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编著的《镜》系列全套分为六本,分别是《镜·双城》、《镜·破军》、《镜·龙战》、《镜·辟天》、《镜·神寂》、《镜·织梦者》。《镜(卷2破军)》缘起于《镜·双城》,经历了那一场场血雨腥风之后,美丽的伽蓝白塔依然高耸如云。然而接下来,视线转向了茫茫戈壁,故事的主角也换成了沧流帝国年轻的少将云焕。为了找回伽楼罗坠毁后遗失的如意珠,云焕和他的鲛人傀儡湘来到北方砂之国,云焕遇到已成敌人的童年霍图部的玩伴,而霍图部巫师在给云焕的赤驼身上悄悄下了魔咒,使云焕遭遇鸟灵、沙魔进攻,险些被诡异的沙魔吞噬,所幸其师空桑女剑圣慕湮及时赶来相救。云焕隐瞒如意珠真实用途,请求师傅帮忙寻找……
破军,北斗第七星,有汹涌澎湃、善战披靡之意。传说每隔三百年,这颗星就会有一次猛烈的爆发,亮度甚至会超过皓月。此曜入命者,杀戮无数,一生漂泊动荡,孤立无援。
血雨腥风过后,帝都的伽蓝白塔依然高耸入云。冷酷、孤僻、桀骜的破军少将云焕身负寻找如意珠的使命,来到了茫茫戈壁——北方砂之国。与儿时玩伴偶遇,不曾想如今已是冰火两重天,赤驼被霍图部女巫悄悄下了魔咒,云焕险些遭诡异的沙魔吞噬,所幸其师空桑女剑圣慕湮及时赶来相救。云焕隐瞒如意珠真实用途,请求师父帮忙寻找……命运捉弄,傀儡湘露出真面目,唯一能牵制破军少将的人命陨一方,他将如何承受这一切呢?欲知答案,请看《镜(卷2破军)》。
《镜(卷2破军)》由沧月编著。
云焕正在吃着一天唯一的一顿饭。瞳孔却收缩了一下,脸上露出些微诧异的表情。
虽然在讲武堂里他也和不同的鲛人傀儡搭档训练过。但那毕竟都是短时间的接触,并未深入了解。正式加入征天军团后。他又选择了潇作为搭档。由于巫彭大人的破例宽容,他拥有军团中唯一有自主意识的鲛人,所以他从不曾了解真正的傀儡是什么样子。 眼前这个傀儡面无表情地在主人面前脱下衣衫,按照他的吩咐将药膏涂上每一寸肌肤,毫不犹豫,毫无羞耻一被傀儡虫控制的鲛人,眼里除了主人便没有其他,而任何命令都将被毫不犹豫地服从。他们不会有反抗,不会有犹豫,甚至不会有自我的意识。
这样的鲛人傀儡是战斗中珍贵的武器,能够操纵庞大的机械,配合军团战士作战。而在战斗之外,他们则是将士享乐的源泉。
虽然帝国军中有严厉戒律约束将士的各项操行,但却默认了这种行为——毕竟在出征时军队里不可能有女人随行,而鲛人傀儡的存在正好能弥补这个空缺。即使一向冶军严厉的巫彭元帅,也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都是年轻小伙子嘛,”在其余长老提出异议的时候,巫彭元帅只是满不在乎地回答,“而且傀儡也不会生孩子。”
飞廉那家伙是湘的前任主人吧?他是不是和这个傀儡也上过床,所以才这般紧张她……一在他带着湘前往砂之国执行任务时,飞廉还巴巴儿地跑上来叮嘱,要他照顾好这个鲛人傀儡,还送上了这个防止肌肤开裂的油膏。
少将嘴角忽然流露出一丝冷笑,看着月光下遍体如玉的鲛人傀儡,摇了摇头,却只是俯过身,挖了一片药膏,涂抹在湘无法触摸到的后背上。
那样冰冷而没有温度的躯体……抱在怀里,会让人觉得舒服么?
