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茵编著的《隋唐系列之宇文成都》讲述了,那是一个带着一丝血腥的时代,但那也是一个让人心驰神往的时代。在那个时代,如果不想被别人统治,唯一的选择就是统治别人。生于一个那样的时代,他们必须义无反顾地把时代当作自己的舞台。于是,顶盔贯甲的武将来了,他们在万马军中拼死冲杀,哪怕到头来身首异处,马革裹尸。
宇文成都,隋朝大将,为大隋丞相宇文化及之子。被隋炀帝封为无敌大将军。号天宝大将,是大隋王朝的支柱。天下第二条好汉,武力仅次于李元霸一人,力大无穷,威猛罕匹。身长一丈,腰大数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使一柄凤翅镏金镋,重三百二十斤,传说为九天应元雷神普化天尊转世。曾与天下第一好汉李元霸比武,手提三百斤金狮上金殿,面不改色。宇文化及篡位,命宇文成都入宫杀死隋炀帝,封武安王子。后十八路反王讨伐宇文化及,宇文成都被克星李元霸所杀。
陈静茵编著的《隋唐系列之宇文成都》介绍了,字文成都是大隋丞相字文化及次子,是隋唐第二条好汉。他力大无穷,威猛罕匹,一口气举起宗人府前千斤铁狮。他忠心护隋,勇冠三军,曾经率军攻打南阳侯伍云召,以一己之力攻破南阳城墙。他被封为天下第一武将,是大隋朝的顶梁柱,人称天宝大将军。
第一章鲜衣怒马断名弓
隋炀帝元年。
极目长安,秉承文帝开创之局面,盛世二十载。
熙攘长街上,一阵嘈杂声动,囚车押赴的死囚朝着市曹去。却见死囚口中振振,哪怕已被杨广下令敲牙割舌,依旧泼天大骂当朝。
却说这死囚,乃当朝九老之一——伍建章,于杨广登基当日一身缟素骂殿,痛斥杨广夺权,害兄图嫂,淫母弑父,登基为帝,以至满门遭害。
只见此时囚车之后,伍家下至仆从皆愿跟随在后,随伍建章赶往市曹赴死,正气浩然。
随行百姓簇拥观望,好不喧闹,然更多的是惋惜之声,沸沸扬扬,轰动整个长安城。
士兵押着囚车行过,街道处观望之人,无不摇头叹息。
只见退避在旁一铁面胡须的卖艺之人,在逐渐散开的人群中大声吼了一句,声洪如雷。
“如此满门忠义,死得甚冤,死得甚壮,当得我雄阔海三拜!”言罢,这自称雄阔海的大汉便匐地而拜,当真叩了三响。
他这怪异之举,倒是让原本打算退去的行人又好奇的聚了上来。
叩完后,便又忿忿而起,“只怪那昏君杨广,伍老开国元勋,为大隋立下多少汗马功劳。杨广此番杀之,岂不寒了天下人心?”
