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吉尼亚·吴尔夫的《她们笔下的她们》是一本具有明显女性特征的精选集,收录了外国女性文学中,表现不同时代、不同国别的女性之不同生存状态及内心情感的短篇小说作品,每篇另附精美油画插图,力求尽可能生动地呈现女性文学的精妙之处,尽可能深地走进女作家笔下的女性人物内心。本书的篇目也具有很强的时代性,旨在中国女性读者心中激起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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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她们笔下的她们(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小说-外国小说 |
作者 | (英)弗吉尼亚·吴尔夫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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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弗吉尼亚·吴尔夫的《她们笔下的她们》是一本具有明显女性特征的精选集,收录了外国女性文学中,表现不同时代、不同国别的女性之不同生存状态及内心情感的短篇小说作品,每篇另附精美油画插图,力求尽可能生动地呈现女性文学的精妙之处,尽可能深地走进女作家笔下的女性人物内心。本书的篇目也具有很强的时代性,旨在中国女性读者心中激起共鸣。 内容推荐 女人应该有一本专为她做的小书,展示她的美丽与哀愁。这本文坛女文豪的合集便让女人们可以安安静静地享受一顿精美的阅读晚餐。这本小说集是跨越了三个世纪、来自十五个国家、共二十七位女性作家所写下的作品。弗吉尼亚·吴尔夫、伊迪丝·华顿、威拉·凯瑟、凯特·肖班、多丽丝·莱辛、纳丁·戈迪默、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费伊·韦尔登、吉本芭娜娜、松村荣子、金爱烂、克莱尔·吉根、塔吉雅娜·托尔斯泰娅……看看这些声名赫赫的女人如何书写女人。本书就像来自世界文坛的女作家笔下的女人狂欢节,读者们可以在选篇的女人身上看到自己思想的影子,生活的影子,读完可能哈哈大笑,可能低头啜泣,总之有所触动。 希望这本在当前快节奏、缺乏安全感的都市生活里,给读者,尤其是女性读者,以温暖,以力量。 《她们笔下的她们》另附16面精致彩色插图,附赠两张彩色明信片。 目录 序——方方 第一辑 忧伤小姐——[ 美国 ] 康斯坦丝·费尼莫尔·伍尔森 著,李晋 译 浅尝辄止的人——[ 美国 ] 伊迪丝·华顿 著,龚容 译 花园小屋——[ 美国 ] 威拉·凯瑟 著,薛鸿时 译 一小时的故事——[ 美国 ] 凯特·肖班 著,葛林 译 新 装——[ 英国 ] 弗吉尼亚·吴尔夫 著,张玲 译 脸——[ 英国 ] 莎拉·科利尔 著,匡咏梅 译 第二辑 高级的人——[ 日本 ] 松村荣子 著,吕莉 译 献给伊萨克·巴别尔的敬意——[ 英国 ] 多丽丝·莱辛 著,叶丽贤 译 钥匙孔——[ 罗马尼亚 ] 西蒙娜·波佩斯库 著,高兴 译 松节油——[ 罗马尼亚 ] 阿德里安娜·彼特尔 著,张志鹏 译 夕 阳 ( 外一篇 )——[ 日本 ] 吉本芭娜娜 著,吕莉 