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彻人性，直击灵魂，你可以错过《沉思录》，但你不可以错过《箴言录》，比《沉思录》更震撼的心灵悟语。

爱因斯坦在二次大战最苦闷的岁月中，向朋友四处推荐此书！

马克思称赞此书的思想很出色！

本书是一部道德心理学著作。但《箴言录》并不是一堆规范和训条的集合，告诉人们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而是通过对人们行为品质的分析和描述，揭露人们实际上在做什么、想什么。

《箴言录》并不是我们时常所见的那些集结在一起的警句格言，它没有丝毫高高在上的训诫式的语言，它完全出于作者亲身体验后的深刻思考，是心灵之悟，心声之语。它既没有展示建立所谓思想体系的企图，更没有张扬某种教派主义的意向，它仅仅是分析、描述、揭示、袒露，除此之外，你稍加留意就会从它独特而又优美的文字间（无论它译成何种文字，只要译者忠实原著）感知到热情，尽管它是以情不自禁的忧虑和失望的语调溢出，但无不展示出对人的热爱。

序

致读者（1678年终结版序）

箴言录（第五版·1678年终结版）

各版删去的箴言

 从第一版中删去的箴言

 从第二版中删去的箴言

 从第四版中删去的箴言

遗下的箴言

 1665年第一版之前创作的箴言

 摘自利昂库尔的手稿

 摘自1663年的手抄本

 摘自1664年荷兰版

1666年第二版与1671年第三版之间创作的箴言

 摘自1667年信函第43号

 摘自阿尔塞纳尔的第6041号手稿

1671年第三版与1675年第四版之间创作的箴言

 摘自信函第44号

1693年的“补充箴言”

同时代的人所提供的箴言

跋

1

我们认为的美德，只不过是利益在机遇和计谋驱使下的结果。男人成为勇士并不都是因为勇敢，女人成为贞女也并不都是因为贞节。

2

世间最为自得之情莫过于自爱。

3

在自爱的国度里，无论人们发现什么，它依然是一个未知的领域。

4

自爱比世上最精明的人还要狡诈。

5

我们的生命终结了，我们的激情才会休止。

6

激情时常使人疯狂，也使蠢汉瞬间精明。

7

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伟大之举，被政治家们自诩为深谋远虑之果，其实不过是性格和激情使然。奥古斯特(Auguste)与安东尼(Antoine)之争，人们将其归因于他们争霸世界的野心，‘其实仅仅源于嫉妒。

8

激情是唯一始终能令人心悦诚服的演说家。它似乎赋予其主人以天然的技艺，其规则永远准确无误；最普通的人，一旦拥有激情，也比最雄辩的人更能说服人。

9

激情不讲理，而且自私，因而任由激情摆布是非常危险的，即使在它显得最具理性时，也要对它高度戒惧。

10

在人的心灵中，激情绵延不绝，一种激情的消逝，意味着另一种激情的诞生。

11

激情往往事与愿违。正如吝啬导致挥霍，挥霍始致吝啬；人们时常因软弱而坚强，因怯懦而勇敢。

12

无论人们怎样煞费苦心地用虔诚和光荣的外衣下把激情掩盖起来，激情总会透过这些虚伪的面纱昭然若揭。

13

被人指责趣味低下，比之被人谴责言行不当，更能击伤自尊心。

14

人们不仅易于忘恩负义，饮恨吞声，甚至恩将仇报，认敌为友。在他们看来，有恩必谢、有仇必报竟是一件难以承当的苦役。

15

君王们的宽厚仁慈不过是笼络人心的手段。

16

这种被人们视为美德的宽厚仁慈，其动机有时是虚荣，有时是懒惰，有时是恐惧，几乎所有的情形皆为三者合一。

17

幸福者的谦和，源于好运赐予他们心境的宁静。

18

谦和是一种陶醉于幸福中的人惧怕招致嫉妒和轻蔑的情绪，因为嫉妒和轻蔑总会降临于此。谦和只不过是精神力量的无谓炫耀。一句话，这只不过是走运的人想表明：他们比他们的幸运更伟大。

