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琉璃》作者薛燕平致力于北京胡同文化、民俗的写作,从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探究皇城根的文化。字里行间饱含富有哲理的沉思、让人魂牵梦萦的金色年华,以及有着独特魅力的北京人。《琉璃》作为胡同文学,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写到新世纪,就像是一位老人,叙说着一段京城历史,反映了时代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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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琉璃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薛燕平 |
出版社 | 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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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长篇小说《琉璃》作者薛燕平致力于北京胡同文化、民俗的写作,从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探究皇城根的文化。字里行间饱含富有哲理的沉思、让人魂牵梦萦的金色年华,以及有着独特魅力的北京人。《琉璃》作为胡同文学,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写到新世纪,就像是一位老人,叙说着一段京城历史,反映了时代变迁。 内容推荐 《琉璃》是一部描写北京“胡同文化”的百科全书式长篇小说。获得第四届老舍文学奖。从上世纪七十年代,直到新世纪开始,就像一位老人,叙说了一段京城历史。 男主人公老二深爱着胡同里的女孩也是同班同学吴蔷,但也是同班同学、老二的邻居大玲更是对老二爱的一往情深。恢复高考后,吴蔷考上了大学,而大玲因为意外怀孕,失去了进大学的机会,只能把对于老二的感情深埋心底;而没有考上大学的老二心里一样的自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吴蔷被同班同学样小宁抢走了。 大玲自强不息地生活着,从一个小吃店的普通员工,后来下海,自己开了饭馆,一步步地,成为一个成功的女人。而老二先是到了橡胶厂当工人,没干几天就被厂里开出,后去山东做生意,又因为讲哥们义气亏了钱。又跟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他似乎始终没有把目光停留在爱他的大玲身上,直到离婚,老二才渐渐明白真爱他的女人。也是自己真爱的女人是大玲。两人最终走到一起。但随着老二要去香港继承遗产,生活又起了波澜…… 《琉璃》致力于北京胡同文化、民俗的写作,从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探究皇城根的文化。批评家孟繁华认为,老舍开创了“将日常生活镶嵌在国族叙事上的京味小说传统”,将国民的命运与日常生活紧密联系起来。王朔的京味小说其实是“新京味”,是个拐点,他脱离了胡同,写的是胡同升级版的大院,脱离了普遍意义。薛燕平是接续老舍的,“得京味文学真精神、真韵味”,可谓京味小说的回归之作。 