译 猎猛犸——[ 俄罗斯 ] 塔吉雅娜·托尔斯泰娅 著,陈方 译 离别的礼物——[ 爱尔兰 ] 克莱尔·吉根 著,马爱农 译 克洛丽丝——[ 罗马尼亚 ] 玛丽娅-卢伊扎·克利斯戴斯库 著,李鸿 译 第 三 辑 改 变——[ 美国 ] 夏洛特·帕金斯·吉尔曼 著,刘莉莉 译 信 物——[ 捷克 ] 雅尔米拉·哈谢克娃 著,刘星灿 译 长途电话——[ 德国 ] 玛丽·露易丝·卡施尼茨 著,赵侠 译 萨拉热窝失恋记——[ 英国 ] 费伊·韦尔登 著,黄梅 译 瞪 眼——[ 英国 ] 多丽丝·莱辛 著,杨振同 译 电 话——[ 日本 ] 吉本芭娜娜 著,李萍 译 爸爸,快跑——[ 韩国 ] 金爱烂 著,薛舟 徐丽红 译 第 四 辑 肥硕的埃乌尼丝——[ 乌拉圭 ] 安德莱阿·布兰盖 著,赵德明 译 美女之身——[ 俄罗斯 ] 柳德米拉·叶甫盖尼耶芙娜·乌利茨卡娅 著,赵德明 译 当男人给你打电话的时候——[ 西班牙 ] 索莱达·普埃托拉斯 著,尹承东 译 发 现——[ 南非 ] 纳丁·戈迪默 著,邹海仑 译 亚历山大·科哈诺维奇的错误——[ 俄罗斯 ] 伊丽莎白·拉文斯卡娅 著,万海松 译 失眠的人——[ 以色列 ] 吉娜·鲁宾娜 著,孔霞蔚 译 可笑的悲剧——[ 法国 ] 阿丽丝·科蒂 著,朱延生 译 幸福的结局——[ 加拿大 ]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著,西木 译 编后记——周晓苹(本文选编者) 试读章节 一年前,我在罗马,专门享受人生。我在罗马熟人很多,英美人都有,每天都有人宴请。我自然明白:要找到性格温顺、衣着考究、生活优越而且欣然接受“上流社会”的条条框框的文人,实为不易。 一天晚上,我回到住所,男仆辛普森告诉我,下午有人来访,那人没留名片,却只说了她的名字——“忧伤小姐”。这名字一直回响在我耳旁——忧伤小姐!“忧伤至今还没造访过我呢,”我自言自语道,让辛普森退下后,我来到小阳台,最后抽支烟,“她要是继续来访的话,我会故意‘不在家’。”接着,我思念起埃塞琳德·阿伯克龙比,我俩共同度过好多个夜晚:这些时光实在美妙啊。 第二天,我做了次短途旅行,到家时天色已晚,辛普森又告诉我说,忧伤小姐来过。 “她是要一直来吗?”我问道,多半自言自语。 “是的,先生,她说起过,她还会来。” “她长得怎样?” “嗯,先生,是位淑女,不过,依我看,她看上去不那么发达。”辛普森谨慎地答道。 “年轻吗?” “不年轻,先生。” “一个人?” “女仆陪她来的,先生。” 不过,我抽着雪茄来到高高的小阳台上后,就又忘了忧伤小姐,忘了她可能象征的一切。是啊,在那样的月光下,眼前闪现着埃塞琳德·阿伯克龙比的脸庞,谁还记得那些东西? 陌生人第三次造访。我没在家;过了两天,她又来了。渐渐地,晚上我一进门,辛普森和我就开始固定问答:“忧伤今天来了?” “来了,先生。” “什么时候?” “四点,先生。” “这倒不错。”我想,“我可以限制她在特定时间来!” 但是,这客人肯定很古怪、很另类,不然我不会如此傲慢,要知道,古怪和另类是不再年轻、不再有吸引力的女人身上最讨厌的两点了。要是她不古怪的话,她不会这么日复一日、一言不发地坚持来我家,还不说明来意,也不留张字条,不出示任何能证明她身份的凭据。她一定要卖给我什么东西——雕像或古董凹版之类的东西。众所周知,我有收藏怪异物品的癖好。 她两周内来了七次,都没见到我。一天下午,我碰巧在家,一则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二则我对阿伯克龙比小姐很是不解。