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洋洋洒洒五千字，竟包罗万象，俯仰天地，文字深奥，意境悠远，被誉为“道家最精要之书”；《庄子》，先秦道家经典著作，境界超脱，奇伟诡谲，玄妙瑰丽，自然无为，与《老子》如双峰并峙于道家典籍之中。读《老子》，感受朴素的哲学智慧；读《庄子》，体悟空绝自然的美学。为方便读者阅读先秦道家哲学，《老子 庄子》这本书特将《老子》和《庄子》合为一册。

本书由老子和庄子编写。

《老子》又名《道德经》、《五千言》，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完整的哲学著作，对世界哲学的发展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庄子》又名《南华经》，是先秦道家学派的代表性著作，与《老子》如双峰并峙于道家典籍之中，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形成和发展有着重大影响。

《老子 庄子》将《老子》和《庄子》合为一册，可以使读者深刻地感受到道家思想的深邃博大。

《老子 庄子》由老子和庄子编写。

老子

 道经

一章

二章

三章

四章

五章

六章

七章

八章

九章

十章

十一章

十二章

十三章

十四章

十五章

十六章

十七章

十八章

十九章

二十章

二十一章

二十二章

二十三章

二十四章

二十五章

二十六章

二十七章

二十八章

二十九章

三十章

三十一章

三十二章

三十三章

三十四章

三十五章

三十六章

三十七章

 德经

三十八章

三十九章

四十章

四十一章

四十二章

四十三章

四十四章

四十五章

四十六章

四十七章

四十八章

四十九章

五十章

五十一章

五十二章

五十三章

五十四章

五十五章

五十六章

五十七章

五十八章

五十九章

六十章

六十一章

六十二章

六十三章

六十四章

六十五章

六十六章

六十七章

六十八章

六十九章

七十章

七十一章

七十二章

七十三章

七十四章

七十五章

七十六章

七十七章

七十八章

七十九章

八十章

八十一章

庄子

 内篇

逍遥游

齐物论

养生主

人间世

德充符

大宗师

应帝王

 外篇

骈拇

马蹄

胠箧

在宥

天地

刻意

秋水

至乐

达生

山木

知北游

 杂篇

庚桑楚

徐无鬼

寓言

盗跖

说剑

渔父

列御寇

译文

南荣趑恭敬地端正而坐，说：“像我这样的人年纪已经大了，要怎样学习才能达到你所说的境界呢？”庚桑楚说：“保全你的形体，护养你的性命，不要让你的思虑焦忧。做到这样坚持三年，就能够达到我所说的境界了。”南荣魅说：“盲人的眼睛和普通人的眼睛，从外形上我看不出有什么差异，可是盲人的眼睛却看不见东西；聋子的耳朵和普通人的耳朵，从外形上我看不出有什么差异，可是聋子的耳朵却听不到声音；疯狂之人的外形和普通人的外形，彼此之间我看不出有什么差异，可是疯狂的人却不能把持自己。形体与形体间坦然相通，但是出现不同的感知是因为外物有什么能使其有区别吗？还是想要获得却始终未能获得呢？如今先生对我说：‘保全你的形体，护养你的性命，不要让你的思虑焦忧。’我只是勉强听到耳朵里罢了！”庚桑楚说：“我的话说尽了。土蜂不能孵化出大青虫，越鸡不能孵天鹅蛋，而鲁鸡就能做到。鸡与鸡对照着看，它们的性能没什么不同，却有的能做到有的不能，是它们的才能有大有小的缘故。现在我的才能很小，不足以感化你，你为何不到南方去拜见老子呢？”

南荣趣带着粮食，走了七天七夜来到老子的住处。老子说：“你是从庚桑楚那里来的吗？”南荣趣说：“是的。”老子说：“怎么和你一起来的人这么多呢？”南荣趣恐惧地回头看看自己的身后。老子说：“你不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吗？”南荣趣低着头羞惭满面，仰面叹息道：“现在我忘了我的回答，因为我忘了我的所问。”老子说：“怎么说呢？”南荣趣说：“要是不知道呢？人们说我愚昧无知。要是知道呢？反而对自身有危害。不施行仁便会伤害他人，施行仁反而会给自身带来危害。不讲信义便会伤害他人，讲信义反而会给自身带来危害。我怎样才能避免这些呢？这三句话所说的，正是我所忧虑的事情，希望借着庚桑楚的介绍来获得赐教。”老子说：“你刚来时我看你眉目间的神色，便得知了你的心意。现在你的话更证实了我的观察。你茫然若失的样子就好像失去了父母，又好像举着竿子探寻深不可测的大海。你确实是个丧失了真性的人，迷惘啊！你想回归你原本的性情却不知从何做起，可怜啊！”