目录 序言 帝京浮世绘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第四部 第五部 跋 试读章节 黄土坑儿胡同是南北向的,从北一路数过去仨公共厕所。原来北京的四合院里,院院都有厕所,定时有掏粪工人来掏,背着一米高的大粪桶,粪桶是木制的,用铁箍箍结实,桶旁边挎一个长把儿大粪勺。大粪车一来,胡同里的小孩儿就喊:掏大粪的来啦!然后就夸张地捂着鼻子跑。那时候有一个掏大粪工人叫时传祥,因为敬业,掏大粪出了名,被评为全国劳动模范,他的一句话成了名言:宁愿一人脏,换来万家净。应了那句话,行行出状元。大人们用时传祥教育孩子:看看,什么干好了都有出息。孩子们都听话,不少孩子暗下决心,长大当一名大粪工。掏大粪的也有脾气,这院里人话语间要是透出些微鄙视的意思,掏粪的时候,就成心往院子里拉拉屎汤,让这院人臭上一天。“文革”期间,院子里的厕所被当成“四旧”全拆了,一水儿改成公其的了,用的是北京旧城墙的砖,古朴厚实,外地人来北京,见了公共厕所都感叹:北京连茅厕都那么有文化。九十年代中期有一阵子政府鼓励市民献城砖,想恢复旧城墙,街道居委会也呼吁了几声,就有人站在胡同当中喊了一声:你让我立时三刻哪拉哪尿去!居委会的人就哑巴了。老二的家离第一个厕所不远,院门朝东,进了院门迎面一个影背,影背上依稀有字,没人琢磨上边写的是什么。院子不大,只有三间北房和三间南房,东面是十号院就是大玲家院子西屋的后山墙,墙根儿有一棵水桶粗的桑树,每年五六月份,桑葚熟了,落一地,不小心踩上,把整个院子都染成紫的了,老二奶奶就说,瞧瞧,改染坊了。北屋廊檐下是一棵小水桶粗细的石榴树,果木不成材,树千离地一尺便分成了两股,亲姐妹似的依偎、纠缠在一起。这六间房对于老二家来说太宽敞了,因为全家只有老二、老二的弟弟建平还有老二的奶奶一共三口人。老二的父母文革前就去了香港,因为老二的爷爷在那边有点产业。那时老二五、六岁,弟弟建平才两岁。“文革”一开始,就有人骂老二:你爸你妈是香港特务,你也是小特务,你奶奶是老特务!老二原封不动扔回去:你爸你妈才是香港特务,你丫是小特务,你爷你奶都他妈的是老特务!奶奶踮着小脚儿一趟一趟跑居委会,反复说老二的爸妈都死了,居委会主任姓杨,长的胖,胡同里人叫她杨胖子。杨胖子审问老二奶奶,那口气就像从来不认识似的:那你们怎么生活。老二奶奶的眼泪刷就下来了,然后用一种极其悲凉和微弱的声音诉说生活无着,怎么变卖家当,养活两个孩子。杨胖子似信非信地看着老二奶奶。“文革”的高潮渐渐过去以后,到了七十年代,老二才知道奶奶一直在说谎,奶奶不说谎他们家的日子就没法过,其实奶奶并没有变卖什么家当,确切地说,家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变卖的,奶奶的父亲当年在北京是开轿子铺的,攒下的那俩钱早让老二的二舅爷,就是奶奶的二弟倒腾得精光。家里倒是有不少旧家具,可老二奶奶当时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能值什么钱。老二的父母辗转托人带过来一些钱,交给他们在北京的朋友,朋友再交给朋友,最后由一位朋友家的女佣送到老二家。老二见过那女佣,穿的很干净,脸上也很光洁,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大家气派,当老二对奶奶说起那女佣时,老二奶奶撇嘴。说老二没见过什么叫气派。老二奶奶的爷爷是在旗的,皇亲国戚,奶奶的二爷爷在南边开盐行。二爷爷每次上京,绫罗绸缎不用说了,香稻米带来多少担,累趴下多少挑夫啊。老二烦奶奶的那种表情,松弛的眼皮包着一双闪着贼光的眼珠。老二对奶奶那近乎京剧道白的叙述熟悉而厌倦,若干年后,北京的市场上充斥着不同产地的香稻米时,老二不厌其烦地打趣奶奶:这是你二爷爷运过来的吧。 