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嘶岭血案(陈应松神农架系列中篇小说)》选取第一人称叙述视角,观照人性深处善与恶的搏击、挣扎与骚动,让读者产生如在目前的现场感和亲历意识。从文本中我们看到,正是人与人之间若有若无的隔阂、成见、不信任,加上种种的偶然与或然,矛盾遂重重积压,步步激化,酿就一出本可避免的人间惨剧。
《马嘶岭血案》以其高度的真实性和独特的艺术魅力,荣获2004年度人民文学奖,并即将改编成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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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马嘶岭血案(陈应松神农架系列中篇小说)/世界华人文库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陈应松 |
出版社 | 九州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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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马嘶岭血案(陈应松神农架系列中篇小说)》选取第一人称叙述视角,观照人性深处善与恶的搏击、挣扎与骚动,让读者产生如在目前的现场感和亲历意识。从文本中我们看到,正是人与人之间若有若无的隔阂、成见、不信任,加上种种的偶然与或然,矛盾遂重重积压,步步激化,酿就一出本可避免的人间惨剧。 《马嘶岭血案》以其高度的真实性和独特的艺术魅力,荣获2004年度人民文学奖,并即将改编成电影。 内容推荐 《马嘶岭血案(陈应松神农架系列中篇小说)》细致刻画了存在于踏勘队和两个挑夫间的紧张关系:城里的科技踏勘队来到马嘶岭勘查金矿,是为了给地方造福。然而踏勘队勘测到的金矿极可能被少数权势者霸占,九财叔等普通农民除了出苦力、当挑夫外,根本得不到丝毫的好处,在他们眼中,这些踏勘队员不过是高高在上的雇佣者。而踏勘队员们对挑夫的粗暴态度以及他们富有的生活方式,也一再刺激挑夫们渴求金钱的心灵,因此酿成了最后的血腥悲剧。 《马嘶岭血案(陈应松神农架系列中篇小说)》涉及了三重矛盾:一个是阶级矛盾,贫富之间的差异以及生活方式的不同最终酿成了血案;另一个是城乡矛盾,城市里的踏勘队员与农民们处于不同的位置,所思所想有很大的差异;最后一个是知识分子与普通民众之间互不理解的隔膜。正是这三重矛盾的交错,使小说悲剧性的刻画有着震撼人心的力度。 目录 马嘶岭血案 太平狗 豹子最后的舞蹈 松鸦为什么鸣叫 八里荒轶事 试读章节 马嘶岭血案 我就要死了。活着也就跟死了一样,脑壳瘪瘪的,像一个从石头缝里抠出来的红薯。头上现在我连摸也不敢摸,睡觉不是坐着就是俯卧着,九财叔那一斧头下去我就这个样子了,当梨树坪的两个老倌子把我从河里拉起来时,说,这是个人吗?这还是个人吗?可我还活着,我醒过来了,指着挑着担子往山上跑的九财叔说:“他、他、他要抢我的东西!”我是指我们杀了七个人后抢来的财物,又给九财叔一个人抢走了。医生在给我撬起凹进去的颅骨时说:“撬过来了反正还是得崩。”还有一个消瘦的护士给我扎针时说:“你还晓得怕疼,我的天,到时一枪下去,那么大的洞看你喊疼去。”我疼得天昏地暗,这不是报应吗?九财叔砸我,我砸了别人,别人都死了,我却疼痛地活着。 