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是明代冯梦龙辑录史实轶事的一部笔记体小说，内容为古人智术计谋之事。分为上智、明智、察智、胆智、术智、捷智、语智、兵智、闺智、杂智等十部，每部又分二到四卷不等，共计二十八卷，共辑录古人约二百七十余则故事。冯梦龙在故事中又加入自己的评语，多是针对时事有感而发，或表达其政治主张，或批评时政，针砭时弊。

《智囊》是冯梦龙最有影响的笔记小品之一，它是满足普通市民阶层的普及性读物，通俗性、趣味性和知识性成为该书的最大特色。

智慧是处理世事的绝妙法宝，是游刃人生的无上妙方。智者因明察生命而快乐。智慧是经历一时一事逐渐炼成的。中间要有一个量变到质变的历程。

崇尚智慧在中国文化中有着深厚的传统。历史上的著名智慧人物姜子牙、诸葛亮、刘基等深受广大人民群众的喜爱。古代的有识之士有鉴于此，也编纂了一些汇集古今用智范例的所谓智书，以为当世之用，经世明鉴。这些智书保罗广泛，大到治国用兵之术，小到治家理财的精明算计，构成了中华民族智慧的海洋。有鉴于此，我们选择有代表性的古代智书，编成“中华智慧经典”丛书，以为启迪智慧心灵的有效作料。

