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久辛主编的《中国当代青年散文家八人集》分上下两集近百万字,由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著名学者余秋雨先生作序称:“这些散文都很大气,笔致开阔,目光淼远,语势厚重,绝无忸怩之态。”
本书收录了:《解读节气》、《抵达事物核心最近的路途》、《圣巴巴拉广场上的鸽子》、《站在山谷与你对话》等散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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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中国当代青年散文家8人集(共2册)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王久辛 |
出版社 | 长征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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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王久辛主编的《中国当代青年散文家八人集》分上下两集近百万字,由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著名学者余秋雨先生作序称:“这些散文都很大气,笔致开阔,目光淼远,语势厚重,绝无忸怩之态。” 本书收录了:《解读节气》、《抵达事物核心最近的路途》、《圣巴巴拉广场上的鸽子》、《站在山谷与你对话》等散文作品。 内容推荐 本书是《中国当代青年散文家8人集》,内中具体收录了:《解读节气》、《抵达事物核心最近的路途》、《圣巴巴拉广场上的鸽子》、《站在山谷与你对话》、《高楼上的吹笛者》、《公元1969年的深山荒雨》、《在阿布兰阿德庄园听讲解》、《择偶之际对某男的建议》等散文作品。 目录 彭程 受难之爱 语言确立秩序/创作谈 宁静季节 娩 解读节气 热泪流溢 读安徒生 镜子和容貌 方志的诗意 受难之爱 在母语中生存 大事不着急 错位 地图的中国 物证 快乐墓地 破碎 一个人怎样变得衰弱 滚烫的石头 阔读的季节 把电影当书看 乡野的俄罗斯 抵达事物核心最近的路途 哲学原本可以充满乐趣 王开林 入世之惑 创作自自/创作谈 圣巴巴拉广场上的鸽子 夤夜不再回头 谁念西风独自凉 无歌的歌手 入世之惑 欲言又止的舌头 南之南 北之北 假想 名字写在水上 站在山谷与你对话 远方的岛 流水千觞 高处 灵魂在远方 年华随风而逝 梦中的黑乙鸟 今夕岁华落 深味 默诵晚课 倾听 高楼上的吹笛者 浮动的书房 禅房花木深 一季烟雨 藏书者说 古瓷上的魂魄 慈母在天堂 山在那里 致一千年过后的你 刘烨园 精神出身 精神出身/创作谈 在世间 人都是要死的 成熟 向导 何时?何地?何事? 