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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闻香识玉》是一本别开生面的描述中国古代闺房脂粉文化的书。正如著名社会学家刘达临所说,如果说妇女是“半爿天”,那么这本书似乎可以被看成是半部“中国通史”。 作者按照断代的写法,重点描述妇女的服饰打扮,又不停留于写妇女的服饰打扮,而是以闺房脂粉文化为主线,以此为突破口和切入点,叙述了中华五千年文化中人们审美观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又紧密地联系着妇女地位的变迁,人们的快乐与痛苦,剥削与压迫,这一切,无不打上时代的烙印。本书在闺房与脂粉之中,找出女子服饰打扮的这个线头,就把许多社会现象都拎起来、全局皆活了,说它由小见大、别有洞天,是毫不为过的。 内容推荐 《闻香识玉》是一本别开生面的关于妇女文化方面的书。本书将重点推荐和介绍:闺房脂粉文学、服饰珠宝文化、裙带佩饰文化、化妆梳理用具与脂粉文化。并将其作为研究对象,进行把握与分析。至于其他类型,我们可视情况和需要,作辅助性介绍。一一列举,难免有所疏忽、省略和大意,不能完全展现出来。其实窗帘门饰壁挂及房内装饰文化、闺中茶具酒器、闺房游戏式样及其宠物玩具种类、婚嫁文化、绣楼用品及其文化如:家具洁具、女工针线、刺绣织物、床上用品、琴棋书画)…… 目录 绪论:中国古代闺房脂粉文化概略及源流 第一章 文化的背景:原始的沉淀与积累 一、上古的“闺房”:人类的童年 二、黄土地上文明的果实:项上天堂/彩陶上的文化与图腾 三、衣饰的诞生:兽皮、织物、衣裙与耕织中的伊甸园/裸体的牧场/风雨阳光的沐浴 四、安置和繁殖:生存空间的拓展与审美的需求 五、牧女与蚕娘:父系社会下的田园牧歌/诗意的栖息地/审美的意义、变革和生产能力的扩大 六、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天堂的上升与下降 第二章 奴隶制基础上的闺房脂粉文化 一、音乐的产生:女性地位的变异 二、祭祀和狂欢中的女人:女人的无助和交易/狂欢的男女 三、衣饰的更迭:禁锢、自律和解放/服装式样的变革/丝织物的运用 四、化妆术的诞生与运用:香闺与“豹”房中的恋歌/堪称妙手回春的伟大化妆师 五、沐浴中的美人:水中的荷香/沐浴的效能与认识/林中水滴/神秘的“爱神”和“维纳斯”/瓷器的发明 六、爱情的缅想:化妆品的改进/发式的转变/纺织品的提高与功能/洗染术的发明 七、文学的参与和表现:历史文献、《诗经》、《楚辞》中的女人 八、“巫”与“舞”的雷同和区分:“巫”与“伎”的演变和分流/刺激着脂粉文化的发展 九、袒露与革命:四季的交替/浪漫的温床与婚床/闺中少女的迷津/奢侈的贵族妇人 十、“闺房脂粉文化”的艺术前卫观:闺房里的陈设、服饰的纹理与造型、女性的艺术知觉与自觉 十一、外来的影响:闺房脂粉文化的战国与春秋 十二、夏、商、周各个不同时期的脂粉文化 十三、秦人与楚魂的对话:华丽的楚服/秦国女子服饰结构与装束和受到楚服的影响/《阿房宫赋》与脂粉文化 第三章 两汉时期的“闺房脂粉文化” 一、西汉宫廷中女人们:脂粉与闺房服饰/后官佳丽和公主们/老黄哲学的影响力/淮南子与梁园风光/史记中的闺房脂粉文化/汉赋和楚辞对女人们的影响/卓文君与司马相如/西域服饰带来的革命(上)/不断追求的艺术创新是闺房脂粉文化及服饰产生的作用/沐浴与化妆术的更新/战争、诗歌中的闺房脂粉文化/乐府诗与“采莲女” 二、东汉宫廷中女人们:豪门的兴起/脂粉与闺房服饰/后宫佳丽和公主们/西域服饰带来的革命(下)/佛教的东来与道教的兴起 三、模糊的铜镜:典型的东方文化与闺房文化相结合从而形成了诗化的脂粉艺术/韵文走进闺房/绘画对闺房文化的影响/昭君出塞/音乐与舞蹈的繁荣 第四章 :魏晋风度与“闺房文化” 