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天使来过又走，谢谢有你陪我。

国际畅销书作家英国“朱迪·皮考特”——桃乐丝·库姆森倾情推出感人新作。

一本让人为真爱落泪为错过扼腕的伤感小说，为心爱的人孕育孩子，但孩子却不属于我……

这本书的标题很容易让人误会，像是一本很纯粹的爱情小说，但是桃乐丝的小说从来都不会是如此简单，她会用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穿插了若干非常流行的因素，比如这本书里面的母子情、爱情、友情和亲情，都随处可见。当然，这个小说的题材非常特殊，是以代理孕母为对象，但这仅仅只是个引子，沉浸在字里行间的是两个女人对于同一个男人深沉而无奈的爱。而利奥这样可爱的孩子，每每语出惊人，有非常奇特的想法，可惜最后却只能遗憾告终，他像一个天使一样沉沉睡去，我想很少有人看到这里能够忍住眼泪。

桃乐丝在这部小说里尝试了非常复杂的叙述手段，从诺娃和史黛芬两个的角度转换进行叙述，以事情正在发生的现在时为主要叙述空间，却时不时跳回到童年、青年等不同时期追溯故事的其他端倪，只有拼凑两个人的叙述才能窥见全貌。

诺娃和马佛青梅竹马，彼此相爱却没有表白，是大家眼里亲密无间的好友。

马佛的太太史黛芬无法生育，两人恳求诺娃做他们的代理孕母，诺娃答应了，大家都期待着孩子的诞生。可是有一天晚上史黛芬发现马佛手机里的一则短信：“晚安，美人”……史黛芬反悔并要求马佛不得与诺娃见面和联络。诺娃坚持生下了孩子，取名利奥，诺娃与他相依为命，他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也是她与马佛唯一的纽带。

八年后，诺娃在医院里焦虑地等着陷入昏迷多天的宝贝儿子利奥醒来，她不断梦到儿子跟她道别，所有的亲人都到医院来陪她，诺娃会说出事实的真相吗？她会让马佛与利奥父子相认吗？诺娃与马佛能明了彼此的心意吗？利奥会醒来吗？

序幕

第一部

第二部

第三部

第四部

第五部

第六部

第七部

尾声

“嘿，妈。”

今天就跟平日一样。

早晨睁开眼睛时，一股强烈的感觉向我袭来，一切变得歪斜、走样，我得承受这样的心情一整天。淋浴，更衣，煮麦片粥、切着水果打开收音机陪伴我时，我都希望是自己搞错了。不过利奥刚才证实了我的感觉，今天就跟平日一样。一切都不对劲，情绪濒临崩溃，老天跟我开了一个恶劣的玩笑。7岁大的儿子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或者应该说是试图激怒我。他想惹恼我时，只要叫我一声“妈”。他该知道我有多讨厌他这样叫；他明知可以喊我“诺娃”，比起光喊我“妈”要好些。这是他从美国电视节目学来的坏习惯，他学着电视上说“妈咪”(妈妈)的语调，每次我都怕他会把“路程”发音成“裸程”，把“铝”发音成“矩”。他开始学起美国流行的怪腔怪调。

我站在水槽前，用肥皂水清洗煮麦片粥的锅子，透过窗户镜面的反射，见到利奥从容走过房间，朝坚实的橡木餐桌走去，爬上自己的椅子，坐在自己的碗前面。今天他要出门去了，我一整天都得担心他，不仅因为他唤了我一声“妈”，而是上学日他竟穿着那件超人战斗装。我关上水龙头，转身背对水槽看着他。他全然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鲜绿色装束搭配上可拆卸式红色斗篷，现正以奇怪的角度黏贴在左肩的一小块魔鬼毡上头，红色面罩凸显出他那双有着长睫毛的大眼睛，仿佛是脸上的装饰之一。

身高4英尺的7岁小英雄身上有凸出的二头肌、结实的胸膛、六块腹肌，还有翘臀。

我心里默想着，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

我闭上眼，默数到十。细数那些曾让我深爱着他的记忆：我初次见到抱在怀里出生才两天的他对着我微笑；还有他18个月大时和我第一次站在海边，一块儿望着海浪溅起的泡沫轻易吞噬我们的脚，再缓缓吐出；5岁时，他握住我的双手，一脸认真地告诉我，“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妈咪”，只因为我料理了一道他爱吃的干酪豆子烤吐司当作生日晚餐。

