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一曲《何日君再来》,自上世纪三十年代以来,唱红了无数巨星,成为邓丽君一生的微雕,却为何争议不断?屡屡被禁,却为何又风靡世界,至今传唱不衰?他善于把情感化为音符绕指为柔,也曾让乐曲在战火中胜过钢枪,留下无数传世名曲的。可他却因《何日君再来》而命运多舛……
《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分为“飘零的落花”、“长城谣”、“追寻”、“何日君再来”四个部分,记叙了刘雪庵为音乐倾注自己毕生心血的传奇而曲折的一生。他为世人奉献了颇具时代风骨、美轮美奂的音乐作品,在大时代背景下,展示了一代文化人的人生追求和艺术追求。本书由李明忠著。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何日君再来》被无数人知晓,但它的作者——刘雪庵,这位写出《中国组曲》、《出发》、《前线去》、《长城谣》等曲目的优秀音乐家,这位撰写了《音乐与个人》、《由<出征歌>谈到歌曲的改良》、《电影歌曲应该注意的问题》、《音乐中的民族形式问题》等论文的杰出音乐理论家,这位被载入《大英百科全书》的世界级音乐大师,却因这首歌历尽艰辛。刘雪庵的遭遇是他所生活年代的知识分子的缩影,具有典型性。
《何日君再来》究竟是不是黄色歌曲?
《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为读者还原了真实的刘雪庵,一位被遮蔽的大师,一位被误解的天才。
《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使读者进一步认识和了解这位音乐大师的作品如《何日君再来》、《长城谣》、《红豆词》等,认清作品创作的历史背景,还原了历史原貌。本书由李明忠著。
淞沪停战后不久,上海国立音专复课了。雪庵回到朝思暮想的学校,一脚踏进校门,心疼得如同刀绞:杂草茂密而张扬,掩埋了所有花丛,还堂而皇之地占领了操场,一只只流浪猫追逐嬉戏,大摇大摆地结伴出入,老鼠成了教室的主人,在课桌箱安家落户,厚厚的尘埃积满书桌,一重重蛛网封拦门窗,歌声琴声不断的音乐学府,萧条、凄清到这种地步,让人扼腕叹息、悲恨难平。面对此情此景,师生们倍加感受到祖国强大的重要,于是,育才者尽心竭力、呕心沥血,求学者悬梁刺股、勤勉有加。
受业于黄自是刘雪庵的最大幸福。师徒俩年龄接近,老师只比弟子大两岁零八个月。在雪庵心目中,黄先生既是恩师,又是兄长,尊敬他,渴望接近他,却又有些怕他。
一个周末,雪庵在思念故乡的情绪中,为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谱了曲,带着手稿,去黄先生家求教。
屋里传来悠扬的乐章,这是欣赏课将要涉及的歌曲。刘雪庵心中一动,耳畔响起老师在讲台上经常说过的那句话:“你们努力,我比你们更努力。一节课讲四十五分钟,备课至少要用一天的时间。讲清楚一个问题,常常要查阅五六种参考资料,然后,融会贯通,深入浅出。每次上欣赏课前,我都要反复听,力求做到和我的感受和理解水乳交融,讲起来才能左右逢源得心应手。”采得百花酿蜜后,留与他人御风寒,这就是黄老师啊!这样想着,已经走到黄老师家门前,雪庵满怀敬意,扯扯皱巴巴的西服,整整衣襟,又用手指顺顺头发,这才敲门。
打开门,见学生来访,师母汪颐年面有难色。
“谁呀?”黄老师在屋里问。
“黄老师,是我。”
“哦,雪庵啊,进来吧,快进来!”
