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文学界有“鲁郭茅,巴老曹”的说法,其中“巴”,就是指巴金。巴金以描写家庭生活为主的长篇小说,与茅盾、老舍的中长篇小说一起,构成了现代文学第二个十年中长篇小说的艺术高峰。
《巴金精选集(世纪文学经典)(精)》是巴金先生最高创作成就的集合。《憩园》被评论家认为是巴金作品中最好的一部,香港文史学家司马长风曾如此说:“论谨严可与鲁迅争衡,论优美则可与沈从文竞耀,论生动不让老舍,论缱绻不下郁达夫,但是论艺术的节制和纯粹,情节与角色,趣旨和技巧的均衡和谐,以及整个作品的晶莹浑圆,从各个角度看者恰到好处,则远超过诸人。”
巴金(1904年11月25日-2005年10月17日),四川成都人。原名李尧棠,现代文学家、出版家、翻译家。20世纪中国杰出的文学大师,被国务院授予 “人民作家”称号,也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国文学的良心”,主要作品有《激流三部曲》:《家》、《春》、《秋》;"爱情的三部曲":《雾》、《雨》、《电》;散文集《随想录》。1982年获“国际但丁文学奖”。
“世纪文学经典”精装书系,华文20世纪名家荟萃,读者和专家共同评选,名作汇聚,学者作序,宜读宜品宜藏。
《巴金精选集(世纪文学经典)(精)》收入的是巴金后期小说代表作《憩园》《寒夜》及《随想录》《再思录》中的精彩篇章。
《憩园》创作于1944年,缘于作者在抗战期间两次回到成都老家所得的印象,可看作是“激流三部曲”的续篇,讲述的是大家庭败落以后的事情。
文学批评家李广田读了《憩园》之后说:“巴金的《憩园》是一本好书,在我所读过的巴金作品中,我以为这是最好的一本。”
《寒夜》完成于1946年,讲述了青年知识分子汪文宣和曾树生夫妇在国难家困环境下的人生悲剧。《寒夜》代表了巴金在小说写作上的最高艺术成就,尤其是在心理描写上达到很高的境界。
巴金晚年的散文随笔集《随想录》《再思录》直面“文革”带来的灾难,直面自己人格曾经出现的扭曲,深挖了国人灵魂中的奴性。这部“遗嘱”一般沉重深刻的“忏悔录”,为当代中国知识分子找回了久已失落的社会良知,在当代中国产生了巨大影响。
我在外面混了十六年,最近才回到在这抗战期间变成了“大后方”的家乡来。虽说这是我生长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不欢迎我的样子。在街上我看不见一张熟面孔。其实连那些窄小光滑的石板道也没有了,代替它们的全是些尘土飞扬的宽马路。从前僻静的街巷现在也显得很热闹。公馆门口包着铁皮的黑漆门槛全给锯光了,让崭新的私家包车傲慢地从那里进出。商店的豪华门面几乎叫我睁不开眼睛,有一次我大胆地跨进一家高门面的百货公司,刚刚指着一件睡在玻璃橱窗里的东西问了价,就给店员猛喝似的回答吓退了。
我好像一个异乡人,住在一家小旅馆里,付了不算低的房金,却住着一间开了窗便闻到煤臭、关了窗又见不到阳光的小屋子。除了睡觉的时刻,我差不多整天都不在这个房间里。我喜欢逛街,一个人默默地在街上散步,热闹和冷静对我并没有差别。我有时埋着头只顾想自己的事,有时我也会在街头站一个钟点听一个瞎子唱书,或者找一个看相的谈天。
有一天就在我埋头逛街的时候,我的左膀忽然让人捉住了,我吃惊地抬起头来,我还以为自己不当心踩了别人的脚。
“怎么,你在这儿?你住在哪儿?你回来了也不来看我!该挨骂!”
