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儿童的通俗文学”是一套写给儿童的通俗文学读物，涵盖四大名著及其他脍炙人口的中国古代文学名作，以简洁有趣的文字讲述耳熟能详的故事，以精美的插图及历史般的场景、栩栩如生的人物刻画，培养孩子们的文学胃口，使他们获得丰富的艺术滋养。

这本佚名著的《征东征西记》是其中一册。

佚名著的《征东征西记》由《薛仁贵征东》和《薛丁山征西》两书改写而成，讲述薛仁贵和其子薛丁山两代名将的征战故事，由薛丁山引出了一位奇女子樊梨花，这三位在民间都是家喻户晓的人物。本书有些神怪色彩，表现了民间传说的趣味，而英雄人物在艰难困苦中，以坚忍不拔的精神与命运相搏，也足以激励读者，劝化世人。

白虎星下凡投胎

斗米大力士

柳金花送红袍

破窑成亲

唐太宗做怪梦

赛金狮

薛仁贵三次从军

地洞探宝

活龙活现龙门阵

小兵立大功

大元帅吓跑火头军

青龙遇白虎

尉迟恭点兵记

天仙谷奇遇

白袍小将勇救真命天子

龙虎大战

平辽王衣锦还乡

丁山下山

移山倒海樊梨花

薛丁山三休樊梨花

白虎山神庙

樊梨花三难薛丁山

薛丁山胜利班师

“娘子，快出来见我的好兄弟。”

王茂生才踏进家门儿，喜滋滋地就叫嚷起来。从后屋走出一个笑眯眯的村妇，咧着嘴儿问哪来的好兄弟。薛仁贵腼腆地叫了声大嫂，王茂生把认识薛仁贵的经过说了一遍，叫妻子准备饭菜招待。

不久，王大嫂端出四个菜和一桶子米饭，请薛仁贵坐下。

“兄弟，来，咱们哥俩痛快地喝几杯!”

王茂生才招呼完，薛仁贵已经吃下一碗饭。不一会儿，又呼噜呼噜吞下六七碗。这时王茂生才添了一碗，他妻子还来不及咽下一口，饭桶子光溜溜的已经见底了。

王茂生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笑了两声，拍了拍薛仁贵的膀子，说：“好兄弟，好样的!”

王大嫂也是个天生的热心肠，就怕怠慢了丈夫的好兄弟，顾不得自己还没吃饭，又到厨房烧出一桶喷鼻儿香的新饭。薛仁贵早是个出了名的饭桶子，何况又几天没吃东西，他吃一碗，添一碗，吃得又猛又急，王茂生夫妇傻了眼，索性放下筷子，让他一个人吃。

这以后，薛仁贵就经常到王茂生家吃饭。他饭量着实惊人，一天要吃上一斗五升米，王茂生挣来的几文钱，都买了米给他吃尽了。偏偏薛仁贵不知趣，仍然三天两头往王茂生家跑，逼得王大嫂当了衣服、首饰去买米，这也不够薛仁贵吃几天。

最后弄得王茂生走投无路，只得直说：“好兄弟，哥都快叫你给吃垮了。你愿不愿干活儿去?这样就有饭吃了。”

“好哇，怎么不好?可有什么活儿让我做?”

“离这儿三十里地方，有座柳家村，住着一个柳员外，家里很有钱。听说他最近要添盖一间大厅房，正缺小工，你肯去吗?”

“大哥，我又不会盖房子，怎么去?”

“唉，房子自有工头去盖，小工不过抬抬木头、搬搬砖头罢了。”

“那简单。给不给饭吃?”

“给、给，不但有饭吃，还有工钱可拿哩!”

“要什么工钱，只要有饭吃就行了。”

于是，王茂生就带着薛仁贵到了柳家村，果然看到好几百个人在那里搬这搬那的，忙个不停。王茂生找到工头，把薛仁贵交给他，放心地走了。

这时正好是中午，一桶桶的饭被抬了出来，放在地上的板条上。大伙儿围坐一块，四个人合吃一桶饭、四碗豆腐、一碗汤。薛仁贵盛了一碗，扒拉两口就吃完，又添一碗。别人才吃半碗，他已经吃下十来碗。工头一看，皱起眉头，心想：这个人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没有喉咙吗?

其他的工人也都停了碗筷，仰着头看薛仁贵一人吃饭。薛仁贵吃得出神了，没有碗数，只顾添饭，足足吃了二三十碗，方才停下。工头摇摇头，打定了主意，只等王茂生一来，就让他把这个没喉咙的带走。

吃过饭．大伙儿都散了去做工。薛仁贵问工头要他做啥，工头叫他到河边去帮着抬木头。

他到了河边，看到二三十个人在水里拉一根做大柱的大木头，木头上系着一条大绳。他们背的背、拉的拉，使尽了力气，却怎么也拉不上来。

“喂，你们这些家伙可真不中用!”薛仁贵嘿嘿笑了两声，拉着嗓门说，“一根木头，一个人拿就顶够了，何必要劳动这么多人呢?”