师母无奈地摇摇头,轻声叮嘱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黄老师肚子痛得厉害,正在热敷,你可注意啊,少说一会儿。”
举目看先生,脸色蜡黄,满脸倦容。他还在备课,桌上摆放着一些资料。雪庵迟疑地交上新作,有些歉疚和不安,心里想着早些离开。 黄老师把曲谱摆在备课本上,叫雪庵坐下,便轻轻哼着旋律,用手击打桌面,哼完了,点头笑了,一脸灿烂:“不错,不错!准确把握了李白诗的意象,还加进了表现感伤色彩的偏音,对比鲜明,紧紧地扣住了诗意,把闻笛声、思故乡的过程演绎得层次鲜明。”说到这里,黄老师摇了摇头,还是在笑,笑声听来却是叹息,刘雪庵的心突然紧张起来,觉得辜负了期望,比挨骂还难受,因为,黄先生一摇头,就是发现了错误或者不足。果然,黄先生从怀里取出热水袋,放在桌边,站起身,走向钢琴,打开琴盖,沉思片刻,试探着断断续续弹了一段旋律,又回头再弹,似乎有些飘忽,像是在捕捉、寻觅。刘雪庵一听,两眼烁烁闪光,兴奋地说:“黄老师,我感悟到了,头两句‘谁家玉笛暗飞声,散人春风满洛城’是叙事,音乐应该突出吟诵的铺叙,后两句从‘此夜’一转,是抒情,旋律为渺渺茫茫、时断时续的沉思,然后为曼声歌唱,突出‘何人不起故园情’的主旨。哎呀,太好了,这样一改,更能扣紧游子心怀,加强了恋恋不舍、袅袅不绝的韵味。如此一来,和声的浓、淡、厚、薄层次鲜明,色彩缤纷。这样修改后,演唱效果更好。在柔和而飘逸的歌声里,流淌出如画的夜色,渺茫的笛声……”
黄老师笑了,笑容灿烂。为师的还没想透,弟子就才思泉涌,刘雪庵就是有音乐天赋,一点就通。
于是,改谱,边改边弹奏,师徒齐唱。时间悄悄流逝,回过头来,热水袋已经凉了。雪庵要帮老师换热水。黄先生连忙阻止,说:“不用了,不用了!你写出了好作品,老师一高兴,肚子顺畅了,一点也不疼了。”
汪颐年回家,听见师徒对话,声声叹气,像是责怪,又像是表扬:“你们黄老师呀,太喜欢、太爱你们了!”
“颐年,雪庵就在家里吃饭,你去买菜,一定要有肉。”黄老师安排说。
“已经办好了,还要做四川口味儿,对不对?我的大教授。”
雪庵起身告辞,黄老师挥手制止,说:“到我这里,你就不要客气。你坐好,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支曲子修饰加工后,就很优秀了。黄老师不是预言家,但是,我敢断言《春夜洛城闻笛》一定会传唱开去的。哈,哈,哈——”黄老师又笑,笑声清脆而爽朗,脸上蜡黄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激动的红晕。
俯身修改,发现眼镜片有斑点,影响视线,雪庵摘下眼镜不用,眼睛紧张地眯着,几乎凑近歌谱了。
“视力怎么这样糟糕,好像前一段时间不这样啊?你看看,这镜片比酒瓶底还要厚;脸色不好,人也瘦了,是不是太用功,没注意休息?”黄老师目光专注,深情地凝视雪庵,关切地问,“你怎么老是穿这件衣服呢?皱巴巴的,这就是当家衣服?旋律要丰富多变,音乐人也要注意形象嘛。”
雪庵沉默不语。他想说,脸色不好,视力急剧下降,都是营养不良。每天清晨,总是在饥饿的折磨中醒来;每天上午,只要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响,胃里就像着了火,饿得难以忍受。肚子都吃不饱,哪有钱置新衣呢?想想,又轻轻摇摇头,欲说还休。
“是不是生活有困难?你的父亲一学期给你多少生活费?你说话呀!”
