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人一路穿过大个庄园的草地,悄悄地潜入他们的大篷车,上了二楼,小心翼翼地跨过睡在楼梯口的小阳,偷偷地溜进了他们的卧室。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被惊醒,这也可以算是一项成就了。特别是考虑到咕噜太太总把尖刺儿放在床周围,你就知道有多难了。因为这无意中形成了一个天然陷阱,可以防止有人靠近他们的床。你知道的,要是踩在了尖刺儿身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来说说那张纸条。那是一张上等的纸,上面没有署名,虽然字写得又粗又大,但字迹清晰,不像是那种不会写字的人依葫芦画瓢涂写上去的。很显然,这绝对不是咕噜太太写的。
那光滑的奶白色纸张上用棕色墨水写着几行文字,意思是让咕噜先生在周四下午一点到吉利牧场。但这一部分并没引起咕噜先生的兴趣。
纸条上还说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咕噜先生必须独自一人过来。可这也没提起咕噜先生的兴趣。
咕噜先生继续往下读。上面还说,事成之后会有银币作为报酬。正是这一点,真正吸引了咕噜先生。
所以,自然而然,咕噜先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这样他就不需要和别人平分银币了。
周四下午一点左右,他骑着那辆生锈的旧单车,摇摇晃晃地朝着吉利牧场去了。就是在那里,他看见了这个半圆形的大帐篷。
“我要你帮我运送一个‘要物’。”阴影里的男人说。这个词听起来很像“妖物”。
“没问题。”咕噜先生说。他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要物”是什么东西,但他也不想问,以免得到无聊的答案。他完全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他只在乎银币。
不过,你们别搞错了,咕噜先生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他对豪华轿车、电子产品之类的都没兴趣。只是他有一些计划,而要实施这些计划,最好有些银币。
所以,阴影里的男人要他帮忙运送一个“要物”,那他就会帮忙运送一个“要物”,就这么简单。
“有很多人想对‘要物’出手,想抢走他,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在护送这个人的过程中尽可能地小心谨慎。”阴影里的男人说。
“人?”咕噜先生问,他瞪大了眼睛,“‘要物’不是一个东西,是一个人?”虽然咕噜先生没怎么用心听他说话,但还是听到了“人”这个字。
“‘要物’是‘重要人物’的简称。”那个男人叹了口气,“‘要物’就是这个意思,懂了吗?你的任务就是把他从一个地方运送到另一个地方。”
“你为什么不让他去坐公交车呢?”咕噜先生问。但问完后,他马上想起阴影里的男人是付给他银币让他去完成这个任务的,他可不想失去这个好机会。“包在我身上!”他急切地抢白了一句,并挥舞起胳膊来,想以此表示自己干劲满满。(咕噜先生并不确定挥舞胳膊是否代表干劲满满,但他觉得不挥舞胳膊就代表毫无干劲,所以他挥了。)
P13-16
安迪·斯坦顿的“阿甘先生”系列丛书和罗尔德·达尔的《蠢特夫妇》的读者们有福了,咕噜一家会让你们恨得咬牙,又乐得开怀。
——英国《卫报》
菲利普·阿德延续了以往的风格,书中妙语连珠的文字游戏和咕噜夫妇做的蠢事让人不禁捧腹大笑……
——英国《每日电讯报》
阿克塞尔·舍夫勒古怪滑稽的插画让菲利普·阿德笔下傻气搞怪的咕噜一家更有个性。
——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
菲利普·阿德是全球宝贵的财富。
——英国《独立报》
咕噜一家的生活,始终处于游历中。他们住在大篷车里,每天都有新鲜的,甚至是匪夷所思的历险。颠三倒四的生活,稀奇古怪、洋相百出,他们不停地遇到新状况,而又不断解决。在这样一个历程中,孩子们逐渐走向自信,获得勇气。
——蔡朝阳(独立教师、儿童阅读推广人)
童话与这个世界的奥秘
蔡朝阳/独立教师、儿童阅读推广人
我成长的年代,其实没什么机会读到经典童话。那个年代父母用尽辛劳,仅能让孩子填饱肚子,有几本读物已是奢侈,哪有机会再去辨别是不是世界经典。现在回想我当时所读的书籍,童话寥寥无几,初中时能读到《大侦探荞麦皮》,已经内心窃喜。但不管何时,即便读到经典作品的机会并不多,童话却始终存在。因为只要童心未泯,童话便不会消失。就像《彼得·潘》中的永无岛,虽然意为“永远不存在的岛屿”,但悖谬在于,其实这个岛屿永远存在——存在于孩子们的心灵深处。而正是通过这种悖谬,童话的意义得以凸显。