一、建安文学与三曹:吕布与貂蝉/曹植与《铜雀台赋》、《洛神赋》/甄氏倾国之美貌 二、三国周瑜与二乔:东吴的开发与江南春色/蜀国宫廷生活 三、魏晋风度:玄学对闺房文化的作用和推动/服装和服饰朝着开放的进程方向发展/“石崇斗富”/奢华的士族阶层/绘画书法对服饰的影响/战争的频繁使人们产生了及时行乐的人生观/服饰的完美程度和式样及其他/沐浴着香风的魏晋风度 四、玄怪小说对闺房脂粉文化的影响及其他 第五章 南北朝时期 一、北魏孝文帝改革 二、从云冈石窟、龙门石窟服饰中可看出佛教的影响 三、胡人胡风的侵入,使服饰款式和式样有了与以往的不同 四、“闺房脂粉文化”的进一步发展 第六章 隋唐初期“改革开放”的民风:初唐的服饰变化 第七章 盛唐、中晚唐女子“闺房文化” 一、诗歌、绘画、音乐、舞蹈——武则天对服饰的影响 二、大唐气度:贵妃出浴与醉酒/杨玉环与中国闺房文化/风流的皇后、嫔妃和公主/后宫佳丽/女子与宫廷文化/开放的婚姻/女道士、娼妓与闺房脂粉文化/李冶、薛涛、鱼玄机诗歌才华与造诣 三、唐代闺房建筑、家具、纺织与起居文化 四、传奇小说、唐诗中的中国闺房脂粉文化:温庭筠、李商隐、韩倔等/“士与妓人” 第八章 五代十国 韦庄和《花间集》/花蕊夫人与五代女诗人/后主李煜及南唐词中的女性 第九章 两宋风月 一、女子服饰与闺房文化:建筑、贞操、服制、诗词和闺阁画 二、话本与女子文学:妓家词韵/柳永、周邦彦、姜夔 三、闺房情史及其他 第十章 辽、西夏、金、元 第十一章 明代女子闺房文化 第十二章 清代之变革及其他 后记——对于女性文化的关注与解读 试读章节 原始的沉淀与积累 “人是由动物进化来的……”这一点,我们可以从达尔文的《进化论》中,找出明确的答案。从“毛猿”过渡到“裸猿时代”,这种过程相当缓慢。当“裸猿”发展到“智人”的阶段,开始通过劳动产生了语言,当然那是非常之简单的。就像鲁迅先生在《门外文谈》中所说:仅能发出“杭育、杭育”的声音。《吕氏春秋·恃君览》描述:“昔太古尝无君矣,其民聚生群处,知母不知父,无亲戚、兄弟、夫妻、男女之别,无上下、长幼之道,无进退、揖让之礼,无衣服、履带、宫室、积蓄之便,无器械、舟车、城郭、险阻之备。” 智人阶段促使母性细胞产生了质的飞跃,有了爱、感情、思维和意识。智力的考验,使他们能够辨认善恶与真伪,在种群与种群之间进行交流时,女性的伟大便显示出来。她们靠着“传宗接代”的本领和智慧,首先发明了“心语”。那就是要靠眼睛来传递信息、对话,其实这也非常简单。她们是通过男女间的求同和对子孙的关照得来的。 后来这种对话发生了变革,在一个种群中老人和妇女的地位是至高无上的,男人外出狩猎,妇女和老人则留下来照料孩子。闲暇时他们料理家务、采集草籽、收获播种、制作用于盛载食物的陶器。这些技艺对于她们是至关重要的,“心中的闺房”和“隐秘的城堡”使她们得以发挥自己的潜能。她们只把这些技艺,传给那些有情人、种群中的伤弱病残者和自己的子女。当然,那时还处于蒙昧时代,杂交和乱性使她们无所适从。但她们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隐私”和“心中的领地”,就像一个城市里,第一次有了“自鸣钟”。 她们开始用自己的方式教育后代,对于过去的经验、祖先的缅想和神灵的祭祀,她们有足够的发言权。于是起先被迫的管理种群模式很快变为主动,阅历经验知识的灌输(“知”与“识”是分开的,并存的;“阅”和“历”、“经”和“验”,亦是如此),使那些男人始终对她们保持着敬畏感;加之女人的繁衍生育能力,更让他们感到某种神秘好奇与不解(那时人类的智慧和认知程度尚不能对此做出聪明解释和判断),仿佛这些都是上天赐予的,没有她们,种群就无法得到延续。 口口相传,心心相印,心领神会使他们收益匪浅,偶尔声带的颤动,会笨拙地激发他们的灵感。近距离的接触才能产生语言。所以我固执地相信:人类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对话,是由男人向女人提出的!她们回答得很巧妙。