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商五百年(汇通天下)》由燕红忠、马建华编著。每处遗存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每件古物都有着鲜为人知的传说。发现故事讲给世人听，是三晋学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我们会集山西大学晋商学研究所以及经济、历史、教育、体育等学科从事晋商研究的多位学者，捃摭多年研究成果，从晋商盐帮、茶商、典当、票号、镖局、会馆、家族、大院、教育，以及走西口、粮油故道、保晋公司等入手，通过点滴历史事件，深入浅出，图文并茂，向读者展示明清晋商的不同侧面，以期雅俗共赏，弘扬中国传统商业文化。

由燕红忠、马建华编著的《晋商五百年(汇通天下)》为“晋商五百年”丛书之一种。全书通过山西票号“汇通天下”的发展，来阐释出晋商兴衰的历程。沿着山西票号的初现、兴起、发展、高潮、逐渐没落的时间轨迹，钩沉出山西票号的百年兴衰史，体会晋商的信、利、义。全书配以相关图片，更加生动直观。全书图文并茂，适合一般文史爱好者阅读，对于晋商研究人员、地方文史研究人员也具有参考价值。

前言

第一章 芸芸众口议起源一锤定音道光初

 第一节 传说演绎万象凸现

一、隋唐飞钱似相识官营商兼非我辈

二、惊闻闯王似威廉东方梅耶问康(亢)氏

三、何言鸦片是我师是非之地我未行

 第二节 创办年代各执己见

一、康乾账局非票号张冠李戴混视听

二、道光初年喜出世恩人生辰来作证

第二章 天时地利喜相逢东风吹来恰人和

 第一节 商业繁荣财富集聚

一、乾坤运转货物通百业俱兴现商帮

二、政府周转乐搭台百姓欢呼喜唱戏

三、星罗商号遍天下财源广进垒金库

 第二节 时代需求应运而生

一、少钱短银商家愁一纸信票抵九鼎

二、笃实信用传佳话良言美德沁心田

三、民信传书助我行御驾亲征沐春风

 第三节 寻爱商机，东西相像

一、独具慧眼觅商机惊世之举破天惊

二、纵览西方朝阳升我辈拂晓道相合

第三章 三帮鼎立分天下三十载春秋话发展

 第一节 遍布天下工商福音

一、雷毛反目惊天变毛氏力挺蔚五号

二、众商家纷纷仿效平祁太三分天下

三、工商重镇有票号利己利人汇兑也

 第二节 运转奇效，处在其中

一、双股齐驾言激励东伙同心赛神仙

二、商家相与容周转标期一到齐聚堂

三、缘何认票不认人自有暗语破玄机

第四章 绝处逢生化危机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一节 初遇危机，扭转乾坤

一、战火突起民不生票号撤庄又裁员

二、重振雄风喜迎春大江南北广设庄

 第二节 南北称雄大展身手

一、南丐北帝齐扬名票号威名四海闻

二、貌合神离命不同各有法宝显神通

三、内承商款各口岸与商方便通汇兑

四、外争上海占地盘三家争利尔我他

 第三节 攀登高峰自上枷锁

一、攀龙附凤汇官款代理国库我辈行

二、无形枷锁重如山东方不亮西方亮

第五章 古来祸福相伴随极盛之后是危机

 第一节 极尽繁盛谁与争雄

一、广树信誉地位增门庭宽广纳四方

二、分号激增资本裕盈利空前更绝后

 第二节 晴天霹雷还我江山

一、官办银行抢饭碗人生何处是我家

二、为民解忧为民愁国家银行今何在

 第三节 改革守旧路在何方

一、天上掉下金馅饼思前想后谁敢接

二、前锋阵地话改革高楼深宅言守旧

第六章 昨日红花今日香对看花瓣成追忆

