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道宇的《紫云》是一部深入展现中国砚都——肇庆人文文化和风土人情的长篇小说。小说以古端州的砚村为背景,描写砚村世家之间的恩怨情仇、悲欢离合和世家传人跌宕起伏的命运,被喻为是一部“千年端砚文化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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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紫云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钟道宇 |
出版社 | 花城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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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钟道宇的《紫云》是一部深入展现中国砚都——肇庆人文文化和风土人情的长篇小说。小说以古端州的砚村为背景,描写砚村世家之间的恩怨情仇、悲欢离合和世家传人跌宕起伏的命运,被喻为是一部“千年端砚文化史诗”。 内容推荐 长篇小说《紫云》以古端州的砚村为背景,以砚村端砚世家传人跌宕起伏的命运为主线,描写了端砚世家之间的恩怨情仇,悲欢离合,并把端砚的开采、制作、收藏、赏玩以及鉴别等融入故事情节之中,俨然一部活色生香且充满剧情的“千年端砚文化史诗”。 《紫云》由钟道宇编著。 试读章节 官兵拄戟举刀,把龙马寺围得水泄不通。凛冽的江风夹着杀气,从门洞与残墙透人,令人毛骨悚然。笨重的砍刀,闪着刺眼的寒光。 “快说——!”统领大人咬牙切齿地剜扫众石工一眼,厉声叱喝。 众石工的目光躲躲闪闪,没人搭腔,空气如同凝固。 统领大人走到勾着脑袋等死的老石工程忠跟前:“你说——!” 程忠头也没抬,声嘶力竭地答:“全都葬身皇坑了——!” 统领大人的面孔突然扭曲,倏地抽出腰间的砍刀,朝程忠的头颅砍去。血喷涌而出,冒着白色的热气。程忠的脑袋,骨碌碌滚到远处。眼睛仍然圆瞪,龇牙咧嘴。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统领大人咆哮,“我给你们一炷香的时辰!” 程孝不忍目睹兄长惨死之状,钢牙咬破嘴唇,腥咸的唾液,硬是把在咽喉里奔突的悲喊压进胸腹。程孝感觉到胸膛的起伏,潮起潮落般。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龙马寺的斗拱檐角,在他的泪眼中摇晃。 江风呼呼,军旗猎猎。寺外倒挂的檐阙风铃,叮当作响,催魂索命。 士兵点燃一支细香,插在一个废弃的香炉上。一缕香烟,袅袅上升。 “哥,你就安心去吧!用我们的老命,换十个子侄性命延续香火,值——!”程孝在心底里嘶声低吼,思绪如随风飘升的香烟…… 阳光正是刺人眼的时辰,统领大人率兵护送砚石进端州城,只留下五个留守的官兵。谋划多时的程忠,以采到世间罕见砚石为诱,连哄带骗,把五个官兵带进坑洞深处……七拐八弯,兄弟俩倏地扔掉石盘油灯,就把他们带进了鬼门关。程氏兄弟自打十八岁起,就在皇坑里采砚石。他们长年累月光着身子,在江底下的皇坑石洞中出出进进,地形地貌,早已熟记心间,就算闭上双眼,也能摸索着进出自如。