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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2008年短篇小说/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李敬泽
出版社 春风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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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本书为“21世纪中国文学大系”中的一本。主要收录了《镜子与刀》、《末日的爱情》、《摸刀》、《嫌疑人》、《纯洁》、《奇迹故事》、《混沌年代》、《柳叶撇》、《南方和枪》、《第四十三页》、《眼欢喜》、《塞纳河不结冰》、《黑白业》等二十一篇短篇小说。这些短篇小说显示了作者丰富而细腻的生活。具有较高的文学性、艺术性和可读性。

内容推荐

短篇小说作为一种独特的小说类别,不仅仅是形式上的短小,还在于它有着自身极为特殊的文体要求。也就是说,作为一种叙事艺术,短篇小说无论是在语言、结构还是意蕴的传达上,都有着与中长篇小说更为苛刻的要求,它需要高超的艺术智性才能驾驭……本书收录了2008年度最具代表性的短篇小说,讲述了现实、人性与伦理的各种纠缠。

目录

镜子与刀

末日的爱情

看戏

猴子

安全

摸刀

嫌疑人

纯洁

奇迹故事

延误

混沌年代

柳叶撇

南方和枪

第四十三页

眼欢喜

嫁衣

塞纳河不结冰

在地图上

夜巡

黑白业

试读章节

镜子与刀

徐则臣

前面是门,后面是窗户。门外是花街,一间间高瘦的灰瓦房,檐角像鸟的翅膀一样翘起来,几乎每个院子里都有一棵槐树。现在槐树花正盛开,白白的团团簇簇占了大半个院子,团团簇簇的香甜味跟着风斜着往天上跑,经过穆家饭店的两层楼。老板的儿子穆鱼站在二楼门前捂住鼻子和嘴,香味呛得他想咳嗽。他离开门,转身回到屋里,无所事事地转了几圈,从抽屉里拿出一面小镜子,圆的,背面贴着一只凤凰。他举着镜子爬到窗户边,对着窗外的石码头和运河照起来。然后,他在心里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大鱼小鱼现原形。”

一点动静都没有,石码头还是石码头,运河还是运河。有人在石阶上湿漉漉地走,有船在靠岸和离开,更多的船从运河上经过,摇桨的看起来好像原地不动,只有机动船才拖着大辫子一样的黑烟突突突驶过水面。天灵灵,地灵灵,大鱼小鱼现原形。没有鱼从水里漂上来。他觉得很没意思,甩了几下镜子,突然发现原来镜子里没有光。这是背阴的一面。他抓着镜子上了楼顶。

楼顶是个宽敞的平台,上午的阳光照在芦席上的四排鱼干上。穆鱼舞动镜子,阳光像手电筒一样照到鱼干上。然后是树、石码头、运河、船、来往的人,然后照到一条泊在岸边的巨大的乌篷船。天灵灵,地灵灵,他还在心里念叨,就看到椭圆形的阳光照在了船头的一张黑脸上。凭直觉,穆鱼认为那张脸应该超过八岁,具体超过多少他心里没数。他只能用自己的年龄去衡量别人,超过八岁他就不知道会长成什么样子了。那个男孩躺在船头睡觉,光头,肚子上只盖一件灰色的衣服,蜷缩得像条狗。他的个头儿比自己大,穆鱼一看就知道。这是个陌生人,穆鱼对他的兴趣开始只是他的光头,他发现镜子里的阳光照到光头上时,光头像灯泡一样发出了光。他一动不动地照着,让它坚持不懈地发光。

光头男孩动了动,挠了几下脑袋,他感到了热。他又张了张嘴。穆鱼就把椭圆的阳光对准了他的嘴,嘴没有感觉,又照他的眼。他动了,摇了摇头。穆鱼的兴趣就转移到了他的两只眼。不仅照着,还不停地晃动,他觉得自己是在用一个透明光亮的手去摸光头的眼。光头猛地摇了几下头,懵懵懂懂地睁开眼,疑惑地看看四周。穆鱼赶紧收起镜子。光头又睡了。穆鱼再照,一会儿光头又醒了,他拼命地揉眼。突然坐了起来,穆鱼的镜子收迟了,他看到了一个光源,一个男孩趴在楼顶上。他愣愣地看着穆鱼,突然从屁股后头摸出了一只白瓷碗。穆鱼觉得眼前明亮地一晃,白瓷碗像太阳和镜子一样对他发出了光。穆鱼偏脑袋躲过去,看到了光头咧开了嘴在笑,一口比碗还白的牙。

他们开始相互晃对方的眼。为了及时躲避远道而来的强光,两个人不断从这里移到那里。穆鱼的活动范嗣比光头大,所以他觉得自己更开心。他张大嘴嗷嗷地喊,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但他不在乎。很久没有人跟他一块玩了。

三个月以前,他开始出疹子。医生说,最好不要见风和阳光。父母就跟学校请了假,把他关在家里,哪也不许去。后来疹子出完了,可以出门了,说话莫名其妙地又成了问题。刚开始嗓子有点哑,逐渐说话就变得困难,到了后来,干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到医院看,医生里里外外检查一遍,然后说,他们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毛病。倒是发现了他下巴底下长出了一个疙瘩,黄豆粒大小,用仪器扫来扫去,没什么可怕的东西藏在里面。可为什么就不能说话了呢?