 第一节 风雨飘摇大旗将倒

一、风雨欲来风满楼众生飘摇似落叶

二、谁言树倒猢狲散昔日伙计弃东家

 第二节 阳关故道旧友几何

一、日升昌最后绝唱凄凄惨惨戚戚然

二、一枝独秀大德通阳关大道无故人

 第三节 成败面前后世之鉴

一、七嘴八舌话衰败天南地北思我辈

二、先河鼻祖开汇兑历史地位铭记心

主要参考书目

后记

跋

一、康乾账局非票号张冠李戴混视听

这一说法首先由票号故旧在1917年提出的，接着又有众多票号故旧和研究者持这个意见。康熙到嘉庆，前后160年左右。除持康熙乾隆间，或乾隆嘉庆间抽象之说外，有几位研究者具体提出起源于嘉庆二年(1797)、嘉庆二十二年(1817)之说。持这种说法的有一个共同点，大家都把票号与雷履泰联系起来，依据是雷履泰创办的日升昌票号。

李宏龄在《山西票商成败记·序》中说：“溯我票商一业，创始于清康熙乾隆时代，每号资本不过数十万金，而滥觞之水，汇成江河，其问虽不无蹉跌，然上下一心，旋仆旋起。”“故数百年来，中国商业之盛，莫盛于西帮票商。”

1923年山西省商业专门学校编著的《晋商盛衰记》在论述票号起源时说：“票庄经营，为山西极有系统的商业，创始于前清中叶。当乾隆嘉庆间，有雷君履泰者，平遥县人，领本县达蒲村李姓之资本，在天津开设日升昌颜料铺。所贩颜料中，有铜绿一种，出四川省，因自行重庆府制造铜绿，运至天津，以备销售，亦甚获利。日升昌颜料铺之名，遂喧传四川、天津各处，尚无所谓票庄也。”当时，商业运银主要靠镖局j云送，遇到兵荒马乱的动荡岁月，流寇劫匪四处流窜，镖车经常被劫被抢。一旦镖车被劫，则银钱之收交爽期，商业之信用将堕，故为各商所深忧。雷履泰当时作为日升昌号的掌柜，慨运款之不便，悯多商之束手，利用他的聪明才智，出乎其间，拔乎其萃，乃发明斯业，开创了金融界之一大纪元。

范椿年在《山西票号之组织及沿革》一书中，也有相同的记载，即“山西票号四字，喧腾于金融界者已历有年所，吾人欲述山西票号，先是有平遥县日升昌号者，本营颜料业，设分号于北京、天津、沈阳、四川，东家为达蒲村之李正华，经理为雷履泰，久驻北京，为人诚直，擅长交际，恒出入于王公大臣之门，深得各显贵之信任，时而委办以事，继而信托以款，不数年而日升昌号之营业盈余达数十万两。经理雷姓因贩运货物无以容纳此巨数款项，于是以余资添设分号，替人汇兑，试办两年获利较厚，于是雷与东家李正华商议，由李东出资三十万两，雷出资二万两，于嘉庆二年创立日升昌票号，总号虽设于平遥，特以事之起源，在于北京，且北京存款多，责任钜，故与分号之招牌上统加京都二字，以志起源”。

这几种说法都意在阐明是雷履泰首创日升昌票号，至于说起源于康熙、乾隆、嘉庆时代，怕是与西裕成(目升昌的前身)颜料铺兼营少量汇兑业务在性质上相混淆的错误。至于票号产生于清康熙、乾隆、嘉庆之说，还有其历史原因，有人误把账局当作票号，把账局产生年代与票号产生年代混为一谈。在当时，账局主要是由山西商人创办和经营的，许多票号资本家同时还冠有账局资本家之名。但在光绪年间，账局因受票号影响，为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开始在上海、天津、营口等地设立分庄，在原有的放款业务基础之上，开始经营汇兑业务。而《清国商业总览》《申报》《大公报》《中国之金融》等报纸和书籍则把账局和票号混为一谈，曾把独慎玉、公合全、中兴和、恒隆光、福成德、大美玉等许多账局，当作票号予以登载。光绪、宣统年间的书报记载，成为后来人们考证的依据，加之“迷人”的传说，账局也就成了票号的化身，可谓是以假乱真。