“哎——”一声长叹,雪庵戴上眼镜,忧戚地说,“我命苦。十一岁时,母亲和姐姐,还有大哥、二哥相继早早地就离开了人世,十三岁时,父亲因为抢救公物,又被洪水淹死了。十七岁起,我就负担侄子的学费,现在,除了养活自己,还要接济家里……”
黄自拉着弟子的手,心痛地责怪道:“这么大的困难,怎么不早一点说呢?你呀,你呀!”说着,就走进里屋,和爱人商量什么。一会儿,汪颐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钱,对雪庵说:“雪庵,拿着,你的困难就是我们的困难。”P73-75
我是因长篇小说《灯火阑珊处》(作家出版社2009年12月出版)而结识重庆作家李明忠的。这部以铜梁龙兴衰和民间工艺大师江春临人生经历折射半个多世纪以来铜梁社会变革的长篇佳构,中国作家杂志社选发部分篇章时,定名为《神龙之舞》,我应邀参加了该作的北京研讨会,提了修改意见,后来,这部作品易名为《灯火阑珊处》出版,我写了一篇“跋”附于书后。
自《灯火阑珊处》出版以来,李明忠一直在忙乎一桩事,那就是投入传记长篇小说《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的创作。2005年年底,他在北京参加刘雪庵诞辰一百周年的纪念活动,就动手搜集有关资料,而进入采访和写作,则是2010年暑天的事。他查阅近千万字的有关刘雪庵的生平及音乐创作的资料,遍访了与刘雪庵有关的亲友,并到上海、苏州、武汉、北京、天津军粮城等地探访刘雪庵的足迹和生活现场。2011年秋,在赴美访问探亲前,我读到了《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的初稿,为其成功地讲述这位二十世纪出色的华人音乐家的坎坷人生和成功刻画了刘雪庵这个艺术家的形象而感动不已。随后,喜讯传来,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主办的《小说月报》原创版的长篇小说专号将全文刊发。于是,我决定冒着酷暑,空投到重庆的铜梁去,拜读这部作品的定稿。到达铜梁的当天,天降大雨,洗尽暑热,让我在凉爽宜人的天气中赏读长达三十余万字的这部新著。
刘雪庵是我国二十世纪音乐史上的大师级的人物。他的《何日君再来》、《长城谣》、《红豆词》、《飘零的落花》和《流亡三部曲》中的《离家》、《上前线》等歌曲传唱不衰,成为二十世纪中国名歌中的经典,每首歌的问世和传唱都有一段动人的故事,但是,刘雪庵八十年的人生经历,却历尽坎坷和磨难,其间何止三起三落!作为刘雪庵的同乡,李明忠以一支饱含乡情的笔,写出了刘雪庵八十年人生曲折坎坷的经历,写出了每首歌的传奇故事,写出了一部感情浓郁、思想深邃、文句清丽、感人肺腑的长篇传记小说,为这位具有悲剧色彩的音乐大师立传,填补了中国现当代音乐史上的一段空白,也为广大读者奉献了一部精美动人的文学作品。
刘雪庵的一生令人唏嘘感叹。苦难的童年时代,痨病夺去他的母亲和两个哥哥、两个姐姐,洪水夺去了父亲,饥饿夺去了他的弟妹;在故乡当中学校长,干得颇为出色,却因为带人打菩萨而亡命天涯;在上海音专学习时,遇到小他十二岁的美女歌唱家孙德志,双双坠入爱河,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夺去了孙德志的性命,短暂的浪漫的初恋被埋葬了,他因此而创作了《何日君再来》这一“初恋的墓志铭”。“八一三”淞沪抗战爆发,事业如日中天的刘雪庵放弃去欧洲留学的打算留在国内参加抗战,自费创办国内唯一的专发抗日歌曲的刊物《战歌》。他还创作了《长城谣》、《巾帼英雄》、《募寒衣》、《流亡三部曲》中的《离家》、《上前线》等一批名曲,用歌声唤起民众投入抗日的神圣事业。