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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去中学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李鲁
出版社 北京时代华文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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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李鲁编著的《我去中学》以方朔的视角,向读者揭示了一个真实的中学生活,把同学关系、师生关系和亲子关系在教育制度下产生的种种矛盾和问题展现开来,体现了学生式的思考、困惑和梦想。让那些叛逆的、激动的、愤怒的情绪带你重回那个热血沸腾的中学往事,还原一个不被时光染指的真实青春。从韩寒到春树再到孙睿,少年作家带给人的惊喜往往不止于成熟的文笔,还有未经世事历练的纯真和直率,透过那些犀利的、尖锐的语言,我们看到一个正处在炼狱时期的少年的叛逆和对教育的独到见解,正可谓是当今中国教育的活标本。

内容推荐

李鲁编著的《我去中学》这部小说通过讲述初三学生方朔在中考这一年由挣扎、思索道最后放弃高考选择出国留学的心路历程,完整展现了一个寄宿制重点中学的校园生活,以及一个少年在其中的成长经历。《我去中学》通过鲜活生动的矛盾冲突,展现了一个新时代少年独立的人格风貌,可以视为当今中国中学教育的活标本。

目录

Chapter01

 一、返校

 二、林小倩

 三、作文讲评

 四、体育模考

 五、月考

 六、淋雨事件

Chapter02

 一、图书馆

 二、违禁品

 三、一模

 四、偷书

 五、处分

Chapter03

 一、失踪

 二、无聊

 三、和解

Chapter04

 一、小楼,神秘人

 二、夜探

 三、被困

 四、得救

Chapter05

 一、对质

 二、未来

 三、告别

试读章节

从这个早上开始,方朔就又得穿上校服,背上包,回到学校上课了。其实春节才刚过,元宵都还没到,他好不容易从“噩梦”里逃出,回到家才待了两周,就又得提前回学校补课。一想到这些,方朔就格外烦躁。

方朔所待的是一所寄宿制学校,学生在每周五下午回家,周日下午返校。但自从进入初三,返校时间就改成了周日早上,周日多上一天的课。学校的班车照样会来接,当然,这是要额外交钱的。

早上7点半,方朔拿着包出发了。他习惯带两个包,几乎所有学生都是这样的,一个包装书,一个包装衣服。方朔老爸开车送他去班车点。方朔学校的班车有整整八条线路,通往城市的各个方向。方朔所在的丽都区上这个学校的人比较多,拥有一条直达专线。坐班车的地方也比较特殊,以前有一家很大的酒店,好几年前倒闭了,酒店门前的停车场虽然长满了杂草,但在拥挤的城区也算是块难得的空地,方朔学校的班车就在那里停靠。

远远的,方朔就看见了学校的班车。不知为何,今天来的是一辆白色面包车,而不是平常的大客车。今年冬天异常的冷,往年都是暖冬,总听人忧心忡忡地议论着地球变暖,今年突然就冷了,下了好几场雪,现在春节都过了,还天寒地冻的。一下车,方朔就感觉寒风像刀子一样往脖子里钻,脸一下就吹麻了。他赶紧跑到车尾,打开后备箱,把两个包拿出来,匆匆和老爸说了再见,就一头钻到面包车里。

他居然是第一个到的!车上只有司机一人,在听交通台。空调倒是开得挺足,暖洋洋的。方朔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一边等着其他同学,一边重新端详起旁边废弃的酒店来。这幢楼的外墙涂料已经掉得差不多了,透过破损的窗户看进去,屋里的门也拆了,只剩黑洞洞的门框。有的房间似乎连天花板都拆了,龇牙咧嘴的,整幢楼就只剩了一副架子。在楼的大门处,砌了一面墙把大门堵上了,墙上写着“危险,请勿靠近”。但是方朔经常看到有老人在墙下聊天,还有小孩冲着墙踢球,他想,没准儿哪天踢着踢着楼就塌了。最令人惊奇的是,在六七层楼的墙上,有黑漆刷的特别大的“办证”两个字,虽然往下的墙上也有大大小小类似的广告,但都比不上最高处的那两个黑字显眼,整条街上老远都能清楚地看见“办证”和它旁边的一串手机号。方朔一直奇怪于这个“办证”是怎么写上去的,诸如爬上六七层的危楼刷个广告这种事,真是不可思议。

