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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黑脎(全新修订插图本老村作品)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老村
出版社 中国工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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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近日有缘读了老村先生的长篇小说《黑脎》,感到这部作品有一种奇特的文学艺术之美,那就是将“秦腔”——秦地文化演绎到了极致。

小说冠名以此名,取自“秦腔”中一个极为重要的角色——黑脎,俗称铜锤花脸,一个天罡地魁式的人物,主持正义,惩恶扬善的凶神。而令人叫绝的是,小说的整个文学艺术特色正体现出一种“黑脎之美”:外貌凶恶而内里大善。

内容推荐

老村先生的《黑脎》小说主人公刘载生来半个脸是黑痣,天然一幅唱黑脎的相貌。而他的父亲在旧时代以唱秦腔黑脎名震八百里秦川,解放后因禁止唱老戏,藏进山里继续演唱。一藏十多年,后与民兵发生冲突,失手出人命被关进监狱。由于天生的生理缺陷和父亲的历史问题等影响,刘载从小倍受虐待:母亲虐待他,哥哥虐待他,社会周围的人也常常虐待他,他几乎生活在一个虐待狂的社会环境中。但是,刘载的心灵却没有沉沦,读书时成绩优异名列前茅,十岁多一点被赶出家门去讨饭流浪后,依然与人为善,后来又成为一个著名的秦腔黑脎演员,其悲呛嘹亮的的声腔穿云裂帛,激荡着黄土高原。加上语言上黑白漫画式幽默和大量陕西方言的巧妙运用,把秦地人豪爽刚烈敦厚仁义的黑脎之美演绎得淋漓尽致,达到了思想内容与文本形式的完美统一。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刘载妈刚生下刘载的时候,见他半个脸乌云黑紫不是相况。当即感觉是个不祥之兆。不等满月,就去请了同村的赵帮柱。赵帮柱是个游医,旧时代称郎中。其时政府在镇上刚建起卫生所,命令郎中赵帮柱,不允他再游乡串户坑蒙拐骗。政府这一限制,更使得赵帮柱生意清淡,门可罗雀。无奈之下他拴起毛驴,收拾瓶瓶罐罐,不准备干了。然令他想不到的是,小刘载的出生,给他的行医又带来了希望。

那天,娃妈去找赵帮柱。赵帮柱正在院当间与驴贩子袖筒里捏指头。赵帮柱说:“你给呀!”驴贩子说:“你给呀!”赵帮柱说:“你给呀!”驴贩子说:“你给呀!”两个人推来搡去,谁都不愿意第一个出价。他们旁边站着要卖的毛驴,安静地等候结果。娃妈走进门来,突然打断他们的生意。

赵帮柱听完娃妈话,断然说:“不成。”娃妈说:“成!”赵帮柱又说:“不成。”娃妈又说:“成!”赵帮柱又说:“我说不成就是不成,你这人咋——”娃妈突然将手很大方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动作,像是政府里的干部对待下级那样,鼓励他说:“肯定成。咱天黑治。不叫人晓得。”

妈的这种态度,眨眼间感动了赵帮柱。

这天夜里。尽管村东到村西就一畛子地远,赵帮柱还是骑上没卖的毛驴,全副武装地进了刘载家门。赵帮柱进院听到贼娃刘载在襁褓里嚎叫。这立刻让他对贼娃和娃妈充满感激。因为没有这母子二人,他赵帮柱今生今世说不定不会再拎药匣子了!赵帮柱拴好驴,不等踏进窑门就喊叫:“来了,来了,甭嚎了,甭嚎了!这算啥病嘛,叫娃嚎成这个样子!看看,看看,看娃嚎得可怜的!这是咋哩嘛,算是个啥病嘛,甭熬煎了!”

