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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长篇纪实文学作品《巅峰》张健编著,真实而全面地记叙了新中国几代登山运动员前赴后继、英勇顽强地攀登数座海拔7000米以上山峰,在雪域高原、生命禁区挑战人类登山奇迹的感人故事和艰辛历程。时光如梭,虽然这些故事已成为历史,但那些聚焦在登山队员身上关于勇气、团结、力量、纯真、善良、美好、友爱、胸怀、梦想的感人故事,和其中闪耀着的人类因追求真善美而不屈不饶的思想光芒,却是需要我们永远传承、发扬的精神财富。尤其在当下,更具有诸多现实意义。一个人的历史,是一部心灵的成长史;一群人的历史,是一部民族不屈前进的奋斗史。《巅峰》描写的,正是一部群体挑战生命极限、回归真实自然、演绎人间大爱、集合理想信念的心灵史诗。 内容推荐 张健编著的《巅峰》人类秉性里的随遇而安、知足长乐与可怕的停滞和退化,一直困抚着我们。那么,祖先从原始森林中走出来,曾给过我们的那些开拓生活的勇气和魄力,那种豪爽、雄心、参与意识和英雄胆略,到今天,我们已丢失了多少呢? 《巅峰》我们的目标并不是最重要的。成功也罢,失败也罢,最重要的还是过程。一切人生之味和真正的收获全含在这过程里,因为它靠的是我们一步一步去走过,走过磨难和痛苦,走过艰辛和迷茫。 在山上可以寻找到自己,寻找到世上真正最好的一切……这体验丰富而迷人,下了山眼睛亮,心地宽,再看世界就和没上山的人不一样了。别人争的东西,我再不去争;别人不理会的东西,我能看出它的价值。 登山探险中,在神秘魅力的后面,所呈现出的坚韧不拔和无拘无束的流浪生活,是我们在舒适和安逸环境下产生的各种疾病的解药。 目录 楔子:穿越灵魂的旅程 勤劳、智慧、淳朴、善良、勇敢、顽强不屈,始终是我们民族生生不息的巨大精神财富。这精神如同搏击大海的燕鸥。 上卷:南迦巴瓦之梦 在17位勇士的遗像前 儿子:“爸爸,他们睡着了。” 父亲:“不,孩子,他们永远醒着。” 天路进藏 他们给我的正是这种感觉:说话,坦诚率真;做事,当机立断。人与人之间那种豁达、友爱和尊重直贯心怀。 跨越生死线 活着,就应该有一种活着的勇气,有一种敢于面对任何挑战的精神。 唱给雅鲁藏布江 人在外,什么难处都可能遇到。人不能只为自己着想,也需为他人着想。 神奇的南迦巴瓦 我失去了鼻子、手指和脚趾,但收获更多。最大收获的是战胜困难的勇气和对生命、对人生的热爱。 冰雪般洁净的灵魂 登山者中,流传着太多舍生相救、生死相助的故事。这也是大山给予他们的财富。 大自然之怀 我们所追求的一切中,又有多少欲哭无泪的困惑和徒劳呢? 雪域高原之子 雪崩、滑坠、生死线,他们出没往返,从不回头。 从富士山到喜马拉雅 一切非人的,非人道的,对历史和人生戏弄、玩火、侮辱和践踏者,都与登山无缘。 大西宏之死 生命,的确有活着的和死去的。但活着的,不一定真活着;死去的,不一定真死去。 男人们的哭声 山上,营地里,所有队员扑在一起抱头失声痛哭…… 补记 一年后,队友将大西宏的骨灰撒在了南迦巴瓦峰顶。 下卷:珠穆朗玛之魂 心中那座山 该让我们的后代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勇敢、纯真、善良,这些优秀的品质不能在他们身上退化。 “司令”曾曙生 只有真正热爱生活的人,敢于和自己挑战的人,才有资格到山里去…… 体验拉萨 我们面对的是一个淳朴而热情的民族。 飘进雪乡的女儿 “活着,就给别人,给朋友们带来很多快乐。”这句话,含有佛骨佛心。 高原山友来了 为此行而三年来的筹组过程,对我个人来说,是一次心灵的攀登! 被困在世界最高的寺院 出师不利,珠峰的脸色这么难看。 大风暴 人生中自找一些苦吃,才能体会出活着的意义和滋味。 