P(6-7) 序言 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对老北京民风的认识,多在老舍的影子下。后来的王朔出来,改写了北京的人文风景,那是大院里的世界,最精彩的,不在胡同之间。老舍的辐射是广远的,假如没有他,我们对于京城的市井生活的感知,将一片模糊。而帝京的一切,也因为京味儿小说的模式,渐渐被固态化了。所以,京味儿小说在老舍之后,其实是没有大的格局的变动。 而这部《琉璃》,则多少改变了我对于这个现象的看法,作者薛燕平写的是另一种百姓生活。这与老舍已经大不一样,趣味和态度,有一般文人没有的东西。我由此见到了一幅帝京的浮世绘,那里隐藏着我们鲜知的,活的人间图景。五四那代人审视人间的方式,在这里消失。王朔的笔调,也没有踪迹。这是从非文人视角里流淌过来的都市画面,有些片段衔接了旧小说的余韵,多了当今文学里没有的元素。市井里的物形人影,没有了所谓时代特色,但却写了一个转变的时代的人生命运。作者远离一般的启蒙和先锋的笔触,有滋有味地品评、打量看似无意义的人生。那些庸庸碌碌的存在,那些隐含在胡同深处的男男女女,没有圣人之风,都在俗林之下,昏暗与明亮之间,演绎的是美丑相间,善恶互体的人间故事。 我读这本书,总是想起老舍先生。当年的老舍写《骆驼祥子》,有拯救众生的慈悲,那或许是但丁《神曲》的召唤,抑或康拉德的启示。到了薛燕平这代作家,有了另外的心境,西方小说的某些因素淡化了,要寻找的是对应今人生活的文本。她沉潜于市井的海洋,探人每个凡夫俗子的内心,婚姻、职业、邻里关系、社会风气,丰富中缠绕着出奇的人与事,写的是俗人的生命经验。经由她的笔,几代人的生老病死,在胡同内外活了起来。 《琉璃》描写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改革开放伊始,到两千年以后,北京旧城区胡同里的故事,涉及胡同里多个家族的命运。主人公建军和大玲,有了诸多怪诞的经历后,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的同代人,高升的与堕落的,平庸的与显赫的,似乎都在相似的逻辑里。七七年高考后青年群落的分化,以及社会转型带来的不同命运,让作看看到社会变中的不变。上了大学的与游逛于江湖的,都各自在不同的苦运里。两位主人公顺生之路,和周围人在俗谛里的沉浮,都蕴含着人间的求生哲学。无论读书人的窘态还是无业者的孟浪,都不能以儒家学说解之。作者看到了世俗社会道德话语无法涵盖的存在,那些在日常里闪烁不已而又被道德话语遗漏的世界,才有人间的本真。 我们的前人在凝视都市生活时,写过市井里的阴晴冷暖。《金瓶梅》的男女之事,社会伦常,都是对士大夫诗文世界的揶揄。薛燕平的选择延伸了这个意绪,一个个人物拖着人间的苦影,不堪与荒谬之气,四散开来,浸染着假正经的话语体系。人的自然的求生本能以及选择,在构成人问悲喜剧的主旋律,读书人的框子在这里崩解了。小说借着老人的口说出,这个世上的伦常早乱了,本无所谓的规矩。长者们对此见怪不怪,也恰写出人间的真相。而青年们则陷于恶运的大泽里,好似没有光亮。建军有一点《水浒》里的江湖匪气,大玲的风格好似则在鸳鸯蝴蝶小说的缝隙里看见一二。王继勇的痞气,杨小宁的世故,李常青的贪婪,都成了日常的元素,而人们却以奇异的方式坦然面对身边的怪诞,或视而不见,或安之若素。在痛楚里,也有征服不幸的办法,这或许属于酱缸文化的一隅,苟活、顺生、偷生,构成了胡同生态的一部分。 我们的作者善写各类小人物的喜怒哀乐,尤其对于那些远离知识界的草根族的描摹,往往力透纸背。《琉璃》有一个荒漠的江湖,但飘动着灰尘的院落上演的是人性的怪剧。作者不是哭天抢地地痛哭于他们的人生,而是以理解的方式。进入每个生命的个体,写着不同类型的人生顿晤。小说的对话颇为生动,仿佛胡同语言的陈列,流动的是无数活泼的土语。而内心描摹亦有奇笔,泼皮内心与奴性形态,都呼之欲出,中国人之为中国人,他们何以在荒谬里存活下来,这才是作者要展示的本真。