还有那空具美丽的躯壳,没有意识、苍白漠然的表情——和这样的傀儡上床?飞廉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和那群军官一样令人恶心了……难为在讲武堂的时候,自己还曾和他齐名,并称双璧。
云焕眼里陡然有种嫌恶的神色,将袍子扔到湘身上:“穿上,吃饭。”
鲛人傀儡欠了欠身,同样毫无表情地捡起袍子穿了上去,服从地移到火堆边开始吃饭。然而,在套上面罩的刹那,那深碧色的眼睛里陡然有一掠而过的神色变化,等衣衫穿好,她便重新恢复到了一贯的面如死水。
临睡前,云焕如惯例开始检视随身携带的武器,然后将箭囊垫在头下,开始休息——半空的箭囊能放大地面传来的声音,如果半夜有人马接近,他能迅速觉察。
这里以前是霍图部的地方,也算是水草丰美……可惜五十年前巫彭大人平叛后就荒无人烟了。明日该去附近找找有没有游民或者找片绿洲,不然很快带着的干粮和饮水就要耗尽。可是在三日的行走中,根本没有人影出现。如果要再往西走,到达帝国镇野军团驻扎的地方,即使有赤驼,也需要两日一夜的行程。
是不是应该先去空寂之山找到师父再说呢?或许师父能给自己一些指点和意见——她是自己在此处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了吧……而且空寂之山下,还有帝国军队驻守,他持有巫彭大人的令符,可以调动一些人手协助。只是,寻找迦楼罗的行动是极端保密的,只怕也不能让当地驻军知晓。
剑眉微徽蹙起,云焕和夜空默默对视——这样荒漠中的天人合一,在童年、少年时期曾有过无数次吧?那时候他也曾居住在这片荒漠之上……那是那样遥远的过去。
云家也算是冰族,却一直不能居住在帝都,被放逐在外。究其原因,据说在开国初期,祖上曾有人和空桑遗民通婚——这大大违反了帝国不许和外族联姻的禁令,从此云家被族人视为异类逐出伽蓝城,流放属国,几十年来颠沛流离。
童年时期他曾跟随家人迁徙过大半个云荒,总是生活在不停的变动中,刚刚熟悉、习惯的东西经常一夕间就会离他远去。那样动荡不安的生活养成了他对一切漠然的习惯——他再也不对身周任何事物投入感情,因为他知道那些东西终究不能长久。
可十三岁那年他在砂之国遇上了师父,身为空桑遗民的师父居然收了这个冰族的少年为弟子——拜师,学剑,只有短短的三年时间,之后,他就随着家人迁回了帝都伽蓝城。但那段岁月已经是他幼年时最平静、温暖的记忆。
“记住:剑圣之剑,只为天下人而拔。如非必要,不要回来见我。”
离开的时候,师父将那把光剑递给他,冷冷吩咐,语气一反往日的温柔。他讷讷领命——虽然性格刚毅绝决,师父的一切吩咐,少年却不曾违反过一句。
然后他随着家人离开了砂之国,回到帝都伽蓝——那是冰族聚居的城市。虽然被安排在最下等冰族居住的外城里,可是家人都欢天喜地,有种流放遇赦、终于归家的喜悦。毕竟,在属地,冰族虽然有诸多特权,可那些被征服的领地上的眼光令他们无法忍受。
只有他郁郁不乐。然而自幼孤僻的他情绪变化,不曾被任何人注意。
在这个门第森严、充满了秩序和力量等级划分的帝都里,他只觉得窒息。他在窒息中逐渐长大。这么多年来,他在不断地战斗,往上攀登,获取更强的力量和地位,以求……以求什么呢?
他不知道。
P9-10
残酷青春
@沈璎璎
随着《镜》第二卷的完成,云焕同学也终于由幕后闪到了台前。相比帅哥美女集中营式的《双城》。《破军》一卷显得暗淡了些,这都怪云少将的包装定位有问题。如果搞一个云荒帅哥票选,云焕恐怕还进不了三甲。论阳光灿烂,他PK不过真岚;论妖冶邪肆,他PK不过苏摩;论磊落豪迈,他PK不过西京——何况,还有慕容修、炎汐等在旁边虎视眈眈。云焕算什么?他自私自利,冷酷无情,杀人放火,无所不为。
可是,我却要说:沧月笔下,最好的小说是《破军》,最出色的人物是云焕。
云焕让我想起了很多人。如《红与黑)的于连,但于连没有他坚强聪明;又如《银英》的莱因哈特皇帝陛下,但命运对他,比对莱因哈特更为残忍。
云焕命途多舛,童年时代就不得不直面这个荒凉的世界,因为饱受欺凌而不相信{壬何人。好不容易成鱼翻身,他又为了裙带关系而身份尴尬。他聪明,勇武,洁身自好,渴望出人头地。他的性格里,骄傲和自卑纠结得错综复杂。师父是他灵魂里唯一的安宁,却又可望而不可即。这百味杂陈的,就是他的青葱岁月。
他冷漠无情,他杀人如麻。
他的生命像红棘花一样热辣而鲜活,可他得像狼一样靠着厮杀去生存。
别相信那些明媚的修辞、伤感的传说,青春,真的不是什么阳光灿烂的日子。为了生存,为了证明,就这样把童真慢慢割裂,把尊严踩烂,把心灵最后一点点柔软都绞成粉末。那些化茧成蝶的苦楚,我本来早就遗忘了,却被这个不完美的少年云焕都生生地给勾引了出来。
在沧月的笔下,云焕内心每一个悸动的细节都被描摹得分毫毕现。我甚至会觉得云焕似曾相识。他就是我们自己。真岚端正如神,白璎隐逸如仙,苏摩诡谲如妖。而云焕是人,是我们走过的岁月中,那些非常真实的伤痕。
青春,其实比什么都残酷,走过了你才知道。
只是这时候,他不能去想。不断碰壁,他只能咬牙艰难跋涉,没有那个余裕去回看自己的脚步。他挥舞着剑圣之剑,将曼尔戈族人屠戳一空,也断绝了大漠中的血色苍凉的岁月。
“岁月追逐着我们,不停地奔跑。
“我们跌倒在开放着红棘花的原野上。死亡。”
只有那个历经百年岁月的师父,是明白这一切的。她用包容一切的眼睛,注视着那个少年独自踏上遥远的路途,荒漠里一路开满了红棘花。
但即使这样的爱,也终将逝去。
破军是什么?它是杀破狼星系中变数最大的一颗星,是杀戮和毁灭。此嚼人命者,一生漂泊动荡,孤立无援。然而,有破才有立,破灭之后,才有建树的征象。从这个意义上说,破军只是云焕的起点。
请拭目以待《镜》之第三卷《龙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