工人都指着他，没好气地说：“你这个人一定疯了，这么粗大的木头，几时看过一个人能拖得!”

“你们不信?好，就瞧我的!”

说罢，薛仁贵走下水，喝了一声，两手抱起一根木头扛在肩膀上；又喝了一声，一根夹在左胳臂，一根夹在右胳臂，轻松地走上岸来。大伙儿看傻了眼，舌头伸了又伸，齐声欢呼起来。薛仁贵一次拿三根，不到两个钟头，两百根木头就都送到了工地。工头的脸上笑开了花，心想这没喉咙的虽然一顿要吃一二十人的饭，却能做三四十人的事，怎么算都不吃亏，便改变了主意，留下薛仁贵，专门让他去做粗重的活儿。

这以后，薛仁贵总算有了一个安身的地方。P16-18

华一书局的负责人纪斌雄先生、总编辑郑昆先生一起来看我，将新近出版完成的《儿童启蒙文学》。摊在桌上。纪先生说：“华一专门出版儿童读物，所抱的宗旨是全心全力为儿童教育服务。曾先生!请看看我们这套书是否够格!”

这套《儿童启蒙文学》包含十二种，它们是《三十六孝》《唐诗》《成语故事》《三字经》《千家诗》《论语》《朱子治家格言》《千字文》《宋词》《幼学琼林》《诗经》《菜根谭》。我一本一本地翻阅，觉得改写或说明的文字非常生动活泼，美工设计尤其引人入胜，加上装订精美，不要说儿童，就是青少年，乃至于成年人，也都要爱不释手，难怪“文工会”要颁予“优良读物奖”。

郑先生说：“这两年来，我们有一个构想，那就是如何为儿童打下良好的文学底子。我们认为以最谨严审慎的态度来改写编辑历代名著，使之适合儿童的脾胃，是使文学往下扎根的重要法门，我们期望引发儿童将来阅读原著的兴趣。这也是我们为文化薪传所要尽的一份心意。”

由于《启蒙文学》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评价已一天高似一天，纪先生和郑先生对于“为儿童打文学底子”增加了无比的信心，紧接着筹划了另一套《儿童通俗文学》，几经研讨，终于决定了这样的书目：《水浒传》《西游记》《三国演义》《红楼梦》《封神传》《老残游记》《聊斋志异》《济公传》《包公案》《儿女英雄传》《唐人传奇》《隋唐演义》《征东征西记》《七侠五义》《东周列国志》《施公案》《郑和下西洋》《儒林外史》《镜花缘》《今古奇观》。

所以把这二十种小说合称“通俗文学”的缘故，是因为它们一向家喻户晓，流传既久且远。无论它们的原始是出自民间说唱或是文士笔墨，而以其广播各阶层，历久弥新，则其所蕴涵的民族意识、思想与情感必然极为深厚，其间不止有共鸣的心声，而且有赖以生生不绝的脉息。也因此，里面的许多故事，好似是人们亲身经历而津津乐道的事迹；其间的许多人物，宛然是人们耳闻目睹而可资殷鉴的典型。作为一个中国人，如果对它们一无所知，便似乎短缺了最起码的根源。

然而今日我们所处的是突飞猛进的科学时代，所过的是熙来攘往的匆遽生活，许多人已深深感受到似乎短缺了什么；于是政府也有了文化复兴的呼吁和文化建设的倡导。华一书局既然以文化薪传自期许，以儿童教育为旨归，那么在《启蒙文学》之后，进而推出《通俗文学》，可以说是积极而正确的路途。文学的打底与文化的扎根，取诸传统、始自孩提，如此方能不失本然，易于培植。倘若孩子自小即能接受传统文学和文化的熏染陶冶，那么长大以后定然可以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这二十种《通俗文学》，为了达成上述的目的，在编写上第一考虑的是，务使儿童一书在手即兴会盎然，从盎然的兴会中循循善诱，使之感染文化的气息，使之遨游文学的园林。因此，故事的选择与安排极尽经营，文字的运用与斟酌颇费苦心，插图的构思与配合相得益彰，而版本的依据讲求古老与通行，此外更辟有特栏，取名“你知道吗”，以最简洁的文字介绍书中提到的地名、人名、器物，或一些比较专门的知识。凡此都是为了使儿童赏心悦目，欣欣然、陶陶然地奉作良师、结为益友。所以华一书局为儿童所献上的这二十道“佳肴”，不只是色香味俱臻善美，而且营养丰富，吸收容易，其为贤家长用作佳子弟的“滋补”，必是很自然的事。而佳子弟从小经过此番“滋补”，也必然可以打下良好的文学底子。

近年我由感觉而肯定学术反哺社会的重要，所以主张专门或艰深的学术，应当适时地予以通俗化，使更多的人能够共同地享有它的好处；也因此在了解华一书局的旨趣之后，乐为参与其事，担任这二十种《通俗文学》的校订人，竭尽一己之力，使之在原有的良好基础上，庶几趋于完善。我相信“为儿童教育而服务”的宗旨，是可以一直得到喝彩的。

曾永义

台湾“中研院”院士、台大中文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