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说》+《最漫画》优惠套装全新上市。
《最小说(附最漫画2014.9总第181期)》栏目升级,金秋送惊喜。郭敬明个人专栏《导演日记》,写在《小时代3》之后,《小时代4》之前,独家爆料电影《小时代》幕后拍摄花絮。安东尼个人专栏《对讲机》&安东尼×echo生活别册《安森致物》治愈连载。落落的专栏《树深时见鹿》展露脉脉温情。ZUI TALK栏目,当红作者琉玄和著名设计师Fredie.L畅聊新书、情感和生活。人气作家琉玄和自由鸟的长篇连载本期继续亮相。本期小说+散文部分,卢丽莉、吴忠全、包晓琳、解学功、梅骁等人气作者都将用短小精悍的文字,展现自己的实力。本期幻想题材部分,宝树将带来自己的最新奇幻作品,“华彩之森”继续连载舞小仙的《灵道国》。
2014年《最漫画》全新改版!安东尼×丁东《二人饭店》火爆连载,微博最火爆漫画《隐山梦谈》梦幻登陆。
《最小说(附最漫画2014.9总第181期)》里,《最小说》变小开本,更易携带,《最幻想》合并入主刊,主刊总页码增加到208P。
随着电影《小时代3》的上映,神秘的《小时代4》的预告也浮上水面。而郭敬明随《最小说》连载的独家个人专栏《导演日记》也将会披露杨幂、郭采洁等巨星们的片场风采。
安东尼的专栏《对讲机》继续带来安东尼式文字风暴。安东尼和echo黄金组合,本期继续打造治愈系生活别册《安森致物》。落落的专栏《树深时见鹿》展露脉脉温情。本期的流动专栏,将会由最近人气特别高的Pano带来一篇《冷翡翠》。琉玄和Fredie.L合作的最世首部日记设计图文书《琉言·第一条》即将上市,而两位合作者也首次做客ZUI TALK栏目,谈谈关于这本书幕后的故事。人气作家琉玄和自由鸟的长篇连载本期继续亮相。琉玄的关于青春、爱与成长的《北京人在北京》打造一个新的北京爱情故事;自由鸟的青春十年篇章小说《青春蚁后》则黑暗而闪亮,熠熠生辉!本期小说+散文部分,众星闪耀。卢丽莉、吴忠全、包晓琳、解学功、梅骁等人气作者,都将用短小精悍的文字,展现自己的实力。而本期“千元大奖”被解学功凭借一篇充满了淡淡忧伤的《庭院帝国》斩获。本期幻想题材部分,宝树将带来自己的最新作品《濒死大陆·古神重临》,带读者展开一段奇幻旅程;“华彩之森”继续连载舞小仙的新幻想图文《灵道国》。本期I want别具一格,新栏目“我要问问题”“当月时经”紧贴读者需求,爆笑开场,为读者贡献更多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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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I TALK:她与他的『流言』> 琉玄 ×Fredie.L
映画:爱的孤独式 > 肖以默 × 陈立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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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文库——《掠食城市》四部曲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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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人在北京 [ 六 ] > 琉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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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手足无措,甚至是落寞。
当一个人遇到美丽的风景、好吃的食物、精彩的电影甚至是喜欢的人,会不会都有这样的感觉?前提是,一个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都是一个人的人。
嗯,应该是的吧。
一个人面对困境会不自觉咬紧牙关,拿出十二分的勇敢,锋利得连自己都有些崇拜自己,但是面对特别柔软美好的事物就是不行——那种感觉应该就是“相形见绌”吧?总之一下子就变得慌乱和沮丧起来了。
其实那也算不上什么美景,只是自家院子里一棵刚刚结出果实的杏树而已。心形的叶子翠绿欲滴,已经滴了——叶子下面一簇簇碧绿的指甲盖般大小的杏子,颜色比叶子还要纯粹,真的像从叶子上流下来的液体一样。
在别人看来,一定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景色吧,但是面对它的我,真的被震撼到了。这棵树应该是我刚刚去外地读大学的时候父亲不知从哪里移栽的,从那时候起,我就一直在外地兜兜转转,每次趁有限的几个假期回来,都与它的热闹错过,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它枝繁叶茂、结出果实的样子。
所以,我觉得这是美景,并在内心生出一种萧瑟来。