离车不远的地方有个女清洁工在扫地,她穿着橘黄色的工作服,里面不知套了多少层棉衣,鼓鼓囊囊的像个棉球,脸也包在围巾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她戴着一对棉手套,拿着一把竹条子扎的大扫把,慢慢地、机械地扫着。从她僵硬缓慢的动作来看,她显然十分烦恼,地上全是爆竹的碎片,她刚扫到一堆儿,一阵风刮来,碎片又被吹得到处跑。方朔想,要是现在有一个家长要教育自己的小孩,一定会指着那个清洁工说:“你看,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只有去扫马路!”方朔是不信这一套的,有时候他无聊地坐在教室里,看见窗外的清洁工挥舞着大扫把,“哗——哗——”地扫着落叶,他还挺神往的。不过,要是在这样冷的天气里扫地,又不如坐在教室里上课了。看来,最好是能选择,想扫地时扫地,想上课时上课。

等方朔把这些事情想过一遍后,时间也到了。也难怪来的是辆面包车,等到最后,一共只来了三个学生。估计第一天返校,大部分学生都是家长开车送去学校的。方朔懒得劳驾他爸开车,麻烦,而且油钱也挺贵,班车是交了钱的,不坐白不坐。

方朔在学校门口下了车,看见已经有一些初三的同学在往学校里走了。学校大门两边是一排二层的楼,主要是给领导用的,什么校长办公室啊,会议室啊,都在这儿。大门的正前方是教学楼,再往里是一排宿舍楼,宿舍楼旁边是操场,相邻的还有六个篮球场,最里面是食堂和礼堂。

教学楼一共有四层,方朔所在的初三年级在三层。方朔现在正走在楼梯上,听见后面有人叫他,是伦哥。伦哥大名叫叶伦,也住在丽都,平时也是坐班车来学校。方朔看伦哥身上大包小包的,肯定是家长送他来的。伦哥拖着几个包追上方朔,问:“寒假咋样啊?”

方朔想都没想,直接回一句:“还成吧。”但又觉得这么回答有些草率,就又补了一句:“吃吃喝喝,玩玩电脑,看看电视,写写作业,就这些。你呢?”

伦哥不爽地说:“我爸一看见我玩电脑就烦。作业我也不想写。电视里尽是狗血电视剧,太没劲了。”

“那你一个假期都干吗了啊?”方朔又问。

“如果我爸我妈不在家,我就抓紧时间偷玩电脑。哦,对了,我家换电脑了!”说到这,伦哥面露喜色。

上学期期末考试,伦哥历史性地进了全班前25名,他爸妈一激动,就给他买了台电脑作为奖励。但是即便如此,他爸还是不让他玩电脑,伦哥自己都觉得很荒谬:给我买电脑,又不让我玩,这是什么道理呀!

“要是我爸妈都在家,我要不就冒险玩一次,要不就只能待着。”伦哥面对这样的一个寒假也很是无奈。

进到班里,一下就见到了刘雄。方朔一眼看出来他换了副眼镜,是白色塑料镜框的,他问刘雄:“换新眼镜啦?”

“嗯。怎么样,不错吧?”

“我怎么觉得有点怪呢?一般都是黑色的。”

“这部分有点黑色就够了。”刘雄指着脑袋两侧的眼镜腿,“前面镜框是白的,就比较——”他停下来想了想说,“拉风!”说完得意地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方朔看看刘雄的眼镜,确实够拉风。

这时班主任进来了。方朔他们班主任姓王,同学们私下里都叫他“老王”,至于他本人知不知道这个雅号,谁也不知道。当然,“老王”并不太老,只有四十多岁。方朔赶紧往教室后面走,假装是在找座位,不看老王。

其实方朔不是怕老王,主要是烦老王跟他唠叨,动不动说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比如说,方朔正在教室门口游手好闲,老王来了,就会问:“在这站着干吗呢?”这时方朔还可以应付一下,或找个借口脱身,倘若老王突然叫住他:“对了,方朔,最近学习……”“学习”这个词后面说的是什么不要紧,只要是出现了“学”和“习”这两个字,就可以断定谁也脱不了身了,因为从“学习”这个词可以扯出一大堆的话题,特别是在老王口中,真是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方朔刚找到座位,把东西放好,老王就发现教室后面有几个人聚成一团大声聊游戏。为了促进班级和谐,老王马上就把那几个人叫过来,开始“畅谈”假期生活。这一聊足有二十分钟,方朔坐在座位上感到万分庆幸,事实证明他当时作出的反应是正确的。