在阐述中好多传说尽显其扑朔迷离之态，在论证中那些使人迷惑的假象也逐一浮出水面，张冠李戴只能让人们轻信一时，事实终归会在辨证中凸显明了。

二、道光初年喜出世恩人生辰来作证

据平遥日升昌票庄总号的经理说，该号创办于道光初年。北平日升昌的经理更进一步谈到，该号原料铺原名日升长，到了道光十一年(1831)改为票庄，始改字号为日升吕。相对于外人的传言，日升昌经理自己说的话可信度似乎更高一些。

据嘉庆二十四年(1819)，北京前门外平遥颜料会馆《重修仙翁庙碑记》捐银商号名单中，有西裕成颜料庄捐银120两，名列榜首。但是到道光十八年(1838)，北京前门外平遥颜料会馆所立《颜料行会会馆碑记》捐助银两商号名单中已无西裕成颜料庄，说明西裕成颜料庄此时已不复存在。嘉庆只有25年，也就是说西裕成颜料庄改组为日升昌票号只能发生在嘉庆二十四年(1819)之后，道光十八年(1838)之前。

P10-13

未曾消逝的风华

(代序)

三晋大地是孕育中华民族的热土。距今180余万年前，山西□河西侯度出现了迄今为止在中国发现的最早的人类。许家窑、丁村、峙峪、北撖……山西几乎保留了旧、新石器时代不同阶段的所有遗存。从那时起，山西曾一度是中华文明的代表。

隋代，雄踞太原的李渊成为天朝大国新的主宰，太原也因此成为大唐帝国的北都。唐代的三晋是一个文化昌达、名人辈出的地方，王维、柳宗元、狄仁杰、河东裴氏……一个个镌刻在青史上的名字，推动着唐代文化登峰造极。当鼎盛的铅华在四起的狼烟中悄然褪尽，宋太宗的铁骑踏过黄河，刘汉王朝灰飞烟灭之后，连年的战火、无休止的争斗，李唐盛极一时的河东文化似乎真的随着太原城那场人为的大火飘零没落了。

有人说，唐代以后的山西乏善可陈，科考不利、文化名人匮乏，山西的文化凋落了，但很少有人注意到，在时代变革、文化演进的浪潮中，山西扬弃旧腐、推陈出新的地域文化特征和独特的文化变迁方式。17世纪以降，在风云诡谲的世界形势中，经济实力成为决定国家兴衰至为重要的因素。当西方凭借坚船利炮不断开拓世界市场、中国依然沉浸在义利之辩中无法自拔时，被梁启超先生“常以自夸于世界人之前”的那些“胡服辫发”的山西商人又一次成为引领时代潮流的群体……时任德国柏林大学校长的李希霍芬男爵曾评价说，山西人“具有卓越的商才和大企业精神，有无比优越的计算智能，有发达的数字意识和金融才华”，因此“中国人好比犹太人，而山西人更像犹太人”。

晋商从默默无闻的引车卖浆者逐渐发展成为“非数十万不称富”的豪商巨贾，纵横捭阖五百余载，足迹遍及大江南北。他们凭着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利用国家政策，抓住历史机遇。他们栉风沐雨，远渡重洋，北至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南抵香港、加尔各答，东到神户、大阪、横滨、仁川，西涉喀什噶尔、塔尔巴哈台，业务涉及盐、茶、粮食、布匹、典当、票号等诸多行业，以独具特色的经商理念与经营艺术，创造了一个个令世人瞩目的商业奇迹。我们山西大学晋商学研究所同仁曾循着晋商的足迹赴东瀛，到欧美，北上恰克图、海参崴收集相关史料。大家无不为昔日晋商“劈开万顷波涛，踏破千里荒漠”的那种艰苦创业、百折不挠的精神所折服。尽管晋商在清末战乱中逐步走向衰败，商业和金融业态的转变使之无法承担起信用制度变迁所带来的庞大交易费用，但他们并没有化作历史的尘埃随风飘逝，其遗留下来的丰富的物质和精神遗产，至今依然影响着我们。