他的意思,无非是说——无论什么病他都能看!等于还没见娃就先向娃妈打了保票。

一切停当之后,且看赵帮柱如何治疗。他将刘载的脸儿仔细端详了端详,想出一套很古怪的治疗办法。当时尚在襁褓中的刘载虽然懵懂无知不能记忆,但后来曾有人这样给他描说——

在烟熏火燎中,他躺炕上,左脸贴着炕席,右脸颊上放一片槐树皮,树皮上再燃一堆艾火,每次烤炙都要半天时间。据赵帮柱说,用他这个法子,就可以把他脸上的黑痣就像烧碳一样给烧没了。赵帮柱的认真态度,真的是感动天地啊。灼热的火苗下,他扭动着月毛娃(婴儿)丑陋红嫩的肢体,发出撼天动地的嚎叫。一时间嚎得满世界的人都晓得了!娃妈不让外人晓得的许诺,并没能真正兑现。

治疗是旷日持久,嚎叫也举世罕见。

半年里,刘载一直就这样拼命地干嚎。对赵帮柱,此时已经不再是治疗,而是和刘载赌气。因为——如果治疗失败的话,他就没有必要再继续行医了。遗憾的是,刘载并没有让他如愿。刘载的面貌乃上天所赐不可改变。只是赵帮柱这样蛮干,对刘载也不是没一点儿好处。首先,无意之中居然给刘载吊出了一副空前绝后的响彻云霄的破锣嗓子。

据说一个云游的老者,一日由村头经过,站在村东的高坡上.听到坡下刘载的哭声,对一旁正犁地的村民竖起大拇指,赞道:“这谁家的娃?嚎得美啊,长大了能吼‘黑脎’!”犁地的村民对老者说:“老伯你说得对,乃娃不光嗓子好,生下来就满面漆黑!”老者说:“得是(是不是)的?如能出个‘黑脎’,秦人有幸啊!“

脎者,头也。黑脎者,黑头也。陕人古语。

这个“脎”字,陕人读sa,去声。这里要说的是——“脎”字原本的写法,在今天的陕西地界,也就三五个耽爱搜古的学者教授才能写得出来:左“月”旁,~---~“天”下一个“韭”。《现代汉语字典》包括电脑的异体字库里,都查不到它的影子。这里为了认识和通行的方便,只得选取相近的“脎”了。

“黑脎”,是秦腔里的角色,俗称铜锤花脸。一个天罡地魁式的人物,主持正义、惩恶扬善的凶神。登台时头戴冲天冠,脚蹬麒麟靴,脸面勾抹得浓墨重彩斑斓如豹。譬如黑煞神似的包公,黑头黑脸黑袍加身,黑凛凛面额顶上一弯白月。上上个世纪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大约两三百年里,在关中一带的戏曲舞台上:“黑脎”是最为活跃和最受尊宠的角色。其火爆激烈的场面,极类似今天的摇滚。“黑脎”也相当于其中的摇滚巨星。“黑脎”出场时一声悲凉嘶哑的长嚎,穿云裂帛,撼动天地。这时候你且去看,满场观众如痴如醉。垒身酥麻。

秦地人缺粮少酒,但秦地人有“黑脎”。

秦地人看戏,先看它的“黑脎”咋样。

……

P6-8

序言

自序:我的小说自觉

我写小说,原初的目的,确实是源于对现实的不满。十七岁那年的秋天,在陕西渭北地区农村的一间厦房里,我拉出抽屉当板凳,坐在上面写了许多的夜晚,完成了第一个小说。那小说写一个农村女子反抗她专制的父亲。我花八分钱的邮票,将三十多页的小说装进一只信皮里,鼓囊囊地寄往《陕西日报》。结果不用问,石沉大海。我猜想,也许它压根儿就不会到达陕报。因为信封那么厚,不定在哪个环节的盘查中,就会被截留了下来。但无论如何,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学着用文字诉说了。从此,这诉说就再也没有停止过。因为那时候我在农村,在那种绝对的痛苦中,即便到了十八岁,在当地按理说也到了定婚的年纪,但在母亲的虐待下,我仍像懵懂的幼童一样,经常会站在院子里,或小镇的街面上,像演唱一样放声哭泣。那些日子,小镇里,如果说哪天下午放学时候,人们没有听到我的哭声,那我一定是交了什么好运。所以白天挨打,晚上看小说,是我每天必经的程序。后来,住在涝池沿的干爹送我一只小羊羔。这羊羔到了第二年冬天便也开始怀上小羊羔了。身怀有孕的绵羊跟不上羊群,不能在沟岔里爬高下低,这时候一般都要主家领回去自己饲养。每年到绵羊怀孕的日子,我便会躲个干净。放学后带绵羊到村北的水库上,把羊往草坡上一放,合衣躺在背风向阳的地方,专心致志地看小说。那时候,似乎只有读书才能让我感到存在的意义和生命的温暖。因为在一个用谎言教育孩子的学校,和那种以暴力代替家教的生活环境里,年幼的我是不会感到更多什么的。所以,我对人生的悲观,不是时髦的理论教给我的,而是生活通过一张张冰冷的脸。还有极度的物质匮乏,这些隐形的刀子,一刀刀地刻到我心上。就人世间生活的残酷性而言,它从没欺骗过我。该感受的,我都真切地感受了。因而我的写作,初期除了可能因为少许的模仿而不能窥见描述对象的本质之外,在对现实的看法上,似乎不大有过含糊的时候。有作家最初写作是想有个好工作,端个好饭碗,我也这样想过,但这不是我写作的主要动因。在那些时候,对于我,写作和哭泣似乎都是一样的,都出自我诉说和排解的需要。这大概是我写作的初级阶段。