不一会儿,老王拿过来一个塑料袋——开始收手机。学校是不让学生带手机的,这一点几乎每个学校都一样,即使路上要与家长联系的,一到学校手机也必须交给班主任保管,周末放学前再发还。

收完手机就到了9点,开始上课。前两节课都是数学。数学老师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头发都掉得差不多了,体态臃肿,身形不算高大。他平时穿的基本上都是学校发的工作服,上完课后,袖子上、肚子部位都会粘满粉笔粉。

数学老师进来了,戴着一副老花镜,抱着几本书和一摞试卷。他把这些东西往讲台上一摊,推了推眼镜说:“咱们这个过完了寒假,就是初三的最后学期了,还是得抓紧。咱们也都不小了啊,上课用点心,别又这儿说两句那儿说几句的……”

数学老师说话总是有点语无伦次,而且习惯附带动作,比如习惯地伸出左手食指,然后垂着手一挥一挥的;再比如他在黑板上画个三角形,说这个三角形往左旋转,那么他的两个手掌和身体也要跟着三角形旋转,仿佛他要是不转过来,那个三角形就转不过来似的。

数学课班里几乎有一半的人不听讲,数学老师的观察能力很差,所以不用担心被发现。方朔心情好的时候听课,实在烦的时候就干脆发呆。这节课,方朔怀着对新学期的一腔热血,振作精神,准备有个好的开始,可仅仅十分钟后,他的意志开始动摇,虽然他还在努力维持,又过了十分钟,方朔斜后方的黑哥叫他,他的意志终于彻底崩溃。

黑哥大名叫赵亮,因为长得黑,外号就叫黑哥。黑哥是全班学习最好的,甚至是全年级老大。但是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上数学课懒得听讲。黑哥微皱着眉头,嘴角平直,带着笑意对方朔说:“方朔啊,你不觉得这课很没劲吗?”这话一出,瞬间把方朔脑子里那点矛盾打散了,方朔想:“全班第一都不听,我还听什么呀!”干脆一摔笔,不听了。

“方朔,”黑哥又在后面小声叫他,“你看。”只见黑哥把一滴墨水滴在卷子上,猛力一吹,墨水被从卷子一头吹到了另一头,留下一条粗大的墨印,仿佛一条黑色的壕沟。方朔趴在桌子上,捂嘴强忍着笑,脸都憋红了,可笑声还是从喉咙里钻出来了,引起了旁边同学的注意。幸好老头的听力不太好,没惹出事端。

临近下课,数学老师说这张卷子还要收上去,黑哥一下子慌了:“完了,待会儿老头还要收卷子!”

方朔想了一下说:“要不咱想个幌子?”

“这样,老头要是问我,我就说我不小心在卷子上滴了一滴墨水,然后这么一甩,”黑哥边说边把卷子提起来示范着甩了一下,“就成这样了。”方朔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接下来是英语课。英语课没有数学课那么没劲,应该说,还挺有意思的。可是有一点很奇怪,它过得极其漫长,并且会消耗大量体力。上完一节英语课,方朔感觉像过了一个上午,饿得发慌。

一下课方朔就对黑哥说:“这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啊,肚子都饿了!”

黑哥正在看电纸书,他无聊的时候就靠这个消遣。“所以我在吸取精神食粮。”黑哥指了指他正在看的电纸书,“这本小说挺有意思的。”

方朔说:“那我下周也带点书来看。”

刘雄没什么事做,在教室里转悠,看见这边有人聊天,他也参加进来:“哥几个聊啥呢?”

黑哥把书合上:“聊怎么消遣学校的生活。”

方朔说:“时间过得太慢了,所以我想是不是下周带点书来看。”

刘雄听了,从兜里掏出一本长宽都不到10厘米的《孙子兵法》来,说:“我随身带着这东西,既能应对紧急情况,还可以娱乐。”

方朔惊奇地看了看,说:“这么小一本书,你都看完多少遍了?”