19  我们每个人都有足够的力量承担别人的痛苦。

20

智者们的沉稳只不过是把烦躁不安隐藏于心的一种手段。

21

那些被判死刑的人，有时看起来镇定自若，蔑视死亡，其实他们内心对死亡充满了恐惧。所以人们说这种镇定和蔑视只不过是他们心理上的蒙眼布，自欺欺人而已。

22

哲学可以轻而易举地战胜昔日和未来之困，而今日之痛却战胜了哲学。

23

很少有人经历过死亡。面对它，人们并不坚定，而是惊恐和麻木，更多的人是因为感到死亡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24

当那些所谓的伟人被持续不断的厄运击垮时，人们才发现，支撑他们的力量，仅仅是野心，而不是他们的心灵；除去满脑子的虚荣之外，英雄和普通人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25

承受好运比承受厄运更需要美德。

26

太阳和死亡，皆不可视。

27

人们常常以自己的激情，甚至是罪恶的激情为荣；但对嫉妒这种可耻、不可告人的激情，却矢口否认。

28

自私的心理从某种意义上说还是公平合理的，因为这只不过是想保有属于或自以为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而妒忌则是一种不能忍受别人幸运的愤怒。

29

善行，往往比恶举更能招致憎1、艮和迫害。

30

我们能做的其实比我们想做的要多得多，但我们却时常找借口说，这些事情无法做到。

31

如果我们没有缺点，我们就不会因为发现别人的缺点而感到快乐。

32

猜忌萌生于怀疑，直至达到确信的程度，或化为愤怒，或烟消云散。

33

骄傲总能为之找到理由，甚至在抛弃虚荣之后也如此。

34

如果不怀有骄傲之心，就不会抱怨骄傲之人。

35

骄傲之心皆然，仅表现方式及手段不同而已。

36

自然如此巧妙地安排了我们身体里的各种器官，使我们获得幸福的同时，也令我们自负，以免去我们自身不完美的痛苦。

37

我们对犯错之人进行规劝时，自负之心多于善良意愿。这种规劝，与其说是为了纠错，不如说是为了证明：我可没有犯这样的错。

38  因希冀而许诺，因恐惧而履约。

39 被利益驱使，人什么话都敢说，任何角色都能扮演，甚至可以把自己扮成一个大公无私者。

40

利益既使人盲目，又令人眼明。

41 专注小事者，大事必无能。

42

对理智，人人皆心有余而力不足。

43

人在受人摆布时，总以为自己在自行其是；头脑里想着奔向目标，心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P3-11

人心叵测？

是否真如此？

三百多年前，一位具有传奇色彩的法国人在一部名为MAXIMES一书中做了至今依然令人回味无穷的解答。

它的中文译本就是拿在你手中的这部书，这个法国人就是弗朗索瓦·德·拉罗什福科(Franeois La de Rochefoucauld，1613～1680)，一个法兰西古老家族的后裔，于1613年9月15日生于巴黎，其父是普瓦图(poito)省省长，家世显赫，可见一斑。

拉罗什福科15岁时与路易十三的一位有权势的朝臣之女结婚，并获马西亚克亲王的头衔。16岁进入军队，并且很快成为谢弗勒斯(cherneuse)公爵夫人的情人，同她一起参与宫中的阴谋，成为王后的同路人。当时法国是黎塞留(Richelieu)红衣主教的天下，柔弱的路易十三君主，容许黎塞留统治他的王国，因此宫廷斗争激烈。年轻的拉罗什福科曾密谋并拟定计划，将王后迁至布鲁塞尔，发动武装政变。密谋流产后，被黎塞留下令投入巴士底狱。当局对这个容易冲动的年轻人似乎并未过于认真，仅让他尝了一个星期的铁窗滋味。