这是我偶尔必须面对利奥的状况，也是我提醒自己发狂的唯一方式。世上只有两个人能够打破我的冷静，令我激动得想要尖叫。利奥是最常令我如此的人。

我睁开眼，他身上依旧穿着那套服装，今天跟往常一样早上要上学。我还没回过神来。

“妈，我们今天早餐吃这个吗？”他拖长了声调，高举汤匙，偏着头望向我。

我热血沸腾，喉咙发烫，两颊发热。再多一会儿时间，我就要哭出来了。如果对着他大吼，肯定感觉很糟，然后会冲进房间哭。如果对他好声好气，我恐怕要禁止他玩电动，直到周末，这么一来可就换他大声哭闹。我宁可选择让自己流泪——当然是在私底下，默默地暗自流泪——因为我不忍见到他哭。不论哪种结果，如果无法跟他讲道理，我今天早上想必要大哭一场。

“利奥，该去穿好制服，准备上学了。”我语气平静。

“我穿好啦。”他说。

“不，你没有。”

他点点头，皱起了眉头。“我已经穿好了，我今天要穿这样上学。”他十分坚持。

“我不想跟你吵，快去换好制服，现在就去！”

“我今天就是要穿这样。”

“利奥，”我开始咬牙切齿，“请……”

叮咚！门铃响了。利奥的深色眼瞳立刻亮了起来，仿佛今天是他的生日，期盼邮差先生送来一堆礼物。他立刻跳下椅子，在我还没搞清楚状况前，他已经冲出厨房的门。我跟在后面冲了出去，“你不可以……”的话到了嘴边。

即使话已说出口，他依旧我行我素，不理会我的劝阻，伸出宽厚的圆胖小手握住门把，敞开大门。

霎时，走道涌入大量明亮的光线。我举起手，遮住双眼，阻挡流泻进来的光辉，让周围的一切发出冷光。

出现在大门另一端炽热光线里的并非邮差先生，而是一名身穿白衬衫和白外套、打着白领带、穿着白皮鞋的高瘦男子，整个人跟周围的光线一般闪耀。黑色的头发，梳理整齐，直直梳向一边，完美无缺，前额垂下一绺黑发；苍白的肤色更加凸显他那双棕色大眼；成熟的五官亲切友善。他朝着我微笑，笑容带着可靠与善意，接着他将注意力转向利奥，笑容更加灿烂亲切。

“准备好了吗，年轻人？”他问利奥，说话时并未开启双唇。话语却直接穿透我的脑袋、直捣我的心。我知道自己认识眼前这个人，他也认识我，不过我对他却完全没印象，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准备好了。”利奥笑着点点头，“我准备好了。”利奥张嘴说。

“怎么回事？”我问。

“你看起来已经准备妥当了。”男子跟利奥说。

“不准你带他走。”我说。

男子再次抬起头看看我，温暖的棕色眼眸定定地看着我，温和的目光坚定而果决。“时候到了，诺娃。”他说，这次一样没有张开双唇。

利奥奔向我，双手环抱着我的腰，把他的头埋进我的腹部，在我身上依偎好一会儿，然后抽身。“妈，我会想念你的，很想很想你喔。”利奥抬起头看着我说。

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把他抱得紧一点，却只触摸到空气，什么也没抓住。利奥拉着那名男子的手，跟他一道走了。两人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我知道利奥跟他在一起很安全。但我不愿他走，我怎舍得让他离开我？

“你要带他上哪儿去？”我问，“他甚至连衣服都没换，你要带他上哪去？”

“别担心我，妈。我得走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我跟你说过啦，我今天就是要穿这样。”我摇摇头，不，他还没准备好。我的小宝贝怎么可以没有我陪在身边就离去？怎能这样？他不可能准备好。我也还没心理准备。“我跟你一道去。”我说。

利奥咧着嘴笑，举起手，向我挥舞。“再见了，妈，再见。”

“不……”

我倏地睁开眼睛，依旧觉得震惊与不可思议，心思混乱了好一会儿，试图厘清一切，试着记起自己身处何处。房间内一片漆黑，橘红色街灯的光线从横向的百叶窗穿透进来，走廊外头的白色灯光透过门上的安全玻璃射进房里，让病房不那么漆黑。我睡着了，却并非躺在床上。我的两只眼睛在房间内转呀转，发现这里的格局好陌生。