公元1969年的深山荒雨 家族 栈——冬的断片 夜在当代讲述什幺 塔希提岛 晨聊 红林问语 乡村精神 在阿布兰阿德庄园听讲解 野日子 永远的舞 永远有多远 别了,世纪 我们去看萧红 都市山谣 为什么读不懂 一个人的灵魂独自能走多远 朱鸿 张良论竹 我对散文艺术的看法/创作谈 药叫黄连 笑话 毛泽东之死 过去的书信 张良论竹 择偶之际对某男的建议 忧郁的钱歌 白原 我为什么没有长高 世间最美的头发 论时髦 关于女人 悠悠渭水 在马嵬透视玄宗贵妃之关系 在鸿门分析刘邦项羽之性格 辋川尚静 滚滚帝陵 走遍关中 古都文化与西安人 作家人生十问 凹凸 风吹在风上 我的散文观/创作谈 惊悚之玉 生命的泉流兀自涌动 咫尺之艰 梦之梦 风吹在风上 表演的光荣 埃林·彼林在中国街头 女性的激愤 女人四味 饲猫 关于家园 阳光小景 小巷意象 劳动 喊河 雪狐的绝唱 辨证四种 一次与朋友谈话的纪实 闲读记略(之一) 闲读记略(之二) 生活小悟(之一) 生活小悟(之二) 生活小悟(之三) 文人的力量 游思无轨 品书悖识 与书微语 书生小语 读书的生命感受. 夜读随想 向善的悲哀 中国媒婆 作家话题 伍立杨 文字灵纪 随笔之笔/创作谈 风檐展书读 恋栈悲喜 美色可治病么? 说一厢情愿 诗人的玫瑰梦 人心,不是血肉是钢铁 偶然 樊篱下的春消息 诗话的魅力 住在文字里面 寒光之耀眼 扇面的山林气 花间的香艳 美景·朦胧·忧郁 培养更深的趣味 少点腐气,多点活力 疏与密的韵致 沉郁的魅力 于光远先生印象记 雨的况味 打开一扇透气的窗 乱世血泪 声音 邱清泉的辉煌与悲剧 时间深处的孤灯 梵呗声声 折射人生的多棱镜 女鬼的文学情味 心情·智慧·气势 无常的真涵义 生死一大梦 雪里芭蕉 怪人的轨迹 苍茫情味 水周镜花 骸骨的迷恋 感觉深异说古诗 花香似火焚 演连珠之美 残缺,独在的美 旧尺牍的心情词采 俳句至小韵味长 琴学家的心事 五本钱钟书评传 《金锁记》之深邃 倒海探珠无尽绚烂 路边野草花 距离与美感 禅意的蔓延 文采 文字灵幻 空林黄叶亦无多 沈天弘 访问自己 当代散文的文体/创作谈 雪夜 肩膀 结局或开始:门 风中 仰面看天 灯下草虫鸣 初雪 访问自己 露珠 童年 村庄 地址 酒糟的气息 岁隶散佚的页码 雨的随想 田间小路 动物与道德 隐士、和尚与中国文化 唐·吉诃德的风车 病中人生 网 春天的方向 高处 雪和麦田上的鸦群 年·天气 年:门里门外 天堂·人间·地狱 庄周梦蝶:有限与无限 传统与命名 过客 水 饥饿 居住(外二篇) 静 鸣沙山的黄昏 蓬莱之梦 冬天的白昼(外四篇) 王久辛 绝世之鼎 绝世之鼎/创作谈 雪鸡 等待戈壁 最初的祖国 红色狼嗥 童非刻骨 永远的大金梨 秋水湖夜话 久辛说辞(七则) 体味受奖辞 对多元化偶像崇拜的追问 诚实 既说艺术,也说人格的理由…… 旧文化的沮丧 久辛诗品(一) 久辛诗品(二) 久辛诗品(三) 久辛诗品(四) 安魂与我们大家和诗 谁死了?谁死了之后又再度复活? 圣爱:花在叫 神奇的幻想 大漠在心 冷冷的鼻息 美妇 偶念一棵老树 诗 风库印象 黄土地 只能是苦恋 那阴面山坡上 登白塔山记 欣赏孩子 哀婉女人 弄两张大饼来,咱期谈诗…… 河云记 想不通的事情 忘情于山水 极乐老人 躲进小屋 定律 对未生者的接近 恬静而优美的爱情之歌 等侯我们的米罗 既然被围困了,所以才要突围…… 品味凡·高 抽象的概括与具象的超越 心象之美 本质的创造 绿风诗札 汉语的分量 叙述的欲望 好一个“时间跨度” 对散文现状的试探性概说 拽下一片彩霞(代后记) 再版后记 试读章节 秋天来临时,人会感到很熨帖。走过漫长的夏季,经历了阴雨和曝晒的轮番袭扰,秋日的那一份安详宁静,便容易让人想到最和蔼的微笑,那当然是属于慈祥的老人的,譬如奶奶。 