南荣趣回到住处，求取自己的喜好，舍弃自己的厌恶，整整十天独自愁思，再去见老子。老子说：“你自我濯洗，为什么还是郁郁不安呢！可见你内心外溢仍旧存有邪念。外物的束缚不可避免地繁杂，内心必将堵塞不通；内心的束缚不能免除杂乱无绪，外部感官必将闭塞不通。内外都被束缚缠绕的人，即便道德高尚也不能持守，何况是初学道而仿行的人呢！”

南荣迷说 “村里的人生病，周围的邻里都去问候他，病人能够说出自己的病情，并且把自己的病当做病的，那就不算是生病了。像我这样的听闻大道，就如同服药加重了病情，我只希望听听养护性命的道理罢了。”老子说：“养护性命的道理，能够使形体与精神合为一体吗？能够不丧失本真吗？能够不占卜便知道吉凶吗？能够满足干自己的本分吗？能够舍弃外在的东西而不追求吗？能够舍弃模仿他人的心思而完善自身吗？能够无拘无束吗？能够纯真无知吗？能够像初生婴儿般朴质吗？婴儿整日啼哭喉咙却没有嘶哑，是声音谐和纯厚的缘故；婴儿整天紧握双手而不松开，是因为双手自然握着是婴儿的本性；婴儿整天瞪着眼睛目不转睛，是内心不会滞留于外的缘故。行动时自由自在，安居时不知所为，顺应自然，随波逐流：这就是养护性命的道理了。”

南荣趣说：“那么这就是至人的最高境界了吗？”老子说：“不是。这只是如同冰冻消解那样消除内心积滞的本能吧？所谓的至人，要跟人们一起向大地求食而又跟人们一起与天同乐，不因为外在人物的利害而扰乱自己，不参与怪异，不参与图谋，不参与世俗的事务，无拘无束地去、自由自在地来。这就是养护性命的道理。”南荣趣说：“这样就是大道的最高境界了吗？”老子说：“还没有。我原本就告诉你：‘能像初生的婴儿般纯真吗？’婴儿活动却不知道要什么，行走却不知道要去哪儿，身体如同枯槁的树枝而内心如同熄灭的死灰。像这样的人，不会有灾祸到来，也不会有幸福降临。没有祸福，哪里还会有人为的灾害呢！”

评译文

心境泰然若定者，会发出自然的光辉。发出自然光辉者，人就各自显现其为人的本质，物就各自显现其为物的本质。人注重修养，才能保持较高的道德修养；保持较高的道德修养，人们就会归依他，上天也会佑助他。人们所归依的，称之为天民；上天所佑助的，称之为天子。

学习的人，是想要学习一些不能学到的东西；行走的人，是想要去那些不能去的地方；辩论的人，是想要分辨那些不容易辨别的事物。对知的探求停留在所不知道的境域，便达到了极点；假如有人不这样，自然的本性就会使他溃败。

储备外物来奉养形体，深敛思虑来培养内在的心境，谨慎地持守心中的灵气以通达外物，如果这样做各种灾祸仍会纷至沓来，那就是天然的结果，而不是人为造成的，这并不足以扰乱德行，也不能侵入内心。所谓的内心，就是有所持守却不感觉有所持守，并且不能有意去持守。不能自我表现真诚却任随情感向外奔驰，每次外驰都有所表露却不合时宜，外物一旦侵扰内心就不会轻易离开，即使有所改变也丧失了本真。明目张胆地做坏事，人人都会制裁他；暗地里做坏事，鬼神也会谴责他。能够坦然地面对人，坦然地面对鬼神，就能独行于世了。

务内的人，行事不显名声；务外的人，一心想要求取财用。行事不显名声的人，即便平庸也有光辉；一心想要求取财用的人，只是商人而已，人人都能看清他们在奋力追求外在的东西，还自以为安稳的样子。能跟外物顺应相通的人，外物必定会归依他；跟外物相互遏制的人，他们自身都不能相容，怎么能容纳他人呢！不能容纳他人的人不会亲近，不会亲近的人就会被人们所摒弃。兵器没有比人的心神更锐利的，这样i兑来良剑莫邪也居于下位；敌寇没有比阴阳的变化更为庞大的，没有人有办法逃脱天地间。其实并非阴阳的变异伤害他人，而是人们的心神使自身受到伤害。