“无数遍了!但我觉得‘书到用时方恨少’,多看看还是挺有用的。诶,我这儿还有一件东西。”刘雄看看周围,确定没人注意后,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只手机,“这手机能上网、发短信,体积小,在学校挺好使的。”方朔一看,这手机比那本《孙子兵法》还小,确实挺方便。

黑哥惊讶地问:“你不怕被没收啊?”学校是不允许带课外读物的。刘雄咧嘴一笑,得意地说:“这个手机是我多加一块钱话费得的,被没收也不心疼。”  方朔凭借他强大的毅力,终于把上午的课上完了。毕竟这是补课期间,老师们还是挺给面子的,只是做了做复习。上完了课就去吃午饭。方朔从座位上站起来,感觉两边的肩膀和后背都发酸,一动关节还“咔咔”响。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精神了点,可一想到中午还得去吃食堂的饭,又失落起来。学校所有的菜都是大锅煮的,又软又无味,还都放凉了,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第一天上学是各种的不爽,方朔不断地告诉自己:适应了就好了。但是要多长时间才能适应呢,这终究是个问题,所以方朔换了一种心理暗示:熬过这周就好了,熬过这周就好了。吃饭的时候,方朔跟一帮混得不错的哥们儿坐一块聊寒假的事,骂开学第一天的各种不爽。伦哥在不经意间又谈起了过节别人送他家的礼,除了老三样——烟、酒、茶——之外,还有一沓1000元的购物券、一台电视、一个电饭锅、一套茶具、一部手机、一支派克钢笔和两箱烟花。这批东西到现在只剩下电饭锅和手机了。烟花在送之后的两天里就被放完,钢笔用了两个星期就摔坏了,茶具和电视又转手送给了别人,只有手机现在归伦哥,被他带来了学校,目前正在老王办公室的抽屉里待着。伦哥还是希望那些人多送些电子产品,这样正好一年更新一批,或者是送购物券,看见想买的就直接买,多方便。

在场的人几乎都是羡慕嫉妒恨。方朔心里想,平时聊什么富二代、官二代,现在自己对面就坐着一个,虽然他爸不是个很大的官,但是至少手里有实权,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来送礼。刘雄坐在旁边听着,脸上不时泛出冷笑,他痛恨社会上各种不合理的现象,通常都会毫不留情去骂那些当官的,但是看在伦哥是同学的份上,就算了。而且伦哥勇于把这些事拿出来给大家分享,让大家能深入了解官僚家庭的生活情况,实属不易,所以大家都还是挺喜欢伦哥这个人的。

听老王说,今天的午休取消了,因为要打理宿舍,但方朔把自己的东西放好后还是打算抓紧时间睡一觉。他早上起得早,又上了一上午的课,根据以往的经验,若这种时候不睡个午觉,下午根本没法上课。好多人放好包就直奔篮球场去了,方朔能清楚听见外面“传球!”“投了!”以及“嗷嗷”大叫的声音。“也许他们已经不打算上下午的课了。”方朔想。

午休时间本来就只有一个小时,前后耽误耽误,真正躺在床上的时间所剩无几。方朔想反正时间快到了,也睡不着了,就在床上休息会儿,别在下午上课打瞌睡就行了。

下午的课方朔算是硬撑了过去,这下就只剩下晚自习了,方朔觉得这一天终于快完了。自习是最好打发的,开学第一天没留作业,看看新书,跟同学聊聊天,很快就会过去。方朔拿来新发的语文书看了起来,一般新发的语文书他会在一天左右看完,这次的比较没劲,一节课就结束了,于是他第二节课就加入全班的聊天。

就在大家聊得起兴的时候,老王进来了——开班会。学校每天晚上都有晚自习,从下午6点开始。平时晚自习都是写作业,周日开班会。今天是上课第一天,也是这学期开的第一个班会。

本来老王没什么表情,但一看到班里散漫的情形,眉头瞬间锁紧了。在他的意识中,毕业班应该是“冲刺状态”。这个创新的名词早在初三的上半学期时就已被提及,方朔当时很费解,“冲刺”不是指的最后的爆发吗?这么早就开始冲,后面还有力气爆发?可能学校也意识到这个逻辑错误,不久就改成了“准冲刺”。但是,不管是“准冲刺”还是“冲刺”,这些名词都没有发挥任何效应,就像老王进班之前,班里的人都在热火朝天地聊着天,沉浸在刚刚结束的寒假里。

