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水(上下)》(作者阮德胜)是一部具有风俗诗、乡土魂的地域性“百科全书”式的长篇,是一部探求民族资本工业民间叙事模式的长篇,是一部历史厚重、语言纯朴、人物真实、细节生动、有灵魂、有思想的长篇,是一部试图续接南方版《白鹿原》、当代版《子夜》品质的长篇。
网站首页 软件下载 游戏下载 翻译软件 电子书下载 电影下载 电视剧下载 教程攻略
书名 | 大富水(上下)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阮德胜 |
出版社 | 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
下载 | ![]() |
简介 | 编辑推荐 《大富水(上下)》(作者阮德胜)是一部具有风俗诗、乡土魂的地域性“百科全书”式的长篇,是一部探求民族资本工业民间叙事模式的长篇,是一部历史厚重、语言纯朴、人物真实、细节生动、有灵魂、有思想的长篇,是一部试图续接南方版《白鹿原》、当代版《子夜》品质的长篇。 内容推荐 《大富水(上下)》(作者阮德胜)以江汉平原500多年特有的“孪生矿体”而蕴生的膏盐文化为叙事背景,塑造了蒲阳第一洞商韩忠烈与妻子田凤以及儿子韩秉礼为代表的资本家的典型形象,勾画了鄂北清末至抗战胜利近百年来的创业史、抗争史和革命史。《大富水(上下)》长达56万字,是一部宏大叙事力作。 试读章节 紧临着的膏园子是“廖富记”,记账“打过码”的职员听到人家“膏佬爷”的声响,也对穿着印有“人”字青马甲的抬膏“脚行”扬起了声:“吴姓‘人号起’‘脚行’第一百八十三抬膏——记账——” 抬膏的“脚行”抬扛上到肩上,整齐地喊着“吭唷、吭唷”的号子,走上搭在船沿上的跳板,一步弹三跳,悠得人替他们吊着心。 一个胖得下巴连着颈子、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不敢上跳板,立在岸上对着船老板喊:“……你付的是乙膏的钱,抬的都是快九指厚的膏了,再添根指头成甲膏了,你打着灯笼在码头找找,有哪家记号能比得上我们‘廖富记’?” 船老板撇了他一嘴:“廖家‘膏佬爷’,你那是多粗的手指噻?伢子的小牛牛啊?!” 听到的人都咧着嘴笑。 附近船上等着上膏的船夫心头再急,也得耐着性子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排队上膏,于是,三人一群、五人一伙地在赌纸牌。突然有人大叫:“你出的是‘上大人,噻?是‘上大人’!我碰,胡了,付钱,付钱,一人二十!”另一个人声音沙哑是沙哑,可也差点没把五脏六腑喊出来:“快点给老子上膏噻!再不上膏,老子连船帮子都输光了!” 许是听到了这急切的叫嚷,上山矿区王家庙的二十九家一百零二对膏洞里,伴着叮当声,早已响彻了山野。 蒲阳膏盐大记号“彭天记”的膏洞下,打膏的锤工就着比坟堆里的鬼火亮不了几分的油灯,蜷团着身子,歪斜着屁股,用左脚大脚趾和二脚趾夹着一根二尺来长的铁钎头,一手握着钎身,一手甩着扁平的锤头,在一下一下地从洞壁上凿打着大块大块的石膏。十岁上下的拖膏童工,将藤条绳一头打了个套子套到颈肩上,贴着胸骨,穿裆而过,另一头牢牢地系在装有上百斤石膏的拖子上,爬行着来回拖运。 一位小拖工的拖子卡在碎渣的拖槽里,慢了几步。蹲在洞壁暗洞里的赵么“小把头”“嗖”地抽出用来检量锤工斫膏进度的竹皮“比子”打到了拖工光着的脊梁上:“你大个癞痢害脚心的臭烂货小柱子,又是你在偷懒!” 赵么“小把头”是拖膏童工的班头,是个阴毒的“笑脸虎”,他好像有个大号叫永强,不过没有多少人能记住,恐怕到死不让人忘的还是他的心狠. “我哪是偷懒?是拖子叠槽了!”小拖工拧着头,“你要是让人来清巷子里的膏渣,拖子能叠槽吗?”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八羔子,老子供你吃、供你喝,里里外外都在等着出膏,你还跟老子在顶嘴,打死你个懒骨头!”