从这一点看,薛燕平在京味儿中嫁接了旧小说笔意。在审美趣味上,《琉璃》与百年前的上海小说遥相呼应,流溢的是帝都里的另类趣味。 印象深的是小说善于写矛盾的繁复和存在的辩证性,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逻辑里各显姿色。建军自己滑落灰暗的深坑,可是会以自嘲的方式面对自己,在已成为知识人的老同学面前,毫不愧怍。大玲在几个选择空间的停留,并没有罪感的痛楚,读者似乎认可了她的历史。涉及血缘关系的时候,看到了无法分割的粘连,也道出冷漠的苦水。家人间微妙的关系,也深如枯井,有难以理喻的黑暗。如果是写文人,这可能归于病态的范例,但市民的这些纠葛,倒显出日常性的本原。作者将此看成人间的一常态,无所谓曲直忠邪,甚至带着欣赏的眼光看他们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这种去精英化的表达,带来了格式的特别。遥想包天笑、周瘦鹃等人的写作,也仿佛一二。建军身上的恶,有恶的辩证法,他经历的一切,也是胡同万象的汇集。自己承认自己恶,却又能仗义行侠于街市。这是国民性的另类存在,较之古小说里的游民相,《琉璃》写出的是胡同江湖的草根哲学。 许多京味儿作家对于旧京有深深的眷恋。叶广芩对于北京的描述,似乎就有哀怨的无奈感。较之叶广芩京味儿小说的儒雅和贵族遗风的流转,我们的作者显示了市井里的残酷。她用了无情的笔,剥掉众生的伪饰,看到的是诸多裸露的人生。她写胡同百姓,还有一点姿色,而到了读书人那里,乏味无处不在。对于几个七七届的大学生的刻画,都有些漫画的样子。建平的冷淡,缺少与建军的亲情,周平与的空幻感里,看不到学问与现实选择的关系,李常青的低级趣味,也难以让人对其有一点敬意。这些读书人显得不及大玲等人内心的丰富,好像有更多的怪异。其实七七届的大学生多是有梦想的一代,那前后北京的诗人沙龙,《今天》的忧国忧民的调子,都不能在《琉璃》里看到。作者在小说里写了一群没有灵魂的读书人,自然,整个画面也看不到飘动的高远的情思。这是从胡同视角看人看事的作品,而没有帝都之外的眼光。在我们的作者那里,胡同的芜杂已经把许多闪亮的灵光淹没了。 或者可问:这是否是对批判精神的逃逸?抑或失望于人性的笔墨游戏?我们习以为常的理论似乎无法解析这部小说的表达。我阅读薛燕平的文字,感受到对于市井文化的杂然心态。在回望以往的生活时,知其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也是有的。那是衰而不老,腐而不败的享世生活。太阳底下也有暗影,这暗影刻着这个古老皇城的基因。我们谁没有这样的基因呢?而改造这样的生活,寻别一类的存在,也恰是读者应从中得出的感悟。由此见之,小说家可以给我们梦的生活,也可以给我们一个没有被照亮的生活,这是两类不同的精神凝视。然而不是所有的凝视都能够给我们以这样的思考:我们精神的光源应在哪里?什么是健康、合理的生存?当作家给我们带来这样的刺激的时候,那文本便有了寻常之外的意味。 2016年8月16日 后记 十几年前,我还住在北京东城区的一座四合院里。 这座院子与众不同之处,是它有三棵百年老槐树,大门口一边一棵,院子里一棵。 由于老迈,槐树春天发芽很晚,每年春天我都以为它们没能扛住北京冬天的寒冷,再也长不出新芽了。但是在胡同里所有的树,杨树、桑树、梨树、枣树、海棠树、石榴树通通长出新芽以后,三棵参天古槐才不慌不忙,把一点一点的鲜绿,泼洒在自己树皮干裂的枝桠上。而到了五月,古槐开满一树槐花,一串串,细小洁白,香味如一缕缕精灵,在胡同里游荡着,给原本就慵懒的胡同添了一种甜腻。 在槐花极盛的一天,我开始了小说《琉璃》的写作。窗户被一棵水桶粗的石榴树遮掩着,红宝石一样的石榴花缀满树身。