上智部

 见大

 使马圉

 燕昭王

 郭进

 萧何任氏

 张飞

 冯媛

 太公孔子

 诸葛亮

 光武帝

 贾彪

 柳公绰

 远犹

 喻樗

 陈仲微

 裴宽李_佑

 王文正

 公孙仪

 吕文靖

 贡麟

 羊驷

 唐肃

 徐达

 辞例外赐

 宓子

 孙叔敖

 范蜀公

 屏姬侍

 阿豺

 通简

 宋太宗

 曹参

 汉光武

 张咏

 诸葛孑L明

 文彦博

 乔白岩

 韩吏部

 裴晋公

 范希阳

 牛 弘

 明镐

 李封

 王敬则

 迎刃

 裴光庭

 崔祐甫

 王旦

 拒高丽僧

 秦桧

 于谦

 王琼

 贾耽

 令狐陶

 吕夷简

 子产

 韩琦

 苏子容

 赵令郯

明智部

 知微

 箕子

 殷长者

 周公太公

 何曾

 管仲

 诸葛亮

 南文子

 隰斯弥

 卓敬

 列御寇

 唐六如

 臧孙子

 辛有

 陈瑾

 王禹偊

 亿 中

 范蠡

 范雎

 姚崇

 王应

 刘悛

 陆逊孙登

 虞卿

 曹武惠王

 邵康节

 剖疑

 隽不疑

 张晋

 蔡京

 西门豹

 石佛首

 梦虎

 鼓妖

 戚贤

 经务

 李悝

 朱熹

 平米价

 屯牧

 赵开

 张全义

 分将

 植槐

 训储

 陶侃

 范忠宣

 叶石林

 耕牛

 丁晋公

察智部

 得情

 唐御史

 欧阳晔

 周纡

 程戡

 张举

 许襄毅

 李若谷

 裴子云

 奉使者

 李崇

 孙宝

 孙主亮

 王佐

 高子业

 杨评事

 诘奸

 王阳明

 向敏中

 钱藻

 吉安老吏

 陈襄

 子产

 元绛

 马光祖

 耿叔台

 李复亨

胆智部

 威克

 耿纯

 哥舒翰 李光弼

 吕公弼张咏

 况钟

 窦建德

 罗 点

 识断

 齐桓公

 高洋

 清涧城

 文彦博

 陆庄简公

 韩魏公

 祝知府

 毛澄

捷智部

 灵变

 管夷吾

 汉高帝

 王羲之

 刘备

 沈括

 黄震

 赵葵

 周金

 胡兴

 张咏徐达

 顾琛

 李迪

 耿司马

 王安

 应卒

 张良

 孔子

 周忱

 陶鲁

 曹操

 韩琦

 奇计

 窖石

 敏悟

 李德裕

 杜镐

 文彦博司马光

 王戎

 曹冲

 戴颙

 功德碑

 杨德祖

 开元寺沙弥

 修龙船腹

术智部

 委蛇

 箕子

 翟子威

 王守仁

 王 曾

 许武

 王翦等

 王戎

 谬数

 宋祖

 东方朔

 梁文康

 宁越

 范仲淹

 严养斋

 周玄素

 傅珪

 颜真卿

 权奇

 孔子

 淮南相

 狄青

 出见钱

 令狐楚

 王导

 陈子昂

 王东亭

 司马懿

 曹 冲

 杨云才

语智部

 辩才

 苏代

 左师触龙

 狄仁杰

 王维

 秦宓

 善言

 凌阳台

 晏子

 中牟令

 昭 陵

 解缙

 裴楷等

 奇谈

 宋汝霖

兵智部

 不战

 伍员

 高昭玄

 岳飞

 王德用

 程昱

 制胜

 孙膑

 赵奢

 唐太宗

 李晟

 曹玮

 狄武襄

 王式

 诡道

 田单

 李广

 孙膑 虞诩

 岳飞

 内应

 毕再遇

 何无忌

 种世衡

 李光弼

 武案

 鸳鸯阵

 轮囤

 司马楚之

 张巡

 马隆

 拐子马 铁浮图

 竹筒

 师马 师蚁

 无底船

 晁错

闺智部

 贤哲

 刘娥

 乐羊子妻

 赵括母 柴克宏母

 婴母陵母

 董 氏

 王珪母

 李夫人

 雄略

 君王后

 刘智远夫人

 莒妇

 窦女

 吕母

 崔简妻

 木兰等

 练氏

杂智部

 狡黠

 荀伯玉

 曹操

 刘瑾

 赵高 李林甫

 阳虎

 秦桧

 一钱 眶百金

 朱化凡

 袁术诸妇

 小慧

 韩昭侯 子之

 江西日者

 孟陀

 黠童子

 黠竖子

 术制继母

 制妒妇

 陈五

 易术

 诱出户

 种氏取虎

【题解】

“上智”在史籍里有两种解释，一指上等智慧，《孙子兵法·用间》：“惟明君贤将，能以上智为间者，必成大功。”《后汉书·王畅传》：“以明府上智之才，日月之曜，敷仁惠之政，则海内改观。”沈约《七贤论》：“嵇生是上智之人，值无妄之日，神才高杰，故为世道所莫容。”二是指具备非常智慧的人，《论语·阳货》：“子曰：‘唯上知与下愚不移。’”《韩非子·有度》：“上智捷举中事，必以先王之法为比。”《五蠹》：“所谓智者，微妙之言也。微妙之言，上智之所难知也，今为众人法，而以上智之所难知，则民无从识之矣！”

冯梦龙这里使用的“上智”，是两者兼而有之。作为上等智慧，在冯梦龙看来，它没有一套固定不变的原则可依循，而是依据形势，灵活运用。所以，愚昧的人偶尔也会有深具智慧的反应，而聪明的人往往因为固守原则，做出错误的判断。基于此，冯梦龙认为，作为大智之人，其实是“无心”的，不会被既有的原则、经验和思考方式所局限，灵活多变地深入诡谲的难局里，“取大”、“视远”、“静而自正”，洞见常人所不能察觉的关键问题，察知常入所不能知觉的长远状况。如此，方能以简驭繁、游刃有余，“难事遇之而皆易，巨事遇之而皆细”，再困难的事情也会变得相对容易，再大的事也会化为小事。

这种具有上等智慧的大智之人，虽不能通过学习书本知识成就，但多知道一些智慧的人事，也能有效地提升我们的应变能力，对我们有所启发。因此在“上智”篇中，冯梦龙特地实录条列一些智慧人事，分别命名为“见大”、“远犹”、“通简”、“迎刃”。

冯子曰：智无常局，以恰肖其局者为上。故愚夫或现其一得，而晓人反失诸千虑。何则？上智无心而合，非千虑所臻也。人取小，我取大；人视近，我视远；人动而愈纷，我静而自正；人束手无策，我游刃有余。夫是故，难事遇之而皆易，巨事遇之而皆细。其斡旋人于无声臭之微，而其举动，出人意想思索之外。或先忤而后合，或似逆而实顺。方其闲闲，豪杰所疑；迄乎断断，圣人不易。呜呼！智若此，岂非上哉？上智不可学，意者法上而得中乎？抑语云“下下人有上上智”，庶几有触而现焉？余条列其概，稍分四则，曰“见大”、曰“远犹”、曰“通简”、曰“迎刃”，而统名之曰“上智”。

