的发黑的苹果丁或烂橘子肉囊),后来也养过螳螂这种华丽但难搞的昆虫贵族(我必须为它们跑去水族街买活体面包虫当饲料),也有不知是用恐龙卡或神奇宝贝斗牌和同学换来的火箭蛙、蜘蛛、小蜥蜴;也有在小学校园抓来的,不动声色通过我的安检,却在回到家里,像变魔术从书包里抓出的空矿泉水瓶,甚至养乐多小瓶,封禁着一只色彩斑斓的无尾凤蝶或黄蛱蝶……

当然最后总是以死亡作终。

那对我一直是一种道德上的困惑:我该在这样只为了一方一时好玩,贪欢而猎奇搜集,让另一方丧失本来自由与生机,而严厉叱责禁止?(我恐惧他掉入一种,等在他未来的,资本主义大峡谷的巨大道德堕落:如同女孩们在琳琅满目的名牌专柜前的童话森林幻觉。只要我喜欢,只要有钱,不需要付出劳作与技艺,不需要教养或一种时间慢速的体会。噗。只要一伸出手,按键或刷卡,一种缺乏感性与同情的“拥有”就完成了)他只要伸出手就完成“将那美丽小东西占为己有之激爽”,但占有之瞬就是那美丽之物死亡的开始。或我其实不应介入成人世界的道德执念,对这样在城市长大,与土地、节气、动植物生长死亡自然法则断隔的不幸孩子来说,他扑抓回来的小生命,所有在他眼前发生的脆弱的生与如此容易的死,会不会其实已懵懂、惘惘地进入他的脑下丘学习软件里……

为此事打过他几次,一次是我没参加,孩子们和妻的娘家到八里海边租脚踏车还有玩漆弹射击之类的家族活动,回来鬼鬼祟祟一小塑料盒里薄薄一层沙半指幅海水两只抓来的小招潮蟹。我当下便知这绝对养不活,连放生都不容易(也养过三只小红耳龟,到后来根本被这不负责任的家伙遗忘,每天变成是我晦暗忧悒地拿干虾米喂那些一脸像看透你什么的老人的爬虫类,并且替它们换浸泡着粪便的水。之后在温州街尾琉公圳旧址的大沟里发现哈哈上百只大小这些龟的同族,便趁孩子们上学把它们带去放养了)。主要是海水潮间带的生态难以复制。果然其中一只不到两天就挂了,尸体呈现一种悲惨的,像纸一样的洁白,发出不可思议充满全室的腥臭。当下忍不住K了那小子一凿爆栗。“跟你说过几次了!我们没权利剥夺它们本来的生命……人家本来在海边,在沙滩,泡着海水多么快乐!你看现在!嗝屁了,挺尸了,本来那么美丽的东西变这么丑……”

倒是幸存那只活了非常长的时间。我每天抱着“第二天就会看见它发白的尸体”的悲观心情,意兴阑珊帮它换水,再加一小撮食盐(完全是自己想象的“至少这样像海水吧”),乱扔几片鱼饲料,那静蛰着,举着一只比自己身躯还大之螫的小生物,也不知道有没有进食。后来也就忙忘了。如此过了近两个月,竟仍活着,灰不溜秋,以蟹这种动物独特的折缩关节方式,静静躲在那简陋的箱景中,只有在收拾周边桌面其他对象时,惊起它极细微沙沙沙搔那塑料盒的轻响,才意识到:“妈啊,还活着。”

终于在一个礼拜天,率领着两个孩子,带着那只“神蟹”,按他们口述的路线,开车重寻回“当初抓它的那个海边”。那其实比我印象中的八里还要再往里往偏僻处开,经过那些自行车道、渡船码头、俗丽的游乐园……那是一段灰色、荒寂的海岸线。我跟着他们走到海边湿地,发现整个沙滩上密麻晶亮至少上万只那样的灰色小招潮蟹在窜跑,和我们塑料盒里那只一模一样。我们把它倒到沙滩下,幻觉般听见它内心巨大独白:“这不是真的吧?”抖擞着纤细的肢爪,拨飞起沙粒地迅速爬进那庞大的群体里……

上礼拜,妻带他们俩上阳明山竹子湖;(我又不在场),回来后,我又发现小儿子鬼鬼祟祟四处找容器在藏东西。这次带回来的全是那些肥肥短短、蠕动的幼虫(这些都是会让他们母亲崩溃、歇斯底里尖叫的怪物):黄肩长脚花金龟的幼虫、无尾凤蝶的幼虫、扁锹形虫的幼虫,甚至还有小泥鳅和蚯蚓……总算在我暴怒又熄火后,“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替甲虫买了养殖土(顺便把蚯蚓扔进去),替凤蝶幼虫买了一小盒柑橘树让它寄住,泥鳅放进水族箱——各归其位,最后却发现小便当盒里盛水浸着一截指头大小,长得像宫崎骏((风之谷》里王虫那种既未来又古老,既像异形又像小镇墓兽的怪玩意儿,水光摇晃,看不分明。

“那是什么?”“水。”“是什么东西?”“蜻蜓的幼虫。”上网查了奇摩知识:水虿。蜻蜒或豆娘的幼虫,羽化为成虫时不经蛹期阶段。它是凶残贪吃的肉食杀手、栖息在溪流或池塘底……大一些的水虿甚至猎杀蝌蚪或小鱼为食……所以原来想也将它扔进水族箱的念头只能作罢。打电话问了我家水族箱的指导顾问J君,他说:“万万不可。不用一个礼拜,你们水族箱里那些孔雀、灯管、小红豆,还有樱桃虾,恐怕被那一只水虿猎杀殆尽……”

于是我那把这个狭仄公寓当作他热带雨林复杂生态的小儿子,便把那只“幼虫界的暴龙”偷扔进他母亲插养了十来枝青翠开运竹的一只瓮里(那只深褐色,足有一个成人怀抱大的腌菜老瓮,是妻年轻时,从澎湖老家屋顶发现,用绳子绑了搭机提回台湾),我想象着:一只孤独的肉食怪物,浸泡在那一缸水里青竹的根须间,没有食物,最后的结局,应该也和这个空间里曾经以各种形貌不同蜕化时期而死去的昆虫们下场一样吧……

这个早晨,我正为着台风将临,低气压造成说不出的烦躁忧郁,怔忡望着窗外阴霾的天空,突然一个晃眼,从那瓮身的叶片间,一种旋转的、层次的绿光里,亭亭袅袅飞出一个物事,从飞行的速度、翅翼的析光度和造型,甚至大小……一瞬间皆如此陌生而让我吓了一跳。我过了约十秒的短暂目盲才意识到那是一只蜻蜓……

所以它活着……不仅如此,它蜕化成成虫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欢快在那一刻存在于我和这只蜻蜒之间。仔细看它又与我从前记忆中的蜻蜓不同,身躯仍未完全抽长拉胚出那纤细的尾端,胖胖短短,像个大头短腿胳膊的孩童,翅翼也较成虫短些,抖擞脆弱,像蓓蕾刚绽放的菊花花瓣,浑身发着一种金黄光泽。

我把纱窗打开,用手掌半拱半捻地驱赶着,那神秘的这只蜻蜒的第一次飞行,就在我的目睹下,歪歪斜斜地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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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10:27: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