昨晚她一句话就炮轰了我建构好的理论,之后她就离我而去,丢下我一人,孤苦伶仃。我无法创作,只得拿起本法国小说(我有点儿以巴尔扎克为榜样)。我翻了没几页,辛普森就来敲门,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表情训练有素,面带微笑说:“忧伤小姐到。”我问他客人在哪里。 “外面,先生——在厅里。我告诉她说,我去看看您是否在家。” “要是她没坐马车的话,一定很狼狈,成了落汤鸡。” “没坐马车,先生,她们步行来的。我觉得她衣服有点儿湿,先生。” “好吧,让她进来,但我不想见女仆。” “好的,先生。” 我没放下手里的书。她三番五次上门骚扰,早已牺牲了女人的矜持。不一会儿,辛普森带她进来了。 是个女人,没错,是淑女,但很寒碜,没吸引力,还是个大妈。 我起来欠了欠身,又坐回椅子,手里还拿着书。“忧伤小姐?”我问道,一边扬扬眉毛,指着椅子,示意她坐下。 “我不叫忧伤,”她回答说,“是克里夫’,我的名字是克里夫。” 她坐了下来,我发现她手里抱了个扁平小盒。 “那么,这不是雕像了,”我想,“可能是用过的花边,图利娅或鲁克蕾齐亚·波吉亚。用过的物品。’’她一言不发,我只得开口:“我想,你来了一两次?” “七次,这是第八次。” 一片静默。 “我经常出门;没错,可以说,我从不在家。”我随口说道。 “没错,你朋友很多。” “——我这些朋友也许会买你的旧花边。”我思忖道。但这次我也保持沉默,我干吗劳烦自己引她说话呢?是她来找我,让她自己说。 但忧伤小姐(我更喜欢这样称呼她)并不像是要说什么,她的黑袍淋雨后显得很潮湿。她低垂着头,老式宽边蕾丝面纱遮住了脸。 我有点儿不耐烦,但我决定沉默下去。我觉得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两人面对面单独坐在小房间里,五分钟可真够漫长的。 最后,我的客人头也不拾,缓缓地说:“你年轻健康,朋友遍天下,功成名就,生活优越,你很幸福,对不对?” “谢谢你的好意,”我说,“但我恐怕自己名不副实。我很少和朋友说我自己。” “我是你朋友。”忧伤小姐回答说。片刻之后,她又慢慢地补充道,“我拜读过你写的每个字。” 我漫不经心地卷着书边,其他人也这么说过。 “更重要的是,你写的大部分作品我都耳熟能详,”我的客人继续说,“等一下,我背给你听。”她马上背了一段,一字不差。她继续背着,我~听着。我打算过会儿打断她,但我没有,因为她背得那么流利,还因为我特别希望看看她怎么背诵接下来的一段对话,这段对话是我笔下的两个人物说的,这段对话像狮身人面像般神秘,而且人物的情感很强烈。她赢得我好感还在于,她背诵的场景是我最喜欢的。 我心里暗暗惊讶,但我那天心情实在郁闷,我还是觉得盒里肯定装着什么东西要我买。 “你背得真好,”我漫不经心地说,“你那么欣赏拙作,我真是受宠若惊。不过,你不只为这个而来吧?” “不,”她回答说,仍然低着头,“我正是为此而来,你若没写出那场景,我是不会登门造访的。你写的其他作品都是内景画——画面精美,精雕细琢,但不够大气。这一篇寥寥数笔,有魄力,是大师级作品——在立意和精神上与众不同。” …… P4-8 序言 您正在翻阅的这本名为《她们笔下的她们》的小说集,是跨越了三个世纪、来自十五个国家、共二十七位女性作家所写下的作品。 世界上所有女性最初的写作,似乎都是来自爱情或婚姻的刺激,此外便是日常生活的贫乏无趣。这样的内容,自女性进入写作那天开始,连绵不断,一直延续到今天。为爱与无爱,为婚姻的幸与不幸,为生活的日常与无常,诸如此类。