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男,1968年生。江西湖口人。已在《人民文学》《当代》等数十家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300余篇,长篇小说三部。已出版小说集《幸福的轮子》(入选“2l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04年卷)、《我没什么可说的》等。
《捕龙记》是“江西文学精品丛书”之一,从孩童的视角写少年的成长体验及对成人世界的观察和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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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捕龙记/江西文学精品丛书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陈然 |
出版社 | 长江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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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陈然,男,1968年生。江西湖口人。已在《人民文学》《当代》等数十家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300余篇,长篇小说三部。已出版小说集《幸福的轮子》(入选“2l世纪文学之星丛书”2004年卷)、《我没什么可说的》等。 《捕龙记》是“江西文学精品丛书”之一,从孩童的视角写少年的成长体验及对成人世界的观察和感受。 内容推荐 难道这小子真的看到了龙?……他们一副既希望有龙出现,又不甘心仅仅被我五叔看到的表情。 《捕龙记》是“江西文学精品丛书”之一。 《捕龙记》共包括23篇短篇小说,内容包括《捕龙记》、《搜神记》、《鳌鱼翻身》、《午睡》、《垢骨朵》、《少女之心》、《模拟死亡》、《神灵附体》、《嫦娥奔月》、《口吃》、《破蛹》、《大闹天宫》、《狂奔》等。 目录 用孩子的眼光看大人(自序) 捕龙记 搜神记 鳌鱼翻身 午睡 垢骨朵 少女之心 模拟死亡 神灵附体 嫦娥奔月 口吃 破蛹 大闹天宫 狂奔 两个女孩子的夜晚 蝴蝶 一只苍蝇 教室 爱杂交的小卷和我二爷 灭种 走麦城 还魂记 假日酒店 一头牛 试读章节 埔龙记 1976年6月3日(农历五月初六日),高桥公社(今屏峰乡)青竹大队一社员发现状似巨蟒之物,向渡家咀方向蠕动,消息传出后,震动全国。上海动物园曾派捕蟒队来湖口捕捉。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未见踪迹。 ——《湖口县志·灾异记》 五叔说他在渡家咀看到了龙。 消息是一个叫贵宝的家伙跑来告诉我祖父的。上午他向我借水枪,我没给,因此他现在看也不看我。祖父听了,不说话,跑到柴屋去拿了一根犁头棍,往田畈里赶去。贵宝似乎想在前头带路,但祖父一阵风似的,很快从他面前一卷而过。贵宝站在那里,想把眼睛里的沙子揉出来,又怕耽误了脚下,结果他只好边揉眼睛边跑。 我愣了愣,也跟在后面跑。院子里的鸡咯咯咯飞到了屋顶上。它们飞起来的时候,阳光便也像鸡翅膀那样撒开了。 我想贵宝肯定很得意他横隔在我和祖父之间,但我还是尽量小心,和祖父的犁头棍保持距离。刚才祖父挽起袖子到柴屋去的时候,我就很紧张,以为是冲着我来的。我都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了。我知道,祖父一挽起袖子,就是要寻找某种执法的工具。而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跑。但看到犁头棍在祖父手里转了一个弯呼啸着奔向了院外,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即使这样,我还是怕它会忽然回过头来咬我一口。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过。就好像有时候祖父追不到我,便拿屋里的桌凳锅碗出气一样。在我看来,气不是那么看不见摸不着的,恰恰相反,它有模样,它的模样就是稀里哗啦的木片和碎了一地的瓷瓦。就像有人指着翻卷乱颤的树枝说那是风。