【译文】

冯梦龙说：智慧没有固定不变的模式，能恰如其分地依据局势的变化才是上等的智慧。所以，愚昧的人偶尔会表现出智慧的一面，而聪明的人相反会因为思虑过细出现失误。为什么呢？上等的智慧不存心所为却合于局势，非细致考虑谋划所能达到。他人选取小的，我却趋向于大的；他人只顾眼前，我却审视长远；他人萌动而形势更加紊乱，我冷静而其自会匡正；他人束手无策，我却游刃有余。如果像这样，再难的事都会变得容易，再大的事都会显得微不足道。具有上等智慧的人处理矛盾可以达到他人毫无知觉的微妙境界，而他的一举一动，往往出乎常人的意料思考之外。或者起先抵触，而后匹配；又或者表面看起来违背，而实际上顺应。当他悠闲时，智勇出众的人会感到疑惑；而等他果断地采取措施，即使德高望重的大智之人也无法改变。哎！智慧到了这种程度，难道不是上等的吗？上等的智慧不可能通过学习获得，也就是说效法上等智慧仅能得到中等智慧吗？抑或俗语有云“下下等人有上上等智慧”，或许是有所感触而偶然发现的吗？我条列智慧之梗概，分为“见大”、“远犹”、“通简”、“迎刃”四卷，而统称为“上智”。

见大

一操一纵，度越意表。寻常所惊，豪杰所了。集“见大”。

【译文】  一操一纵，往往在预料之外。平凡的人对此担惊受怕，才智出众之士却把握准确。辑录“见大”篇。P1-3

明末清初，是历史的大变动时期，这一时期阶级矛盾、民族矛盾不断加剧，朝内政治腐败、贪污腐化、结党营私、宦官专权，东南沿海倭寇猖獗、农民起义风起云涌、少数民族政权虎视眈眈，整个社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变局。与此同时，一批离经叛道、具有启蒙精神的思想家应运而生，李贽、方以智、朱舜水、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唐甄、颜元等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在文学艺术领域，也涌现了一大批冲破牢笼、谋求解放的作品，如冯梦龙的“三言”、汤显祖的“临川四梦”、兰陵笑笑生的《金瓶梅》以及《西游记》、《水浒传》、《儒林外史》等。因此，学者们将此时段称之为中国的“启蒙”时期，这股潮流也被誉为中国的“启蒙运动”。

作为“启蒙运动”的实际参与者之一，冯梦龙正是这个时代的佼佼者。他笔耕不辍，积极投身于这场运动，其作品既打上了时代的烙印，也成为时代步伐前进的推动者。冯梦龙，字犹龙，又字公鱼、子犹，别号龙子犹、墨憨斋主人、吴下词奴、姑苏词奴、前周柱史等，生于明神宗万历二年(1574)，卒于清顺治三年(1646)，享年七十三岁。

冯梦龙出生于苏州府吴县长洲(今属江苏苏州)一名门世家，早年和其他士子一样汲汲于仕途，然而却宦途艰辛，直到五十七岁时，方补为贡生(据《广东通志》卷二十八载，冯氏于万历二十六年以岁贡任新兴县知县，未满一年，且谓武进人，与他书异，存疑)。崇祯七年(1634)，也就是在他六十一岁时，才以贡生升任福建寿宁知县，三年后便结束了宦海生涯。史载，其任职期间，政简刑清、待士有礼，深受吏民爱戴(《福建通志》卷三十二)。

然而，冯氏的知名却是在文学上，他“崇尚文学”、“才情跌荡，诗文丽藻，尤工经学”(《福建通志》卷三十二、《江南通志》卷一百六十五)，与兄冯梦桂、弟冯梦熊合称“吴下三冯”，留下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著作。除世人皆知的《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三言”外，尚有《春秋衡库》三十卷、《别本春秋大全》三十卷、《智囊》二十八卷、《智囊补》二十八卷、《谭概》三十六卷、《寿宁县待志》二卷以及《春秋指月》、《四书指月》、《七乐斋稿》、《新列国志》、《增补三遂平妖传》、《太平广记钞》、《情史》、《墨憨斋定本传奇》等。其作品可谓卷帙浩繁、包罗万象，涵盖经学、史学、小说以及地方志等。有些著作流传甚广，如解经之作《春秋衡库》、《春秋指月》二书，为科举而作，被举业家所宗(《江南通志》卷一百六十五)；而“三言”与《智囊》、《谭概》、《情史》、《笑府》等小说类书，更是为世人所传诵。