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小学同学、中学同学、大学同学姚国栋,虽ll兑是三级同学,可是他在大学读毕业又留过洋,我却只在大学念过半年书,就因为那位帮助我求学的伯父死去的缘故停学了。我后来做了一个写过六本书却没有得到多少人注意的作家。他做过三年教授和两年官,以后便回到家里靠他父亲遗下的七八百亩田过安闲日子,五年前又从本城一个中落的旧家杨姓那里买了一所大公馆,这些事我完全知道。他结了婚,生了孩子,死了太太,又接了太太,这些事我也全知道。他从来不给我写信,我也不会去打听他的地址。他辞了官路过上海的时候,找到我的住处,拉我出去在本地馆子里吃过一顿饭。他喝了酒滔滔不绝地对我讲他的抱负、他的得意和他的不得意。我很少插嘴。只有在他问到我的写作生活、书的销路和稿费的多寡时才回答几句。那个时候我只出版过两本小说集,间或在杂志上发表一两篇短文,不知道怎样他都读过了,而且读得仔细。“写得不错!你很能写,就是气魄太小!”他红着脸,点着头,对我说。我答不出话来,脸也红了。“你为什么尽写些小人小事呢?我也要写小说,我却要写些惊天动地的壮剧,英雄烈士的伟绩!”他睁大眼睛,气概不凡地把头往后一扬,两眼光闪闪地望着我。“好,好。”我含糊地应着,在他面前我显得很寒伧了。他静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第二天便上了船。可是他的小说却始终不曾出版,好像他就没有动过笔似的。
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这位朋友,高身材,宽肩膀,浓眉,宽额,鹰鼻,嘴唇上薄下厚,脸大而长,他并没有大的改变。只是人稍微发胖,皮色也白了些。他把我的瘦小的手捏在他那肥大的、汗湿的手里。
“我知道你买了杨家公馆,却不知道你是不是住在城里,我又想你会住在乡下躲警报,又害怕你那位看门的不让我进去,你看我这一身装束!”我带了一点窘相地答道。
“好了,好了,你不要挖苦我了。去年那次大轰炸以后我在乡下住过两三个月就搬回来了。你住在哪儿?让我去看看,我以后好去找你。”他诚恳地笑道。
“国际饭店。”
“你什么时候到的?”
“大概有十来天。”
“那么你就一直住在国际饭店?你回到家乡十多天还住在旅馆里头?你真怪?你不是还有阔亲戚吗?你那个有钱的叔父,这几年做生意更发财了,年年都在买田。你为什么不去找他?”他放开我的手大声说,声音是那么高,好像想叫街上行人都听见他的话似的。
“小声点,小声点,”我着急地提醒他,“你知道他们早就不跟我来往了……”
“可是现在不同了,你现在成名了,书都写了好几本,”他不等我说完便抢着说,“连我也很羡慕你呢!”
“你也不要挖苦我了。我一年的收入还不够做一套像样的西装,他们哪里看得起我?他们不是怕我向他们借钱,就是觉得有我这个穷亲戚会给他们丢脸。哦,你的伟大的小说写成没有?”
他怔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你记性真好。我回家以后写了两年,足足写坏了几千张稿纸,还没有整整齐齐地写上两万字。我没有这个本领。我后来又想拿起笔翻译一点法国的作品,也不成。我译雨果的小说,别人漂亮的文章,我译出来连话都不像,丢开原书念译文,连自己也念不断句,一本《九十三年》①我译了两章就丢开了。我这大学文科算是白念了。从此死了心,准备向你老弟认输,以后再也不吹牛了。现在不讲这些,你带我到你的旅馆里去。国际饭店,是吗?这个大旅馆在哪条街,我怎么不知道!”