就这么等死的时候,前天老婆水香捎来了儿子的照片,一张嫩生生的照片,背景是红的,是在镇照相馆刘瘸子那儿照的。儿子在向我傻乎乎地笑着,咧着没齿的嘴巴,眼泡肿肿的,耳朵大大的,活脱脱一个水香,活脱脱一个我。 现在是深冬了,早上放风出去地上有凌。再有一个月我就要与这世界再见了。 今年的秋天,九财叔来找我,让我跟他一起去当挑夫。我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个月三百块钱呀,不少了!尽管是到很高很远的马嘶岭。 我记得那个秋天早晨的山路是多么安详,水香的声音在干爽暖和的山路上飘荡着,还带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乳香,紧紧依着我的鼻扇。临走的那天晚上,我糊糊涂涂地就要爬水香了,水香说,别压坏娃子哦。我说不压,不压。我忍了几个月了,可这一走一两个月,我实在忍不住了。水香在下面说,别压坏娃子哦……那个早晨的山道上红叶似火,天空像一张豁然张开的大嘴,瓦蓝瓦蓝,温馨的风像狗毛一样骚扰着脸颊,水香的声音就在那儿荡漾着,像山岚一样娇软若无:“别压坏娃子哦……”这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我嗅吸着声音里的乳香,在前头快快地走着。我不想跟九财叔走一起。分别时,九财叔睁着那只没眼皮的右眼睛,瞪着我跟水香道:“快点上路!” 九财叔也在死劲地嗅吸着,他是在嗅吸空气中霜打过的野柿子的甜味。我给站在石坡上的水香挥手,水香穿一身紧身红袄,肚子鼓鼓的。我在想,一个月三百块,这次去当挑夫,我是为水香挑的,为水香肚子里的娃儿挑的。 我们两天以后才到了马嘶岭。 马嘶岭是南山里面的野岭,燃烧得更加炽烈。茂密的冷杉林,鲜红的桦树,高挺的山毛榉,英气逼人的岩上松,还有那么多枫、栌、槭树和灌木的金黄色,喧红色,到处的秋花、野葱、兽迹,让人看得呆哑无言。五十多岁,戴着眼镜,头发爬顶的祝队长拿出一个仪器来,说:“到了,是这儿。”另一个姓王的小王就拿出一张地图,指着说:“正是这儿。”又问九财叔说:“这是马嘶岭吗?”九财叔说不清,小王又问炊事员老麻,老麻也是我们当地人,他说这应该是马嘶岭,他说他听打猎的讲过,马嘶岭到处是野葱野蒜,“这就是了。”他扯了一大把野葱,他说以后我们就有野葱吃了,特别好吃的,用盐漤了最好吃。他掐着野葱的根须,一根根把它们分开,放到鼻子下闻闻,又让那些人闻。小杜就接过去闻了,她是踏勘队唯一的女娃子,她说:“好香,好香。” 我们就这么住下来了。他们住一块,我们住一块是三个人,炊事员老麻、九财叔和我。老麻后来嫌我们,住到厨房小棚里去了,在灶口柴窝里铺一床絮,比我们强多了。我们冷,头一夜就跟睡在冰岩上差不多。我一床被,九财叔一床絮,搭伙的。他的絮又破又烂又薄,怎么也隔不断冰冷的地气,第二天我去割了几捆巴茅垫在下面,才略微暖和些。我们的棚子是塑料纸的,而祝队长他们是帆布的,还没有缝隙,完整的帐篷,像一个屋子,里面还有间隔,那女娃子小杜就睡在最里头。 刚开始我们知道他们是找矿的,第二天就得知他们是专来找金矿的,是为我们找金矿的。也许就是那个该死的“金”字,这黄灿灿的让人想到荣华富贵的“金”字,开始撩拨了我们。不对,应该是撩拨九财叔了,撩拨他心中早已枯死的那个欲望了。本来他都老了,两条腿虽说能挑个百八十斤儿的,但常也有蹒跚的样子了,眼睛也没什么神了,内心快坍熄了,只等哪一天一场大病,或是喝酒喝死,阎王爷安静地把他收去。 第二天就听到祝队长说:“这就是我们的踏勘靶区。”他指着马嘶岭和岭下的马嘶河谷,声音洋溢着一种喜悦和轻松,好像来这里是玩要的。