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床位多少钱?”“一晚17澳元。”他们习惯报澳元价格,但都接受美元。
“男女合住,可以吗?”前台小姐又问道。
“没关系,好的。”我只要便宜就行。接着前台把我带到客房。
客房配备有厨房、电视问,各种家电一应俱全,卧室则是上下床铺,床铺大部分都很凌乱。卧室的一面墙上装着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很多止汗剂,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止汗剂呢!我和室友打了个招呼,问依偎在一起的一对情侣:“这里有床位吗?”
“那个吗?是那个吗?”他们指着墙角上铺,但有位女士正坐在上面。
“是这个!”女士边说边下床。
“你们在男女合住的房间怎样才能保留一点隐私呢?”我对这对情侣住这样的房间感到好奇,并替他们感到担心。
“没什么隐私,别人随时都知道你在做什么。”小伙子坐在对面的床上说。
“如果想解决性需求,怎么办?”我继续深入。
“这最好问她。”男孩子将问题抛给女孩,我们都大笑起来。
“等到大家都出门了,下午4点也可以。”她一直羞涩地笑着,但很坦然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你们(和其他室友)做过安排或者制定协议没有?”我又问道。
”没有,只能把门锁上,然后祈祷。”姑娘不好意思地用手遮住眼睛,她已经很害羞了,脸都红了。
在旅店安顿下来后,夜色正浓。悉尼的夜生活非常精彩,大街上到处霓虹闪耀,动感音乐震耳欲聋。国王十字区是脱衣舞酒吧、青年旅馆的聚集地,入夜后的悉尼换上了俗艳的外装,到处看得见或明或暗的暧昧灯光,我和大家合住的房间窗户正好朝向宽阔的大街,楼下是白宫海鲜酒家,用汉字写的招牌。我从窗户向外看了看,浓妆艳抹的女子隔不远就有一群,猎艳的男子四下溜达。虽然国王十字区看起来生气勃勃,但我对这里的夜生活毫无兴趣,只是很想想看看它早上的样子,于是,我选择睡觉,保证明天早早地醒来。
攀登海港大桥
黎明拂晓时,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临床男子黝黑的脸上,他睡得正香呢,美美地打着鼾,当然这房间里的鼾声不只他一个人的,有点像混乱的交响曲,一夜差不多都如此,即使用耳机塞住耳朵,那些没有乐感的鼾声还是挤进了我的耳朵,我只好起床了。他们大多是一个小时前才回来睡觉的,几乎都玩通宵,酒气冲天,令我无法忍受。我必须承认,我无法适应青年旅馆。如果你喜欢安静,注重隐私,最好不要选择青年旅馆。
吃过早餐,我的目光便停留在从高楼大厦缝隙中露出的海港大桥的那段优美弧线上。攀登海港大桥是来悉尼必体验的重要活动,每天都有400人花费不赀去爬上爬下,虽然我不喜欢爬,但这次我决定冒险一试。从大桥一段拱形结构的小门进去,我来到了安检室。
“欢迎攀登海港大桥!保险赔偿表填好后,现在来测量酒精浓度。”向导正对大家做安全教育及测验。
“好,深呼吸,使劲吹气。”安检员小姐调好酒精测试仪,让我对着用力吹气。我使劲儿地吹了1O秒,安检员喊停。
“我通过了吗?”我知道自己没喝酒,但面对这样的检测就像做常规体检一样,心里总有些担心。
“通过了,别担心!”因为仪器表上显示的数字是“0”。
“手腕上的所有东西都要拿掉,任何手表、手链都要摘掉。”安检员小姐继续进行安全检查。 “全部吗?”我带着一个木手链。
“对,全部。”
“结婚戒指没关系吧々”我还有个戒指在手上。
”戒指只要够紧就没关系,但手腕上的东西要全部拿掉。”向导微笑着提示,让你不能拒绝。
我问:“那乳环可以留着吗?”有时候坐飞机这种东西是被勒令拆掉的。
“没问题,可以留着。”姑娘笑着回答我。随后大家被指引进入一些独立的密闭小房间里,脱去身上不能留下的东西后换上了他们提供的连体登桥服。出来后,那位向导又拿出一个仪器对我进行了全身检查,保证没有金属、硬物一类的危险品。
“好了,请往这边走,我要为你们介绍领队!”向导的任务终于要结束了,这样严格的安检虽然很烦琐,但我还是十分愿意配合,因为在那么高的大桥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对他们的做法十分赞同!
“恐高的人有没有关系?”我向领队紧张地询问。领队是个年轻的小伙子,看起来身手很利索。
“你没问题的!”小伙子微笑着抓住我的肩膀,眼神坚定,给了我极大的鼓励。“你有经验吗?我……真的有恐高症。现在感觉头脑眩晕。”我仍然有些担心。
“没问题,你可以的。都准备好了吗?可以出发了吗?”领队帮我戴好帽子和一副眼镜后,我们上路了。在登桥入口处,有防落装置,由绳索和滑轮组成,用一段结实的绳子挂在连体服的腰带上,系上这个东西,我感觉安心多了,恐惧消失了一半。接下来就要正式往桥上走了,阶梯悬空,铁板间是空的,可以看见桥下深不可测的大海。
“我真的要爬吗?”我还留着一点儿侥幸。
“到桥顶之后你一定会觉得很棒,别慌,别念叨了,好好享受,可以吗?”领队温柔地看着我,我想我是他见过的最麻烦的游客。
就这样我壮着胆子,跟着大家一起慢慢往桥上爬,爬到一条窄窄的铁板上,静立的大桥和我们移动的身影落在了绿色的草坪上,就像幽灵在漂浮。P18-P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