无论时间相隔多久,无论空间相距多远,无论肤色黑白红黄,亦无论身份高低贵贱,当女性拿起笔来想要表达自己的时候,多半都是直奔这类主题而去。民族不同,语言不同,手法不同,风格不同,但心情和内容却都大体相近。翻阅这本有着选编者和编辑深长用意的短篇小说集,我们看到的尤其如此。 或许社会缘故,或许生理原因,女性的写作,多会以一种她们特有的惯性方式在一个小世界里打转,我们有时将这个世界称为“自我”。她们不像男性那样,以宏大的视野,关注于世界各种风潮涌动和各类人性厮杀。她们不。她们大多以微小的视角,关注于自身之情感起伏,身边之日常琐细。在男人们忙碌地整理世界时,她们更愿意整理自己;在男人们热衷于叱咤风云时,她们更愿意伸手抚摸人心。她们的写作或许不广阔不恢宏,但她们却会从某一微点出发,慢慢行走。她们经常会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并且走得异常深远,从而抵达某种深刻。有时这种深刻,男性读者难以体会得到,而女性读者则轻易便能心领神会。或许是性别差异而导致女性作品中暗藏着某种生理密码,而破解这种密码的惟一途径,则只是性别。所以,很多女性作家的作品,在被同性读者一派叫好时,男人们却两眼茫然:觉得这样的细碎有什么可以称道的?这可真是件没办法的事。 要说起来,现实的局限,使很多的女性写作者的目光无法向外望得更远。在很长的历史阶段里,她们无权也无力投入进这个大千世界,她们无法去关注或观察芸芸众生的生生死死。她们甚至没有条件远行,亦无机会去领教宦海沉浮。世界于她们,就是窗外的世界。而文学于她们,则成一块手绢,就是用来抹擦眼泪。所以,她们的文学,走的是一条自我倾诉的路,一条向内观照的路。久之而成传统,成习惯。她们关注自己心情,关注自己的生活,关注自己的存在。甚至,关心自己的衣服是否得体,自己的形象是否好看,自己的体型是否招人喜爱,诸如此类。这果真是一个狭小的个人的世界,甚至有些孤单和清冷。她们自尊而又自卑,长久地在婚姻和自由之间挣扎。她们都有一颗不被人理解的内心。她们在自我觉醒中倒越发苦闷。她们越不得解脱以及越加苍老。就在这样小世界中,我们难以看到多少与世界的正在发生有所关联的事情。涉及惊天动地的大事更是无多。但我们能看到的却是一个个的真人。一个个鲜活的、天真的、简单的、有知和无知的,有情和无意的人——无论作品中呈现的,还是作品后隐藏的。她们通过真切的个体感受以及对细腻的观察描述,来映照整个世界的形状,来表达整个社会的气氛。她们在男人们勾勒的世界版图上穿行,用自己有血有肉的肢体去丰富每一个板块,为这世界所有的人生提供细节。 更重要的是,阅读着“她们笔下的她们”,我们得以从琐细的生活和自我的絮叨中,看到锋芒。准确地说,是看到了斗争。整本书中都能让人察觉到这种斗争之所在。几乎所有女人,都处于斗争状态——尽管她们的斗争手段不尽相同。因为所有的女性都想要拥有自由的身心,想要成为独立的自己。然而现实之残酷,告诉她们这些都只能是个人梦想。事实上,这种梦想甚至相当遥远。她们所能的,只是将内心的愤懑诉诸文字。她们为自己构筑一个与现实平行的世界,在那里,她们与世俗斗、与传统斗、与长辈斗、与男人斗。甚至,更多的时候,是与自己斗。而每一篇小说我们都能看到斗争的结果:满纸辛酸泪,叹息复叹息。 其实在一个男权中心的社会里,女性的斗争,除去失败,别无他路。 不禁想到我们自己。自1907年中国女作家陈衡哲写出第一篇现代白话小说,距今已快百年。生活已然天翻地覆,但女人的表达却依然如故。表面看来,女性已经如同男人一样,爱情有权,婚姻自主,并且可以进入社会的各个层面,也有了越来越大的视野,甚至爱情已获权利,婚姻亦得自主,外在的反叛甚至已然令人咋舌。