这雄阔海快言直语,原本铁面严酷,在此刻更是凛凛生威。周边围观之众,大都心中赞同,却无人敢似他一般表露。
正当这雄阔海说得酣畅之时,浑然不觉身后一阵嘈杂声动,随即却忽感到右边肩头一沉。他定住身板侧目一看,不知何时,一柄金锐架在他的肩头上,沉沉当当。
隐觉不对,雄阔海将声一噤,故作沉吟,双拳却暗自紧握,蓦地转身出拳,朝着身后那使锐之人挥去。
只见转身重拳挥霍的那一瞬,受他拳风影响,一声骏马萧嘶,前蹄高扬,一名骑士连人带马骤然骑近他身前。这般架势,却是雄阔海始料未及,连退数步。
雄阔海定睛一望,不禁心中一震,却非震惊于这围将上来的士卒阵仗,而是感慨眼前这位将军风范。
马是极好的马,马上之将堂堂相貌,刚毅无双,一身金甲耀目生辉,就连手上那所握镏金锐,在阳光照耀下也是灿烂至极。
此将,曾动天下,长安城内无人不识,正是那大丞相宇文化及长子宇文成都。不过雄阔海原本不是长安人士,从外地而来,一时间也不认识宇文成都是谁。
但见宇文成都横锐而立,直指雄阔海,声音洪亮,傲然言道:“天子脚下,岂容你这厮大放厥词。若论你谋逆之罪,足以连累满门,步伍家后尘。”
不提伍家则已,一提伍家,本在心中对这马上将军风范大有折服之态的雄阔海,心中惊艳早已散去,换以一嗤。
“昏君才一登基便搅得天下不安,朝廷就是因为有你等这般酒囊饭袋之人,才会有像伍老满门遭灭这等惨案酿成。看爷爷今日不将你脑袋摘下下酒,也让昏君杨广胆寒胆寒……”
性率如他,转身从后方架下抽出那熟铜棍,便是朝着那宇文成都挥去。
铜棍舞得淋漓尽致,倒是让宇文对他有些侧目相看,反转手中金锐,浑然前来。只用一招,便挡住那条铜棍,使力一震,将那雄阔海挡得再度后退连连。
宇文成都提马上前,雄阔海心还不死,再次出棍,朝他胯下的火红骏马挥去。宇文成都不惊不惶,金锐亮起一挥过去,直将雄阔海震得虎口生疼,一退再退。
只此一锐抵挡之力,便将雄阔海制服当场,仔细望去,握棍之手隐有斑斑血迹。
雄阔海拳脚已服,心却不服,大声道:“将军好生威猛,我雄阔海甘拜下风。只是凭借将军武艺,怎的却还替那昏君杨广报效犬马,岂不可笑,能当英雄?”
宇文成都闻言,蹙眉凝望了眼前汉子许久。此人心性憨直,倒不失为一条硬汉,心下沉吟,若是杀了倒是可惜。
他将金锐一收,半空一抡,最后重顿在地面上,震得那地面豁的一荡,激起周边白色灰尘。他站在雄阔海面前,震慑全场。
“身为大隋臣子,生当尽忠,死应尽节,这岂是你一介匹夫所能懂得?”宇文成都责道,言语铮铮,凛然大义。
雄阔海复又冷哼一声,望着宇文成都所率士卒,又道:“真有忠义,岂是将刀挥向尽忠之人?”
雄阔海一句反驳之话,直指伍家之事,却让宇文成都缄默了下去。
见这将军沉默而下,雄阔海则更是言语滔滔,悲愤填膺:“将军且看,这普天之下如同伍家般忠贞者不多,可就连这上百忠仆都不曾放过,同赴刑场。这昏君昏聩,朝堂定也奸佞误国,才会如此!”
“虽则是朝堂有奸佞误国,但千秋功罪,青史自有分明,何须你来操心?”宇文成都受雄阔海这话一激,不禁一喝。
雄阔海被宇文成都这么一喝,则是憋红了脸,满是不服,不禁叫爹骂娘,任之撒泼无度。
而雄阔海适才的这一番话,也正是戳中了宇文成都心中的这愧疚之处,荡起了他心中之忌讳。
带头抄了伍家的人是他,天下皆知。但是圣上有命,他也不得不从。
然则,即便是他有心想放过伍家其他人的性命,可无奈伍家上下,就连仆人都如此为家主尽忠,同节同义,同生同死,竞无一贪生之辈。这不免在宇文成都的心中留下不可剜去的愧责。
此时,雄阔海叫骂声嚣依然,粗鄙不堪人耳。宇文成都乃天下之名将,何等胸襟气概,岂与他这般粗汉逞口舌之快。
宇文成都走到他身后,见他的卖艺架箱上放有一柄银弓。看之精良,该是上好之弓!
“此弓如何?”宇文成都抚着那柄银弓,问道。P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