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中华经典故事”系列包括《诸子百家故事》《唐诗故事》《宋词故事》《元曲故事》《唐宋传奇故事》《明清传奇故事》六册。《诸子百家故事》选编了诸子百家中的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名家、纵横家等派代表人物的故事,情节简单,寓意深刻,饱含着历史人物对自然、社会、政治等问题的深刻见解和独到智慧;《唐诗故事》《宋词故事》《元曲故事》则向读者呈现了唐宋元三个朝代的文化精髓,是把学术性、可读性、知识性、趣味性和生活性结合得非常好的故事类普及读物,让小读者通过故事更好地了解不同朝代的文化和历史;《唐宋传奇故事》《明清传奇故事》展示了古代白话小说的成就,品类丰富,情节优美,蕴藏了人生哲理,足以让青少年朋友对我国古代有这样丰瞻有趣的小说故事而深感自豪。
这套作品收录了中华民族流传久远的经典小故事,为小读者呈现出博大精深、内涵丰富的伟大中华民族文化。读者可以在阅读精彩故事的过程中,享受中华文化的美,虚心涵泳,打好人生的“精神底子”。李中华编著的《唐诗故事》是该系列之一。
李中华编著的《唐诗故事》不仅可以帮助人们读懂这些唐诗佳作,有利于古代文学知识的普及,同时,这些诗作及故事自身所蕴含的传统美德、优良品质以及艺术情趣,对于帮助读者——尤其是青少年养成高尚的人格、良好的情感素质,以及敏捷而健全的审美心理,都有着一定的意义。
长安古意
长安数朝为都,自古繁华。这儿的一草一木、一人一事,历来都是能触发文人墨客的幽情逸兴的契机。汉代以来,许多诗人对这里所发生的一切进行过热情的吟咏,也有不少的作家曾以它为背景进行过详尽的描绘。
当历史的车轮隆隆驶到了初唐,又有一位学识渊博、才华横溢的诗人来到了此地。他,便是“初唐四杰”之一、最善长篇歌行的卢照邻。
照邻幼从严师,好学多闻。大约二十岁时,又曾在邓王元裕府中任过典签之职。趁这一机会,他遍读了王府中所收藏的各类图书,并且大体都能记忆。
由于有了这些深厚的积累和亲身经历,所以,照邻对京城长安的一切可说是烂熟于心、了若指掌。每当他闭上双眼,那一幅幅虽然已成过去、却又与现实十分接近的汉代长安百态图,便会连绵不断地在他脑际清晰闪过:
汉代的长安城里,大街小巷,纵横交织。一辆辆装饰着流苏宝盖的华丽香车,载着一批批达官贵人和富家小姐,往来奔驰,昼夜不息。
此时正当春日,万物一派生机。阳气萌发,春虫吐丝,百花争艳,娇鸟啼鸣。自然万物是如此生机勃勃,社会中人又怎甘落后?于是,豪门大户营造了飞檐画栋、楼阁相望的华丽宅邸,企图趁着这大好春光而及时享尽人间富贵;帝王之家也建起了顶端设有“仙人掌”“承露盘”的擎天铜柱,希望通过求仙问道的途径而永葆生命的春天。他们争奇斗富,竞比豪奢,耽于享乐,醉生梦死。
尤其是那些贵族之家的舞女,她们的命运结局虽然并不见得多么美妙,但当此春光正盛之际,却也自有她们的一种人生追求。她们倒并不一定十分贪恋那种锦衣玉食的物质生活,也不见得非常羡慕那类虚无飘渺的神仙之事。她们最理想的现实目标,便是不辜负这美好的春光,不让自己的青春年华闲抛虚掷。她们最为热切盼望的,便是得到一位如意郎君,然后像比目鱼、鸳鸯鸟一样,与他双去双来,永不离分,到爱情的王国中去寻求另一种意义的春天。
在这个纵情享乐的世界里,一切都似乎偏离了本来应有的轨道。那些挟弹飞鹰、违法犯禁的侠客少年,那些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禁卫军官,他们无不是声色犬马、恣意行事。每当日暮时分,掌管弹劾的“御史”和掌管刑法的“廷尉”等执法官的门庭几可罗雀;而相形之下,那“娼家”(即妓女)所在之地的南陌、北堂,却因为他们的频频光顾,反而显得车水马龙、异常热闹。
京城长安不仅是一块轻歌曼舞的享乐之地,同时也是一个相互倾轧的争战疆场。特别是那些各有所恃、手握大权的达官贵人们,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明争暗夺,互不相让。有时为了个人意气,他们会倾尽全力,其豪横好斗之程度,丝毫不比那以纵酒骂人而闻名的灌夫逊色;而一旦大权在握,他们又往往固执己见,不容他言,其武断专权之手腕,甚至不能容忍那自诩为“备位将相”的萧望之。