当然,这里首先要感谢人类社会的进步。譬如说有了高尔基

 这样的关注痛苦的作家。当时他的《童年》《在人间》是那样深

 深地感动过我,让我晓得,在我生活的小镇之外,还有另外的一

 个世界。那世界里有另一种人,他们是文明人,懂得爱,懂得尊

 重。那时我特别幻想能逃出去,流浪到社会上。假如能像小说中

 的阿廖沙,在伏尔加河的轮船上端盘子,然后再遇到那位英俊、

 有头脑的进步青年,那是多美好的经历啊。阿廖沙到他的身边,

 就像孤儿找到上帝的天堂一样。我之所以没逃跑,是因为有一次我反抗三哥的欺负,打破了他的头。那一次,我逃出去很远,十多里,但是最终还是没逃跑成。没逃跑成的原因是,母亲一直在我身后,用她那封建遗留的艰难小脚,坚韧不拔地跟着我。她怕我真的从此就一逃了之。自有了这次经历,我突然一下子感受到母亲,我的家庭,以至于小镇的百姓们,那种掩藏在冰冷甚至麻木不仁的面孔下面的对我的深爱。尽管这爱让人如此痛苦,如此不堪忍受。

绕这么大弯子,其实还是在说我的写作。在稍稍成熟之后,便有了这样的意识,即不再那么激烈和强走极端。我感到,好的写作,要有一种背负和承受的精神,要有和这个初看起来如此落后的文明绑在一起,一种同生共死的精神自觉。尽管这样做在这个花样翻新的时代,会显得不那么旗帜鲜明。但是这样做,又确是出自做人作文的真诚。自然,这不仅需要清醒,还得需要勇气。世界上没有一种文明是你只能取用它的好,而不必去承受它的差。作为有民族自主意识的文人,一个不能忍受自己民族缺陷的人,是不会真心实意地与这个民族一起,对其所存缺陷进行有效而自觉的认识与改造的。西方宗教讲原罪与忏悔。中国没那个宗教,但我们讲“仁爱”,讲“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忍,讲“吾一日三省吾身”的自省自悟。所以我想,假如我们文明没有在它刚露成熟端倪便被纳入王权的黑暗长廊,我们也应该有一个极其美好的文明。王权的产生,有其复杂的诸多方面,但责任不能简单地推卸给文明的本身。譬如多民族生存地理的同一性、人口的周期性膨胀、宗族村社的抱团守成……等等这些,都构成我们这个多民族大国走向王道治国的必然——抑或是别无选择的选择。在自然界,一种生物要生存,自身须得携带一定的毒素。人类的进程,大概也是如此。但是世界在发展,一成不变,是对人类自身的反动。特别是鸦片战争之后,国门应声打开,这个王道的国度,缺陷也日益显露。我们不能走向世界,接受普世价值。必然会遭到抛弃。

早年在家乡听过一出戏,叫《周仁回府》。之所以说“听”,是因为那时正值“文革”,还不允许上演这样的老戏。仅靠村中老人口头讲述,知道那是一个感人至深的故事。这出戏在民间的每一次演出,都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并让戏台下面的百姓们群情激奋,热泪横流。故事的主人公周仁,为主张正义承受了所不能承受的巨大委屈。乡亲们不是在哭周仁,其实是在哭他们自己。中国小说戏剧中塑造的周仁这一类英雄,以及被认可的贤者、推崇的圣人,最后都要登上王者的宝座。即个人发展的终极,不是仁爱的大“人”,而是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王者。即便作为教育者的孔夫子,也被帝王一次次加封,成了至圣先师。这便是由王权专制所派生出的“内圣外王”。内圣的核心,是要人们通过自我修炼首先成为圣人,从而再达到统治、凌驾于他人之上的“王”。这几乎又成了中国知识者人生成功的一条必由之路。

