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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编家的“品”,书市的“风”,做书的“道”,卖书的“谋”,书中的“味”,心底的“梦”。 郝铭鉴博闻强记,思维敏捷,口才文才俱佳,是出版界的才子。他编书、买书、评书、读书,也写书。这是一本随笔集,他的随笔风格特点,有四个“点儿”,即:新点儿,实点儿,活点儿,短点儿。要求别人的,自己首先做到,这也体现了他的言行一致,理论与实践的一致,不尚空谈,不作诳语。这种实实在在、老老实实的态度,配之以生动活泼、富有才情的笔墨,使他写的书亲切而多味。 这是一个出版人,关于编书的闲言碎语,关于卖书的长吁短叹,关于读书的东拉西扯。 内容推荐 本书文章的内容紧贴着编辑的需求。这从全书近百篇文章的六个辑题中就可看出:编家的“品”,书市的“风”,做书的“道”,卖书的“谋”,书中的“味”,心底的“梦”。从编辑应有的人品、目前出版的大环境,到做书的艺术、卖书的谋略,都可让人从中得到启发。如果认真读,甚至连如何写书评、作广告,如何填发稿单、作新书介绍,都能从中找到答案。简直可以说它是为编辑量身定做的培训教材。 作者独到的眼光、独立的思考、独特的文笔引人入胜。它使我们在阅读的过程中,绝不会感到丝毫的枯燥,反而会有一种精神上的美感享受。 目录 序 江曾培/1 编家的“品” 心中要有块石头/3 选择“黑不溜秋”/6 闲话“书品”/9 有一个人在书店里发呆/12 如果再选300种书/14 “思不出其位”礼赞/17 有这样两位编辑/19 学一学老农拾粪/22 别做黑旋风李逵/25 出版社,你忏悔吗?/28 名人和新人/31 学会写“编辑体”/34 “把心交给读者”/38 做张元济传人/41 “罗怃”投稿/44 孙伏园的催稿术/47 李霁野先生的一封信/50 “腰斩”张资平/53 “投稿派”/56 叶至善:一个一生咬文嚼字的人/58 书市的“风” 从“啃”到“品”/65 阅读率和阅读力/68 好啊,无人赴“宴”/71 阅读,呼唤理性/73 书展的品格/76 从暴雨想到书展/79 美的攀登/82 别了,贝塔斯曼/85 得克萨斯州的龙卷风/88 做一头聪明的驴子/91 “放下纸张!”?/94 数字传播,你听我说/97 此地空余图书楼/100 寄厚望于“十分钟”/102 君问归期未有期/104 别了,《文化与生活》/107 做书的“道” 比萨斜塔与编辑个性/111 “我到哪儿去了?”/115 丹麦有条海滨公路/118 悼“土掉渣”/120 “编”家清景在新春/123 “画说”之忧/125 阅读中的不能承受之“重”/128 清醒的《疯狂》/131 如此“新编”/133 为“金庸茶馆”喝彩/136 张贤亮启示录/139 易中天在“敲门”/142 《十月》和贾平凹/145 董秀玉“做书”/147 朱社长的一条短信/150 陈丹青是如何被搞定的/152 卖书的“谋” 你会卖木梳吗/157 学一学赫伯特/160 市场需作“面面观”/163 别到欧洲卖大闸蟹/167 品味细节/169 你的“芝麻”卖几美元?/172 “触目”不如“惊心”/175 小知堂给我们上课/177 闲话书名/180 粗与细/183 书评的出发点/185 书评的落脚点/188 “酒好不怕巷子背”?/191 电报·新闻·誓言/194 牙刷广告随感/197 “悠然见南山”/200 书中的“味” “云中谁寄锦书来”——读朱光潜《谈美书简》/205 文品和人品——读《柯灵六十年文选》/209 “归隐”见境界——读黄宗英、冯亦代的《归隐书林》/212 百年悲壮一回眸——《世纪回眸丛书》印象/215 凌云“键笔”意纵横——读《江曾培网文选》/217 别一种选择——读《中国现代十大流派诗选》/221 归来的诗——读成雅明《手掌上的星光》/224 我所注重的期刊“四性”——《书林》五周年感言/227 带露的花瓣——《第一次情感震荡》序/230 高亦未高,平尤不平——为高国平《找到自己》追序/232 一颗年轻的心——吉传仁《一个编辑的手记》序/235 可敬的守护者——金文明《守护语林》序/239 动听容易动人难——《阿庆讲故事》序/242 心底的“梦” 贴近出版实践——《编辑学刊》2002年第4期卷首语/247 