笨重的台式电脑发出嗡嗡的声响,我的猫(它叫布丁,一只橘色长毛、性情随和、胡同里随处可见的猫)正卧在我的腿上打呼噜,有时候键盘的敲击声会打断它的梦,但它只把耳朵稍微歪一歪,梦又继续了。 写作者是很难写出生活的真实性的,这种真实性里包括灵魂的真实,这一方面源于文字本身的欺骗性,另一方面写作受某些因素的限制。写作的过程无异一种抗争,与文字,与人,与社会……曾经有一位文学评论家说:写作者要写出生活背后的真相来。我认为想写出真相,首先要识别哪些是伪生活,我尽力而为。 其实我是个胆怯的人,这种秉性一生难改,而生活的真相大部分是残酷的,这与我的秉性相斥。写作于我,难道不是一件生活的防卫武器吗?我可以把真实的想法隐藏于浩如烟海的字里行间;同时这种秉性慢慢扼杀了我的锐气,对于生活的妥协也慢慢变成了常态…… 当《琉璃》两个字打在电脑屏幕上的一刻,我几十年的胡同生活,便有如一出戏拉开了帷幕,渐渐的,生活冲破我的限制,穿着文字的外衣,聚集在一起,狂欢去了。我使用了一种特殊的胡同语言,有人说是“京味儿”,其实细心的读者会发现躲在那些所谓“京味儿”语言背后的,是一种随处可见的“家常儿话”,就让这种家常儿话代替胆怯的我,向读者致敬吧。 《琉璃》第一次出版,是在春风文艺出版社,那时候的副总编常晶女士打电话告诉我,耍把《琉璃》编入他们的“布老虎丛书”,并说她很喜欢这本书,因为里边的生活是真实的。我感谢她,并在心里发笑道:真的真实吗?编辑张玉虹很多次跟我讨论里边应该删去的童节,从有争执的作者和编辑,后来成了朋友。 北京时代华文书局的编辑杨海明,读过《琉璃》后对我说想再版。杨海明是个目光深邃的年轻人,笔名“哲空空”,对哲学的喜爱可见一斑。时代书局副总编王水,读过《琉璃》稿件后,说她曾无数次走过小说中的那条路,那条路贯穿朝阳门,东四,三联书店,美术馆,校尉胡同,鼓楼……小说中那些胡同的方言和俏皮话,也耳熟能详。 就这样,《琉璃》这本曾经耗费了我很多心血和时间的小说,幸运地再版了。 更幸运的是,以画胡同出名的画家况哈先生,提供了几十幅精彩画作,作为书的插图,可说“图文并茂”,在此深表感谢。 最后要感谢的是为这本书写序言的孙郁先生,在我脑海里是他那一头茂密的白发,以及那双平和而犀利的眼睛。在八月的酷暑下,孙郁先生为这本书写出了一篇妙不可言的序,读罢序言,只有对孙先生的敬佩和感谢。 岁月美好,人情绵长。 2016年八月于布达佩斯多瑙河畔 书评(媒体评论) 我读这本书,总是想起老舍先生。当年的老舍写《骆驼祥子》,有拯救众生的慈悲,那或许是但丁《神曲》的召唤,抑或康拉德的启示。到了薛燕平这代作家,有了另外的心境,西方小说的某些因素淡化了,要寻找的是对应今人生活的文本。她沉潜于市井的海洋,探入每个凡夫俗子的内心,婚姻、职业、邻里关系、社会风气,丰富中缠绕着出奇的人与事,写的是俗人的生命经验。经由她的笔,几代人的生老病死,在胡同内外活了起来。 《琉璃》描写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改革开放伊始,到两千年以后,北京旧城区胡同里的故事,涉及胡同里多个家族的命运。主人公建军和大玲,有了诸多怪诞的经历后,终于走到了一起。他们的同代人,高升的与堕落的,平庸的与显赫的,似乎都在相似的逻辑里。七七年高考后青年群落的分化,以及社会转型带来的不同命运,让作者看到社会变中的不变。上了大学的与游逛于江湖的,都各自在不同的苦运里。两位主人公顺生之路,和周围人在俗谛里的沉浮,都蕴含着人间的求生哲学。无论读书人的窘态还是无业者的孟浪,都不能以儒家学说解之。作者看到了世俗社会道德话语无法涵盖的存在,那些在日常里闪烁不已而叉被道德话语遗漏的世界,才有人间的本真。 ——孙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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