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春和赵丽编著的《横扫千军如卷席》分五章对女真人迅速崛起,完颜阿骨打率兵反辽,及灭辽过程中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战争过程中与辽朝的使节往来、与宋朝的离奇联合及其纠葛,以至最后灭亡辽朝的历史事件及其复杂的辽宋金三国交往关系和各种人物在三国兴衰过程中的登台表演等历史事实进行如实描述,试图再现女真人当年叱咤风云、横扫千军如卷席的磅礴历史画面,为人们揭开女真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神秘面纱,从一个侧面留下辽宋金三国兴衰的深层思考。
本书虽为通俗读物,行文力求有文采,但书中所述之事,皆有史实之依据。不仅采用了学界的一些研究成果,也对一些学界没有探讨或探讨较少的问题做了比较详细的研究和叙述,力争按照本丛书之编写原则,做到“以引人人胜的方式,介绍稳定可靠的知识”。
赵永春和赵丽编著的《横扫千军如卷席》描述了女真人迅速崛起并在完颜阿骨打率领下起兵反辽和灭辽过程中的著名战役、与辽朝使节往来、与宋朝的联合纠葛等历史,再现女真人叱咤风云、橫扫千军如卷席的历史画面,为人们揭开女真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神秘面纱。
完颜阿骨打在反辽誓师大会上所说的“有功不省”,就是“女真人对辽国做出一定的贡献并立下汗马功劳,而辽国则不以为意,并没有把那些贡献和功劳当成是女真人的贡献和功劳而进行表扬和鼓励”的意思。
那么,女真人都作了哪些对辽朝有贡献和有功劳的事情呢?从完颜阿骨打的反辽誓词中可以看出,主要是指“定乌春、窝谋罕之乱,破萧海里之众”两件事情。其实,在这两件事情之中,“破萧海里之众”勉强可以算得上是女真人对辽朝有功,而“定乌春、窝谋罕之乱”则不过是完颜阿骨打反辽的一个借口而已。
前面说过,由于辽朝贵族对女真人肆意侮辱和欺压,一些有志气的女真人开始萌生摆脱辽朝贵族欺压的念头。他们逐渐意识到,要想摆脱欺压,最重要的就是使自己逐步强大,只有自己实力强大,腰板才会硬,才能不受欺侮。完颜阿骨打所属的女真完颜部首领最先意识到了这一点。
完颜部从其始祖函普时期开始,就十分注意发展自己的势力。中经德帝乌鲁、安帝跋海,到了献祖绥可时,生女真已经定居在按出虎水(今黑龙江阿什河)一带,开始从事农业生产,并逐渐学会冶铁等手工业技术,能够用铁制造生产工具和兵器。献祖绥可之子昭祖石鲁继位以后,又制定了不成文法,改变了生女真以前无所约束的状态。
昭祖石鲁之子景祖乌古廼继位以后,生女真形成了以完颜部为核心的部落联盟,完颜部首领乌古廼被推举为部落联盟首领。辽国为了笼络和管理女真人,又于辽咸雍八年(1072),授予乌古廼以生女真部族节度使的封号。乌古廼当上了女真部落联盟首领并接受封号,成了帮助辽朝管理女真各部的最大的官以后,开始设置国相等,管理部落联盟内部事务,生女真势力有了重大发展。
其后,生女真部落联盟首领之位,又经过乌古廼之子世祖劾里钵、肃宗颇剌淑、穆宗盈歌兄弟三任之后,传位于世祖劾里钵之子康宗乌雅束,康宗乌雅束又传位其弟太祖完颜阿骨打。自昭祖石鲁、景祖乌古廼之后,尤其是世祖劾里钵时期,完颜部为了壮大势力,摆脱辽朝贵族的侮辱和欺压,开始了统一女真各部的斗争。
史书记载,女真完颜部统一女真各部的斗争策略,主要是对他部“或诬以诱纳叛亡,或诈云盗藏牛马,好则结亲以和取之,怒则加兵以强掠之”。
“定乌春、窝谋罕之乱”,其实就是女真完颜部统一女真各部进程中的一个插曲。