父母又带他去了另外几家医院,结果大同小异,都没办法,就把他带回家了。整个花街都对这种稀奇古怪的病有了兴趣,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都争着献计献策。一会儿这东西能治,一会儿吃那东西可以试试。他们家是开饭店的,煎药熬东西人手多的是,但折腾了半天还是没效果,穆鱼还是只张嘴不出声,急得父母每天晚上送走了客人,就抱着儿子抹眼泪。后来豆腐店的麻婆拎着二斤豆腐过来,说她小时候在老家时好像听过有这怪病,得病的也是个孩子,九岁,请了跳大神的仙姑给祷告好的。麻婆说,要不也试一下?穆老板两口子大眼看小眼,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去几十里外的鹤顶请了个仙奶奶。仙奶奶几十多岁,裹小脚,会跳大神,还会算命看相和用罗盘看阴阳宅,反正和神神道道有关的事都能干。但她轻易不出山,年龄大了,呼神驱鬼的事情太耗精力,折寿。穆老板费了不少口舌才请到。仙奶奶说,要不是听说他的儿子才八岁,用飞机接她也不会来。

当然她是坐船来的。穆鱼一见到她就被吓哭了,只掉眼泪不出声。他从没见过头发那么白、人那么瘦的老太太,就比电视上的骷髅架多一层皮。仙奶奶嘎嘎嘎地笑,说:“有戏。附身的鬼已经怕我了。”

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放在穆鱼头上,另一只抬起他下巴,“没错,”她说,“就是这个。不能让它落地,一落地孩子就彻底成哑巴了。”

穆鱼觉得她的手冰凉,带了飕飕的冷风。他继续张大嘴哭。

“落地?”穆老板和他老婆盯着儿子的脖子看,没听懂。

仙奶奶不理会穆鱼的眼泪,用长指甲在小疙瘩下面的某个位置上点一下,“这里,”她说,“不能让它走到这个地方。走到就是落了地,孩子这辈子都别想说话了。”穆鱼感觉她指甲尖也是凉的。

“那怎么办?”

“好办。”仙奶奶说,在送过来的椅子上坐下,接过一根正燃的烟插到自己的小烟袋里。“我过会儿作法驱一驱。还有,这孩子三个月不能踩地面。我是说,”她用烟袋指指脚底下和门外,“不能下楼,就待在楼上。”

三个月不下楼,连一楼都不行,穆老板觉得有点过分。你怎么可能让他楼都不下。仙奶奶不管这些,要治病就得按她的来。

“踩了地面,那鬼东西就可能落地,那就等着成哑巴吧。”

穆老板不敢再说什么了。老婆在一边说:“只能锁在楼上了。”

的确就是这么做的,当天就请李铁匠焊了一扇铁条门。为了给穆鱼提供尽可能大的活动空间,铁门装在一楼地面的前两个台阶上,他可以透过铁门看清一楼饭店里每一个客人,就是脚够不到地面。

作法的时候穆鱼倒不怕了,和电视里演的差不多。仙奶奶散开白发,风吹过来四散飘拂,手里一把木剑,烧香,燃纸,对着半空咕噜咕噜叫,然后一声大喊:“天灵灵,地灵灵,大鬼小鬼现原形!”  木剑突然插进纸盆里。火灭了。仙奶奶说行了,最多三个月就能开口。

后来父母问穆鱼当时有什么感觉,他摇摇头,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就是觉得仙奶奶的那句话好玩:天灵灵,地灵灵,大鬼小鬼现原形。仙奶奶一身的老骨头都在哆嗦。P1-5

序言

这个选本收入二十一篇我以为值得一读的短篇小说。它们均发表于2008年。在一米多高的一堆杂志中游荡十多天,最终有了这样一本书,我很满足——我无意对2008年的短篇小说在总体上提出责难。

满足了就无话可说了。只好谈谈小说之外的事:一个短篇小说文本形成后,印在纸上,等待着读者,而我们这些读者在浩如烟海的纸页中何以恰好能够翻到它?即是说,短篇小说是如何流通、如何消费的,这是个问题。