兄弟俩前脚甫出洞口,便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皇坑应声如期塌方,时间不差分毫,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洞口的那群赤身裸体的采石工,怔了怔,就朝洞口扑去。 不是救人,却是抢捞砚石。皇坑塌方,砚石就会顺着江水汹涌而出。 垒成小山的皇坑砚石,湿漉漉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不同的诡异色彩,青花、天青、蕉叶白、鱼脑冻,还有胭脂火捺与玫瑰紫,砚石上都有鸲鹆眼,眼呈翠绿,实属珍品。程忠狂喜,催促子侄们迅速背石逃遁…… 官兵闻讯而至,找来卖肉用的抓钩,系上麻绳,制成飞钩,垂到坑洞里,捣弄了半天,相继抓住了五个官兵的手脚,把他们从洞里打捞了上来。毙命的官兵,脸呈青紫色,肚子鼓胀,七窍流血,手里却每人都攥着一块上好的砚石。 始终没有寻到那十个青壮年石工的尸体。 冷风骤急,门窗哐啷乱响。程孝一激灵,蓦见远处长长歪歪、灰灰白白的香灰,扑簌簌而落。香炉上那支细香的最后一点红光,倏地熄灭。 “快说——!”统领大人暴跳如雷。 众石工木刻泥塑般,默不作声,蹲成一片没有生命却有灵魂的群雕。 “杀——!”统领大人一声号令,穿云裂帛,响彻云霄。官兵一拥而上,一手抡起砍刀,一手抓起众石工长长的发髻,像收割韭菜一样地忙活起来。 割韭菜的时候,韭菜也许会摇晃一下,可众石工的头竞抬也不抬。官兵们甚至听不到意料之中的惨嗥。刀口喷出的热血,溅到官兵们的手脚上,他们才惊觉生命的确切存在。这无疑不是一种嘲笑与讥讽,官兵们的自尊与权威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此起彼落的铁刃嵌入肉体时发出的黏糊含混响声,就幻变成可以医治这种伤害的良药。 龙马寺里拥挤的空间充斥着这种响声,到处都是这种响声和官兵们杀红了眼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 “春去秋来,几易寒暑,这十块老坑砚石,好不容易才传到我这一代……”冗长的叙述,累得老人气喘吁吁。 “老坑出的砚石就是不一样!娇如妇人肌嫩似女童脸,孩子,你来看看。”爷爷由衷感叹,“它们集中了端砚的所有优点,石质坚实、嫩滑,敲击呈木声,浑厚凝重,研墨不滞,发墨细滑,书写流畅而不损毫,字迹颜色经久不变,无论是酷暑,抑或严冬,用手按其砚堂,顿现湛蓝墨绿,水气久久不干,哈气可研墨,墨汁冻极而不冻结。名贵的石品花纹鱼脑冻、蕉叶白、天青、青花、火捺、鸲鹆眼、冰纹冻、金银线……或单一纹路,或兼而有之,这十块端石全都有了……” 说起老坑砚石的优点,爷爷一下子又回复到年轻时的敏捷与滔滔不绝,但这一切,似乎都已是油尽灯枯的征兆。 “日后,要继续用我们程家女人的夜夜体温来暖和这十块砚石,砚石吸取阴气,日久则更嫩更滑——!”爷爷拼尽最后的力气,把遗言嘱托完毕,最后口吐白沫轰然倒地,驾鹤西去。 程世昌于是爱这十块祖传的砚石胜于爱自己新婚貌美的女人。 白天闲时,他会偷偷关上门窗秘密把玩这一块块石质细腻、稚嫩、滋润、纯净如婴孩面又如女人肌肤的砚石,晚上与自己的女人交欢之后,就让女人赤裸着光洁嫩白的胴体怀抱砚石而眠…… P8-9 后记 西江文化的现代书写 王敏 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青年作家钟道宇,熟悉端州的历史文化和民间传说。故乡的水光山色与风土人情,都激发他的创作灵感。