我一直很喜欢《彼得·潘》,这本书里多有任性,唯独没有教化。我亦喜欢“永无岛”这个译名,将之视为神来之笔。正如“乌托邦”一词,知其乌有,守其信望。童话就是必要的乌托邦,只要有这个乌托邦存在,我们对这个世界,就多了许多盼望、许多信心。
然而说来惭愧,我真正接触到经典童话,并深深为之感动,已经是30岁之后。但我并不觉得为时已晚,对于一个日渐迈向中年的读者而言,30岁后读童话,或许具有更特殊的价值。这价值在于:社会风尚多数趋于功利,人越长大,沾染的世俗之气就越多,而童话会还给我们明净的世界,为我们提供栖息的港湾,让我们在忙碌或者琐碎中停下来,重新审视自己的心灵。永无岛的存在,就如同庸常现实生活的借镜,让我们借此从烦琐中抬起眼睛,去眺望远方,从而尽可能提升自我。因此,从价值层面而言,童话本身便含有超越的力量。
在我看来,这个世界并非一定是意义明晰的,有时甚至连是非的界限也未必判然可辨,真实与虚构,应然与实然,往往杂糅在一起。而童话为我们提供进入这个混沌世界的通道,童话未必教人明晰,但可以提供一种参照。尤其对孩子们来说,童话不是规范的生活指导,亦非关于成长的纲领性文件,而只是一个充满诠释可能的故事。对于孩子们来说,最丰富的可能性,往往蕴含着最深沉的驱动力。
如果成年人抱有这样一种信念——希望孩子们都成为一个个有用的、有现实功利价值的人,那么童话并不能担当这一重任。恰恰相反,童话往往是无用的,是使你无所事事无所作为的那个东西。童话常常被认为是小孩子的玩意儿,成人喜欢用“过家家”等去描述这些行为或者故事,但是童话的价值就在这里,幼稚里蕴含着深刻,这是另一种对生命的理解,也是对世界意义的寻求。
对生命与世界的理解,童话在多重价值维度上进行了阐释。童话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其丰富的象征性。因为童话对孩子来说,不是虚构,而是事实本身。所谓虚构,一般是一些不存在的事情,或者现实世界中不太容易发生的事情。但对孩子而言,童话就是他们的真实世界。童话故事帮助他们建构起对现实世界的想象,从而让他们理解这个世界的运转方式,并通过想象和理解,参与到现实世界中。
当然,童话里也有价值观,但从不说教。善与恶、勇敢与怯懦、智慧与愚昧……随着故事的展开,如万花筒展现在读者面前。为什么女巫一定得死?因为在童话里,正是人性中善良的一面,一次次战胜了邪恶。而这些便参与建构了孩子的价值系统。
通过阅读童话,孩子的身心得以成长,但更重要的是心灵的成长。而且所谓成长,无非就是心灵的成长。这也就是童话为什么具有力量的奥秘。在我们即将读到的魔法象故事森林·永无岛“咕噜一家”系列童话里,冒险、游历是一个引人入胜的主题。咕噜一家的生活,始终处于游历中。他们住在大篷车里,每天都有新鲜的,甚至是匪夷所思的历险。颠三倒四的生活,稀奇古怪,洋相百出,他们不停地遇到新状况,而又不断解决。在这样一个历程中,小阳逐渐成长。这个故事常让我想起罗尔德·达尔——严肃的成年人总是问,充满戏谑与恶作剧的罗尔德·达尔,究竟在闹什么玩意儿?但这就是心灵的旅程,在这一奇妙的旅程中,孩子们逐渐走向自信,获得勇气。所以冒险故事永远不会过时。
童话是另一个彼岸世界。这个彼岸世界,不是为了衬托我们现实世界的无奈而存在,而是有了这个彼岸世界,我们才会更有希望。并且这个世界,是由孩子做主的,这是他们心灵自由的必经之路。孩子经由阅读童话,从习以为常的世界中发现新奇,从而赋予世界崭新的意义。童话的旅程,便是从出走到归来的旅程。既然最终我们还要归来,那么精神漫游的意义何在?奥秘在于,虽然我们还是原来的自己,但已经在此基础上,实现了自我超越。
这个世界的奥秘,始终沉浸在幽暗中,任人猜想。童话是照亮幽暗的一盏灯火。关于信念、关于价值、关于成长……都因为有了童话的烛照,得以逐一敞亮。从这个意义上说,童话作者便是不折不扣的燃灯者。
而我作为一个30岁后才了解童话奥秘的中年人,一旦了解了这一奥秘,便铭记于心,不再淡忘。从个人的角度,我认为,世界上所有的童话都在讲述同一个母题,即“奇迹”。童话里,奇迹一直在发生;而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奇迹也从未绝迹。这个奥秘,也许可以这样表述:那些始终相信奇迹必然发生的人,奇迹必然会发生在他们身上。这是《夏洛的网》与《海鸥乔纳森》潜藏的奥秘,也是那只叫温斯顿·丘吉尔的小猫告诉我的奥秘。
菲利普·阿德著的《咕噜一家(海上冒险)/魔法象》讲述的是:咕噜先生接到一项任务:25号之前把一件“要物”送到贝利斯太太那儿。事成后,他会得到些银币作为报酬,但必须秘密进行,因为很多人想抢夺“要物”。于是,在收到说明信、任务经费的第二天,他们的海上冒险便正式开始了……
菲利普·阿德著的《咕噜一家(海上冒险)/魔法象》是一本有关冒险与游历、亲情与成长的童话作品。咕噜一家的生活,始终处于游历中。他们住在大篷车里,每天都有新鲜的,甚至是匪夷所思的历险。颠三倒四的生活,稀奇古怪、洋相百出,他们不停地遇到新状况,而又不断解决。在这样一个历程中,孩子们逐渐走向自信,获得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