P259-262

  《老子》又名《道德经》、《五千言》，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完整的哲学著作，对世界哲学的发展亦具有不可估量的作用。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统计，在世界各国文献中，被翻译最多的是《圣经》，其次就是《道德经》。德国哲学家尼采曾评论：“老子思想的集大成——《道德经》，像一口永不枯竭的井泉，满载宝藏，放下汲桶，唾手可得。”

老子的背景和经历，自古就存在颇多争议。《史记》引用了三种不同的说法：一说他是周朝的“守藏室之史”，姓李名耳，字聃，年代稍早于孔子；一说他是楚国的老莱子，与孔子同时；一说他是战国中期周室太史，名儋。《老子》一书的形成年代也众说纷纭，一说成于春秋末期，早于《论语》或大致与之同时；一说成于战国末期，甚至迟于《庄子》；一说成于秦汉之间。综合来看，目前学术界大都认可，老子即老聃，《老子》的成书年代不晚于战国中前期，成书于《庄子》、《苟子》、《韩非子》之前。

《老子》是道家最重要的经典著作之一，集中体现了老子的哲学思想。全书共八十一章，分道经和德经两部分，内容涵盖了宇宙观、人生论、认识论、方法论及为人处世、治国兴邦等方方面面。“道”是老子思想的核心概念，在书中被描绘为一种超越对立的实体存在，它既是宇宙的元始和本体，又是世间一切物质运动规则的来源。在这种思维高度上，老子以道为体，以德为用，以朴素的辩证思维构建起独特的理论体系，对当时社会的种种现象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和研究。他提出的“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天之道，损有余以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以奉有余”等思想，反映出透彻的哲学智慧，对今人仍具有借鉴意义。

《老子》全书五千言，韵散结合，节奏感强，修辞手法丰富，寓理虽玄远抽象，却多姿多彩，体现出诗化散文、形象鲜明等特点。这种韵散结合的文体，虽不是《老子》所独有，但以它最为突出，可以说是中国文学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庄子》又名《南华经》，是先秦道家学派的代表性著作，与《老子》如双峰并峙干道家典籍之中，对中国传统文化的形成和发展有着重大影响。《庄子》的主要作者是庄子。庄子，名周，战国早期宋国蒙城(今河南省商丘县东北)人。据考证，他的生卒年代应是周烈王七年至周赧王二十九年，即公元前369年至公元前286年，与孟子同时或偏早。他曾做过漆园吏，后因厌恶仕途辞官而去，隐居著述。

《庄子》成书于战国中晚期，《汉书·艺文志》记载其共有五十二篇，但根据晋代郭象的注本流传至今的只有三十三篇，即内篇七、外篇十五、杂篇十一。一般认为，内篇均是庄子所写，《逍遥游》、《齐物论》、《大宗师》等都集中反映了庄子的哲学思想；而外篇和杂篇则是庄子门人和后学所作，因为其中的思想内容与庄子一贯的风格不完全一致。

在哲学上，庄子继承并发展了老子的道家思想，认为“道”是客观真实的存在，主张顺从天道，自然无为。在政治上，他主张无为而治，对当时统治者的“仁义”和“法治”进行了抨击，提出了“圣人不死，大盗不止”、“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的精辟见解；在生存方式上，他崇尚自然，提倡“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精神境界，认为人生的最高境界是绝对的精神自由，而不是物质享受与虚伪的名誉。这些思想对后世影响深远，是人类哲学史上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庄子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杰出的文学家。他的文章具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文笔汪洋恣肆，想象丰富奇特、雄浑飞越，并善于通过生动形象、幽默讽刺的寓言故事阐述哲学思想，具有石破天惊、振聋发聩的艺术感染力。鲁迅说过：“其文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可以说，《庄子》代表了先秦散文的最高成就，标志着先秦散文已经发展到成熟的阶段。

老子和庄子的哲学思想体系一脉相承，因此二者被思想学术界并尊为“老庄哲学”。为方便读者阅读先秦道家哲学，我们特将《老子》和《庄子》合为一册，在保留《庄子》原始风貌的情况下对其部分篇目做了删减。在整理两部著作时，《老子》是以王弼本为主，并参考了马王堆帛书、郭店简本及其他古本；《庄子》是以郭庆藩的《庄子集释》为底本，同时参考了其他文献。本书除对原文进行了校注外，还配有题解和译文，使读者能够更加轻松地理解这两部道家经典，感受道家思想的深邃博大。

编者

2012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