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初,在重庆为郭沫若的历史剧《屈原》谱曲,也成就了一番事业。但这一切都抗拒不了《何日君再来》带来的厄运。1949年,他选择留在大陆,跟共产党走,满怀激情创作了大量讴歌新中国的作品,但还是厄运连连,先是1957年被打成右派,后来在“文革”中又惨遭迫害;新时期来临,错划“右派”平反之后,他已经风烛残年,在生命垂危之际,还在病榻上拉着中国音协负责人吕骥的手,恳求派助手协助他把李芳园的《南北派十三套大曲琵琶新谱》抢救整理出来。长篇传记《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写出了一个传奇的中国文人,一个音乐痴人,一个书呆子,一个心地善良、有些天真、有些傻的音乐大师对音乐艺术的执著追求。刘雪庵的一生,让我想起了唐代大诗人李商隐的“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诗句。李商隐的诗原本歌颂的是一种至死不渝的爱情,而刘雪庵对艺术、对民族、对人民的情更加深厚,直至生命的最后时刻也不放弃。他是“春蚕到死丝未尽”,生命垂危之际,还念念不忘为人民、为音乐作出贡献。《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最令人感动的正是表现和歌颂刘雪庵的这种精神。这部作品写的不仅是刘雪庵的故事,更写了一代知识分子的心灵史,以及他们的奋斗与激情,是一个时代精神的真实写照。刘雪庵对祖国、对人民的爱和他悲剧性的遭遇,自然会引起人们深深的思考。
读《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还可以感受到如下一些特色:
深厚的感情色彩。南北朝时期伟大的文学理论家刘勰在他的巨著《文心雕龙》中这样说,凡天下胜文,皆“以情纬文”。李明忠的《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最显著的一个特色就是“以情纬文”。作者以饱满而深厚的激情向我们讲述音乐大师刘雪庵的故事。书中的情,首先是作者与传主之间浓浓的乡情,他们同是铜梁人,又同为铜梁的文人,于是有一种难以割舍的乡情。正是这种乡情,使作者为传主的每一言行、每一次劫难动情,倾心为其作传,用这种乡情打动千千万万的读者。同时,作者也用饱含感情的文字讲述了刘雪庵的几段浪漫的爱情故事:三十年代中期,在上海音专求学时,刘雪庵和郑州少女孙德志之间的短暂的爱情经历,西子湖畔的浪漫之旅,画意诗情,很是感人;还有四十年代在璧山的社会教育学院,刘雪庵与爱慕他的声乐系女生的那段热烈的爱情故事,也是很浪漫、很撩人的。师生之间擦出炽烈的爱情火花,很快被刘雪庵的夫人乔景云扑灭,但那袅袅不绝的爱情余响令人心旌摇荡、泪湿青衫。当然,写刘雪庵与乔景云从初恋到结婚的那段日子,也是充满感情的,也是“以情纬文”的描写,请看这么一段文字:
他们很快就结婚了。蜜月在北温泉度过,这是平生绝对幸福的时光。北温泉是重庆著名的风景名胜,在缙云山下、嘉陵江边。刘雪庵被青木关国立音乐学院聘为副教授,把家搬到了这里。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诗意的栖居。屋子宽敞,有卧室、书房、客厅,还放了两架钢琴。窗前竹木挺秀,透过苍翠的枝叶望出去,是一脉逶迤连绵的青山,白云从山峰里飘出来,轻轻地缠绕在山腰,松风竹涛拍打着苍翠的峰峦,在空旷的峡谷里飘荡流转,嗡嗡之声经久不息……清晨,温泉水面云烟袅袅,除了这对新婚夫妻,没有别的人,隔着氤氲的雾气互相望上一眼,就有坠入爱河的感受,觉得生活太奢侈,简直就是一个梦,于是,戏水的鸳鸯穿云破雾,在碧波上舒心地畅游……