总之,在天子脚下,在皇城之中,上至王公大臣,下至侠客舞女,人们全都在趁着自然的春天和社会的盛世而纵情享乐。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随着时光的推移,一切的荣华富贵最终都会变成过眼云烟。虽然他们自信眼前歌舞升平的局面可以长达千载,虽然他们也夸耀自己的骄奢淫逸已经凌越了“五公”,但实际上总是时不待我、好景难再。就像沧海片刻间便会变成桑田一样,从前那些富贵之家的金阶玉堂之前,到今天也只有坟墓上的松柏仍然存在。
与上述诸人相比,也有一种人并非如此。比如扬雄,他不以贫贱富贵为怀。当别人都在为那些世俗小利而忙碌钻营时,他却闭门著书,甘于寂寞。而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深深懂得精神追求远比物质享受更为重要、更为有价值。
汉代长安所发生的一切虽然已成过去,但到卢照邻所处的初唐时代,长安城内却又在重演着那一幕遥远的历史。
每当卢照邻想起这些,他都不禁要抚今追昔,感慨万千。
(徐少舟)
在我国古代诗歌发展史中,唐诗犹如一座百花齐发、万紫千红的大花园。天才纵逸、想落天外的李白,沉郁顿挫、忧国伤时的杜甫,晓畅激越的白居易,俊朗超逸的杜牧之,秾丽深婉的李商隐……都是这座美不胜收的大花园中最为美丽动人的花枝。除了他们之外,还有数不胜数的诗坛名家,以其各具特色的篇章,共同促成了唐诗的繁荣。
抒情言志,是我国古代诗歌——也是唐诗的重要特征。但是,即使在抒情诗的主流中,也包含着一些记事的成分。唐末孟綮撰《本事诗》,开了记事明诗的先河。他在《序目》中说:“诗者,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故怨思悲愁,常多感慨。抒怀佳作,讽刺雅言……其间触事兴怀,尤所钟情。不有发挥,孰明厥义?”孟氏的意思,是说情与事时常是联系在一起的。而情感的激发,更常常是因事而起。如果不将相关的事实弄清楚,怎么能明白诗的意旨呢?
这就形成了以记事来解说诗歌的体例,它其实是孟子“知人论世”说诗方法的运用。具体地说,是让诗中的人物(有时就是诗人自己)活动起来,将诗意融合在人物的言行、场景、事件的叙述与描写中,帮助读者获得形象的感受,以加深对于唐诗篇章的理解与领悟。
这里又可以分为三种情况。一是以记事为主要内容的唐诗篇章,如脍炙人口的《长恨歌》《琵琶行》以及部分的新乐府诗,这些作品本身就是一个相对比较完整的故事。二是诗歌的创作或流传包含着一定的故事性,它们作为文坛逸事在史书或笔记中有所记录。如贾岛的“推敲”一词、崔护的“人面桃花”之诗,包含着诗歌创作的故事;王昌龄、高适、王之涣“旗亭赌胜”,则是关于诗歌流传的轶事。三是由于诗的内容包含着一定的记事成分,因而可以借助想象,将它们加工改写成故事。如陈子昂《登幽州台歌》是一篇情辞激越的抒情佳作,但它含有诗人登幽州台、缅怀古人、怆然落泪的事实,因而为加工改写成一则小故事提供了可能。
但是,无论是那一种情况,都不可以将它们视为历史事实的简单再现。实际上,这些故事中包含了不同程度的文学想象。如白居易创作《长恨歌》,用的是以汉喻唐的手法,其故事本身与历史事实并不是完全一致的。所以《长恨歌》是文学故事,而不是历史故事。又如唐代流传甚广的“旗亭赌胜”故事,只是当时的一种传闻。至于依据诗意的加工想象,其文学意味更是不言自明了。
由于它们具备故事性,富有艺术情调,千百年来,类似的诗词故事一直流传不衰。正因为如此,《唐诗故事》一书的编撰与出版便有其自身的价值。它不仅可以帮助人们读懂这些唐诗佳作,有利于古代文学知识的普及,同时,这些诗作及故事自身所蕴含的传统美德、优良品质以及艺术情趣,对于帮助读者——尤其是青少年养成高尚的人格、良好的情感素质,以及敏捷而健全的审美心理,都有着一定的意义。
因此,我期待着这本书受到读者的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