奶奶此刻正向这边走来,使得凭窗沉浸在秋日感受中的我,起了这样一种联想。其实,毋宁说挪动,更为恰切些,毕竟是九十岁的老人了。奶奶蹒跚着来到窗前,瘦小的身子便整个浴在射进屋子的一片阳光中。从光线的明亮柔和,你能想象到秋天的种种表现:湛蓝的天色,清爽的空气,还有其他众多让人精神愉快的因素。奶奶欢喜地叫了一声,听来多少有些夸张,然后眯起眼睛,无声而长久地望着外面。阳光映着她脸上的微笑,久久不去,仿佛雕刻般富有质感。我欣赏着老人的笑容,她那不带一点假饰的喜悦,像一个纯真的孩子,你会相信笼罩她的阳光同时也照亮了她的心底。九十岁老人的笑容里,会有些什么意味呢? 这难免会被视为某种矫饰。但对于我,困惑却是真实的。随着生命被填充了越来越多的日子,爱好玄想的天性也在悄悄地生长,默默无语如墙角的一棵树。既然活着不外是光阴的累积,因而对生命的那一种迷离的诧异,便常常落脚到潮水般涌来漫去的日子里。奶奶以其拥有的漫长的生命,自然地,聚集起我探询的目光。九十年生涯,单单这个数字就会让人感叹,又该蕴含了怎样悬想不尽的深奥呢?这其实并非什么新鲜想法了,我明白,是窗外的秋天使它又一次浮出。金黄色的阳光水一样流淌时,是多么适合思索一些什么啊。 自从加入这个家庭,胸中便萦绕起一种关心,关于奶奶的。若去寻情感的踪迹,大概总脱不开一些形象。是想到漫长的白日,上班人走尽后,奶奶如何面对塞满房间的空寂,听挂钟嘀嗒数点着时光的流逝么?是在雨气弥漫的夏天,听奶奶讲她的遥远的故乡的人事,看那枯涩深陷的眼睛中渐渐氤氲出梦幻样的光彩么?面对单调而执拗的暮年生命,你的感觉会变得尖锐而又渺远。 奶奶有福。街坊邻居们经常这样说。看起来也仿佛正是这样:在这个四世同堂的家庭里,她享受着三辈人真心的敬爱,照料是无微不至的。每天傍晚,刚上小学一年级的重孙子,回家第一句话就是喊老奶奶好,童音清脆动听。你若是在这时看到奶奶的神情,就会深信奶奶沉浸在幸福之中。笑容像霞光一样在那张衰老的脸上波动着。子孙满堂,天年颐养,老人还会期望什么呢?而知根底的亲戚,或者乡下老家来的上岁数的人,会说奶奶老来有福。这用词的细微差别,暗示的内容显然有所不同。 好在弄清楚这一切并不要费什么气力。甚至远在成为她的孙女婿之前,我已经熟悉了奶奶的身世。奶奶一生平凡却饱经风霜。第一次知道她的经历时我曾惊骇不已。一个卖给人家的童养媳;一位养育过十个儿女却先后夭折八个的母亲;一位中年丧夫的寡妇;最后才是祖母和老祖母,一个家族中的老寿星。一条轨迹自遥远的过去伸延到眼前,带着毋须置疑的清晰。这样的身世,很容易让你联想到人生的某种普遍形式,似乎,这其中的意蕴也是普遍适用的:经过坎坷困苦迎来幸福。挣扎在苦中,想着将来的某一天,有福在等待着,也是悲哀中的慰藉吧。谁都容易得出这样的理解,这样去想,也实在能够鼓舞人呢。 可是,果真是这样一览无余么?我却怀疑。把人的一生交付给语言描述,是件有些危险的事情。在高度浓缩和抽象化了的词语背后,你常常只能看到一个框架,而多少鲜活丰满的血肉却被漠视了,冷落了。无情的时光径自匆匆地走动,只偶尔漫不经心地记下些事件,若隐若现仿佛浮出水面的岩石,后来的人们便往往根据这些来把握评判一个人的生命。这是不是有些虚妄呢?在事件的水面下,有多少轻易不为人知的、默默涌动着的潜流呢? 还是返回奶奶吧。依附了真实的形象,思想更易于显露自己。阳光明亮,窗外的槐树叶鲜洁碧绿,秋日有着凝滞般的静美。奶奶凝视着窗外,这个动作她可以保持一个钟点。我望着,一时间有些恍惚。