端砚,凝结着久远的历史和文化内涵,老坑、坑仔岩、麻子坑、宋坑;青花、天青、石眼、冰纹,一块块石料在砚工手中,精心设计、雕刻成一方方砚,“斧柯片石伴悠闲’,也就有了砚文化的雅韵,赢来多少文人爱不释手。“痴”于端砚的钟道宇,喜欢收藏与鉴赏工艺精湛、构思灵巧的砚,来自古诗意境的:“春江水暖”砚、“明月松间照”、“江清月近人”砚、“清塘荷韵”、“大漠绿洲”砚;来自文人传统的精神品格,如“板桥”砚、“君子”砚……尤其“君子砚”,雕以梅、兰、竹、菊,观赏者领略中国传统文化中君子之坚毅,内涵、正直和从容的品格。 人先有痴而后有成。 钟道宇在民间艺术中汲取营养,小说创作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他取材于西江历史文化传说的小说:《砚痴》《砚魂》《砚村记事》《老砚》《大水鱼》《双声恨》《渡》等,是既独立又联系的“端砚”系列小说。从宋朝到近代,由砚结缘,《持守》中想象“持坚守白”、精忠报国的岳鹏举,文天祥的正义气节,时空隧道穿越“文革”到今天,让人感受传统文化超越时空的生命力。钟道宇小说的场景,往往在端州的山野城镇,围绕“端砚”的传说,描写黎、程、顾、郭等家族的兴衰际遇,时代的变动,人物的感情纠葛、悲欢离合的世俗生活,具有通俗文学的亲切性。他的语言摹画山水物象富于灵性,满溢诗情画意,富于艺术感染力: 银盏站在码头上,目送着那只晃悠悠的小船隐进了白茫茫的雾气。雾气很冷很湿,薄薄的从天空贯到水面,深不可测。小船在雾气里晃晃悠悠,一会儿就晃进了芦苇丛,一忽儿又从芦苇丛里冒了出来,最后像小孩嘴巴吹出来的肥皂泡一样眨眼就消失了。 (《大水鱼》) 描写砚坑之艰苦,砚工艰辛之乐,雕刻端砚之美;地理风物,人物事件,无不表现出浓郁的地方色彩。西江,是作者经常描写的对象,象征着源源不尽的生命力以及无边无际的可能性。西江边的羚羊峡、砚坑、砚村;老榕树、木棉花、苦楝树……端州城的水街、风炉街,龙马寺、赌场妓院……鱼龙混杂的街景;姑苏城的专诸巷、文宝斋;钦差大臣顾公望等官员、把总、捕头,石把头、甲长,拼命护砚的黎昌、无辜枉死的马二驹。小说在西江的时间和历史中,上演着善恶交织的人性冲突;选材的传奇性和情节构思的戏剧性,使小说的故事好看曲折。 民风民俗是一种文化的积淀。作者热爱且熟悉砚村记事中麻子坑的传说,羚羊峡的猿啼,青花巷与紫石巷,船工的歌谣,婚嫁歌,方言俗语和歌谣俚曲,作为创作资源渗透和影响他的小说创作,在特定的历史语境中,浓郁的地方色彩丰富着小说的文化内涵,彰显出小说的独特性和多样性。“双声恨”是广东音乐的传统乐曲,取材于牛郎织女的传说,在哀怨缠绵之中表达一种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钟道宇的同名小说《双声恨》回旋如哀怨缠绵的音乐旋律,又游弋着现代悬疑色彩:人物因砚而相识相爱,因砚而离合悲欢的命运,如泣如诉,令人感叹。需要指出的是,小说中的歌谣大多合乎情境,个别的显出些文人化痕迹。 钟道宇将取材于民间故事传说的题材注入了现代元素。在民间故事基础上,注重小说的艺术探索,由说出一个清晰、曲折的动人故事,到一个经过拆卸又重新组装创造出来的生活、生命境遇;由按照传说的写实,到在生活基础上发挥想象力,创造赋予隐喻意味甚至寓言性质的世界。他的叙述人称、叙述手法灵活多变,有全知全能的叙述,也有叙述角度的转换;小说具有讲述性,围绕一方端砚,有人在说,说人因为砚的悲欢离合;有砚在说,说砚缘于主人走马灯似转换而流转的命运;既有文化身份,又有自我认同,砚人合一的文人雅趣,壮士豪情;沧海桑田中端砚生命力的永恒。