联络突然中断 山是非常大的,像很大的一个家,但门却非常小。当你遍寻不着自己时,你人已在里面了。 残酷的暴风雪之夜 太严酷了!可这就是登山!多像一场关键的球赛,精心准备了那么长时间,付出了多少心血,可几分钟之内就全完了,一切付诸东流…… 珠峰墓地 登山者遇到任何艰难都不怕,就怕下山的队伍中少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神奇的岩壁洞 自然与人生,谜很多。 冰雪恋歌 不少人都会埋怨世态炎凉,可又有多少人能冷冷静静地反思自己曾为他人、为这世界付出了多少爱呢? 恐怖的“迫害” 在上面这个“可怕”的标题下讲述的,其实是登山者的趣事。 山鹰之死 珠峰山上的雪中,埋着那对爱人;珠峰山下的河边,埋着他。一高一低,遥遥相望。 狗情 富有童心和生活之趣的人,善良和勇敢才有根。 突破天险 这一带冰雪区,被称为“北坳天险”。攀登极难,处处有险。 危难时刻 两岸的观念差异,难道会形成珠峰的又一场“暴风雪”? 老曾和冰塔林 只有真实透明的人,才会为美的追求付出代价和生命。 谁向顶峰冲击? 这毕竟是台湾和内地登山界的第一次合作,台湾队员的体力能行吗? 王勇峰心已冲顶 成功是辉煌的;失败,同样辉煌。 8680米营地的哭声 我希望登顶者记住,最后登顶的成功者或许只有一两位,但这一切都是队友给予的,应当感谢所有支援的人。 登顶一刻 历史记载下此刻——1993年5月5日13时30分。同为炎黄子孙的海峡两岸登山者,挽手并肩屹立于地球之巅…… 死神难留王勇峰 就是剩下一只眼睛,我也决不放弃登顶的机会! 珠峰,我们要对你说 崇高、真实、纯洁、透明、善良、勇敢、坚韧,是我们生命中的氧气和水,失去它,如同失去生命。 附录 一部“原生态”的亲历笔记 试读章节 天路进藏 梅里山难的阴影,挡不住登山者的脚步。 追悼会之后仅两个月,中国登协和日方再次组成搜索队,前往梅里雪山。同时,要在德钦县西南侧的飞来寺,遥对梅里格博达峰的地方,为17位勇士建一座纪念碑。遇难者家属们将一同前往,在碑的周围栽下17棵长青的松柏。 然而,梅里雪山绝不给搜索队到达3号营地的机会,每天50多次冰崩、雪崩……使人无法靠近。在海拔4700米处,救援人员在雪崩前几乎无法撤回。整整20多天的攀登和搜索,不得不再次受阻。 撤营仪式上,所有的队员望着头顶的雪山都在痛哭——那是一个个七尺男儿!舍不得,舍不得就这样离开埋在雪中的难友。有的人跪在地上,额头顶着雪地,朝着战友们遇难的方向。中方总队长、中国登山协会副主席曾曙生流着泪面对着巍峨的雪山说:“17位遇难的战友们,由于不可抗拒的天气、地形等原因,我们没能到达你们身边……作为中方队长,这是我终生的遗憾。愿你们在梅里雪山这美丽、纯洁的怀抱里安息。我们虽然就要离开你们了,但我们的心,永远伴随着你们!……我坚信,总有一天,你们的后继者会来到你们的身边,完成你们的遗愿!” 我总不愿相信这17位勇士就如此消逝,总觉得有一天他们会突然自冰雪中走出,笑着归来。或者,我们将来终有一天能找到他们,用那时先进的科学手段将他们救活…… 自梅里归来后不久,中国登协与日本山岳会计划秋天攀登西藏南迦巴瓦峰的准备工作,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起来。 南迦巴瓦峰,是当时世界上唯一的一座海拔7500米以上的处女峰。 这是一座比梅里雪山更危险、攀登更艰难的山峰。 1984年,中国登山队的第一次失败,就在此山。 梅里山难之后,马上决定攀登此山,这就是祖国的登山者。 我要去南迦巴瓦! 当时,我正帮助中国登协办《山野》杂志,也算个编委。常来常往,和登山界的朋友越来越熟。登协的人都透着一股清新的“山气”,这里与任何机关都不太一样。他们中绝大多数进过山。 