背景模糊了,窗外幻化出一片春天雾似的绯红,一片夏曰浓重的绿荫,而奶奶却兀自地站立在各个季节。都说老年的地盘是回忆,面前的情景,是再好不过的注脚了。只是……我的心发紧了:奶奶的回忆里会浮现出什么呢?有一首有名的歌这样唱道:“好朋友怎能忘记那过去的好时光……”而好时光却与奶奶的过去无缘。那么,回忆岂不成了苦难的重温?痛定思痛,此时滋味,往往甚过当时呵。 这种担心被证明是多余的。我曾不止一次地惊疑奶奶讲述往事时的那种语气。她告诉我两个孩子如何因患疟疾无钱求医,一夜之间先后夭折;她回忆酗酒成性的老头子怎样动不动就打她,在一次大醉后,栽进水塘送了命;有一次她劝我戒烟,我因此知道她曾有过一段吸烟的经历:寡居的她拉扯几个孩子艰难过活,一次山洪将两间茅屋卷走,食宿两无,一筹莫展,正是那天她抽上了她所谓的“愁烟”……她的口气平静,祥和,间或停顿,也是为了想得更清楚些。愁惨如浓雾一般的往事,在讲述中褪尽了喜怨哀乐,听来仿佛是不相干的别人的事情。这还可以从她的神情得到证实。这自然让我感到意外和困惑,我有时想,奶奶是不是太老了,麻木了,才这样无动于衷。时光真有那样残酷的本领,甚至能过滤掉人心中最强烈的感情?还是说,生命本身即已被赋予一种特殊的调节能力,以保护软弱的人类不致于从根本上受到摧毁,直到走完整个人生路程? 我宁愿相信后者。倒退若干年,我会嘲笑这种想法。怎么能够允许这样消极地看待生命呢?它应该是张扬的,进击的,无所不克的,它自豪于自身的力量,任何畏缩和收敛,包括些微的怀疑,都是不应当有的。——那憧憬和骄傲的岁月,连同憧憬和骄傲本身,都多么令人怀恋啊。多少年过去,我明白了平心静气的好处。在日子里浸泡过,冶炼过,浓浓地尝到了什么叫无奈,便常有一丝自嘲浮上嘴角,心里却渐渐坦然了。不这样又怎样呢?没有谁敢夸口自己是彻底自由的。他怎么能够抗衡那种种神秘而无形的力量呢?劫数也好,命定也好,在摒除了种种玄妙荒诞的因素后,生命的这一份软弱便赤裸裸地直逼眼前。 这样想来,许多萦绕心头的疑惑至少是比较明朗了。我记起,许多个暮霭初起的黄昏,或者暝色四合的暗夜,奶奶陷在对面的长沙发里,悄无声息仿佛一个虚幻的影子。我望着,脑海里展开她漫长的一生。这样一个平凡卑微的生命,曾经有过怎样惊心动魄的搏斗,只是这一切为她的凡庸、也为岁月的流失淹没了。与漫长的苦难相比,晚年的幸福只是短暂的一瞬。如果生命有目的的话,那么,几十年的含辛茹苦只是为了这短暂的暮年的颐养?这毕竟是一个可以讲得通的解释,虽然代价过于残酷。可是……另一种疑惑慢慢地聚拢来,尖锐地升起,使我怀疑方才的答案:在为一夜中猝死的两个孩子泪水哭干的时候,她可曾想到晚年会有的安宁?我怀疑。那分明是见不到一点光亮的黑夜漫漫,即便她能够想象未来,那样的抚慰也未免太虚幻了,又怎么能够支撑起几十年漫长的信心呢?像暮色一样,我无法窥见那深奥的谜底。 看来,是应该感谢这个季节了。谁说过的,秋色的明亮澄澈不但抚平人心,也能使思想变得豁通。想是站累了,奶奶回转身,慢慢地走回她自己的屋子。她的脸色那样平静单纯,令我一时间忽然觉得,自己的种种悬想显得有点可笑,不着边际。也许一切本没有那么难解,是人们自己把它搞复杂了。就像日出日落一样,生命也不过是一种简单的事实。你会想到问一株小草为什么要生长么?既然获得了,那就走到底,直到踏人无边的虚无和黑暗。坎坷也好,平坦也罢,幸福和不幸,说到底只是某一层面上的意义,而最根本的真实却是默默地隐忍地走完人生。只为了这个生命的被赐予。