不妨换副笔墨——《编辑学刊》2002年第5期卷首语/250 新年旧愿——《编辑学刊》2005年第1期卷首语/252 蓄芳待来年——《编辑学刊》2002年第6期卷首语/255 高扬探索的旗帜——《文艺探索书系》编辑前言/258 出版人的“智囊”——《倾听书海》序/261 “咬定青山不放松”——《咬文嚼字文库·典藏书系》序/264 “又是一年芳草绿”——《咬文嚼字绿皮书》2008年版序/267 情寄编林四十秋——答《新民周刊》特约记者孙欢/270 咬文嚼字是一种使命——答龙源期刊网记者蔡凛立/282 咬天下该咬之错——答校对学家周奇/303 “咬嚼派”与大文化——致余秋雨的公开信/306 跋 田娟华/314 试读章节 两个月前,《咬文嚼字》编辑部公布了《2008年十大语文差错》。其中最后一条是,在谈到“红学”流派时,“索隐派”常被误为“索引派”。由此,我想到了王蒙先生。 王蒙自传第二册出版时,有读者批评书中有多处硬伤。对此,这位大师级的作家虚怀若谷,表现出了闻过则喜的泱泱大度。他在接待采访时公开承认,自传写得比较匆忙,有些资料未加核对,弄错了一些人名和时间,在重版时一定改正;但他同时又大喊冤枉,说是书中有些差错和他无关,是编辑加工不慎造成的。比如,原稿中分明写的是“索隐派”,编辑却改成了“索引派”。作为一个《红楼梦》研究者,怎么可能不知道“红学”史上只有“索隐派”而没有“索引派”呢? 由王蒙先生我又联想到了另一位姓王的名人——王立群教授。王教授在央视《百家讲坛》主讲《史记》大获成功,然而,他的《读(史记)之汉武帝》同样遭遇读者挑刺。王教授对此一肚子的委屈,喊冤喊得比王蒙还响。某报在报道时用了一则醒目的标题:《王立群“咬”出版社》。其中有这样一个例子,王教授的书中谈汉武帝的晚年,用了八个字:“迷恋黄老,烧香拜佛。”读者批评说汉武帝死于公元前87年,佛教传入中国最早也得到公元前2年,这就是说,汉武帝死时,中国还没有佛教呢!“烧香拜佛”从何说起?王教授辩称,自己压根儿没说过“烧香拜佛”这样的话,“这有原稿为证”。书中的话是编辑加进去的。编辑的账算到他的头上,你说该有多郁闷。 其实,只要留心一下,这类喊冤的事时有所闻。很多年前,萧也牧先生也曾有过类似的遭遇。萧先生的职业是编辑,同时又是作家,小说《我们夫妇之间》便出自他的手。他说自己有一篇反映部队生活的作品,里面写到战士“大背着枪”,编辑可能觉得有点不顺,大笔一挥改成了“背着大枪”。殊不知所谓“大背着枪”,是指把枪的背带从头上套过,斜挎在肩膀上。这是长途行军时一种常用的背枪姿势。这种背法主要是保证枪不滑下来,和大枪、小枪无关。审稿编辑显然没有部队生活经验,他这不经意的一改,让作者出了个大洋相。 北京大学的陈平原教授,也曾在一篇长文中为自己喊冤。当时,他收到一家出版社根据规定退回的原稿,随手翻阅之际,竟发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改动。比如有一处谈到“米家山水”,稍有美术史知识的人都知道,“米家”指的是宋代书画大家米芾、米友仁父子。和传统的画法不同,他们父子俩善用卧笔横点,在纸上渲染出烟雾迷蒙的山水神韵。审稿编辑看来不懂绘画,又不屑查找资料,信笔把“米家山水”改成了“作家山水”。又有一处,陈教授谈的是西汉人物叔孙通,这可是一位开国大臣,曾协助刘邦制定朝仪,知名度是不低的;编辑似乎认为姓“叔”不太合理,于是又果断落笔,“叔孙通”成了“孙叔通”。 比陈先生蒙冤更深的,在我看来当数谢冕教授。早在1982年,他应约为出版社写诗歌鉴赏文章,其中有一篇是《通过想象理解诗》,引用了徐志摩的短诗《沙扬娜拉一首》。即使不懂日语的人,大概也能知道“沙扬娜拉”是日语“再见”的意思。万万没有想到,编辑在加工时把它当成了人名,补充了一行文字,说它是“一位日本女郎”。这本发行量为几十万册的书出版以后,谢冕先生从此陷入噩梦,不断有人批评他的这一低级错误。北京大学知名教授不知“沙扬娜拉”是什么意思,一时传为笑话。而谢教授身背恶名却“欲辩无门”。 读了上面的案例,不知做编辑的会作何感想。在我看来,一个称职的编辑,首先是要尊重作者的劳动,帮助作者把好关,而不是自以为是,滥施刀斧,连意思也没弄明白,便像黑旋风李逵一样排头砍去。这其实已经不是什么编辑作风问题,而是职业道德问题了。但愿各位编辑同人别再制造新的冤案。 (2009-03)P25-27 序言 读着郝铭鉴先生的这个集子,心里感到十分亲切。铭鉴大学毕业后,做过十年机关工作,此后就长期在出版阵地驰骋,卓然成家,成就显著。我和铭鉴同事三十多年,同在一家出版社,同坐一间办公室,同住一幢宿舍楼,长期的亲密接触,使我在读他的这些文章时,脑海里重新闪现出他在编辑道路上的奋斗身影。 作者说,做编辑出版工作,“心中要有一块石头”。这一“石头”之喻,是他从美国《读者文摘》杂志社院子里的一块石头引出的,这块石头上刻着“编辑三问”。铭鉴所指的“石头”,就是“编辑三问”所体现的文化理念、文化追求。但作者绝不讲一般的空洞道理,而是糅合着他的亲历亲见亲闻,有感而发,有的放矢,几乎每篇文章都有一个引入思索的“文眼”。加之铭鉴知识丰赡,文笔清新,行文毫无枯燥说教气,正吻合了目前大众对阅读的需求——有益而又有趣。 这个集子既是他对编辑出版的理论思索,也是他多年从事出版编辑工作的实践感悟。铭鉴说,“出版过程是一个贯穿着一连串选择的过程”。它既是思想的选择,科学的选择,也是艺术的选择,趣味的选择,选择中要防止的,是不能让赵公元帅扰乱选择的眼光。铭鉴在他的出版编辑活动中,很好地把握了这一点。他参与主编、责编或策划的图书,诸如《中国新文学大系》、《文艺鉴赏大成》、《文化鉴赏大成》、《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书》、《文艺探索书系》、《朱光潜美学文集》以及《中国茶经》、《中国酒经》、《中国食经》、《中国衣经》等等,都具有很高的文化“含金量”,不仅传播了优秀文化,而且实现了出版业特有的文化积累功效,其中有些书是可以“潜入历史,化作永恒”的。 作者对有些出版人总是仰视电视,一味跟着电视走的做法,是摇头的。这和我可说是“心心相印”。我曾说过,电视和出版各有不同的职责和作用,那些娱乐性的一次性的消费文化,电视搞就可以了,出版不宜再浪费社会资源,去推波助澜。如果一味跟着电视走,甚至成为电视的附庸,那就会丧失出版业在文化传播上的深度使命,最终丧失自己。由此可见,文化追求这块“石头”,实在是出版人的灵魂。 作者也是他所倡导的创新精神的实践者。1986年,上海文艺出版社推出了一套很有影响的《文艺探索书系》,铭鉴是策划者。他在编辑前言中写道:“精神劳动具有不可重复的特点。这需要不断地进行探索。探索精神是一种开拓精神。它体现了追求真理的虔诚和执着,体现了创造意识的清醒和强烈。”这种“清醒和强烈”的创新意识,在《别了,(文化与生活)》一文中也有着体现。《文化与生活》曾经是本具有很大影响的刊物,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它的编辑方式愈来愈不适应要求,于上世纪90年代后期改为另一种杂志,作为主编的郝铭鉴,是“笑着和昨天告别”的。没有强烈的创新意识,抱残守缺,是难于发出这样坦然的“笑”的。更能体现作者创新精神的,是他策划创办了《咬文嚼字》,这个开始并不被看好的小刊物,经过他的悉心经营,办得风生水起,成了一个有影响的出版品牌。在一次优秀出版人的评选会上,我曾说,许多刊物的主持人,这个人可以,换一个人也行,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咬文嚼字》来说,没有郝铭鉴,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刊物。郝铭鉴为《咬文嚼字》的诞生与成长,付出的热情、学识、智慧、精力,是难以换个人来代替的。 与创新相联系,作者反对“一窝蜂”出版,反对“跟着别人脚印走路”,主张记住“我是谁”,走自己的路。这点,在《我到哪儿去了?》、《丹麦有条海滨公路》、《悼“土掉渣”》等文中,都有生动的表述。想当年,我们在讨论编辑工作时,铭鉴也不时会讲出个性化语言,使一些庸常的说法别开了新生面,给人以新鲜的触动。 郝铭鉴博闻强记,思维敏捷,口才文才俱佳,是出版界的才子。他编书、买书、评书、读书,也写书。前不久出版的《文字的味道》,和这本书一样,也是随笔集,让读者嚼得津津有味。他的随笔风格特点,如同他在《新年旧愿》一文中,对他的作者提出的写稿要求一样,有四个“点儿”,即:新点儿,实点儿,活点儿,短点儿。要求别人的,自己首先做到,这也体现了他的言行一致,理论与实践的一致,不尚空谈,不作诳语。