他们告诉我,在海拔特高的山峰上遇到雷电,浑身上下摸哪儿哪儿便呼呼冒蓝火。他们给我的正是这种感觉:说语,坦诚率真;做事,风风火火;决策,当机立断。人与人之问的那种豁达、友爱和尊重直贯心怀。山的襟怀,山的气魄,山的刚直和透明晶洁,铸造了这样的一群人,真正的男人女人。我最喜欢听他们常说一句话:“喂,什么时候,跟我们到山里去野一野!” 现在!眼下这个时候!机会来了。遗憾的是,《山野》已决定派去一个随队记者小谢。我仍不死心,一有工夫我便泡在登协。7月,我还给登协副主席王凤桐写下一份“请战书”。 答复非常痛快:“可去,除有关的采访外,将山上的一批资料带回北京,并为本刊写一篇山上的生活散记。” 有这种“特批待遇”,我已很满足了。与我一起被特批而同行的,还有《新体育》杂志社的记者陈群,他曾跟随中美长江漂流队全程报道,更是个“野种”。 我所有的朋友几乎都不同意我进藏,担心我的体质适应不了高山反应。按说我的体质一般,但有个十分奇怪的毛病——一旦出差在外,肯定生病。 听说,在西藏最怕的就是感冒发烧,一感冒不是脑水肿就是肺水肿,重症者很快就见“上帝”去了。高山反应也很吓人,我们报社有个记者,刚下了飞机就输上氧被担架抬走了。还有人说,去一次白血球就会丢失多少,弄不好还患白血病。人们口口相传,说得很悬。 我想,上苍会助我的。 果然。天遂人愿。 中日南迦巴瓦登山队的大部队于9月下旬出发了。我们迟走几天。 1991年10月2日,我们飞抵成都。 四川登协的朋友来接我们,准备4日转机进藏。我们刚上车,这位朋友就报告了几个刚收到的坏消息:一支日本登山队在接近希夏邦马峰顶时遇险,两死两伤;登南迦巴瓦峰的一名队员因病下撤;一位游客到拉萨后患脑水肿,生命危在旦夕…… 我仍嘴硬,但心里不免有点儿发怵。 4日凌晨4时30分,我们赶到成都双流机场。飞机预定6时50分飞往拉萨贡嘎机场。不到5时,安检已毕,我们在候机楼候机。飞西藏的人不算多,三四十人中大部分是军人,面色红里透黑。其他的人,即便像做生意的,也毫无都市款爷的味儿,反而很“土”。这使得这班飞机候机厅的乘客和其他航班的乘客都不一样。在这里,我已悄然感受到雪域西藏的气息了。这是一种亲切的、朴实的感觉。 一位在拉萨工作的汉族女孩和我聊起了天。她看我只穿一件厚毛衣和牛仔外套,又知道我是首次进藏,便摇着头说:“你这身衣服不行。到西藏,8点多天刚亮不久,很冷,早上和中午温差太大。进藏最怕感冒,一感冒弄个肺水肿就不是玩儿的。不是吓你,还死过人呢!成都海拔仅400多米,拉萨海拔是3700多米,感冒再加上高山反应,不得了!你不比我们,连我提包里都带着羽绒服。你得加衣服。”P19-P22 序言 2009年深秋,在澳大利亚的墨尔本,女儿利用度假的机会,带我去了一个名叫“精灵岛”的地方。女儿说,这里最著名的便是临海边的一个很大的鸟岛。傍晚,成千上万只海燕自海上归来,极其壮观。 上了鸟岛,一排高大的松树下,陈列着一块有海燕照片的公示牌,说明很详尽。海燕的学名叫燕鸥,有44种之多,大部分燕鸥在北半球繁殖,秋季则来南半球越冬。奇特的是,唯有一种凤头燕鸥相反,每年10月来这里繁殖,4月后携子飞向北极。 这个鸟岛就是凤头燕鸥的产仔之所。此时,是12月底,很多燕鸥的小宝宝已经孵化出壳。每对燕鸥每年只产蛋一枚,共同孵化55天。在育雏的三个多月内,雌雄燕鸥轮番去海上拼命捕食,将小鱼虾等食物吞存在嗉囊中,归来后反吐给幼雏。有意味的是,幼雏一天天长大,最后体重会是父母的两到三倍!父母越来越瘦,儿女则越来越胖。幼雏靠着这样的储备,开始随父母学习飞行和觅食,之后会瘦下来,再飞向北方。 尽管还没有见到凤头燕鸥的身影,伴着苍茫大海滚滚而来的涛声,却使我心生敬畏。这些燕鸥每年都要从南半球飞越太平洋,穿越赤道,最后到达北极,茫茫行程约40000公里。风霜雨雪,海浪滔天,它们如“深蓝色的闪电”般飞翔在茫茫大海的波峰浪谷,累了怎么办?伤了怎么办?