据《金史》记载,乌春是阿跋斯水(今吉林敦化北勒福成河,牡丹江上游)温都部人,活动在今东北牡丹江流域,主要以锻铁为业,后来因为年岁歉收,乌春生活无路,遂背包担物,率其族属来到完颜部,投靠景祖乌古廼,景祖乌古廼甚为怜悯,遂好心收留了他。乌春能说会道,又善于投人所好,故景祖乌古廼任命他为温都部部长,统领阿跋斯水温都部旧部的部众。
辽咸雍十年(1074),世祖劾里钵(即完颜阿骨打的父亲)袭任女真部落联盟首领,并袭任辽朝授予的管理女真各部的女真部族节度使之职务。劾里钵的叔父、景祖的异母弟跋黑因自己未能当上女真部落联盟首领,十分不高兴,遂勾结乌春、窝谋罕等人,密谋发动叛乱,武力夺位。他们不仅在完颜部内部秘密发展党徒,还到其他各部进行活动,煽动女真各部背叛世祖劾里钵。经过一段时间的煽动,跋黑等人认为他们不仅争取到了其他部落的支持,也在完颜部内部拉拢到很多部众,遂散布谣言说:“如果想生存的话,就离开劾里钵,跟随跋黑;如果不想活的话,就继续跟随劾里钵。”于是,完颜部内外都有很多人不再跟随劾里钵,转而依附于跋黑。
世祖劾里钵逐渐察觉跋黑等人的阴谋活动,心中有些焦急,但这位大智大勇之人很快便镇定下来。他为了弄清楚完颜部内部有哪些人依附于跋黑,哪些人仍然忠心耿耿地拥护自己,以便今后在用人方面心中有数,便暗地指使一位心腹之人,在一个漆黑的夜晚,突然大声喊道:“敌寇来了!敌寇来了!”众人乍听喊声,不知虚实,那些依附于跋黑的人赶忙跑到跋黑的房屋去保卫跋黑,而那些死心塌地拥护劾里钵的人则跑到劾里钵的房屋去保护劾里钵。劾里钵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一下子就弄清楚了完颜部内部的人心向背情况。P11-13
10至12世纪初的东亚世界,主要有北宋、辽、西夏和高丽等政权,其中辽和北宋政权分别是控制北部中国和南部中国的主要势力。
北宋政权于建隆元年(960)正式建立,历经太祖赵匡胤、太宗赵光义、真宗赵恒、仁宗赵祯、英宗赵曙、神宗赵顼、哲宗赵煦、徽宗赵估、钦宗赵桓九位皇帝,历时167年,无论是政治、军事、经济,还是科技文化,都取得了令时人不可小觑的成就,西夏、高丽曾主动前来请求册封,北宋俨然当时东亚各国最受尊重、最受羡慕的政权。史学大师陈寅恪先生曾指出:“华夏民族之文化,历数千载之演进,造极于赵宋之世。”邓广铭先生认为:“两宋时期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所达到的高度,在整个封建社会历史时期之内,可以说是空前绝后的。”漆侠先生认为“中国封建社会生产的发展,大体上经历了两个马鞍形这样一个过程,宋代经济处于中国封建经济发展的两个马鞍型中的最高峰”,即认为宋代经济达到了中国古代最高水平。美国学者费正清也说:“唐宋两朝蓬勃兴起的中国文明,似乎超过欧洲是毫无疑问的。”在古代,中国一直走在世界前列,费正清认为宋代文明超过欧洲,也就是说,宋朝在当时的世界中仍然是最先进的国家。
契丹于唐天祐四年(907)建立政权(一说为916年建立政权),辽太宗时改国号为辽,辽景宗时再改国号为契丹,辽道宗时又改国号为辽,在整个辽朝统治时期,使用“契丹”和“辽”国号的时间差不多,因此,人们也称辽政权为契丹政权。辽政权历太祖耶律阿保机、太宗耶律德光、世宗耶律阮、穆宗耶律璟、景宗耶律贤、圣宗耶律隆绪、兴宗耶律宗真、道宗耶律洪基、天祚帝耶律延禧九帝,历时218年。辽政权虽然是少数民族契丹族建立的政权,但从他们登上东亚历史舞台起,就以磅礴气势,令世人刮目相看。