P6-9 序言 我这些年为了自己的一些研究课题东奔西颠,一直处于跋涉之中。记得那是从十年前对傩的实地寻访开始的,以后研究对象转换很多,实地寻访的习惯却保持了下来,无法停步。任何一个古旧的课题,都会在大地上留下一些集中体现其精魂的遗迹,一些无法在文字中体会的环境气韵,如果有幸,还能在这些遗址的周边寻找到一二个近乎专家的人物。 一旦被这一切包围,那么,整个生命就被课题所溶解,真是如痴如醉,留连忘返。 终年奔波,使我对报刊动态、社会新闻、文坛消息极度无知,闹过很多笑话。有时也会在哪个城市的阅报栏前稍稍停步,瞟一眼报纸上的大标题,可惜大多一知半解,不如继续赶路。路上遇到了投缘者,则喜不自禁,视为天涯知己,其中也会有文学界中人。例如那年独自在山东寻访齐文化遗迹而遇到作家张炜,几乎没谈文学就一见如故。今年初夏在南国边陲遇到胡洪侠兄,他说国内一批很有实力的青年散文作家想认识我,邀我为他们的散文合集写篇序,但到处都找不到我,幸好被他拦路堵住。他快速地把我落网的消息告诉对方。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写序呢,却已收到寄自北国的一包稿子,当时正急着去东北的中俄边界,就把稿子塞进了行李,后来又背着这个行李从东北到了新疆。 我到新疆是为了去喀什,考察从上个世纪以来欧洲探险家们在那里的行踪,这与我正在从事的一个大课题密切相关。在乌鲁木齐,贾平凹向我详细描述了喀什的魅力,他这次要去的是塔里木盆地;中亚文化与中华文化的碰撞和汇涌,在这泥屋土街间声震云霄。夜晚,我在旅舍里想,当夜幕把现代浮华全都遮盖之后,千年来风尘满脸的文化跋涉者们有多少差别呢?远处清真寺阿訇诵经的声音已经停息,我不经意地打开了青年散文作家们的书稿,读了几页便认真起来,居然没有放下。我记住了这些散文作家的名字,共八位:彭程、王开林、刘烨园、朱鸿、凸凹、沈天鸿、王久辛等。 此后我还在新疆逗留了不少时日。四次越过天山,壮美无以言表,但神秘的水灾刚过,一路上险情不断,常常不知夜宿何处。然而不管夜宿何处,总要抽出书稿读上几页,八位没见面的朋友成了我长途旅行中亲密的谈话者。 这些文章都很大气,笔致开阔,目光邈远,语势厚重,绝无忸怩之态。大气不是一种提笔之后的风格选择,而是一种沉潜久远的内心冲动,因内心冲动而成为思维习惯,因思维习惯而成为生命本能。内心冲动缘何而起?起自于一种鸿蒙的责任和道义。对土地,对人类,对国家,对文化,对历史,对人生,都关注得十分热切,于是就处处苦恼。面对的命题很大,因此苦恼的幅度也很大。文字,是作者们徘徊于大苦恼而又想走出大苦恼的一排排脚印。有时,文笔缠绕于思辨拔不出来,但即使这样也不能当作论文来读,因为有许多问题在理性上已经明白,而在自身情绪上却留有不少忧郁和烦闷,散文便兜住了这一些,兜住了人们在清晰学理之外割舍不清的那一点天性。 如此的人生路向和写作路向能否被人们充分理解?在这个问题上我们不能过于乐观也不能过于悲观。突然想起几年前我遇到过的一个徒步探险家,他独自在沙漠荒原间走了十年而不小心走进一座大城市,被大批好奇者和采访者簇拥包围。人们追问他出走的理由,评判他的须发和衣履,疑惑他是否真的到过沙漠,逼询他最终的经济目的,他试图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讷讷地回答了几句却没有人满意。我当时正巧在场,轻轻地把他拉到一边说:“不要企图让所有的人都理解。你在这里再待上几天就会找到一种让他们都满意的逻辑。