掉队了怎么办?天海苍茫,连个落脚之地也没有啊!只有飞!穿越暴风雨,穿过巨浪,那勇敢的翅膀只要张开了,就义无反顾、昼夜不息。它们真是世界上最勇敢的鸟儿。那是勇敢者的精灵! 我想看看雏鸟,但鸟窝被草丛遮避,只能看到最近处鸟窝内不时探出的几个小脑袋……我站上坝顶的高处,蓦地,使我大吃一惊,震撼人心的一幕出现了——眼前是一片燕鸥们肃然壮烈的死场。近近远远,目光所及,窝草边躺着近百只燕鸥的尸体!每一只,都不死在窝内,而是静默地向天躺在窝旁边的绿草上;有的还半伸开翅膀,想那应该是最后的挣扎吧。也可能是给子女喂完最后一次食之后,就悄悄地离窝而去。想一想也是,上万的燕鸥在此聚集繁衍,必有生死啊!这些死者,也该是垂暮之年的老者,这里是它们生命的最后一程。燕鸥的寿命不短,大约为30年。30年里,一只燕鸥穿行在南半球和北极之间累计飞行多远?足有百万公里。死在我面前的这些衰老的燕鸥,都是曾经在苍茫大海上飞过百万公里的精灵啊!如今,它们老了,累了,便以此种方式,静静地告别子女,告别世界,告别同伴和大海…… 这些燕鸥,死在最后一次完成繁衍后代之后。对子女的抚育,成为它们的终极之旅。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类也是如此啊!为了子女的成长和未来,父母们殚精竭虑、倾其所有,甚至不惜自己的生命!我曾经看过一幅著名的油画:茫茫雪地上,一只母羊用力伸出双蹄,紧紧护着一只小羊羔的尸体,仰头向天,流泪哀鸣,四周已被团团墨黑的乌鸦群包围,群鸦们个个瞪圆了眼睛,伸喙以待。 在澳大利亚,我接触过一些同胞和来这里求学的孩子。一旦经济上有了能力,让孩子受到更好的教育,是每个家长的愿望。但深入接触下来,一些现象又让人万分担忧。我曾去一所私立中学采访,国内来的孩子不在少数。在这里就读,每年仅学费就高达人民币百万元!孩子们学得如何?往往家境越优越的,学业越差。那不是一般的差,甚至根本就不学,成寄生虫了。高中,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有的一年内除了百万学费外还要肆意挥霍几十万元,还逃学,甚至混迹于赌场、酒吧,连作业都是花钱买。一次,一个孩子触犯了法律,和同学一起欺辱了一个女孩,身陷囹圄。这位孩子的父亲从国内赶来处理儿子惹的祸事。这位父亲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他妈妈要是知道了他在这里的实情,还不哭死啊!”另一句是:“这点事儿,要是在国内算什么?不就是花点钱的事吗?” 这样的孩子,并不少。这样的家长,更不少。 人间的悲哀,让人无法不想起燕鸥!倘若是燕鸥抚育的雏燕,只知道躺缩在窝里吃父母、喝父母、挥霍父母的财富,却不随父母学习生存和练习飞行的话,会是什么后果呢? 那将是一个种群的灭绝!这绝不是危言耸听。 人类,有时真的不如鸟儿。 我们扪心自问过该如何做父母吗? 我们留给后代的,除了金钱和物质财富之外,还应该有什么? 我们生活的物质条件越来越好,为何真诚、激情、淳朴、友谊和善良却越来越稀缺? 面对孩子身上存在的种种问题,父辈与社会的责任在哪里? 理想、信念的树立,崇高、圣洁、真诚的心灵建设,都关系到民族的生存与发展。文化建设的宗旨,是构筑先进文化与崇高文明的人文生态。而一部人类的历史,也是一部人类的心灵史。 勤劳、智慧、淳朴、善良,才会培养出勇敢、顽强不屈地走向未来的精神,这始终是我们民族生生不息的巨大精神财富。这精神如同搏击大海的燕鸥,那勇敢者的精魂。 这样的勇敢者,就在我们身边,他们是——中国的登山者。 一代又一代人都在寻找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人生就是一个寻找的过程。