但实际上,放眼当今世界,无数女性依然强烈地想要依附于男人。她们大多数人被解放的只是身体,内心与灵魂仍囚于笼中。因此,一直走在前沿呼唤女性觉醒的女作家们,依然肩负责任。 读罢本书,产生上述感想。在此写出,与大家分享。权当作序。 方方 二〇一五年二月五日 后记 这本书的选编工作是从二。一四年的春节开始的,确-切地说,是在窗外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在马年春晚的酣歌醉舞中启动的。不知为何,每当置身于酒足饭饱一派歌舞升平的氛围中,总有一种莫名的心慌,非要做点儿什么心里才感到踏实。这一点,恰与书中某些女主人公精神上有相通之处。 在阅读这些小说时,我惊讶地发现,虽然它们分别创作于不同的年代,时间跨度长达三个世纪,却还是应了那句话:”太阳下没有新鲜事。”就是说,今天的女性所面临的问题,我们感到困扰的问题,十九世纪的女作家早就探讨过了。从她们的作品中,我们甚至能够找到问题答案,找到与之对应的文学蓝本。这些作品内容惊人地丰富,涵盖了女性生活的方方面面——大到物质和精神的关系,小到家务琐事;记录了女性每一个生命阶段的瞬间呼吸,她如何从少女蜕变成女人,她的幸福、忧伤和疼痛,她的柔美与坚强,以及那些让人回味无穷的微妙之处,感情的中间色彩…… 我还发现,那时的西方女人,包括女作家,智慧并不亚于今天的女人,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她们更知性,更优雅,也更从容。因为她们早就知道:女人的高贵在于灵魂。这一点,我们只要看看第一辑出现的那几个熠熠发光的名字就知道了。弗吉尼亚’吴尔夫、伊迪丝·华顿、威拉,凯瑟,凯特‘肖班……这些生活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在西方文学史上堪称重量级的英美女作家,本身就具有特殊的气质,极高的教养和惊人的才华,她们看待世界的眼神,看待同时代的女性,尤其是自己社交圈中女性的眼神,是犀利而不动声色的,雅致的文笔带着微妙的嘲讽。同时她们的个人生活也像小说一样丰富多彩,并与作品互为补充、血脉相连,如《忧伤小姐》的作者伍尔森与大文豪亨利,詹姆斯在生命中有过交集,我们从作品中似乎能发现些许蛛丝马迹。 她们笔下的她们,大都是些不愁吃,不愁穿的上流社会(或者说,好不容易才挤进这个圈子来)的女性,那么,对于她们(也对于今天的女性)来说,物质和精神这两大生命要素孰轻孰重,具体地讲,就是百无聊赖的日子该如何打发,日益空虚的灵魂用什么来填补。对此,美国女作家威拉,凯瑟在其《花园小屋》中有形象而精彩的描述。 卡罗琳出身贫寒,父亲是位好高骛远的音乐教师,“蔑视能给他带来面包的劳动”,生活可想而知。”从童年起,她就憎恶那种屈辱而没有着落的生活“,因此以务实的态度一举改变命运。二十四岁那年,她嫁给了四十岁的鳏夫、华尔街金融巨头霍华德·诺布尔。有了这样可靠的实质性的东西,她才确信自己安全了,“第一次停下来歇了口气“。一切都是那么完美,那么称心如意。直到有一年,在繁花开放的五月天,她邀请大都会剧院的歌剧演员戴斯盖莱到自家的海湾别墅来。在其漂亮花园尽头的小木屋里,这个让”取得学位、形容枯槁的女博士也通过棱柱望远镜偷偷地在崇拜”的魅力男人,在她心中唤醒了”十八岁时的感情”。当他们在花园小屋里弹唱瓦格纳歌剧选段时,她竟然在那一刻”神奇地成了自己的主人”。尽管卡罗琳最终梦醒,接受了丈夫将花园小屋拆除,改建避暑别墅的建议,但毕竟她意识到:“仅仅有它(财富)是不够的,这种幸运、实惠、井然有序的生活是不够的。” “使她战栗的东西并不来自外界,而在于她自己的内心。”