它在祖父胸腔里起伏的时候祖父都按捺不住它。祖父暴突整齐的肋骨(有如县衙里的棍杖)被它冲得东倒西歪倒伏一片。祖父就经常被它指引得豕突狼奔。它每次从祖父的体内冲出去之后,家里就像遭了洪水。洪水过后,祖父独自坐在废墟上。所以他经常担任的角色是暴怒的破坏者和沉默的修理者。他把摔倒或折断了手脚的桌椅扶起,推推它们的手,或捏捏它们的脚。需要动手术的,他就去拿工具箱。箱里有木匠用的刨子和凿子,也有砖匠用的刀,还有补碗用的洋泥(他常奇怪碗里的洋泥怎么那么快就死了,不肯动了)。就像他每次揍了我一顿之后,晚上总要摸摸我的头。他的手粗糙得像老布一样,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揍我的时候,用的是靠在门角的瘦竹棍。时间长了,它金黄金黄的,闪着光。如果说祖父对我还手下留情或爱恨交加的话,那么对我五叔,他可就毫不客气了。有一次,他一菜刀砍过去,刀就竖在五叔的额头上,我父亲用了好大力才把刀拔出来,我母亲用了好多黄烟才把血止住。从此,五叔的鬓角处就爬着一条蜈蚣。 等我赶到渡家咀的时候,祖父的犁头棍已经找到了我五叔,并且狠狠咬在他腿上。五叔蹲在地上,揉着被咬痛的腿,争辩道,是真的,我看到了,是真的。祖父说,你再说!又把犁头棍举了起来。田畈上的人越来越多,我看了看,有队长寅茂、记分员金苟,还有仓库保管员李青林。李青林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当时是各村互相换人做保管员,以便互相监督。这一年,我五叔已经十五岁了,刚从公社中学回家,在生产队做劳力拿工分。他说他在学校读书时,天天就是盼着回家做劳力。多好,什么也不用想,队长哨子一响就出去干活,收工后倒头就睡觉,每天都有工分进,年终积起来有那么多。唯一让他不满意的是,正劳力十分工一天,他只能拿七分。也就是说,别人干两天的活,他要干三天才行。这意味着别人每个月有三十天,他只有二十天。这让他感觉吃了很大亏。他每餐都要吃三大碗饭,让我紧巴巴过日子的母亲经常手忙脚乱,像拿一尺长的布去做三尺长的衣服。五叔说他要让自己的个子赶快长高,长高了,他也能拿十分工了。我母亲嘀咕道,你已经这么高了,还要长高,怕是三碗饭都对付不了你了,你就是缩成一条蛇躲在洞里不吃不喝过三年醒来,也保管你拿十分工。她扶了扶额头,好像站在很高的地方,有些头晕。每逢这时,五叔便瞪我母亲一眼,只说一句:长哥当父长嫂当母啊。他眼睛里射过一道凶光,跟他额角的蜈蚣相似。我母亲便不做声。自从额上有了那条疤,五叔除了我祖父什么人也不怕。不过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他的,他也喜欢我,并没有把对我母亲的怨气发泄在我身上。他带我到他们那一拨孩子里去玩。我不太喜欢跟年龄差不多的家伙在一起,对他们总是爱理不理的。我喜欢跟年龄大的孩子玩。五叔恰好满足了我的这一愿望。我觉得,他们的世界里比我们的世界里好玩多了。我们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神秘感,什么都一清二楚摆在那里。他们就不一样了。他们经常和村里几个跟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在一起玩。有一次,他们把她们一个个叫进屋子里去检兵。我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检兵的。虽然我到底没能知道,但这件事本身让我觉得神秘有趣。我想等我长大了,也可以检兵了。他们在捉迷藏的时候,往往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要过好久才出来,头上和衣服上沾着草屑。还有一次,他们把在竹床上睡午觉的凤莲轻轻抬到牛栏里,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挂在牛角上,在她肚子上抹上牛屎。虽然不让我看,可我还是喜欢他们。跟他们在一起,一上午一下午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那么讨厌五叔。我想,若没有祖父,五叔的命运大概就跟牛郎差不多。他大概也要牵着一头老牛孤零零地离开家了。当然,现在的牛都是生产队里的,那么我希望自己变成一头牛跟着五叔走。我已经八岁了。跟人在一起我是小孩子,但一头八岁的牛肯定是老牛。祖父在给生产队的牛数牙齿的时候,最多也就数到十一。数到十一,他就说,老了,难怪跑不动了。然后就坐在那里抽烟筒。他抽一口,老牛也跟着吸吸鼻子。如果我是老牛,那我就可以跟着五叔,一起去偷那位洗澡的仙女的衣服了。