我忍不住笑起来。“名字很大的东西实际上往往是很小的。就在这附近。我们去吧。”
“怎么,这又是什么哲理?好,我去看看就知道。”他说着,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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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心
朱育颖
巴金是一个将热情、追求和艺术精神融为一体的作家,他像勇士丹柯一样,燃烧自己的心来照亮别人,穿越了20世纪的历史风云,为文学,为生命,为灵魂,做出丰富的注解。他的真诚,他的忧郁,他的反思,无不表现出一个具有正义感的中国知识分子对于时代的良知。
……
《憩园》和《寒夜》是巴金最为成功和最有深度的作品,也是在中国现代小说创作中真正承传鲁迅精神的佳作,关注的仍然是“家”的破裂与生命的毁灭。
《憩园》既是一部探索人生和人性的精美之作,也是一曲浸透人事沧桑之感的挽歌。小说以一座易主的花园为中介,把享用祖宗遗产的两个家庭的离合悲欢连结到一起,并以作家黎先生这一人物作为故事叙述者,把众多的生活片断加以连缀,现在的故事与过去的故事交织并行,在展现公馆新主人姚国栋的家庭生活时,叙述了公馆旧主人——败家子杨梦痴人生堕落的经历。憩园中的女主人万昭华心地善良、坦诚,生活在“家”狭小的空间里,成了憩园内雅致的摆设,像折断了翅膀的鸟儿,无力挣脱环境的桎梏,异常苦闷却又掩藏心底。小说对杨、姚二家“传财不传德”的家风给予针砭,解剖了古老中国那种福荫后人、“长宜子孙”的大家庭模式的弊端。杨家花园的易主与高公馆的败落一样都因内部的腐败而造成,这部小说正如巴金所说是高家的“冬”。巴金擅长营造压抑、悲怆、忧郁的气氛,把我们导入特定的环境,《憩园》中那座陈旧、寂寞的花园,就是一个带有感伤气息的意象,通过“憩园”里的眼泪、微笑和叹息,表现出弥漫在一个时代的悲凉氛围,把家的毁灭,生命的脆弱、短暂、无常,表现得刻骨铭心。
《寒夜》是巴金最后一部长篇小说,尽管没有《家》的影响大,却是其小说创作的巅峰之作,它与“激流三部曲”、《憩园》并列,是巴金一生最喜欢的三部作品。如果说《家》所描写的封建礼教的吃人,还只是巴金对鲁迅创作的一个回应,那么在他后期的《寒夜》里,则打破了传统的家庭模式,关注“五四”思潮影响下建立起来的现代家庭,把鲁迅在《伤逝》中提出的“娜拉走后怎样”的思考更加推进一步,达到了思想性与艺术性高度的结合。
《寒夜》有别于《家》《憩园》写大家庭在时代转换中的崩溃,着重写了小家庭在社会磨难中的破裂。这部小说里的男女主人公曾有着共同的志趣,都是在“五四”新文学的激励下走上理想主义道路的。汪文宣忠厚老实,谨慎懦弱,面对上司的刻薄、家庭的不和,他身患重病,忍气吞声,结果遭遇的是被解聘与妻子的背弃,他在抗战胜利的日子走完悲剧的人生道路。曾树生的性格较为复杂,独树一帜,这是一个充满活力极具主体意识和个性解放思想的女性。她不甘于传统女性的角色,婆母的逼迫、丈夫的失业、生计无着、家庭失和,这些都加剧了她自我拯救的勇气和决心。汪母和媳妇处在不同的社会层面,知书识墨,信守旧的家庭伦理,婆媳间的明争暗斗围绕着儿子/丈夫的“所属权”而展开,她与曾树生的冲突,是两种不同的伦理观、人生价值观的冲突。巴金把家庭和民族、战前和战后联系起来,把人性的善良与失败、自私与懦弱糅合在一起,通过性格悲剧和家庭悲剧写社会时代的悲剧,控诉黑暗社会制度毁灭人的罪恶,替小人物,特别是那些平凡的知识分子喊出痛苦的呼声。在婆媳矛盾而引发家庭悲剧这一传统的叙事母题中融入了复杂的现代语义。《寒夜》寓悲愤之情于人、事、景,注重客观的心理写实,首尾照应,以汪文宣在寒夜中寻找尚未回家的曾树生起笔,又以曾树生在寒夜中寻找难觅踪影的汪文宣结尾,结构完整,意境悲凉。巴金怀着一颗悲悯之心,把那种生活在底层,无力满足生存基本要求的普通人的困境刻画得淋漓尽致。娓娓动听的叙述和真挚朴实的描写细腻独到,自有一种打动人的艺术力量。巴金以这部杰作记录了那个时代,并与那个时代告别。