近百年的中国文学,在各种冠冕堂皇的旗帜下面,隐藏着两大暗流,一可称之为奴性式的涂彩,一可称之为泼粪式的写作。这第一种写作,基本上都是不加思索地认为,一切新的都是好的,一切旧的都是坏的;一切保守都是错误的,而一切破坏都是正确的。总之,为追赶世界大潮,为一个新的确立,知识者放弃基本的常识判断,自甘堕落为暴力的同谋。而另一暗流,又走向一个极端,即干脆没有了对人对民族历史的基本尊重。怎样丑怎样脏他怎样写,怎样恶怎样怪他怎样作。将写作演变为一场展示或夸大民族丑恶的大竞赛。于是乎华夏大地,一个教化如此深远、心性如此优雅的民族,在这些人的作品里,几乎和野蛮人没有什么区别。这些作派,本质上仍是施暴,骨子里延续的仍是奴性的思维。目的只一个,将他们的媚眼投向西方,以换取西方的赏识。所以,百年的中国文学史,堪称为文化的自虐史。即自己虐待自己的历史,虐待自己的文明,也虐待着自己的现在和将来。而这,正是近现代以来,在东西方文明的交流与碰撞中,中国文学畸形发展的实际现状。勿庸讳言,我的小说写作同样经历过这种畸形发展的深刻影响。

真的和好的文学在哪里呢?不是没有,尽管它们也被挟裹在无法抗拒的暗流里,但在历史的一隅,那些被人们忽视的角落,仍有少数真诚的人写作着,坚持着自己的信念,守护着文明的薪火。是的,当你在最底层的村庄,看到一个贫困得穿不上第二条裤子的庄稼人,却仍不忘记将自己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给自己小女儿的头发上插朵小花,你就该知道,文明以至于文学的根子没有断。自由博爱不是西方特产,美好同样在我们老百姓的心里。该抛弃和谴责的不在这里,而是知识者自己心中的暴力以及与它同卵双生的奴性,它们已经深深地渗入了我们的血液。是我们用自己的血,供奉起残害自己文明的魔王。

回到自己。以前我写了许多苦难,许多残暴。也就这几年,在与京城一些优秀的有识者接触以后,我始才慢慢醒悟。我想,以后我的小说应该进入到第三个阶段了,即该从农民打扫干净的院落,和他们小女儿头上的小花写起,多写写隐藏在麻木与冰冷下的温暖和爱,让文明的温暖、爱的阳光,播撒进同样麻木冰冷的文学。近年来,我对自己以前的小说进行了认真地改写和修订,现在由中国工人出版社一起出版。从此我的这些小说,可以放心让读者去看了。

我非常赞同一位智者的说法,专制是一个魔咒。既然知道是个魔咒,那么就让我从自己心里,从自己的写作里,先解开它吧。

老村

2014.5

后记

关于“黑脎”

康亦庄

秦腔角色中的大净,又称铜锤花脸,民间俗称为“黑脎”——一个天罡地魁式的人物。头戴冲天冠,脚蹬麒麟靴,脸上勾抹得浓墨重彩,斑斓如豹。诸如包公,黑凛凛浑身上下一锭墨,黑头墨面白月牙,只需出台一亮相,即可透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剐阿之气。况做功念打俱有程式,定要膀如弓,腰如松,胸要腆,腕应扣,抬腿山岳移行,落脚江山定鼎。直待千声甘鼓敲打得骤雨急蹄时,方才凛然出场。且于舞台之上行步端方,坐立俨然。“黑脎”演唱常使用所谓的“炸嗓”。只一声“哇呀呀——”喷口咆哮,就一时间风云色变雷电泼刺,看似一对木碗大锤直打得八方震动,又恰似秦王破阵地动山摇。这种从土地里生长出来的声音,有专家称之为中国西部的原始摇滚。“黑脎”一声声忠肝义胆的震吼,熔铸着一代代西北儿女的血骨心魂,滋养着他们豪放的精神气度。翻阅史册,凡是能掀天揭地的西北汉子,无人不会吼两声震天撼地的“黑脎”。关中乃十三朝古都。《关中志》说:“秦人情重性农味厚。”秦汉之际,秦人崇尚黑色,遵循“好大”传统。其时盛行的美学法则,近人则通过秦腔这一戏曲艺术将其保留了下来。