其实这里荒无人烟,崇山峻岭,巨大的河谷吞噬着天空,马嘶河和雾渡河在这儿汇合,流淌着的河水在秋天通体泛红,好像一头巨蟒吐出的信子。我听见小杜那女娃子说:“好美呀,太美了。”还拿着一个很小的相机咔嚓咔嚓地给他们拍着照片,也让人给她拍。小杜这女娃子长得像山里的洋芋果,圆圆叽叽的,个头也不高,爱笑,爱唱歌,我就暗自给她取了个洋芋果的诨名。那个身子单薄的小谭长得像根峨眉豆,他的刀条脸和身子,不是峨眉豆是什么。我听见他们说着那周围的岩石,祝队长指着河谷说:“这就是开门金。”他比划说,“河流骤然变宽了,流速减慢了,上游带来的泥沙、砾石、砂金都沉积于此了,看见了吧,开门金!”他说了几遍开门金,说过去这儿因为没有人烟也没被开采,可能有小量开采,因为这周围是土匪窝子,没人敢来,就算淘出了金子,也会被抢被杀。 我的心那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开门金!我忽然对这些产生了兴趣,仿佛也成了他们中的一员,完全忘了我不过是他们的苦力和挑夫。祝队长是头儿,他总是站在中间,那几个人站在两旁,听他手拿着小锤敲打着岩石讲解,那个常在他手上的有数字跳闪的东西我也知道了它叫GPS,卫星定位的。后来洋芋果小杜给我说它是用十二颗天上的卫星定位的,我们现在站在哪儿,经度多少,纬度多少,海拔多高,它一下就显示出来了。她说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马嘶岭的海拔是三干四百零九米高。我问她这个东西值多少钱,一头牛钱吧?她当即就哈哈大笑起来,把我笑毛了。可我之所以敢问她,是那天大家喝了点酒后我在他们的怂恿下唱了几个山歌子。她说我的山歌子唱得好,当即就把我的山歌录下来了。我知道那是录音机,可没见过那么小那么薄的录音机。我还问过她关于剥离面的事。她指着祝队长指过的河谷对岸,高耸入云的一扇巨大石壁,光秃秃的。我只能隐约知道“剥夷”是怎么回事。剥离面上,经她的指点,我似乎看到了一条石英矿脉,因为在夕阳里那儿闪着耀眼的光斑,还有云母。她说在它的顶上,也就是台面上的塔状熔岩,很好看吧,是一种碳酸盐岩。她说他们去看过了,那儿曾有炼过硝盐的痕迹,地图上有个地名叫晒盐坡,估计是那儿。她说你们这地方保存了第四纪冰川地貌,也就是七八十万年前的,那刃脊,冰斗,冰蚀槽谷,还有漂砾。“你看,”她指指河谷中那些巨型的石块说,“那些石头不是原本在此的,是从别处搬运来的,谁有这么大的力量?就是冰川,冰川就是神仙,力大无比。你看那三角面,很清晰的冰川流动时削磨的痕迹,把巨石从远处搬来了。” P1-3 书评(媒体评论) 陈应松的《马嘶岭血案》是关于隔膜的悲剧,惊心动魄,猛烈地考验读者的神经。一支寻找金矿的探矿队一夜之间消失,两个挑夫杀死了每一个人:有文化的人,有钱的人,带来了致富希望的人。在这个故事中,我们看到了人性的贪婪,但是,比贪婪更可怕的是冷漠——人和人之间没有相互理解的意愿和能力。从这个尺度衡量,小说中没有无辜者,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们死于他们的冷漠,那些犯下重罪的人们将死于他们被冷漠所激发的愤怒和残忍。 浩大的现代化潮流冲击着发展极不均衡的中国大地,它将使荒凉变得繁荣,使贫困变得相对富足,但与此同时,它也可能使人心的隔膜变得更突出、更尖锐。——《马嘶岭血案》由此成为冲破“隔膜”的刺耳警钟。 ——《人民文学》副主编、评论家 李敬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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