巴金笔下的“家”是文学的载体,民族的寓言。他以关心“人”的疾苦为己任,从家族的血缘关系、伦理关系和社会关系的交融中,展示人的心态、情感和命运。“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家》中高家的解体,《憩园》中杨家的败落、姚家的不幸,《寒夜》中汪家的困境,使我们看到人格的分裂和心灵的冲突。文本中反复出现家的牢笼和家破人亡的结局,不是简单地复制同一母题,而是逐步深化反封建的主题话语。巴金的小说继承和深化了鲁迅所开创的对封建家族制度的批判和对现代家庭问题的理性思考的新文学传统,为中国家庭模式的现代转换提供了独特的文化思考。
……
《随想录》是披肝沥胆、和血带泪写成的思想汇报,巴金在谈到自己的写作动机时说:“十年浩劫教会一些人习惯于沉默,但十年的血债又压得平时沉默的人发出连声的呐喊。我有一肚皮的话,也有一肚皮的火,还有在油锅里反复煎了十年的一身骨头。火不熄灭,话被烧成灰,在心头越集越多,我不把它们倾吐出来,清除干净,就无法不做噩梦,就不能平静地度过我晚年最后的日子,甚至可以说我永远闭不了眼睛。”这段话概括了《随想录》的内容和表达方式的特征。当一个民族付出那么惨重的代价之后,应该有勇气正视所走过的弯路。1978年的中国社会,思想解放的枷锁还没有打开。75岁的巴金,思想却异常的活跃和深邃,放弃了对乌托邦理想的期待,着力于对现实历史的反思,对自己曾经走过的道路进行审视和自我批判。《随想录》的可贵之处在于:当极“左”思潮还禁锢着人们的思想之时,巴金率先拿起笔来奋力“呐喊”!
反思“文革”给国家、给民族、给人民带来的灾难,是《随想录》的一个重要内容。这位苏醒后重温噩梦的老人,直面“文革”带来的灾难,真实记录了那场浩劫给家人与朋友带来的身心摧残,如《怀念萧珊》《怀念老舍同志》等激愤地谈到“文化大革命”这场历史大悲剧所带来的严重后果,记下了中国一代知识分子经受折磨、痛苦的心灵轨迹,情文并茂,真切感人;《小狗包弟》叙写了“我”与小狗包弟的深切情谊,既控诉了十年浩劫对平静生活的破坏,也为自己“不能保护一条小狗”感到羞耻,冷峻的叙述之中,蕴含着耐人寻思的道理;《十年一梦》中,他以梦中与魔鬼搏斗的场景,提醒大家不要让噩梦重演;《“文革”博物馆》呼吁建立一座“‘文革’博物馆”,让“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牢记十年惨痛的教训”。巴金不仅仅作为一个见证人和亲历者,发出对历史的控诉和批判,同时也怀着一个知识分子的责任感,带着强烈的自省意识,在揭露和谴责“文革”的残酷和荒诞时,对自己的心理和行为进行无情的解剖。巴金在历史面前的正直与诚实,正是被谎言所挫伤的中华民族最需要的精神品格。