真的,看五叔的样子,已经到偷仙女衣服的时候了。P1-3 序言 我毫不讳言我对短篇的热爱。如果说,作家与文体之间也有着某种适应性的话,那么我承认,我或许是比较适合写短篇小说的作家。我知道,这是没出息的话,靠20个字的唐诗就可流传于世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许多人越来越倾向于长篇巨制。但我向来不喜欢违逆自己的天性,对所谓的风俗画卷或民族史诗不感兴趣。如果在写作的范畴内你都不能或不想随心所欲,那还不如趁早改行。 从2001年开始的那几年,我每年大约写作并发表40个中短篇。我知道,想从任何一种形式里获得自由,都必须经过刻苦的训练。我想训练出一种能力,一种用短篇小说捕获心灵的能力。我希望自己能像契诃夫那样,能把任何事物变成优美的短篇(当然,不能否认,由于生活的原因,他也写了很多粗糙的东西)。有的人一出手就写得很好,而我只能希望慢慢地越写越好。写作的最好状态,就是坐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慢慢书写。写作的过程,就是独自走在从笔尖(当然,现在是指尖了)到内心的漫漫长途上。没有可供偷懒的交通工具,只能靠虔诚的姿态和勤劳的双手。 如果说,长篇小说是一个建筑学概念的话,那么我以为短篇小说是一个光学概念。或者说就是一道光。每当我读到一个好短篇,就仿佛看到一道光从里面射出来。每当我写出一个自认为还过得去的短篇,也仿佛有一道光从手中射出。光不是建筑,它更类似于内功。金庸在《神雕侠侣》第26回中,让杨过被郭芙断臂,做了一个短暂而有效的进修,看到了独孤求败前辈(这名字有点像西西弗斯)埋下的三柄剑:一为“凌厉刚猛,无坚不摧,弱冠前以之与河朔群雄争锋”,二为“重剑无锋,大巧不工。40岁前持之横行天下”,第三柄却是一把木剑,曰“40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于无剑胜有剑之境”。这一段我看了高兴。到了木剑时代,很有些老庄的“无为而无不为”的意味。才华和技术,已经像呼吸一样进出自然。天下万物皆可为兵,一块木片,一片竹叶,甚至一根头发,都能在他们手里发出耀眼的威力。靠的是什么?靠的是自由的精神(这自由二字,多次被报纸编辑可笑地改为“勤奋”),靠的是巨大的内功。金庸“手下”功夫最高的是谁?当属老顽童周伯通。 不可否认,在文学的王国里,矗立着各式各样的建筑。有“人间喜剧”,也有“民族史诗”;有浮雕,也有盆景。一次,一位朋友问我是否也在构建某种建筑物,我想了想,说,我无意于建设它们,但我愿意延伸作为我的一根神经。是的,只能是神经。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神经是比较宝贵的东西,各处的神经既不可替代也不完全一样。 文学是什么?弗洛伊德说,文学就是一个人的白日梦。我喜欢一些想入非非的东西。于是我在《大闹天宫》里,让一个充满了破坏欲的孩子“念念有词似的对自己说,变变变,于是他看到自己变成一只猴子,一跃而起,从屋子里飞了出去”。小说结尾处:“正在这时,我们看到有一团火,从天上掉了下来。”在《搜神记》中,一个孩子一直迫使自己相信爹死后他的灵魂还在,当村里人请来道J:捉鬼时,他一把抢过那只装着他爹灵魂的玻璃瓶,于是他“在前面跑,大家在后面追……在大人快要赶上他的时候,他把瓶盖拧开,用力朝远处扔去。——轰的一声,我们仿佛看到前面腾起一股青烟,他爹像个巨人似的从里面站了出来”。在《走麦城》里,我让“孩子拉开屋门,望着外面的月白风清或乌云滚滚,这时,奇迹在他眼前出现,他看到天空出现了一个剪影,一个人骑在马上,提着大刀,长须在胸前飘摆,从天空的这边走向那边,又从那边走向这边”。 就这样,孩子的视角出现了。可以说,儿童的视角让我获得了新的叙述方式和某种程度上的自由。大人们总是自以为聪明,其实孩子一直在暗暗发笑。孩子不会也不屑于对一些事情作那种狭隘的判断。许多成人的思维是有残疾的。孩子的视角让我比较轻松地抵达了昆德拉所说的“被道德悬置的区域”。昆德拉又转述西谚说,“人们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或许上帝就是一个孩子,只有孩子才会那么,宽容,博大,没有偏见……从儿童到成人,就好像一条河越流越狭窄,就好像黄河从古流到今。在孩子眼里,大人们热衷的事情大概很可笑吧。他们说,不好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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