接着我便听见了一连串的尖锐声响，背景传来充满节奏的尖锐声提醒我身在何处，我将视线移回到床上。

他还在这里，依旧在这里，好端端地躺在病床上。我在椅子上端坐好，紧绷的每一寸颈背肌肉痛苦地呼喊，令我倒抽一口气。我不理会身上的痛楚，赶紧查看眼前的情况，利奥是否在我睡觉时出现任何动静。

他依旧安稳地躺在病床上，微微闭着的双眼显示他一息尚存，摆荡在尚未苏醒与尚未抵达另一个世界之间。我往前挪近了些，仔细检视他的脸。刚才的梦境仍历历在目，梦中的他生龙活虎地走动、说话，怎么如今却躺在床上呢？这是真的吗？

他轻闭着双眼，柔软的唇微张。安适，面无表情，跟他往常睡着的模样不同。我还记得他睡着时许多细微的表情，那充满生命力的样子，以及沉沉睡着后，肌肉依旧跟白天清醒时一般伸展与抽动。但眼前睡着的他不像原来的他：他极少静静地躺在床上这么长一段时间，他总能因为一点小事而精神奕奕，或是滔滔不绝地说话，或是到处跑动。从没像眼前这般静止不动这么久。

“别担心我，妈。我得走了。”这一回，他主动握住那名男子的手。这一次，梦中的他真的决定要走。

P9-13

我要你知道我没事。

没错，你。

现在你听完了我的故事，或许以为我依旧满怀着痛苦与悲伤，不过我已经释怀了，真的，请别担心我。

此刻，我正坐在公园里，看着桃莉手舞足蹈。她现在1岁9个月大，却坚持穿上厚重的白色毛衣、蓝色牛仔裙、黄色威灵顿靴子，背着一对闪闪发光的银色仙女翅膀，尽管翅膀对她来说大了些。当她随着自己哼唱的曲调舞蹈时，螺旋状卷发四处跳动。

我们住在葡萄牙布加拉城郊的镇上，我为学龄前的孩子进行一对一的英文教学。我知道镇上有些人形容我是：inglesa preta com o sorriso grande e olhos tristes，意指“有着灿烂笑容和悲伤眼神的英国女子”。

你瞧，我已经能够展露笑容了。我不知道自己如果依旧待在英国是否能够重拾笑容，能否重新开始生活。

我内心依旧痛着，但我至少曾经拥有过他七年时间。很遗憾你无法认识他，再也听不见他的笑声，也听不见他选在最不恰当的时机提问。看他沉迷于电玩，累积过关积分；听他发表关于生活的高论；看着他拆开我买给他的礼物时，脸上难掩兴奋的表情，或者听见自己喜欢的歌时开心的模样；跟他一块驾驶玩具潜水艇，当他的副驾驶；跟他讲道理，不准饲养海豚、鲨鱼、狮子等。惹得他嚎啕大哭的时刻。我有一堆例子可说，一下子说不完。

我希望他依旧能够陪在我身边，不过我已经拥有过他七年了，我知道会再见到他，我总如此认为，现在更加深信不疑。

就像我刚才提到过的，别担心我，我没事。桃莉跟我过得很好，她经常逗我开心，让我有继续往前走的勇气，总有一天，我们会返回英国。此刻，我喜欢望着她在阳光底下嬉戏，我喜欢她陪着我，我喜欢我们一块找到家的感觉。

你不必替我担心，因为我向你保证，我们会好好活下去。

“我哭着看完最后100页……我不想告诉你这本书的故事，因为它绝对值得你好好细读。”

——Miss Jessia

“读这本书就像坐云霄飞车，我在最后哭得不能自己。如果可以，我真想给超过5颗星的推荐！”

——Ms.S.King

“这个故事真实得让你以为自己真的认识这些人物，让人会心一笑，让人捧腹大笑，也让人忍不住默默流泪。”

——L.Court

“这本书真的就像坐上了情感的云霄飞车，让人一路又哭又笑到最后。”

——Ms.B.Goodhew

“忽然觉得上天真的很捉弄人，他将人的心搞得残破不堪。”

——小诺

“书中会由第三者的眼来看利奥小宝贝的内心，我一度希望，这是天使的眼，不过，也或许是死神的笔记。”

——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