《智囊》成书于天启六年(1626)，取材经史子集，时间跨先秦至明代，为辑录史实轶事的笔记体小说，内容为古人智术计谋之事。原书初为二十七卷，后冯氏以原书未备，加以“嗜痂者之请”，遂将此后“数年以来，闻见所触，苟邻于智”、“存诸胸臆，以此补前辑所未备”(《智囊补自序》)，复辑《智囊补》二十八卷，其初刻《补遗》一卷，亦散入各类(《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一百三十二)，成为我们今日所见《智囊》本之全貌。

《智囊》分上智、明智、察智、胆智、术智、捷智、语智、兵智、闺智、杂智等十部，每部又分两到四卷不等，共计二十八卷，共辑录古人约二百七十余则故事。各部前有总序，每卷前有解说语，故事中间及结尾或夹有评语，其分类、总序、解说及评语体现了冯氏的学术思想和政治主张，是系统研究冯梦龙思想的重要资料。现将各部内容简介如下：

上智部包括见大、远犹、通简、迎刃四卷，主要辑录历代以小见大、深谋远虑、以简驭繁、游刃有余等具有上等智慧的政治故事，与明智部、察智部共同体现了冯氏的政治主张和勤政明察的为官态度。

明智部由知微、亿中、剖疑、经务四卷组成，主要从见微知著、料事如神、解惑释疑、经世致用等方面阐释了明智的政治功效。

察智部通过得情、诘奸两卷说明“察”和“智”的特殊关系：“智非察不神，察非智不精。”

胆智部包括威克、识断两卷，从胆威克敌、智慧断事两个方面辑录了古人智慧、胆识并用的典型事例。

捷智部包括灵变、应卒、敏悟三卷，列举了古人“捷智”的事例，指出若能灵活应变、机警应对、聪敏觉悟，就不会束手无策、穷于应付。

术智部由委蛇、谬数、权奇三卷组成，冯氏从迂回委婉、深藏不露、诡谲权变等三个方面较为系统地阐释了“术”与“智”结合的重要性，提炼出“圣贤之术，无时而窘”的真理性论断。

语智部包括辩才、善言两卷，收录了能言善辩的故事，指出“语智”者既能够在从容悠闲间排除忧愁、解决纷端，也可以不费一刀一枪，于谈笑间化解危机。

兵智部从不战、制胜、诡道、武案等四方面择取古人有关治军、战略、战术等出奇制胜的军事谋略实例，认为“兵智”的关键，在于根据天时、地利和敌情，采取相应的战略战术，而不是拘泥于所谓的仁、信、勇、严。

闺智部是本书最具特色的部分，分贤哲、雄略两卷，辑录了历代妇女的智慧故事。在该部中，冯氏一改女子“无才便是德”压抑女性的陈腐论调，指出“无才而可以为德，则天下之懵妇人毋乃皆德类也乎？”并委婉批判“孝义节烈，彤管传馨”，品智未及。

杂智部由狡黠、小慧两卷组成，此部将古人所鄙夷的“黠而狡，慧而小”的“小人”之智，甚至是各种骗术也纳入智慧之中，对传统和权威构成了巨大的冲击。

《智囊》主旨为“益智”，其序谓：“人有智犹地有水，地无水为焦土，人无智为行尸。智用于人，犹水行于地，地势坳则水满之，人事坳则智满之。周览古今成败得失之林，蔑不由此……举大则细可见，斯《智囊》所为述也。”意即人没有智慧若行尸走肉，智慧可以弥补人的诸多缺点，同时智慧亦决定着古今成败得失，因此须从古人行事中领悟智慧的真谛，这正是该书写作的出发点。

作为冯氏最有影响的笔记小品之一(另外三部是《谭概》、《情史》和《笑府》)，《智囊》具有较强的社会实用价值和政治意义。一方面，它是满足普通市民阶层的普及性读物，通俗性、趣味性和知识性成为该书的最大特色；另一方面，冯氏在故事中间或结尾的评语，多是针对时事有感而发，或表达其政治主张，或批评时政，针砭时弊。所以，《智囊》一经付梓，“往往滥蒙嘉许，而嗜痂者遂冀余有续刻”，受到极高赞誉，被广泛传诵而供不应求(《智囊补自序》)，后更被译介至日本。