老王走上讲台,严肃地说:“现在已经是初三最后一个学期了,你们还没有冲刺的状态。”他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又接着说,“冲刺的状态,就是上课非常认真地听讲,下课班里也井然有序,没有打闹的人;晚上好好休息,为第二天的学习作准备;并且不要有抱怨,心态要平和;回家了就只有一种感觉,累,想睡一觉!”他讲完后望着下面,希望下面的人能够因此然大悟,然后精神大振,可是实际的情况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方朔想,要是真成这样,人还能活吗?

旁边的刘雄小声嘀咕:“净是扯淡,人要是这样就成废人了!”刘雄是习惯性的玩世不恭,这大概跟他的性格有关,为此他很不招老师喜欢,有些同学也不喜欢他。他说话声音小,老王没听见,倒被老王的几个心腹听见了,他们反感地回头盯着刘雄看,刘雄也不示弱,用眼神跟他们对峙,好像在示威:“你管得着吗?”

老王看到下面的情景,心里自然不快,但没有表现出来,他还是想先把班会开完。班会的下一个程序是让同学上台去演讲。像开学第一次班会这样的重大班级活动,能上台演讲的肯定都是班级核心干部,都是爱学习,爱集体,爱老师的人。

这次上去的是班长范文静。她走到电脑前,打开一个PPT文件,开始放幻灯片。她具体讲了些什么方朔已经记不清了,大概就是关于理想一类的东西。由于内容实在是太无聊,老王又不让在下面看书做练习,方朔只好喝水解闷。别人的水瓶大都比较小,方朔觉得几百毫升的水几口就喝完了,还老得去接水,所以他一直用能装1升水的那种水瓶。即使是这种特大水瓶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他一口能喝100毫升。

说起喝水,以前班里有个人,人称“船长”,因为他穿鞋能穿到47码,鞋就像一条船。船长喝水简直是恐怖,和方朔一样的水瓶,船长一天就能喝掉八九瓶。船长说话有点结巴,特别是激动的时候,唾沫星子能喷出两米远,他自己丝毫不觉得难为情,抬手在嘴巴上一抹,又接着喷,那激情,听的人也会不知不觉跟着激动。船长这个人很有意思,为人也很好,只可惜他已经去了美国留学。

班会的最后一项内容是宣誓,老王觉得这肯定能振奋人心,唤起同学们对学习的激情。他的目的是让学生对考试产生狂热,狂热只是一时的情绪,他希望最好是上瘾。老王弄了篇篇幅很长的宣誓词,除了方朔圈子里的人,其他人都把眼睛瞪得像弹珠,向外发出凌人的光,气壮山河地跟着老王宣誓。方朔一边对着口型,一边观察周围,刚才陈功还咒骂着,现在已经是右手青筋暴起,握拳举在头旁边,大声嘶吼着“奋斗”;再看黑哥,他不算严肃也不算随便,只是摆好了姿势,跟着动嘴;刘雄呢,手搭在头旁,头歪着,嘴里含糊不清。方朔和刘雄对视一眼,笑了,不过这完全是他们两人眼神上的交流,对大局不构成干扰。老王看到下面人们的表情,受到声浪的冲击,感觉到宏大的气势,着实被震撼了,他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来。

这次班会之后,班里果真发生了变化,譬如自习课上没人聊天了。方朔本想找个人说说话,但是看周围的人都在学习,只好作罢。方朔是这样一种人,他不容易被改变,也不想去改变人,既然现在班里已经这样了,他也暂时不想再找事。

序言

无法叙述读完李鲁的长篇小说《我去中学》之后的那种复杂感和丰富感,如同无法形容一个孩子在玩耍积木的年龄上建起一座真的大厦般,惊讶、愕然和不敢相信所构成的阅读之喜,总让人以为是看见了水泡的彩色或者云端之阁楼。