因为关于这次对话她们等待已久。她们敏锐地发现:男人其实是愚蠢的!语言的陷阱使他们无所适从。那么,她们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我想关于这个话题,她们应该这样解释:这是神的意志! 于是,巫术的产生便有了借口,而担当“巫”这一角色的人,必先出自于种群中的“有知者”。因为只有他们才和女人最接近,能够获知由于种群中强壮的男子外出狩猎时无法看到的事情。重要的例证是:当那些男子外出狩猎回来会发现,种群中多了几个新生命。在他们看来,这必然与留守在家的人有关。但女人们已经告诉他们了:这是神的赐予!于是,他们只好去问那些留在家里老人孩子与伤弱病残者。但是他们已经建立好了攻守同盟,是不会轻易说出的(孩子则是无法看到)。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那些老人和伤弱病残者若想继续保住自己在种群中的地位,而不至于由于他们过于年老或伤病遭致别人的遗弃,就必须与女人的说法保持一致。这在当时那种生产力低下的随时面临生存危机的原始社会,是时常出现的,抛弃年老和伤病者是为了种群发展的需要,一个充满了老人和伤弱病残者的种群是无法长期在当时那种恶劣条件下生存的。自然的法则是:优胜劣汰。而女人一般是比较善良和温和的,她们不愿看到这些平时和她们较亲近的人被抛弃。这样就形成了种群中的对立矛盾,两大阵营产生了:一个是要强化自己种群的生存状态;一个是要维护现有的生存秩序。这是前提,没有这些,他们也不会站在同一阵营中。于是,种群中的“宫廷政变”终于发生了,女性自然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成为获胜者。于是女性的地位有效地得到了巩固,后代皆从母姓,“闺房”成了哺育中华民族姓氏起源与语言的温床,可以说它是催化剂,没有它,什么都将一事无成。 据《华夏民族——中华民族起源》一书载:“关于母系氏族社会形成的历史,在古籍中时有痕迹可寻,比如西周所推行的同姓不婚制度,认为‘男女同姓,其生不蕃’。直到春秋初,仍保留男子不称姓,仅女子称姓,以别婚姻的习惯。母系氏族社会在民族学资料中的印证,无论从世界和中国一些保存原始社会残余的部落和民族中,都有比较详实的资料。”谭正璧先生《中国女性文学生活》(1930年版):“母系时代的唯一特征是‘民知有母而不知有父’,许多‘圣人无父,感天而生,……如华胥履人迹而生伏羲,安登感神龙而生神农,女节感流星而生少吴,女枢感虹光而生颛顼,庆都感赤龙而生尧,女嬉吞薏苡而生禹,诸如此类,都因不知有父而捏造。中国人‘姓’的起源,似乎也以母为中心,与父没有关系,所以‘姓’字从‘女’从‘生’,如古之诸姓,‘姚’、‘姒’、‘姬’、‘姜’、‘妫’、‘赢’等字,旁皆从女。” …… P11-P12 序言 由小见大,独辟蹊径 刘达临 《闻香识玉》是一本别开生面的关于妇女文化方面的书。 这些年来,在社会上妇女文化方面的书已经出版得很多了,有阐述妇女地位的变化的,有关于妇女文学的,有关于宫闱生活的,有关于青楼文化的,还有专门写古代“四大美女”的,不一而足,可是这本书却重点写妇女的服饰打扮,又不停留于写妇女的服饰打扮,而是以此为突破口和切入点,叙述了中华五千年文化中人们审美观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又紧密地联系着妇女地位的变迁,人们的快乐与痛苦,剥削与压迫,这一切,无不打上时代的烙印。作者对此是按照断代的方式写的,如果说妇女是“半爿天”,那么这本书似乎可以被看成是半部“中国通史”。 爱美是人的天性,尤其是妇女。女子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尤其是到了青春发育期,就开始与镜子结下了不解之缘,越来越重视打扮了,服饰、打扮可以说是女子最关心的一件事。