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透过自己广泛的生活实践，深刻的感受，摄取有意义的题材，以现实主义的手法，精心地加以叙述和描绘。每一篇文章都有鲜明的主旨，明朗的思想倾向，美丑分明，绝不含糊、朦胧。在文风上娓娓而谈，畅顺如流，朴素无华，平易近人，每在不知不觉的细谈中，隐示着发人深省的深意。

书中的内容，主要是表现战火纷飞年代的社会面貌，以及作者所见所历的生活侧影，有上海沦陷前居民逃难的苦况，有广州遭受敌机大轰炸的悲惨场景，有抗日官兵在敌人面前宁死不屈的悲壮画面，有游击队战士宁可被烧死也不投降的英勇画图。它们都凝聚着作者热爱祖国、热爱劳苦大众、憎恨敌人的强烈感情。

诗之岛

在丁雅南

在日里农园中

访问了英雄之城

贩卖情报的人

在雅加达的日子

独立首都——日惹

在查宛夫人家

多■湖夜话

五祖的故事

梭罗河之歌

印度尼西亚的民间戏剧

美丽的江山，美丽的图画

两地相思

“猪仔客”亚九伯的一生”

纵火犯

海外游侠传

依沙和阿里逊夫人

美国旅行家在■厘

传说·信仰·习俗

一张牛皮

在前进道路上的印度尼西亚人民电影

伊碧兄弟

寄自远方的书柬

芝利翁

班芝兰

“永恒不灭之火”

彩蝶

牛车一

天堂鸟之歌

竹枪的传奇

千岛浪游

淘贝的妇女

劫后的阿贡火山区

马鲁古姑娘

我们的新朋友

阿尔及尔的故事

茱地家出了事

红豆记

里娜

从庙堂走向街头

“圣·乔治”的烦恼

中国大夫

丹吉尔之旅

非斯漫游

摩洛哥风光

小兵阿里

中国一印度尼西亚友谊之歌

中国非洲友好歌

附注

编后记

附录：难忘的回忆

我们在泗水机场休息了半小时，等飞机加了油又继续出发了。

目的地是著名的游览中心——■厘！

在印度尼西亚，有许多知名的地方是被赋予富有诗意的热情的称号的，比如苏门答腊人家就称之为“希望之岛”，武吉丁宜叫“花之谷”，而■厘则被称为“诗之岛”。

的确，吝厘是很富诗意的。尽管它现在还处在相当落后的状态，经济是原始的农业经济，神有最高权威，统治着一切，在200万居民中有近50％是文盲，人民的生活水平相当低。但并未影响它闻名世界的雕刻、绘画、舞蹈、音乐、手工艺品的传统声誉。■厘的劳动人民，的确都是优秀的艺术家，他们粗糙的手，能做艰苦的农事劳动，也能创造出优美、深刻、动人的艺术作品。一个普通农民，有时也是一个杰出的艺术家。在绝大多数农村，你很少能在他们中间分辨出谁是普通农民，谁是艺术家，差不多家家户户都有这种杰出的人才，有的是舞蹈家、雕刻家、画家，有的是甘姆兰音乐演奏家或歌唱家，有的是手工艺品的编织家。有人说，■厘本身就是一间博物馆，一间大的博物馆、活的博物馆，■厘人民是聪明而富有智慧的，他们能够把一片椰叶、一根骨头、一块木头、一粒石子，都赋予生命，甚至赋予灵魂！

有一位知名学者曾经这样说过：■厘文化是外来的中国、印度文化和印尼民族文化的综合。他又说■厘是很美的，它美在具有爪哇丰富的文化传统和苏门答腊优美的风光景色，二者相互结合的结果产生了■厘自己的独特的风格。在漫游过爪哇和苏门答腊之后再到■厘，我对以上的见解有同感。

■厘属东南群岛之一，和爪哇仅一水之隔，两岛之间最狭窄的地方，不过1公里距离。关于这个岛的来源，也有一段很有趣的故事——相传从前■厘和爪哇原是连在一块的，由于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才分威两个岛屿。

故事说，从前在谏义里某一个王国时期，有个叫沙狄曼达的大富翁。他虽富有，却没有一个儿女，很为这件事苦闷，便去拜神问卜，希望天赐贵子。但他的希望落了空，因此便在一个荒凉地方搭起草棚，日夜修行。由于他的虔诚祈求感动了神，妻子果然怀了孕。

孩子出生后取名玛尼刚郎。由于他过分溺爱，使孩子养成恣情任性的坏习惯，成天斗鸡、赌博不务正业，成天流连在外。结果，这个富翁的家产便被挥霍精光。富翁成为破落户后，很感痛苦，为了消除烦恼，又到草棚去修行。