在此之前,我主要是通过各种文摘、月报和选刊来阅读短篇小说的。中国的短篇小说基本上发表于各种文学期刊,我和大部分读者一样,认为不可能也没有必要翻阅很多的杂志。我们相信文摘、月报和选刊有足够的眼光和能力把那些值得一读的作品筛选出来,然后呢,我们放心去读就是了。

这就是我们的当代文学或者“纯文学”——姑且用这个词吧——在短篇小说、很大程度上还有中篇小说上久已形成的秩序。该秩序至今并无改变的迹象,不仅是一般读者依赖于这个秩序,即使是专业批评家——他们一样没有时间和耐心读那么多的刊物,每年都有各种短篇小说的年度选本出现,这些选本通常是对文摘、月报和选刊的二次筛选。当然,批评家出于对个别作家或个别刊物的特殊关注,偶尔也会有文摘、月报和选刊之外的。

这个秩序非常合理。生命短暂,小说太多,而好小说注定太少,如果有人能够替我们判断什么,是好的,对我这样的专业读者来说无异于延年益寿。

但是,这个秩序中有一个前提,就是,关于什么是好小说,什么,是好的短篇小说我们和我们所信任的选家们有充分的共识.我们相信那些选家们大致是依据这样的共识甄别作品,他们能够代表我们先行行使认可之权。

但恰恰是这个前提,我认为很成问题。二十年多前,我曾在一家选刊工作,那时我就知道,关于什么是好小说,在编辑部内部的看法通常是南辕北辙,我们在光明和黑暗之间摸索,在已知的、熟悉的好小说与未知的、陌生的好小说之间犹豫,比如在1985、1986、1987年,我们就得经常为莫言、苏童、韩少功、余华的小说是不是好的、是否值得选而争论、权衡。权衡的结果不同,当时的选刊、月报之间就有明确的差异。

现在,二十多年过去了。1985、1986年那样的“革命”已成往事,我们可能已经失去了对变化和创造的好奇与期待——在我看来,现在的文摘、月报、选刊太知道什么是好小说了,他们对此有稳固的看法。至于这种看法是如何形成的我以后会找机会谈谈,总之,在2008年的时候,你把文摘、月报、选刊翻个遍,翻完了你会感到他们的趣味和判断基本一致而且铁板一块一以贯之。某些作家是必选的、某些作品是必选的,而你完全知道他们和它们为什么,正好就被选出来,几乎没有意外。

我承认,这块铁板标志着某种共识,有共识总是一件令人安心的事,但问题是这种共识得来未免轻易,而且它一经形成就拒绝反思,以市场的名义、以读者的名义、以现实的名义,真理在握,过度自信。

在审美判断中,过度自信是可疑的。只相信以往的阅读经验,相信多少年来形成的范式和判断,也就是说,我们看到的、我们叫好的必定是我们熟悉的——在这审美空转中,我们怎么就会不感到疲劳呢?  没有陌生,没有对经验和心灵的新的想象、阐释和表达,可能就真的没有文学,而自信——不经反思的自信与狂妄和僵硬几乎就是同义语。

所以,在编选这个选本时,我决心不偷懒,自己去找。结果,除两三篇外,这里的短篇小说都不曾蒙恩被选。

由此,我得以对短篇小说的衰微有了另一重理解:短篇小说确实面临恶劣的生态,它和长篇甚至中篇不同,它的流通和消费只有原创期刊和文摘、月报、选刊这样单一狭窄的路径,如果这个路径最终只对某些特定判断下的作品开放,我们就不要指望杂花生树、草长莺飞。

但此文的目的并非就“生态”问题发出呼吁,我知道,如果听得进呼吁,那么也就不会有拒绝反思、过度自信的“共识”了。只要不怕疲劳,只管自信下去,而且我还知道,在审美问题上,还真是有颇多的人耐得住疲劳。

我要说的是,尽管我远未看尽这一年的短篇小说——我怀疑谁能完成这个任务;尤其是我本该看看网上的、看看所谓通俗文学的——我最近就看到了一篇具有炫目才情的短篇,作者是个科幻小说家,她对咱们这“纯文学”圈子里的事懵然不知,但这根本不妨碍她写出好小说——但是,即使在这个局限于“纯文学”的有限的选本中,我也看到探索正默默地、不为人知地发生,僵硬的“共识”正在破裂而且不破裂才怪呢——一种由传统写实加半吊子愤怒小文人加前农民形成的共识远不能含纳多姿多彩的写作。

这个选本中的作品有些或许禁不住再看,但它们在一定程度上对我构成了挑战;我甚至只是喜欢某个作品的某些段落、某种语调,它们或许不完美,但是得多么庸常的作品才能让这个时代的人们感到完美啊?一篇小说如果不能在半小时内稍稍改变一下我对世界的看法,那么这样的作品你还写它干什么?

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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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1 8:46: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