这种爱美心理可以说是永世长存的,直到今天,妇女的服装行业、首饰行业、化妆品行业不都是最赚钱的行业之一吗? 不过,美也是个时代的概念,不同的时代人们的审美感是不同的。从原始时代流传至今的一些女神像,往往都是突出其乳房与怀孕的腹部,人们以此歌颂女性生育的功劳,所以以丰乳肥臀为美,这是出自古人添人进口的社会需要。 在阶级社会里,审美观念往往是以统治者的需要为转移的,汉代的赵飞燕体态轻盈,汉成帝十分喜欢她,于是社会上就兴起了一股以纤瘦为美之风。春秋时楚王喜欢女子细腰,于是大家纷纷减肥,这就是“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在唐代,唐玄宗喜爱杨贵妃,“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这一打扮,更使皇帝掉了魂了,杨贵妃体肥,所以社会上又以丰腴为美了。到了五代,南唐后主的宫嫔窗娘以绫裹足,作掌上舞,翩翩有凌云之态,后主大加赞赏,这又传到民间去了,于是后世又逐步盛行裹小脚,而以大足为丑了。由此可见女子的服饰打扮有着鲜明的时代特征。 我们讲爱美是人的天性,可是在女子服饰、脂粉之中又体现出女子和男子的关系。现在,如果问一个女人:你为什么要打扮,打扮给谁看?她很可能说:我打扮了谁也不为,只是使自己感到精神些。可是,假如这个世界上只有这一个女人了,再打扮也没人看了,她还会打扮吗?可能就不会了。打扮实际上是一种包装,包装是给人看的,女人的打扮更主要的是给男人看,而这就和女人与男人的关系有密切联系了,和被男人喜欢有密切联系了。母亲一般不需要打扮自己给儿子看,可是一定要打扮得好好的给她所依靠、所喜欢的男人看,以增加自己的价值与吸引力,“女为悦己者容”,就说明了这个道理,在一个很长的时期里,女人是要靠男人吃饭的,如果不打扮、讨不到男人的喜欢,能行吗?这种情况,在青楼之中是最明显、最赤裸裸的了,妓女靠出卖色相为生,如果不打扮,能卖得出去吗?因此,从女人服饰、打扮这个侧面,也可以看到妇女地位的变化。 从女子的服饰打扮,还可以看到文化的发展。例如,唐代是在中国封建社会中最富强、最自由开放的一个时代,性文化也非常发达,妇女的服饰也相当大胆暴露,盛行低胸装,这种情况在现代关于唐代的一些影视剧中已经较充分地表现出来了。那时的妇女还常常成群结伙地骑马外出郊游,为适应这种情况,在不少妇女中又流行穿裙裤。在当时的西北地区,汉人和少数民族交往频繁,经济与文化交流发达,风气更为开放,妇女甚至盛行半裸装。可见,从妇女的服饰、打扮这一具体的文化现象中也能看出民族总体文化的发展。 男女、爱情、婚姻,又是文学艺术中的一个永恒的主题,人类的欣赏、享受等美好的情感又往往通过对女子形象的描绘反映出来。曹植的《洛神赋》一开始就是“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这些千古佳句激起了多少代人美好的想象!可以说,如果没有对女子形象的描绘,一切文艺作品都会黯然失色了。 这样的事例还可以联系得太多,太多,一切联系都说明了本书构思之好,切入点之巧。在闺房与脂粉之中,找出女子服饰打扮的这个线头,就把许多社会现象都拎起来、全局皆活了,说它由小见大、别有洞天,是毫不为过的。这本书资料性强、作者的文笔也好,它对历史研究、妇女文化、社会风尚、心理研究等等都有启示,这实在是一本值得一读的好书。 2008年2月14日 于中华性文化博物馆 后记 后记——对于女性文化的关注与解读 古人读书,讲求意境。所谓:兰台秘籍,石室通典。窥知还在其次,其义在一个“藏”字。大有掠尽“天下奇书”之意,可见占有欲之强。 当然,想达到真正的“全”,是不能的——历史不会给他这样的机遇。 有些读书人,一味地想要求多求全,这对他很重要。不知是兴趣癖好使然,还是冲动,抑或是处于某种研究的考虑。有些藏书家,更是倾其所有,穷尽全力,凡是可藏之书,均予购得。如江南宁波“天一阁”,便是如此;这无疑是为国人保留了“一笔财富”。许多业已无法找寻的古书,便是在那里重新找到和发现的。 