但到那时你已经不是自己。你必须赶快避开这个沼泽地。”他目光缥缈地朝我点了点头,从此我们成了朋友,我经常会收到他寄自各个边远小镇的短信。后来在新闻中得悉,他已悄悄地死在沙漠腹地。在这前后,另一位我不认识的探险家也倒在罗布泊,由于电视台的连续报道,引起了无数人的强烈关注,一个小小的遗物展览竟然人如潮涌。在人潮中我想起了几年前那个极不友好的包围圈,于是,不能过于乐观又不能过于悲观的想法同时产生。我们的同胞比较能够相信已经最终付出了生命代价的人物,否则总是疑窦丛生、嫉心摇曳、防范重重,这虽然有点不幸,却也说明他们心底毕竟一直潜藏着一种可能,一种准备投注信任的可能。对于文学来说,有这份可能就已经足够。 如果要对几位散文作家提点建议,那么我要说,对于读者心底潜藏着的那份可能,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固然不必去迎合逼近前来的那一圈奇怪的目光和声音,但对这个圈子背后黑压压的人群,却要从深处关顾。 读完这些文章我已回到乌鲁木齐,贾平凹也已从塔里木回来,一见面就说:“我震动了。”他说的不是文章而是沙漠里的胡杨树,“在那样的风沙干渴中可以整整地活一千年;死了,又可以挺挺地站立一千年;最后倒下了,又可以不腐烂不散架,把自己的形态保持一千年!”那天我们到了一位沙漠文物收藏者的家里,东张西望了好半天,又写了一大堆毛笔字留给新疆朋友们,最后约定,明年,我、他、周涛,再一起到沙漠里去。 后记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动心编写这本散文合集的想法是:用公正的、不含任何杂质的、确实让我觉得优秀的,但又尚未被人认识的,而一旦推出又必定能够被人所认同、喜爱,乃至成为散文界的骁勇新锐——标准,精心选了这八位才俊。原来还有苇岸、祝勇,但因当时我身在兰州,找不到他们的地址,故将二位遗漏。好在苇岸仙逝之前,已被世人公认;而祝勇兄则以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卓越才华,我也就释然了许多。现在,十二年过去了,先生余秋雨的评语仍在耳畔回响,而这八位,在我看来均已百分之八九十地实现了我最初的动机——他们已经真正成名,有的甚至已是文坛举足轻重的散文宿将了。例如王开林、伍立杨、彭程、沈天鸿、朱鸿、刘烨园、凸凹,他们不仅文可入世经久传播,在社会上、文坛上,也都有所担当,且日益显现出耐久与不可替代的作用,余心甚为宽慰。这次再版,感谢长征出版社的著名诗人曾凡华,是他慧眼识珠,揣摸了近两年,终于按耐不住心头的认同,于是一锤定音——再版。我更是喜上加喜,倍觉幸福异常。因为当初第一版出版之时,这八位作者都是三十来岁,是真正的生理年龄上的青年;现在过了十二年,他们也就刚四十出头,按中国的纪年法,他们均属青春盛年啊。此次时不我待,而予再版,当然是他们八人的八喜,更是散文界乃至文坛的喜事,还不能漏了长征出版社的再版之功,则又添一喜,简单一算,就是喜字排成了队——要送给读者最美的文字啊! 再次感谢长征出版社,感谢责任编辑的精心编辑与设计人员匠心独运的设计创新——谢谢! 谨以此书献给当代的青年朋友。 王久辛 2006年9月9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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