这种实实在在、老老实实的态度,配之以生动活泼、富有才情的笔墨,使他写的书亲切而多味。 作者曾自谦文章缺乏深度,比较浅。我想,这个浅,恰如鲁迅在《忆刘半农君》中所指出的,“他的浅,却如一条清溪,澄澈见底”。也可以说犹如一汪可赏可玩可品可饮的澄澈池水,在书林的万千景象中,也是不可或缺的一种靓丽。 2010年4月28日 后记 郝铭鉴先生,因创办并主编《咬文嚼字》而名闻语文界,因他对社会语文现象的观察、思索和引领而被誉为语言专家。殊不知,他还是一位有着四十多年编龄的老出版人,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便开始了对编辑出版学的研究。这本文集,主要就是他对编书、卖书、读书的见闻和感悟。 我是郝先生的粉丝,缘于我在中国编辑学会一次会议上与他邂逅。无意中被深深吸引的,是他出众的口才——没有讲稿,侃侃而谈,不疾不徐,生动流畅,竟无一个冗词赘句,无一处打磕结巴。那天他所讲的内容也让我耳目一新,观点新颖,材料丰富,且条分缕析。而更打动我的,是他坦诚的态度。凡是自己还没想清楚的,他都老老实实声明在先,丝毫没有我所厌恶的装腔作势、故弄玄虚。我想,这样一个有才情又实诚的人编的杂志,应该是值得信赖的。于是,我开始读他主编的《咬文嚼字》、《编辑学刊》,读他写的文章。 先生为文,平易亲切,从不故作艰深,让人感到一种善良的用心。我尤其喜欢他的文笔,叙述温婉有致,议论精辟透彻。即使是论战文章,如“致余秋雨的公开信”(见本书《“咬嚼派”与大文化》篇),也没有丝毫的剑拔弩张,恶言相向,而是在绵柔风趣的笑谈中,让人感受到正气的蓬勃张力。读先生的文章,常常感到温暖,感到快意。于是,从“语林漫步”到“词语辨析”,从编辑出版到国外见闻,我读遍了所有能找到的他写的文字。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由此而得到的全面的提升。 每次拿到《咬文嚼字》、《编辑学刊》,我总是先找他的文章看。就拿《编辑学刊》来说吧,这是中国出版类的核心刊物,每期卷首都有作者的一篇文章,这已成为该刊的一个招牌。据我所知,有些人就是为了读他的文章而关注《编辑学刊》的。作者写这类有关编辑出版的文章,既不空洞说教,也不迂腐死板,总能以独到的眼光自现实的出版实践中捕捉到敏感话题,从生动具体的事例切入,在散文化的叙述中夹以理性的分析、透辟的议论,提炼出富有启发性的观点。每当我欣然有悟之时,总想,如果把这些文章编成书,不只能让我们这些老编辑深化思考,更能让新一代出版人获得启迪。年轻人从业伊始,就能和这样一位智慧的老出版人进行一次全面的交谈,自然起点会高得多,目标会明确得多,前行的路会顺畅得多,那将减少多少盲目的摸索!有幸的是,我的编书设想得到了社里的支持,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本集子。 在做责任编辑的过程中,除了送出规定的校对次数外,我前前后后看了三遍文稿。对于将要通过我的手奉献给同行新老朋友的这本文集,我越看越有信心。 这种信心来源于作者: 一是文章的内容紧贴着编辑的需求。这从全书近百篇文章的六个辑题中就可看出:编家的“品”,书市的“风”,做书的“道”,卖书的“谋”,书中的“味”,心底的“梦”。从编辑应有的人品、目前出版的大环境,到做书的艺术、卖书的谋略,都可让人从中得到启发。如果认真读,甚至连如何写书评、作广告,如何填发稿单、作新书介绍,都能从中找到答案。简直可以说它是为编辑量身定做的培训教材。 二是作者独到的眼光、独立的思考、独特的文笔引人入胜。它使我们在阅读的过程中,绝不会感到丝毫的枯燥,反而会有一种精神上的美感享受。 郝先生是出版界的名人,是咬文嚼字的行家,但我也不敢因此而掉以轻心,照样字斟句酌,偶有发现,欣慰莫名。我总想,作者把稿件交给责任编辑,是一种信托。责任编辑一边要对得起作者,一边要对得起读者。出有错的书,使读者受损,让作者蒙羞,这是责任编辑的耻辱。在编辑本书的过程中,我曾跟作者说:让我们一起努力,出一本零差错的书!零差错,是我做编辑以来一直的追求。但我深知,“取乎其上,得乎其中”;追求永无止境,失误在所难免。 我愿意和作者一起,真诚地期待读者的批评。 2010年5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