古人谓“意外得书”,为“赐书”(当是皇帝所赐否?待考)。张宗子《夜航船》云:“班彪家有赐书,好名之士自远方至,父党扬子云以下,莫不造门。” 此类拍案惊奇之事,当珍视为警世通言,以告世人。引为燃糖自照,依壁漏听,不可不有所借鉴。正若瓢史南渡,直书枋头,置漆书于城墙之上,供人品评。以茶代酒也好,犯怒直言也罢。总之,心史自明,丑元思宋。以为当今读书之人,在争强好胜、“知学淹博”方面,“今不如昔,昔不如古”了。 余征旧典、秘籍、史料,凡十数年矣。加之照片、图绘、杂记,则更多。搜求逸闻、野史、书札,均记录在案,或发乎笔端,或忱缅于心。至于体例,前有太史公《史记》,后有班兰台《汉书》,皆为断代,故弃置不用。以通史计,或能更详。因钻故纸堆,搬弄是非,起稿乃就,命笔直叙,临砚铺纸而书。敢为天下女子请命,另撰新篇。师之于古,旁征博引,几如倾缸索米,缘木拆梁。以闺房品丽为己任,沉湎于香国纪中,不能自拔。对于女性文化之解读,堪称废寝忘食,聚多就繁,复欲使之包罗万象,得乐不思蜀之名。借助服饰脂粉文化、古典诗词、艳史情著、传奇隐闻、闺楼逸事、琴棋书画,以抒个人之管窥。譬如女子化妆,各代有各代之凡例;又因地域、年龄、样式不同,形象各异,而取长补短。又如闺房形制,南北差别之大,异于两处;又因皇家、官宅、富户、民居之不同,错综复杂。女子身份,亦多有区分,如皇后、嫔妃、名嫒、娼妓、优伶、婢女、侍妾、杂役、正妻、继室种种。 女子文学,亦为一范畴,多引自谭正璧先生《中国女性文学史》。服饰部分,无不出于沈从文先生《中国古代服饰研究》及“溪山琴况”先生“上中古史’’资料与分析。此外,另有现当代名家解读古人诗文、绘画、摄影、音乐等作品多处,兹于此亦表示谅解和感谢。同上,对于引用各类博物馆、媒体、画报及网站上的图片及文字说明,限于本书之必需,又因无法深入求解出处,故未注明,还望见谅。古代女子闺房文化,涉及面之广,超出笔者想象。取一带十,跨纵连横,亦出乎我意料而外,兹乃始前未及。 对于古代女子文化解读与关注,本书乏善可陈。惟可引以宽慰的,是其广杂和热切,不独有偏见与歧视。一视同仁,就高而取低,诚可以公正论之。至于其浮浅与速朽,则如笔者期待那样:抛砖引玉,扫眉执帚。或日“敝帚自珍”云云,则为笔者最看不起。 归之名山,放逐性情,为作者所期待。携红颜知己,辄歌自制,拥旌归去,乃鄙人之梦想。譬如古人云(清人叶申芗《本事词·自序》):“且有红楼少妇,紫曲名娃,才擅薛涛,慧工浪语。改山抹微云之韵,灵出犀心;吟花啼红雨之篇,巧偷莺舌。折来官柳,真蜀艳之可人;插满山花,羡严卿之侠气。”宋人讥汉唐女子“风流艳淫”,直呼为“臭唐滥汉”。乃不知宋自身,“江浙一带浇薄风气”(陶慕宁语)。如《鸡肋集》云:“两浙妇人皆事服饰、口腹,而耻为营生,故小民之家不能供其费者,皆纵其私通,谓之贴夫。公然出入,不以为怪。”陈郁《藏一话腴》载:“吴下风俗尚侈,细民有女必教之阅艺,以待设宴者之呼。使令莫逆,奉承惟恭,盖觊利赡家,一切不顾,名为私妓,实与公妓无异也。”明清雅士,自称本朝“闺俗严谨”,绝胜于宋。乃不知当时闺门,竟“多有道姑僧尼出入”,双双缱绻,时闹出女子同性恋之丑闻。 苏东坡好友王巩,被贬岭南。王巩妾叶柔,跟随前往。三年后,王被昭回,旧友重逢,喜不自禁。东坡问叶柔:“广南风土应是不好?”叶答日:“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苏子听后,感慨不已……(《诗集施注》)明熹宗之乳母,据说驻颜有术,四十岁仍如少女花容月貌。兹为其每日由宫女环侍左右,持牙梳轮流沾口中津液(为其梳发),此谓之“群仙液”,据说是由岭南传人的。南梁沈约《少年新婚为之咏》云:“托意眉间黛,中心口上朱。”意为新婚夫妇,为相互取悦,眉唇妆法,自会各有不同。