对于《智囊》的评价，众说不一，概括而言，以《四库》馆臣和李渔的评价最具代表性。《四库全书总目》谓：《智囊》“取古人智术计谋之事，分为十部，亦间系以评语，佻薄殊甚”。此论完全从传统和上层的立场出发，忽视了下层市民阶层及世俗的需要，评断有失公允。

同时代文学家李渔则结合冯氏写作《智囊》的动机进行了较高的评价。他说：“人生二十一朝以后，又非三代以降之民矣，智巧幻出，机变横生，其聪明高出古人上，括天下童叟及妇人女子而试之，求一‘不识不如，顺帝之则’者，杳不可得。有心当世者方愚之之不暇，奚事辑《智囊》一书开其无可复开之窍？辑之可矣，又奚事分梨别枣，益广其传，俾天下之为童、为叟、为妇人女子者，益神明其智巧，而不可方物其机变乎？……冯子犹龙之辑是编，事求其备，义取乎该，唯恐失一哲人，漏一慧语，遂不觉网罗太密，组织太工，而流于凿。得朱子起而删之，理收其至当，义律以自然，凡有以察察为明、嗛嗛为知者，即为古人藏拙，宁使智溢于囊，毋使囊竟于智，庶几留余地以厚古人，不使尽露囊底余智，而反为后人所窃笑，计诚得失！”(《笠翁一家言全集》卷一)

此段评价较为公允，既有积极评价，也有委婉批评。积极评价主要涉及三个方面。其一，益智的动机较纯。今世之人比起古人已智慧异常，给封建专制政权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统治者愚民尚不暇，自不会编纂类似《智囊》之类的书籍更益民智。其二，编写体例较好。书分十部，其下又分门别类，既有利于检阅，亦有利于传播普及。其三，内容较完善。对有关智慧方面的古人、古事搜罗甚为完备，以致有“网罗太密，组织太工，而流于凿”之嫌。

在肯定的同时，李渔也委婉地指出，益智也可能带来奸诈，搜罗过于完备，难免流于穿凿。对于前一层担心有所必要，然而我们却不能因噎废食。至于后一层，因冯氏编纂此书选材广泛，其中很多史籍现已佚失，倒是为我们留下了许多珍贵的史料。当然，因作者时代所限，本书不可避免地带有封建思想的痕迹，需要读者批判地吸收。

《智囊》版本较多，如明积秀堂刻本、明天禄阁本、内府藏本、清初斐斋本及清十卷袖珍本、维经堂本、日本刻本等。该书书名亦不统一，若《智囊》、《智囊补》、《智囊全集》、《增智囊补》、《增广智囊补》、《增订智囊集补》、《新增智囊补》等，虽书名各异，但内容基本一致，出入不大。

本次译注以《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所影印的明积秀堂收录本《智囊补》为底本，参校以《丛书集成》影印本《增广智囊补》(此书影印底本原名为《增补智囊补》)，同时参考了当代学者研究《智囊》的校勘、译注本，如马汉亭等《增订智囊全集》(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吕宗力等注《智囊全集》(花山文艺出版社)、栾保群等注《智囊全集》(中华书局)、缪咏禾点校《智囊全集》(江苏古籍出版社)等，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因本书体例所限，对于个别有异议的历史事实，在注译时我们没有采用训诂考证之法，而是在注释中简单标出；至于学术界目前尚有争议的历史问题，也是尽可能地尊重原文。同时，为满足普通大众的需求，注释部分力求简洁化，对于多次出现且需要注释的内容，一般在初次出现时标注。翻译部分主要采用直译式，若遇有不宜采用白话直译的，则进行意译，但仍尽可能尊重作者的初衷。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本书只是冯梦龙《智囊补》的节选本，在尊重原书编排体系的同时，我们又作了适应时代需要的处理；在内容的摘选中，既注重故事的可读性和趣味性，又考虑到哲理性和富于启发性。希望广大读者从这些历史故事中，领悟古人通透的智慧，达到益智的目的。

在本书译注过程中，我们尽可能做到精选精校精译，但因著者水平所限，难免出现错讹，敬请方家批评指正！

作者

2009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