在这段抒写刘雪庵与乔景云新婚生活的清丽文字里,作者用一种舒缓的笔调,借景抒情,把新婚生活的甜蜜恩爱抒写出来,颇为动人,颇具审美价值。
这部传记小说写的是音乐家刘雪庵的人生经历。而刘雪庵的一生,从童年到辞世,都同音乐分不开,因此,这是一部音乐小说,展示刘雪庵的音乐创作,表现音乐作品的意境是对作者的挑战,也是这部作品另一鲜明的特色。作者深刻体会刘雪庵音乐作品的诗意,运用了优美鲜明、有音乐感的语言,用视觉形象来表现听觉所得来的感受,传神地描绘出作品的音乐意境,使作品更加感人。例如,他把《何日君再来》这首历经灾难的名曲诠释为刘雪庵的“初恋的墓志铭”,抒写刘雪庵当年在上海那个小小的出租房里弹奏《何日君再来》的情景:
贺绿汀来访,还在屋外,就被这旋律吸引住了。
这是一支慢四拍的探戈曲,旋律和舞蹈的节奏完美地糅合,听来伤感、凄迷、懒散,有酒的醇香、烟的朦胧、花的凄艳,更多的是情的怅然,犹如一枝美丽的罂粟花,娇艳怒放时也在传播着一种蛊惑人的情愫。这是以歌代哭,动人的旋律已经把心中的悲伤哭了出来,无须歌词为旋律作内涵的演绎,真是哭得有声有色、酣畅淋漓。有这样的哭声,一个作曲家的人生将会由短暂变为永恒,由无精打采变为轰轰烈烈。
对《长城谣》的音乐,侧重其社会影响,则是通过《战歌》读者的一封信表达的:
我今天给您来信,是告诉您,在南洋一带,在车站、码头,在街头的大喇叭里,随时可以听到《长城谣》的歌声,那是夏之秋带领武汉合唱团的功劳。侨胞们听了《长城谣》,激起了爱国热情,侨胞们纷纷捐款,支援抗战,影响很大。
对刘雪庵音乐作品的诠释、对其意境和艺术效果的描述,不仅对描述刘雪庵的人生经历是不可或缺的,同时也增添了作品的厚重和感人的力量。
当然,语言流畅,文字清丽,也是这部传记长篇小说的重要特色。这一点,可从上文的两段引文见出端倪,就不赘述了。
在中国文学史上,在叙述文学中,史传文学是一种重要的文学体裁,是神话传说到小说的重要过渡。在几千年的中国文学史上,产生过不少璀璨的史传文学的精华,《左传》和被鲁迅称为“无韵之离骚”的《史记》是史传文学的代表作。“五四”以降,尤其在当代文学史上,传记文学作品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为艺术家立传,且具有较高思想艺术水平者,却颇为鲜见。现在,读者诸君看到的李明忠的这部《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应该是传记文学作品或者是长篇传记小说中的上乘之作。它的面世,是值得祝贺的!
2012年6月26日
在中国文学史上,在叙述文学中,史传文学是一种重要的文学体裁,是神话传说到小说的重要过渡。在几千年的中国文学史上,产生过不少璀璨的史传文学的精华,《左传》和被鲁迅称为“无韵之离骚”的《史记》是史传文学的代表作。“五四”以降,尤其在当代文学史上,传记文学作品也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但为艺术家立传,且具有较高思想艺术水平者,却颇为鲜见。现在,读者诸君看到的李明忠的这部《何日君再来——刘雪庵传》,应该是传记文学作品或者是长篇传记小说中的上乘之作。它的面世,是值得祝贺的!
——中国作家鲁迅文学院教授、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理事 何镇邦
李明忠知道《何日君再来》是刘雪庵生命史上的一个死结,刘雪庵曾经因它而灿烂,也因它而黯淡,甚至惶惑一生,至老至死。他必须用《何日君再来》这个死结作为整篇小说的“眼”,于是他层层抽丝剥茧,写他的人生,写他的爱情,写他的聪慧与愚钝,写他的豪放与胆怯,直至为他的人生画出一个完整的轮廓。
——《重庆晚报》原副总编辑 许大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