不久，来了一个老翁对他说：

“你想脱离苦海得到泰山去，那儿有一个山洞，洞内尽是珍珠宝贝，任你拾取。不过在洞内住有一条毒龙，看守着这些财富，你要先征服它，才能取得那些宝物。”

富翁道：“可是我怎能征服它呢？”

“不用忙。”老翁道：“我给你一个手铃，你到了洞口就摇起手铃，毒龙听见了自然就会屈服。”说罢，那老翁把手铃授给他，就不见了。

富翁果然跑到泰山去，只见那毒龙守在洞口，张牙舞爪很是可怕。富翁把手铃一摇，它果然就变成羔羊一样驯服，洞内珠宝任由他拾取。富翁满载而归后，便把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的儿子。又对那不肖儿子说：

“难得神仙帮助，你赶快把这些珠宝拿去还债，但一定要把赌博戒绝，重做新人！”

玛尼刚郎虽然满口答应，却还照样斗鸡、赌博，把父亲给他的东西赌光，想再开口要，又怕父亲不给，便下了狠心：偷，把那手铃偷走。

他到达泰山的洞口照他父亲说的做，那毒龙果然让他自由自在地进洞。他把洞内的珍珠宝贝装满一口袋出洞。回头一看，天哪，在那毒龙的尾巴上还有一颗巨大的发光的钻石，他怎能放过这机会！便拔出腰刀，向那毒龙的尾巴砍去，取下这颗无价的钻石。想不到那受伤的毒龙因此大为震怒，口中喷出毒气把他毒死在洞口了。

话说那沙狄曼达发现自己的手铃不见了，预料一定是给那不肖儿子偷走了，赶到泰山一看，玛尼刚郎已一命呜呼。他当即涕泪滂沱地向毒龙请求饶恕。那毒龙道：

“我可以使你儿子复活，但必须遵守我一个条件，那就是他以后必须痛改前非，戒绝赌博恶习。”

P1-3

抗日战争之前，上海文坛上出现一位新进的作家，署名林娜。上海沦陷后，许多作家撤退到武汉和广州。撤来广州的作家中有林娜，他不是女性，而是一个器宇轩昂、神情活泼的年轻汉子，年龄和我差不多，他改名为司马文森，另一名字叫林曦。

 我们在一次座谈会上相识了。他穿上军装，挂着少校的胸章，走起路来脚上的短筒皮靴托托响，显得很威武，我们都戏称他“司马少校”。他和石辟澜等一批进步的文化人在四战区政治部工作，常在《救亡日报》写文章，和夏衍、周钢鸣等同志很接近，也常参加群众性的文艺活动，很活跃。

日寇投降以后，司马复员回广州，他约我合编《文艺生活》，经过组织同意，我搬到西湖路与他共同工作。《文艺生活》在广州是影响较大的月刊，国民党反动当局对它“另眼相看”。后来，我们又多办一份篇幅较小、战斗性较强的《文艺新闻》。我和司马的分工是：前者以他为主，我协助；后者以我为主，他协助，我们合作得很愉快。1946年6月，《文艺生活》和《文艺新闻》都和其他民主刊物一样，被反动派查封。司马全家到了香港。

在香港，我和司马之间的政治身份不再隐秘了。我们成立了一个小组，周钢呜、华嘉也在一起，后来还有洪道，组长是周钢鸣，“港粤文协”的内部会务，都由我们小组负责，我们分头去参加新闻界和文艺界的一些座谈会。

新中国诞生了，司马高兴地参加了第一届全国政治协商会议。1950年春天，我回到久别的广州，在文艺学院任教。

1955年春天，司马被调去搞外交工作，到我国驻印度尼西亚大使馆当文化参赞。从此，我们见面的机会就不多了。他在印尼工作好几年，又转到法国去，是我国驻法大使馆的文化参赞。据所知，他在外交工作中坚定地贯彻周总理提出的五项原则，处事沉着得体，灵活自如，和所在国的人民和侨胞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十多年来，工作取得了很大成绩，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受到党和群众的关注和爱护。

司马同志年纪轻轻就入了共产党，在党的教育下成为一位忠诚的革命战士，一位无产阶级文学家，一位精明的外交官。他为革命事业，为革命的文学事业，奋斗了一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业绩，人们是不会忘记的。