就像你刚刚把一粒盐塞进嘴巴里就觉得咸,跟它在你的舌尖上慢慢融化感受到的咸是不一样的,最初的那种萧瑟其实只是一种视觉上本能的对比反应,甚至称不上“情绪”,但是它慢慢地、慢慢地就变得无比真实和清晰了,因为我在与这棵杏树无言的对视中开始明白,此后,看着这棵树的人就只剩下我了啊。
当你站在当初对方站过的位置,自然就懂得了对方当时的感触。
母亲去世以后的这些年,你就是一个人看着这棵杏树开花结果的吧,就像现在的我一样。
在金庸的《天龙八部》里,我一直看不起翻来覆去就会用那一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凭什么跟乔峰齐名,现在我懂这一招的厉害了,比他还会用这一招的,是时间啊——
“当时的你一定是很寂寞的吧,爸爸。”
无人居住的处所总是旧得特别快,一开始以为是心理作用,后来慢慢明白,大概是因为没有人开门关门地走动,导致空气淤积,让那些门框梁木变得腐朽加速。它们的颜色变得又淡又旧,像是病人苍白的脸色。
我把房间简单打扫,打开门窗让它们通风,自己坐在院子的杏树下看书。
有很细微的沙沙声隔很长一段时间便会在耳旁响起,一开始以为是风吹树冠发出的声音,但接近中午的时间,树纹丝不动,没有一丝风。我起身查找,在靠墙角一个闲置很久的空垃圾桶里发现了它,第一眼看过去以为是条蚯蚓,再凑近了看的时候吓了一跳,是一条很小很小的蛇。
大概是从墙上不小心掉进去的吧,无论怎么努力也爬不出光滑的内壁。身上沾满了垃圾桶底部的煤屑,恹恹地蜷作一团。我舀来清水慢慢浇到它身上,那煤屑像是融化在它身上似的,根本洗不掉,只能从头颈依稀看到它原本的体色是暗金。
它挣扎了一下,开始低头急速地喝水,可以看到它微微鼓动的腮部和嫩红色的舌头,像吃奶的婴儿一样。我把垃圾桶放倒,远远地站着,过了很久它才慢吞吞地爬出来——小小的、脏脏的、弱弱的。“希望泥土能把你洗干净”,我那时候这样想,同时心里有酸酸的安宁——
其实这次回家,有一半“逃兵”的成分吧。辞职之前的打算是,一边各处旅行,一边写作,但是真的辞职之后,发现旅行也不是一件“说走就走”的事情,写作上也出现了问题,于是我一个人风尘仆仆而又狼狈地回家。
所以,当我看着它慢慢爬进庭院里夹杂着野草的花丛里的时候,我归家的狼狈也没有那么浓烈了,好像事情成了这个样子——我回来,不是因为我的无出路,而是专门赶来救它一命。这条小小的、脏脏的、弱弱的,不知道在垃圾桶里已经等了我几天的蛇,它永远不会明白,替它放到垃圾桶的人也因为它的存在,心里有一个垃圾桶轻轻地倒了,那里面装满了沮丧、自责、无助甚至是厌弃……我知道要把那个垃圾桶清理干净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永远不可能,但是,当它倒地的那一声“咚”响起的时候,心里有了微微的亮光。
同龄人基本上都在外地,没有可以交往的人,家里也没有网络,其实也说不上寂寞,我在外面过得也基本上是这种一个人的生活,时间久得甚至已经不适合再跟别人共处。
“你的魅力只够维持跟别人聊一场天的时间,再接下去就不行了,你太闷了。”曾经有人这样直言不讳地评价我。
每天能做的只是把家里不多的书都翻找出来,暴饮暴食般地看,甚至连初中的《健康教育》也没有放过。
那天天气很好,洗过澡连衣服也没穿,湿漉漉坐在院子的屋檐下读很久之前的一本《最小说》,阳光打在身上懒懒散散。看到那篇关于你的《我来自陈旧的你》,脑袋里空空的,像被挤掉的钢笔吸管,过了一会儿难过才慢慢倒流回来。
之前,你在电话里跟我念叨“真的老了,常常会忘记关煤气,闻到味道才突然想起来”,我记得自己是这样跟你说的:“现在不是都有电锅、电水壶的吗,不如就买那个来用吧。”
回家的时候,果然看到了电锅、电水壶,崭新地放在厨房里,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我把水壶清洗干净,然后烧一壶水,慢慢等它沸,一切都很平静,不知道为什么,喝水的时候眼泪终于掉下来。水,太烫了吧。
我把只读了一个开头的文章放到一边。
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只乳燕,停在晒衣绳上,大概因为我早于它们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它们便觉得我“无害”,并不怕我,喂食的燕子一飞近,它们就张开嘴巴叽叽喳喳地叫,别的时间就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羽毛。杏树的叶子有些脱水,蔫蔫地耷拉着,让同一色系的果实无处藏身。果实不知不觉长大了很多,枝头被压弯。向阳枝头上的杏子青青的表皮上已经透出胭脂红的斑点,有不协调的明艳,那不是成熟,只是被烈日炙烤显现的颜色,一个月之后摘下它们,橘黄色的表面上依然留下细细的如同雀斑样的淡红疤痕。
“看到了吧,连一颗杏子都不是轻轻松松长大的。”我自言自语,不自觉有了你的语气。
这个世界的成长和推进就是这样有序和残酷,这个院子里少了一个你,就像从来没有少过,外面的世界少了一个我,也像是从来没有少过。
有杏子毫无征兆地落地,“啪”的一声,很惊心。
记得齐豫在一档歌唱节目里说,她的父亲去世,她就觉得自己仿佛缺了一块,跟父亲一起度过的岁月也跟着消失了一样。
爸爸,我懂她说的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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