站在平遥、太谷、祁县等古老县城的街道，放眼望去，掩映在夕阳余晖中的是一座座明清晋商的豪宅大院、孕育着郁郁生机的老街，还有那商号店铺的门帘随着进进出出的人们不停地摆动，像少女头饰上随风摇曳的流苏。熙攘而恬静，喧嚣而自然，建筑和人交相融合，很容易让人产生时间上的错觉。思绪的穿越，把我们带回到清代，街面上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票号柜台上眼镜戴在鼻尖上的掌柜、镶满铁钉的大门、被缰绳磨得发亮的花岗石拴马桩……使我们抑制不住钩沉旧事的冲动。

每处遗存都有着自己的故事，每件古物都有着鲜为人知的传说。发现故事讲给世人听，是三晋学人义不容辞的责任。因此，我们会集山西大学晋商学研究所以及经济、历史、教育、体育等学科从事晋商研究的多位学者，捃摭多年研究成果，从晋商盐帮、茶商、典当、票号、镖局、会馆、家族、大院、教育，以及走西口、粮油故道、保晋公司等入手，通过点滴历史事件，深入浅出，图文并茂，向读者展示明清晋商的不同侧面，以期雅俗共赏，弘扬中国传统商业文化。

刘建生

于山西大学晋商学研究所

短短百余年，票号走过了其诞生、发展到衰败的整个历史变迁过程。浩瀚无边的历史长河中，票号也许只是沧海一粟，但“山西票号”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已经深深地印入了近代中国经济和金融发展的历史画卷，成为中国近代经济发展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页。票号作为中国近代银行业的鼻祖，对中国传统金融机构向近代金融机构的迈进起到了良好的过渡作用。

掩卷沉思，一部票商盛衰史，亦是一曲荡气回肠的商帮兴衰之歌。时代的风起云涌，政治的变幻莫测，经济的起伏波动，人物的复杂多变都作为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伴随票商经营的主旋律，相携演绎了百年的金融沉浮。这首激荡起伏的曲子，带领世人飞越大漠古道、驰骋浩瀚草原、横跨滚滚长江、南下梅雨之地，曲调或而悠扬悦耳，或而鳌愤龙愁、千回百转，或而雄壮振奋，或而又悲戚哀呼。伴随清廷风雨飘摇的末世统治，百年金融帝国分崩瓦解，再无回旋之势。票商败，晋商衰。曾经驰骋九州大地的晋省商帮，而后又有多久蜷缩在三晋大院里故步自封？

如今，昔日的辉煌都已付诸云烟，只剩下隐立于三晋大地的一座座深宅大院，述说着那个时代先祖的奋进、勤劳、智慧和富可敌国的财富。推门踏入那高宅大院，脑海里是否掠过乔家先祖意气风发、慷慨激昂于大漠古道的风姿，抑或是一车车真金白银入库时的豪情，更甚兵匪炮火下片片砖瓦的破碎和家族后人的哀叹惆怅。轻抚青苔灰瓦上刻录的条条沧桑，遥想这沧桑里记载着的那数不尽道不完的人、情、景。每片青砖之上，有多少才俊少年满怀意气地从这里走过，又有多少掌柜或喜或忧地匆匆迈过，留下长长的倒影随风幻化。

明清晋商衰落后，到现在所谓以“煤老板”为代表的新晋商的兴起，前后出现了百年的断层。在这百年的断层期，山西人偏安一隅，自娱自乐，沉静在小富即安的保守型生活里，不思进取，在自己既定的框架内不断自我封闭，在墨守成规中一次次与发展的机遇擦肩而过。老晋商身上所具有的开拓创业精神已经消弭殆尽，新晋商身上除了老辈们的血液流淌和一点点的黄河文化底蕴的影响外，其他老晋商的优良品质和传统已经再无踪迹。守着资源营生，已经成为现今山西人的特征。老晋商身上所体现出的超前的思想理念，积极主动地进行制度创新的意识，敢为天下先的远见和胆识，汲取创新图强的进取精神，大胆突破、与时俱进和同舟共济的精神，是现今企业需要倡导和不断学习的。

回顾历史，缅怀先人，汲取精华，延续传统，开启后人反思和奋进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