赵么“小把头”的比子雨点般地打在小拖工的脑壳和脊背上。 小拖工用手护着头,恨恨地往前爬跑着。 码头在催膏洞的膏,盐棚在催洞下的卤。 中山矿区潘家集赶上了低水期,卤水泛稠,大小记号纷纷点起盐棚的炉膛。戽水的、泼水的、挑水的、熬盐的,人人身上泛着一层白,抹一把能下盐渣。他们满身的皮子都成了刚起卤的咸肉,死黑色。 “廖富记”盐棚熬盐的“大把头”——“掌瓢子”将铜瓢“当当当”敲在盐锅上,他冲着不远的一位正在往炉膛里加柴的熬盐工在喊:“你去看看,是洞下戽水的伢子不起劲,还是这挑水工、泼水工不出力,日头这么好,风也大,半天了,土球还黄乎乎的,一点黑影子也没有!” 有两个挑卤水的挑水工,伸手扯下一片椿树的大叶子——“有钱买白药,无钱贴椿叶”——吐上唾沫,相互对贴在化了脓的肩头,而另一只肩上还压着百十斤的卤水。就这,也没有躲过“掌瓢子”那双尖得能扎破人皮的眼:“哎,你俩在站桩呢?这两担水不计工,我让你们站!’’挑水工连回话的空闲也没有,磨肩换了担子接着快跑,他们得赶上泼水工轮轴转的趟儿。 十几名泼水工,将挑来的井下卤水,一瓢紧着一瓢地泼向烈日下的黄土,待黄土附着盐份晒成仿佛驴粪蛋样的东西,再下水泡成浓度高的卤水,上灶熬盐。 出锅的盐,烫着骡马的屁股,一趟跟不上一趟地驮往东边的孝感盐市。 一头黑骡子在下山矿区龙王集驮盐时,给“田福记,,.E中添乱。装上盐的黑骡子不晓得哪根骚筋起了劲,突然拎起两只前蹄,搭架到前边一只金黄流油的小毛驴臀上,它背上的箩筐“呼”地一下泼出了小半筐子盐粒。长着“胎记脸”的驮运工气得扬鞭子抽下去:“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让你不要脸!我让你不要脸!!” 这一幕恰恰又被“田福记”几大“要员”看了个满眼——蒲阳膏盐记号,洞商老板一般是不沾膏、不摸盐的,银子扔到山上打洞、熬盐全凭着代理经理的“管事”支撑膏洞盐棚。“管事”下边有“四角”:掌管膏盐生产的“大账”、专管钱账的“管钱”或“管账”、负责生产物资管理的“收拾”、码头上从事石膏销售的“膏佬爷”——走在前、凸着跟挂在脸上的眼珠子似的、青年老成的男子是“管事”王洪来;其后年岁稍长、额大眼大鼻大嘴大、有些白麻子的是“大账”田耀光;另一位方脸圆耳、乌发浓眉、叉着一只手的二十郎当后生是“管钱”韩忠烈,他也是记号老板田福元长女田凤定下了婚日子的夫婿。 “掌瓢子”谢老八看到“管事”带着“大账”和“管钱”踩着露水来到盐棚,紧忙抹着一脸汗水跑来问早。 王洪来看着“胎记脸”趴在地上不停地往衣袋里捧着洒下的盐,指头差点没有点到谢老八的马脸上:“看看,这哪是叫卖盐,比卖牲口的还乱!别的记号这个时辰第二趟盐都驮上了路,我们倒好,头趟的骡子还在这里打情骂俏!” 韩忠烈把辫子往脖后一绕,蹲下去帮着“胎记脸”捧盐。 “胎记脸”慌忙局促地摆手:“不要了,不要了,谢谢韩管钱。” 韩忠烈又捧起一捧夹着树叶的盐,塞进“胎记脸”口袋:“回去过过水,自家吃,能省点是一点。” “胎记脸”赶起骡子,叹气道:“还不晓得又要白驮几趟盐了。” “韩管钱,你可是‘四角’的‘管钱’!这是做么子?你没事儿了?!今天进城跟田老板把夏季的钱账结了。”王洪来斜了韩忠烈一眼,明显不高兴,“在这儿装好人一世,不如在田老板跟前做好人一时呀!说真的,要不是看在我表妹田凤要嫁给你的份上,我还不跟你讲这个呢!” 韩忠烈放下习惯于叉着腰的左手,理理辫子,拍拍衣裳,面不改色,彬彬有礼地说:“多谢‘王管’提醒,那我这就去?” 王洪来没有理会韩忠烈,径直走到盐棚北面的一个洞口,田耀光紧跟着。十来个工人们正在洞口拆卸草棚。王洪来还是那一百个不满意的腔调:“这口洞出完膏都六天了,还没有灌水,要这样下去,到明年春上也卤不成水、熬不上盐!” “今天就下水!”田耀光的话还没有落音,王洪来转身走了。 “轰!”工人们拉倒了洞口草棚上的两根木柱子,吓得近处的一只锦鸡“扑扑扑”地飞了起来。P2-4 |
随便看 |
|
霍普软件下载网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