司马是个战斗者，这本选集可以说是他的战斗生活的记录。

书中的内容，主要是表现战火纷飞年代的社会面貌．以及作者所见所历的生活侧影，有上海沦陷前居民逃难的苦况，有广州遭受敌机大轰炸的悲惨场景，有抗日官兵在敌人面前宁死不屈的悲壮画面，有游击队战士宁可被烧死也不投降的英勇画图。它们都凝聚着作者热爱祖国、热爱劳苦大众、憎恨敌人的强烈感情。选集中的另一个重要内容，是印度尼西亚的风情。作者在印尼当了几年文化参赞，浏览了许多地方，结交了不少朋友，欣赏了千岛之国的山光水色，把深刻的感受，与人民的友好情谊，活现于纸上。它赞美了班芝兰的可爱的中国传统；颂扬了五位为反抗荷兰殖民主义者而牺牲的潮州青年；赞美西伊里安人民为独立和解放的斗争；赞美多■湖畔美丽的人鱼姑娘和勤苦渔夫相爱的美好故事；谈■厘岛的风土人情和阿贡火山的劫后情景。这些文章抒情写景都很自然，它的幽美的岛屿景色，浓郁的异国情调，与烽烟迷漫的战斗诗篇相比，迥然各异。这是作者处于不同时代、不同地位、不同心境的生活反映。但赞扬美好事物，抨击丑恶现象的思想感情却是一脉相连。

 选集中的所有文章都是有感而发的。作者透过自己广泛的生活实践，深刻的感受，摄取有意义的题材，以现实主义的手法，精心地加以叙述和描绘。每一篇文章都有鲜明的主旨，明朗的思想倾向，美丑分明，绝不含糊、朦胧。在文风上娓娓而谈，畅顺如流，朴素无华，平易近人，每在不知不觉的细谈中，隐示着发人深省的深意。作者善于以平铺直叙的艺术手法来表现人物，以人带事，以事描人，写得自然亲切，很少标语口号式的说教，政治性却很强。作者多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来表现人物，几个组题《粤北散记》《大时代的小人物》《危城记》，尤为突出，这是作者散文的重要特色。单纯写景抒情的文章也有，如《期待》《千岛浪游》，但并不多见。

过去，我和司马同志一同工作的时候，细读他的文章并不多，由于他勤奋，笔快，多产，我来不及多看，主观认为他不够严谨。现在仔细地阅读了这本选集，觉得对他的了解过于肤浅，他对生活的理解，对事物的观察力，文章的思想性和艺术性，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有自己的风格，值得人们学习。虽然他含冤而死，但他留下的精神财产还很丰富，在中国的文学宝库中应有他的位置。

亲爱的同志，我以诚挚的心情重读你的充满了战斗激情的作品，发出了深情的怀念，你的音容笑貌永远在我的脑海里回荡。

司马文森的散文集即将出版了，谨以粗疏之言，以志我们的友谊。

1984年10月14日于广州

(原载1985年《随笔》第2期)

这里收入的作品是父亲司马文森作为新中国第一代外交官的海外散记，真实地记录了第三世界国家在20世纪40—60年代所进行的反帝、反殖、争取民族独立的伟大斗争；歌颂了中国和亚非人民朋友、同志和兄弟的友谊。它像是一本珍贵的旧相册，带我们回到那个风起云涌的年代。

面对西方国家对新中国长达近20年的外交封锁，面对变幻莫测的世界风云，战斗在新中国最前线的外交战士，在国际斗争的风口浪尖辛勤工作，努力开创新局面。父亲在印尼工作7年，其间两国在文化艺术、新闻、体育、医药等诸多方面的交流，凝结着父亲的心血。许多作品是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写作的，有反映印尼独立的作品《访问了英雄的城》、《独立首都——日惹》，有介绍印尼文化艺术及反映华侨生活的作品。由父亲作词、马可作曲的《中国一印度尼西亚友谊之歌》，为两国歌唱家演唱。书中标有“旅途杂记”的作品，是父亲和杨朔、杜宣作为中国作家代表团，出席在印尼举行的亚非作家会议常设局会议，及亚非作家执行委员会会议后发表的作品。其中关于北非的作品，是1963年父亲和丁西林等去阿尔及利亚出席两国文化合作协定签订仪式，及去摩洛哥、突尼斯访问后写下的。生动地反映了阿尔及利亚的民族解放及国有化运动。法国是最早和中国建立正式外交关系的西方国家。1964年父亲出使法国，工作之余曾构思一部名为《热浪》的小说，“文革”动乱中不知去向。父亲善于开拓工作局面，他的足迹从千岛之国到北非，又延伸到西欧，他是中国人民的友好使者，是捍卫五星红旗的战士。

如今，中国已傲然屹立在世界东方，那些任列强宰割的屈辱时代已一去不复返。在国际事务中，中国正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

“—个强大的祖国，对定居在海外的中国人又意味着什么呢？是无匕的尊严、光荣；是海外孤儿屈辱日子的终结，可以挺起腰来做人！”这是父亲在海外工作这些年，深刻地体会到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至高无上的感隋。

司马小莘2008年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