我曾在许多个黄昏站在珠穆朗玛峰脚下的登山者墓地,面对那一个个石头垒成的空冢,再仰望他们真正的墓地——圣洁珠峰的冰峰雪谷,浮想联翩。安息在珠峰中的登山者,已经有近200人了,他们为何而来?他们寻找到自己所要寻找的东西了吗?既然所有奔向这里的人都知道很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为何后来者却越来越多呢? 人生艰难,如同登山。我便是带着很多人生的困惑迷上登山的。我和中国登山队的许多登山者成了朋友,甚至成了他们队伍中的一员,随他们一起奔向祖国的秀丽雪山。一旦进入他们的行列,在南迦巴瓦峰,在珠穆朗玛峰,在风暴喧嚣的雪山之怀,我的心灵便受到了强烈的震撼。我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了多年来一直苦苦寻找的东西是什么,可一时又说不清。1991年初,因云南梅里雪山雪崩遇难的17位勇士的追悼会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我望着没有骨灰、只有17位中日登山勇士遗像的灵堂,立誓要跟登山者进山,于是随中日联合登山队去了南迦巴瓦峰。1992年,又一个噩耗传来——我的朋友、中央电视台体育部的青年记者曹玉春不幸病逝。他曾在1988年随队去珠峰采访过中日尼三国联合横跨珠穆朗玛登山活动,回来后,血液出了毛病,又染上了肝炎,最终不治身亡。他留下遗言,要穿着1988年在珠峰穿过的那身登山服装到另一个世界去。站在他的遗体前,看着身着登山服装的他,我明白他和登山者所结成的血肉之情。即便到了另一个世界,他还要去采访登山。他生前曾编过一部关于登山的纪实电视片《山魂》,因几个他曾采访过的中国登山者在梅里雪山遇难,他是一边哭着一边编出此片的。此片还有几集未编完,可他带着未完成的遗憾永远地走了。我暗下决心,要继承他的遗愿,用笔去完成。于是,我随海峡两岸登山队去了珠穆朗玛峰。 这两次旅程,对登山者,是勇敢冲击极限的征战;对我,是穿越灵魂的旅程。 登山者对人生的热爱,对自然的不屈挑战,暗示着一种充塞天地之间的生命之英气。他们在茫茫风雪中走出前人没有走出的路,称登山是“向自己挑战的事业”,展示的却是人类九死不悔的一种不屈精神。寂寞、孤独,每一步的严酷和凶险,没有鲜花和掌声,更谈不上名与利……但他们在风雪中迈出的步子是那样坚毅和豪壮!谁最热爱生命?正是那些勇敢向艰难和未知领域探索的前行者。因为,一部人类的历史,也是惊心动魄的探险史。他们艰难或并不艰难地摆脱世俗的种种诱惑,悲壮地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取来生命之火,为我们照亮这苍茫的人生之途。 生活的含义绝不仅仅是金钱加享受,假如仅由它们支撑人生,收获的也一定会是残缺、空虚甚至不幸。像生命中不能缺少水和空气一样,人的生活应该有神圣和崇高的魂灵。一位登山者说:“我盼望雪山的神圣和崇高走进我的人生。”他们在冰峰雪谷中为祖国和人类创造的登山精神,将价值永存。尽管,今天不少人可能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 人类需要登山精神。 尽管二十多年过去了,但绽放在中国登山者身上的那束精神光芒,却依然照耀在我人生道路的前方,给予我温暖,赋予我勇气,赐予我胸怀,并映入现实生活中出现的各类人、各种事中,成为各具意义的人生标尺,烁烁发光。 今天,我愿以笔化火,并以《巅峰》的名义,尽力还原那两次跨越心灵极限的旅程,以点燃更多人内心深处或已沉睡的勇气与热诚、信念与理想,从而走向属于我们自己的人生巅峰! 若如此,则将是我最大的欣慰。 但愿《巅峰》带给你的明天,从此与众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