威拉·凯瑟似通过她的作品在提醒我们:女人一定要有精神追求,要有自己的梦想,哪怕它只是”阵发性的啜泣”。因为虽然“梦过去了,可是它带来的热烈兴奋的情绪还活生生地存在,弥漫全身,她保持着它,就像颤动的琴弦保持着一缕乐音”。正因为如此,《改变》中的音乐教师朱莉娅。因生子几个月没碰音乐,精神便濒临崩溃;后因婆婆帮忙办了小型家庭幼儿园,她恢复了音乐教学,精神面貌即为之”改变”,同时促进了夫妻感情家庭和睦。《忧伤小姐》中的克里夫,更是为追求自己梦想的文学事业而献出了生命,尽管在世人看来,她的举动显得有些疯疯癫癫、荒唐可笑。 事实上,无论对于哪个时代的女性来说,内在的精神财富无疑都甚于外在的物质财富。否则,她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女人,就像吴尔夫作品《新装》里的梅布尔那样毫无底气,自惭形秽,甚至惴惴不安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没有灵魂的女人是邪恶的,就像《克洛丽丝》里的女主人克洛丽丝,虚情假意,妒火中烧,能毁灭美好的事物。没有灵魂的女人可怜又可悲,会为了金钱丧失自我,甚至出卖自己,就像《长途电话》中的安格莉卡。 那么,是什么滋养了我们的灵魂?难道不正是女作家笔下那种对生命的感觉、对爱的感觉、对美的感觉吗? 本书第二辑是一组以少女和年轻女孩为主角的短篇小说,其递进式的成长和蜕变意味深长。松村荣子的《高级的人》,多丽丝·莱辛的《献给伊萨克·巴别尔的敬意》,极为传神地刻画了少女扑面而来的青春之美和情窦初开的懵懂。前者中的日本小姑娘居然不知结婚只能和一个人约定,只要有人“求婚”就立马答应,还以为自己是和大家“订婚”。所以,有个男孩就说她不是“高级的人”。就为这句话她一直苦恼着,快到三十岁了还是单身。这是多么可爱的天真,又是何等清新的无辜啊!后者中的凯瑟琳是位十三岁的英国小姑娘,她想读俄罗斯作家巴别尔的书(这对她来说实-在太难),就因为菲利普也读。可见一颗洁白无瑕之心,是少女的专属品。因为再大一点儿,她们就会透过”钥匙孔”,看到另外一些东西,“世界,正是那个你熟悉并时常接触的世界,变成了另一番模样”。有鲜花,有阳光,也有风雨和雷击,甚至有邪恶得像《离别的礼物》里那样令人发指的来自成人世界的伤害。 但无论如何,女孩子只要有梦想,有精神追求,人生就能得以升华,就像《松节油》中的罗马尼亚女大学生,在“蒂娜妈妈的地下室”里,在她所爱慕的艺术家卢迪及其朋友的“调理“下,获得了足够的勇气一样。还有吉本芭娜娜《夕阳》中的那个日本女孩,总是跟随恋人奔往世界各地。她多么希望能够安定下来,为此甚至想过要和他分手。可实际上,正是这种不顾一切“朝着理想的状态迈进”的冒险精神,吸引着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那令人眼花缭乱的每一天,跟一心扑在某件事上的人一起生活的喜悦。”这种生活已成为她人生的一部分,而这又正是她懊恼的事。 我们的女作家,精确捕捉到了两性关系的细微之处。她们深谙爱的艺术,像玛格丽特·杜拉斯就曾作如是说:”必须好好爱男人。好好地,好好地。为了爱他们而好好地爱他们。不这样是不可能的,是无法忍受他们的。”这貌似不那么正儿八经的调侃,其实蕴含着某种大智慧,既有少女般的娇嗔,又有母性的包容,还有一种收放自如的掌控。本书中某些作品,无疑展示了女人这种与生俱来的天性和惊人的直觉。