在中国西北,一个真正的“黑脎”坯子往往拔之千人而不可得一。这种角色必须将诸种因素集于一身。诸如身材魁梧,凛凛有仪;额角饱满,宽颡大颐。相貌惊得动人,声音震得住虎。出台亮相满堂喝彩。据《秦腔记闻》载:民国年间:“北有田德年,南有阎仝德”,在民众口里有“活包公”、“黑煞神”之称。文人笔下被誉之为“秦腔净角之殿”。田德年生于甘陇。早年习须生。后因嗓子“倒仓”回家种田。但他爱秦腔爱得魔蚀骨髓,冬练三九,夏练五伏。每日清晨必对一口深井粗嚎吼叫。一声声当初被乡人侮为“叫驴”似的粗吼,终于使他重返舞台并震惊了西北。《秦腔记闻》载:田每到一地便引得万人空巷。方圆百十里策黔驾犊者络绎不绝。相传田每到一地演出,道路便为之拥塞。一疾疾奔走者顾不得不明事相的追问,边走边答:“快走快走,听田德年的吼!”一位听众急着买冰糖葫芦,心沉浸在田的演唱里,情急之中出口错讹:“快!快给我买个田德年!”田辞世时,西北五省民众落泪者不可计数。阎全德,临潼雨金人。少年放牧常对深山粗吼“崖娃娃”,渐渐练就一副“山嗓子”。《秦腔记闻》说他“马嘶芳草,一鸣惊人”。他刚劲淳厚,音域宽大,加之他方额黑脸和一副掀石降虎的身板,从而博得“一声雷”:“黑老虎”的美誉。且有绝技“鞭扫灯花”秘不示人,因此,被西北人奉若神明。民国十八年,他赴甘演出看家剧目《黑虎坐台》。当天戏报称:“驰名陕西的黑老虎来陇献艺”。这天,甘肃有一“大净”名“黑狗娃”者也来搭台献演。阎全德知道,这是预谋好的要红口白牙唱对台戏,于是使出浑身解数。据说那天兰州城万人空巷,两个两省有名的“黑脎”挣破头绷断筋地吼唱,引得人潮一会儿倒向这边,一会儿那边又掌声雷动。两台戏直唱得日落西海难分胜负。后来甘肃人台下起哄,喊了旬“驰名陕西黑老虎,敌不过咱甘肃一狗娃”。阎全德闻言,气得口中喷血,气绝而亡。

“黑脎”就这样把西北人的豪爽刚烈敦厚仁义演绎得淋漓尽致。一个优秀的“黑脎”经过舞台数年的形浸意化之后,生活里往往也像角色一样,成为一个慷慨有义、豁达大度的硬汉子。他们遵守梨园行规,深味江湖悲辛。许多时候他们自己就是戏曲《忠义侠》里的活周仁,《马踏五营》里的烈单童,一个有仁义敢担当的烈烈丈夫。民国十七年,驰名西北的秦腔编剧孙仁玉先生,领着一帮精刚武赳的“黑脎”去法场为一个叫李可亭的屈冤军人祭酒壮行。那天在李可亭的刑车后,亲朋都怕受株连不敢送行。但孙仁玉,先生和“黑脎”们却始终跟从。他们吼唱着悲愤苍凉的“斩单童”,把舞台上的一切艾怨不平搬演到人间。这壮行的一幕,也成就了他们最精彩的艺术高峰。

(康亦庄。陕西咸阳人。青年作家,出身于秦腔世家)

书评(媒体评论)

一部《柳如是别传》,一部《骚土》,这两部20世纪下半叶的作品,是属于新世纪的。

——张宇光

经典之作只有天才作家才能写成,而天才作家是不世出的。我们绝不敢说,没有曹雪芹,《红楼梦》照样会出现。如今,我们终于盼到了一部经典之作。这经典之作,就是老村的《骚土》。

——吴洪森

老村的心目中一定有着一种大美,这种不言的大美弥漫在天地之间,他看见了,而且试图告诉我们这种大美。最终,这种大美也是他执着地追求的目标。

——邱华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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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9 14:3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