一个刚刚16岁的中学生,阳光、高帅,站在你面前,让你以为是一棵笔直成长的白杨在你面前顶着天空的宽阔与沉重。可就是这个见到云风就会有羞涩的少年郎,用两年的课余时间,完成了这部文字达炼、叙述妥贴的长篇小说来,且小说故事中与他年龄相仿的一干人物们——方朔、黑哥、刘雄和女生林小倩和范文静,个个都充满着这个时代少年的激情、慧智、可爱与背叛,还有那些终将成为他们人生记忆的娇厌、逆进和青春疼痛的血色和伤痂。人生于他们,是过早到来的沉重、灰暗和几乎扛不动、又推不开的压力和挤攘;学校于他们,是中国式教育给他们积蓄的一池囚泅的水,每一个人的青春、欢笑和忧郁中成长之苦痛,都必须在囚泅的池中游进或沉浮,激荡或退落,而那每个少男、少女的中学生,也最终都会在这个囚泅的池塘中,修下他们自己的精神之舟船,划至他或她成长的彼岸边。而家庭,这个被作者清晰感受并逼真描绘出来的所有成长者的初田和舞台,则在那个真正少年才俊的笔下,细微、质朴出了让读者骨生寒气的真实来。也正是这种细微、真实,又充满朝暮同在的混合与复杂,使得《我去中学》既是一部彻根彻底的成长史,又是一部尽有各色的社会诸相图;既是一部青春纠结的彩粉画,又是一部群少灵心的刻度表。学园与家庭,未来与教育,社会与体制,教师与学生,权力与金钱,光亮与阴影,这些矛盾的二元,本应被我们的写作描绘和思考,但却因为我们的疏职而被《我去中学》写了思考了。更因此,使得它成了一部都市少年、青年们读书与成长的文学线路图,更是他们自己写自己、外人读他们的一部难得难得的析解书。

美国作家塞林格写出这类成长知解经典的《麦田守望者》时是年过30岁,无论你对它是喜还是厌,它最终都成为了世界成长者们的一部分。中国作家铁凝写出《没有纽扣的红衬衫》时比塞林格小着三四岁,虽然《红衬衫》没有《守望者》更为广泛的被接受和阅读,但那毕竟也是这位重要作家的重要作品。郭敬明和韩寒,他们今日的一呼百应,让很多人不平和不屑,但他们在18岁和20岁时写出的《幻城》和《三重门》的百万畅销却是让人无奈、无争的。我们无须对《我去中学》去做未来的文学评判和销量之预算,这些作家作品的不可比性如同16岁的李鲁和上述者作家年龄、经历的不可比性样——据说他一直一直都是小学、中学极好、极好的样板生,但这种“好”的不可比,却成为他写作的独特、独有了,让我们对这位在16岁就写出如此长篇的才俊少年没有理由不抱着某种更大、更狂妄的期冀了。因为他让我们相信了天分、天赋、天才的那种说法了;也相信并不是所有的小荷都是初水便为尖尖角,还有小荷一出水就是一棵树。面对那颗由小荷变转而来的树,有谁能说那棵小树它不会在三朝五日、七月八年之后就成为写与做的魁伟梁栋呢?

毕竟所有的大树都是起于苗芽间,何况这株《我去中学》的苗芽它又确真不是出水见尖角,粉淡一滴红;而是迎风一棵树,成长在有时。

后记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回望民国的天空,巨星辉映;那是一个变革的年代,也是一个学术的年代;那是一个思想的年代,也是一个雅洁的年代。那些巨星,闪耀着,穿透历史的长河,洞明沉重的黑暗,不仅仅给民国以生机和希望,也给当下的我们,甚至将来的中国,以营养与烛照。

正因为此,不揣浅陋,编辑这样的一本小书。旨在通过这些编辑的文字,可以稍稍了望民国大师们的背影,为我们这日渐枯燥的生命以清泉与润藉。

本书在编写过程中,得到了程大立、陈秀、叶丙琴、郭云霞、成慧、陈美玲等在资料上的支持和帮助,同时,对大量引用原著的作者们,也一并给予谢意。

2013年6月桐城

书评(媒体评论)

无法叙述读完李鲁的长篇小说《我去中学》之后的那种复杂感和丰富感,如同无法形容一个孩子在玩耍积木的年龄上建起一座真的大厦般,惊讶、愕然和不敢相信所构成的阅读之喜。

——著名作家阎连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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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7 2:29: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