叙述语言具有诗性特征和哲学意蕴,既有笔记小说的短句,洒脱自然,古雅诙谐;也有欧化长句,一气呵成。作者讴歌端州的自然美和古朴的道德美,开掘砚工心理积淀中的历史文化内涵,展示现代文明带给人们价值观念的变化和文化心理的冲突,揭示人性的丑恶面,对人性的深刻把握,都具有现代意蕴,呈现善恶美丑共存的状态。《持守》,以一方砚的流转,叙说不同主人公为人处世和持守的准则。因人物、时间的变化,文白相间的语言表达,古雅而又不失洒脱自然;表现出环境对人物性格形成、人物行动趋向的影响。《渡》超越时代和国别,表达对端砚不变的热爱和执着。《砚痴》围绕十方老坑砚的流传,揭示祖业守成与家族衰败的冲突。同样是钟情,郭木桥的痴情义无反顾,顾公望的痴情嫉妒病态,人性在扭曲中挣扎、纠结。顾公望既有亲民的表面,又有诡异阴暗的内心,揭示出人性变异后的复杂和丑恶,具有现代特色。 钟道宇与西江的历史文化有着天然的亲和性,又有对地方文化中传统内涵的反省。他既写人性的弱点,也感悟人性的复杂与丰富。作为一种文化心理现象,良心有助于人们对是非善恶的认识,抑制个人私欲、避免人性的沉沦。然而在金钱享乐诱惑下,传统道德伦理失范,人性良知缺失。 风炉街是端州城龙蛇混杂之地,赌场妓院林立,是一掷千金的地方。风炉街与车水马龙的水街相邻。水街是端砚石的流通之地,是赚钱的地方,可以日进千金。水街天未亮就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买砚石的卖砚石的以及小偷小贩各式人等全都夹杂其中,日复一日地上演着货如轮转生意兴隆悲欢离合世态炎凉你虞我诈的故事。 (《砚痴》) 围绕端砚,上演着时代在变,人也在变的一个个故事:“一掷千金”与“日进千金”,败家子和守业者并存;视砚如命的前辈,怎料想总有嗜赌的后人!作者塑造一系列视端砚为财富、人性缺失的赌徒形象,程家良、黎演、郭少雄等。岭南文化非常重视对祖先的崇拜,《老砚》中的郭少雄为还赌债,竟然盗卖祖父的墓碑,最后在内心的谴责中导致近乎精神失常的境地,从一方面表现对传统伦理道德的亵渎。 钟道宇笔下塑造的女性形象,美丽聪慧、心灵手巧,是美的创造者。中国传统女性,历来只能是贤妻良母,端州的女子是不许传承端砚雕刻艺术的。有意味的是,男人们把端砚看作地位和财富的象征,是传家之宝;女人却把端砚看作艺术美的创造。在“新坑石乱老坑石,一倍金钱十倍收”的时代,砚工艺人面临生存的困境。然而,才艺出色的顾二娘,不为钱财所动,“石不美不琢,人不顺眼不琢,琴不弹奏不琢。”执着追求雕刻艺术,见出人品之高洁;悟性极高的金樱,雕砚无师自通,才华在男性中心社会发出无法掩抑的光芒。这些女性的形象,她们的精神心态与性格气质,传达出钟道宇具有现代色彩的女性观。 广东作家钟道宇,小说流动着对西江、对端砚、对人们生产和生活方式的追求和理解之情。他为我们描述端州人生命存在之真,展现人砚合一品格之善,认识端砚变化万千之美,呈现西江历史文化的独特价值;他在小说艺术上的探索,赋予作品以现代元素,将通俗与现代融合的创作道路,应该是创作的一个方向。 (王敏,河南新乡市人。广东肇庆学院文学院教授) 书评(媒体评论) 钟道宇的端砚系列小说以其独特的题材吸引了人们的关注。西江、端州、坑洞、砚村、端砚、制砚人,在一个个或悲或喜的故事中散发出独特的艺术魅力,承载着作者对美丽的故乡端州以及千年端砚文化的缕缕深情。 陈艳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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