会同九年(946),辽灭亡五代时期的后晋政权,将晋出帝石重贵俘虏到东北;保宁九年(979),打败试图一统天下的宋太宗亲自率领的征燕大军,宋太宗本人也被辽人射中两箭,慌忙乘驴车逃走;统和四年(986),又打败宋太宗精心策划的三路北伐大军,《杨家将》中杨老令公的原型杨业也战败被俘。同年,西夏遣使赴辽,请求称臣,双方建立了联合制宋的外交方针。统和十年(992),辽圣宗为扼止高丽北进,又出兵攻打高丽,迫使高丽向辽朝称臣纳贡。统和二十二年(1004),大举攻宋,在宋真宗亲征至澶渊时,与宋签订了“澶渊之盟”,虽然规定双方为对等的兄弟之国,但宋朝每年要向辽朝交纳岁币30万(辽兴宗时,辽又乘宋夏战争之机,以求取被周世宗柴荣攻取的关南地为名,要挟宋朝增加岁币20万,于是,宋朝每年向辽朝献纳的岁币又增加到50万),正式打破少数民族向中原政权朝贡的“华夷秩序”,首开中原政权向少数民族政权交纳岁币之先例,使辽王朝成为事实上高于北宋政权的少数民族政权。西方学者杨联陧等人称之为“倒过来的朝贡”或“逆向朝贡”。一时间,辽朝俨然成了东亚世界的霸主,《辽史》的作者评价说:“(辽)东朝高丽,西臣夏国,南子石晋而兄弟赵宋,吴越、南唐航海输贡。嘻,其盛矣!”
女真人主要生活在东北地区的长白山、黑龙江一带,势力弱小。在契丹兴起并开始东征西讨之时,被契丹征服,编为契丹管辖下的属部和属国。12世纪初,女真人在辽朝统治的东北边缘地区神秘崛起,并在女真族领袖完颜阿骨打的率领下掀起了英勇的反辽斗争,仅用十余年的时间,就如风卷残云一般,灭亡了强大一时的辽王朝,谱写了一曲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历史赞歌。随即,女真人又令西夏和高丽俯首称臣,继而出兵灭亡了被人们视为世界上最为先进的北宋政权,并一度迫使南宋称臣纳贡,一时间,女真人建立的金朝俨然成了当时东亚和东北亚各国的新霸主。
时人对女真人如此迅速崛起,神幻莫测,颇为不解,街谈巷议,莫不战战兢兢。后人对女真人神秘崛起,并能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横扫千军如卷席,也觉得是个谜,不断寻踪觅迹,进行探索和研究,试图破解之,然而,经过上千年的努力,仍然扑朔迷离。
本书分五章对女真人迅速崛起,完颜阿骨打率兵反辽,及灭辽过程中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战争过程中与辽朝的使节往来、与宋朝的离奇联合及其纠葛,以至最后灭亡辽朝的历史事件及其复杂的辽宋金三国交往关系和各种人物在三国兴衰过程中的登台表演等历史事实进行如实描述,试图再现女真人当年叱咤风云、横扫千军如卷席的磅礴历史画面,为人们揭开女真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神秘面纱,从一个侧面留下辽宋金三国兴衰的深层思考。
本书虽为通俗读物,行文力求有文采,但书中所述之事,皆有史实之依据。不仅采用了学界的一些研究成果,也对一些学界没有探讨或探讨较少的问题做了比较详细的研究和叙述,力争按照本丛书之编写原则,做到“以引人人胜的方式,介绍稳定可靠的知识”。
笔者长期从事金宋关系史(宋金关系史)研究,因此,在余太山先生为丝瓷之路博览丛书约稿时,笔者便提出这一选题,承蒙余先生厚爱,列入本丛书第一辑。本书在写作过程中,一直得到余太山先生的指导和帮助,就连本书书名也是在余先生建议之后确立的,在此一并表示诚挚谢意!
2013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