讲真话,抒真情,求真理是《随想录》的总主题。对于从历史的阴影中走出来的老一代知识分子来说,“不说假话”成了衡量自己人格标准的最后底线。巴金是一个普通的不善言辞的人,他将一生所有的理想和追求浓缩为三个字:“讲真话”。正如他在五个集子的合订本的序言中所说:“讲出了真话,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离开人世了。”他怀着强烈的责任感,把对历史的反思,对自己灵魂的拷问,尤其对一些他不能认同的言论与观点的批判,质朴而直白地讲述出来。认为“讲真话”并不一定是真理,但真理是在真话的基础上产生的。《随想录》的成功不在于文学成就,而在于巴金的真情、勇气,对真理、科学的呼唤,对各种社会现实问题保持着警醒和批判的态度。他说:“我一刻也不停止我的笔,它点燃火烧我自己。到了我成为灰烬的时候,我的爱,我的感情也不会在人间消失。” 巴金“把心交给读者”,因“讲真话”的巨大的勇气,而成为一个特殊时代中最具标志性意义的楷模。
《随想录》对自身进行无情拷问,是一部痛定思痛的“现代忏悔录”。巴金“把笔当作手术刀一下一下地割自己的心”,敢于直接面对精神的苦难,敢于鲜血淋漓的解剖自我,揭开最痛苦的伤疤。他在《家》里曾为性格软弱的觉新痛心疾首,在现实中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听话”,“跟在别人后面丢石块”。《怀念胡风》可以说是他最后的也是最动感情的一篇随想,详细剖析自己在“反胡风运动”中为明哲保身而不惜任意上纲上线写表态文章的痛苦心情,面对自己人格曾经出现的扭曲,感到深深的不安。他写道:“50年代我常说做一个中国作家是我的骄傲,可是想到那些‘斗争’,那些‘运动’,我对自己的表演(即使是不得已而为吧),也感到恶心,感到羞耻,今天翻看三十年前写的那些话,我还是不能原谅自己,也不想要求后人原谅我。”他仔细地写下了自己曾经在批判“胡风集团”的运动中写过三篇稿子,解剖着自己,同时解剖着历史,找出附于文化与心灵上的伤痕。巴金深刻剖析了“奴隶意识”和“觉新性格”的心理基础,对自己放弃了一个现代知识分子的独立思考的自觉和能力做了清算,试图重构新的精神世界与健康的文化心理。《随想录》朴实无华,没有刻意经营雕琢的痕迹,所写的不仅是个人的经历和感受,也反映出同时代中国知识分子的文化心态。
1995年,巴金出版了《再思录》,这是继《随想录》以后的又一本思想随笔集。晚年的巴金表现出对个人的、真诚的自我批判精神,对中国知识分子的人格建设起到重要的启示作用。在《怀念从文》中有一句话,沉痛至极,很有分量,可以说概括了巴金的心情:“有什么办法呢?中国知识分子的悲剧我是躲避不了的。”回忆过去的事情以及老朋友,促使他越来越注重个人往事和内心记忆的东西。巴金先生深受他所敬重的俄国老师的影响,写出《向老托尔斯泰学习》,自我忏悔,自我鞭挞,企望重建新的自我。《最后的话》是他直接表露与读者感情的最后一篇文章,更多地回到了自身,“愿化泥土”,“留在人们温暖的脚印里”。暮年的巴金书写了一个孤独老人的形象,一个“五四”以来第二代知识分子的形象。
巴金先生艰难地走过百年沧桑,把生命整个地融入20世纪中国文学现代化的进程,是一个鲜活的知识分子人格发展的模本和个案。作为一个深怀良知与责任感的思考者,一个历经坎坷的探索者,一个心地善良纯洁的普通人,巴金,这一名字,已成为人文精神的一种象征,它是光,是火,永远温暖着人们的心。
巴金是一个有热情的有进步思想的作家,在屈指可数的好作家之列的作家。
——鲁迅
巴老是我国当代文学巨匠,他的道德和文章,都是当代作家的一面旗帜。
——贾平凹
他是一位伟大的文学家,他的正直、光辉,包括他提议建文革纪念馆,让整个民族反思、自省,都让我们敬佩。我要向巴老学习,做一个有良知的作家,学习他是一种精神的星火传承。
——毕淑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