读着俄罗斯女作家托尔斯泰娅的作品《猎猛犸》,美丽姑娘卓娅那“嗡嗡叫”似的甜蜜抱怨,是多么令人愉快呀!”哎呀,他是多么让人讨厌啊!嫁给他,赶紧嫁给他!”只是不能直接说出,应该引诱。她突然拒绝出去做客,说自己不是妻子,可惜粗心的弗拉基米尔不解其意,说:笑话,那里好多人都不是妻子。而之前卓娅一直都是去的,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叹气声,跺脚声,嗡嗡嗡,还有两片胡子间的嘟嚷。这里有爱,也有两性思维方式的错位。 很多时候,男人们并不知道,女人所承受的,常常超出了他们所能理解的范围。在二○一三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加拿大女作家艾丽丝·门罗(由于篇幅关系,本书未能收入其作品)短篇小说《沉寂》中,我们就看到,女主人公朱丽叶因丈夫和自己的好友,也是他的前女友“在干草堆里打了几个滚”(其丈夫的描述),感到“周围的一切全都坍塌了”。但丈夫却认为此事早已过去,何况他们夫妻之间“做爱十分完美”。他因此对妻子还在此事上纠缠不休,感到很不理解。然而,在本书中,同样是遭遇背叛,我们真的不难分辨,《电话》中那个打国际长途给丈夫情人,报复性地诳称丈夫已车祸身亡的妻子,和《失眠的人》中那位身为芭蕾舞演员,对丈夫情人说“你拨错号了”,平静而威严地给丈夫留下最后挺拔背影的妻子,哪一位更为得体、更有尊严。 在后两辑中,女作家们洞悉一切,深入探讨复杂的人性。我们看到,《瞪眼》中的玛丽,听闺蜜海伦介绍经验:只要一个劲儿地瞪眼,不说话,然后他就屈服了。她如法炮制,结果毁掉了自己的爱情(究竟是闰蜜不怀好意,还是玛丽智商太低7)。在《当男人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中,有工作、有丈夫、有四个孩子的女主人公”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且在同男人打交道方面“运气极佳”,每当她需要时,“他们总是打来电话”。《肥硕的埃乌尼丝》中的盲人,眼睛复明后见到减肥成功变苗条了,昔日体重一百一十四公斤的胖姑娘,反而大失所望。《美女之身》中的塔尼娅由于美貌所带来的麻烦,希望人们更注重她的心灵,所以,她的两次婚姻找的都是残疾人。这些作品,从某种程度上帮助我们认识这个世界,也认识女性自身。所以,她们笔下的她们,是美学的,也是分裂和异化的。而揭示异化,正是为了防止女性自身的异化。 除了文字部分,我还想提一下本书中与文字相得益彰的十六页外国经典名画及作家肖像画,作为非美术工作者的编者,选出它们所费的工夫一点儿也不亚于文字,是浏览了几百幅甚至上千幅作品的“成果”。另外,篇章页所选的那些装饰性插图皆为奥地利画家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的作品,其效果如何,读者自有评判。 最后我想说的是,本人非专业外国文学工作者,充其量只能算作”票友”,之所以”客串”接受任务,其原因之一,是本书责编张海香小姐对这本书所表示出的极大热情,让我深受感染。因为看到她的努力,就像看到了以往的自己。本书的创意也源自于她。在此还对支持本书及我本人工作的译者朋友,尤其是女翻译家表示深切的谢意。 周晓苹 写于二○一四年“双十一”嘈杂的购物潮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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