中国最早情书《十愿十悲》云: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 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 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 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悲脂粉之尚鲜,或取毁于华妆! 愿在莞而为席,安弱体于三秋;悲文茵之代御,方经年而见求! 愿在丝而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节,空委弃于床前! 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悲高树之多荫,慨有时而不同! 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 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 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而哀来,终推我而辍音! 此诗虽言之过分,却亦道出当时男女之情状。元曲有云:“玉肌肤软衬酥胸。鱼水和同,云雨情浓。渐渐昏迷,低低嘱咐,款款依从。粉腕上香消守宫(按:守宫砂,为古代处女之标志,行云雨事后,自消隐),翠帏中露沁芙蓉。鬓又朦胧,甜唾浸浸,香汗溶溶。”明朝王偁《七绝·酥乳》:“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点露珠悬。”吴耳有《七绝·伸腰》:“一团红玉下鸯帏,睡眼朦咙酒力微,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乳耸罗衣。”清代词人朱彝尊《沁园春》:“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似罗罗翠叶,新垂桐子,盈盈紫药,乍擘莲房。窦小含泉,花翻露蒂,两两巫峰最断肠。”写闺房情致最多者,乃唐诗宋词。如《唐擅言》卷三载进士郑合敬诗云:“春来无处不闲行,楚闺相看别有情。好是五更残酒醒,时时闻唤状头声。”宋词有周邦彦《浣溪沙》最妙:“薄薄纱橱望似空,箪纹如水浸芙蓉,起来娇眼未惺忪。强整罗衣抬皓腕,更将纨扇掩酥胸,羞郎何事面微红。”非但古人有言情之作,今人亦当仁不让。如胡马《缀石轩诗话》云:“林庚白氏为人英风侠慨,磊落无俦。至其描摹闺房之乐,则有‘隐约乳头纱乱颤,惺忪眼角发微披’、‘乍觉中间湿一些,撩人情绪裤痕斜’之语,是真名士本色,不滞于物,英雄胆略,至今无匹。” 余生也晚,治学不严,对女子闺房脂粉文化,更知之甚少。蒙上海三联书店不弃,得出此著。诚如知学者云:“言无不禁。”又若痴史者语:“自不待言。”故而偶有心得,尝琐记之。皆为“依壁漏听,燃糖自照”之旧作,不求甚解,仓促而就。承河南出版界杨光女士提醒,嘱为新著,兹二十余万言。然出乎预想,以司马温公笔法乃作新史,凡百万字。自知粗陋不堪,无能以对,歉之愈且,遂不敢登门造访而谢罪。不日,杨女士打电话,云出版事宜,我道出个中原委,其笑日:“在三联出好……好,好啊……”此一趣耳,聊以记之,复念错爱。又有舍侄西安交大理工硕士许君庆胜,尝与我提其挚友甘师润远,言之好文卓识,最擅交际,乃长期从斡出版事宜。输谋建策,刮垢磨光,使之得以刊行。特志于此,以示谢忱。此外,还应提一下我的挚友王彦霞博士。正是有其《二十世纪女性文本话语方式》一文,在我手里,才使我以此为基点,找到了正确的研究方法。另有杂文家兼报人曹君亚瑟,亦师亦友,少年尝与笔者、同幕共结“桃园之谊”,论文事,促诗艺,以“三剑客”称云,乃嘱以为跋,一并陈谢。 郑州知缘村于书斋 书评(媒体评论) 如果说妇女是“半爿天”, 那么这本书似乎可以被看成是半部“中国通史”。 ——著名社会学家 刘达临 《闻香识玉·序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