黎塞留和路易十三相继死后，摄政的是有奥地利血统的安妮(Anne)王太后，她选择马萨林(Mazarin)继承红衣主教之位执政，并且成了他的情妇。拉罗什福科依然与当权者为敌，其间，他爱上了孔代王子的姐姐隆格维尔(Longueville)公爵夫人，并同她生有一子。隆格维尔公爵夫人是投石党中的核心人物；投石党嫉恨中央集权，在1649年引发了内战。期间，拉罗什福科不惜与国王的军队作战，甚至求助于同法国作战的西班牙军队。在同王室军队的作战中，他为招募作战部队而负债累累，使得王后勃然大怒，下令将他在韦尔都邑(Verleuil)的城堡夷为平地。

内战中，拉罗什福科的脑袋曾挨了一枪，差点失明。之后怀疑情妇另有所欢，同她断绝了关系。由于投石党缺乏远见，在进行5年混战后，终于被王室的军队平定。隆格维尔公爵夫人被迫进了修道院，拉罗什福科则弃政归戎，重新拿起了武器，成为为新国王路易十四而战的士兵。从此，在新的王宫中，他颇受敬重，尽管他已无意在政坛上驰骋，这却为他提供了平静生活的舞台。不打仗的时候，他就消磨在法国特有的沙龙之中，德·拉斐特(La Fayette)夫人成为他的新情妇，在她的沙龙中，他与莫里哀、布瓦洛、波舒哀、高乃依、拉·封丹时常会面，谈文论赋，他们也愿意接受他的“合理的”悲观主义，欣赏他的谈吐。他们评价他：“是一位颇有才智之人，足以在国事中担当大任。”可惜他的运气不佳，在政坛上并没有什么大的作为，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一位沙龙明星。

1664年，他的言论被好事者以《道德之警句箴言》之名在荷兰出版发行，从而在巴黎引起轩然大波。尽管此书仅是从作者的书信及流传的言论中辑录而成，漏洞百出，但依然成为众之所爱。

1665年，作者亲手编订了一个可靠的版本发行，一时畅销之极，甚至惊动了远在雅典的克里斯蒂娜(Christime)王后。1666年，他又做了第二次修订，之后，他又分别修订了3次。

1667年，他患了痛风病，不得不离开部队，此时他已54岁，不幸却接连而至。1670年，他的妻子离世，1672年其母又离他而去，两个儿子战死在强攻莱茵河的争渡中，长子也在此役中身负重伤。1679年，其情妇隆格维尔夫人也不幸亡故。

1680年3月17日，他在拉斐特夫人的守护下与世长辞，结束了他传奇而又浪漫的一生。

尽管《箴言录》篇幅短小，但它语言简洁明快，文笔生动优美，表达准确传神，犀利的笔触，直击灵魂。其版本之多，影响之大，波及至今。尽管从诞生之日起，就产生了两个极端的评价：翻译者认为他揭露了人性之恶，是剖析人类行为动机的经典不朽之作；反对者指责他败坏了道德。‘无论哪一种声音，都不否认它是值得一观的书。它的生命恰与它的篇幅成反比，只要人类存在一天，它就不会有赏阅者的哀叹。它不仅被译成各种文字在全世界流行，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文化名人，诸如马克思、爱因斯坦、尼采、哈代、司汤达、纪德、鲁迅等等，这个名单可以轻松的罗列下去，而且已经成为在民间广泛流行的口语，成为真正的格言警句，融化在人类进步的血液之中。

《箴言录》并不是我们时常所见的那些集结在一起的警句格言，它没有丝毫高高在上的训诫式的语言，它完全出于作者亲身体验后的深刻思考，是心灵之悟，心声之语。它既没有展示建立所谓思想体系的企图，更没有张扬某种教派主义的意向，它仅仅是分析、描述、揭示、袒露，除此之外，你稍加留意就会从它独特而又优美的文字间(无论它译成何种文字，只要译者忠实原著)感知到热情，尽管它是以情不自禁的忧虑和失望的语调溢出，但无不展示出对人的热爱。他的感叹，并不是出于对人性之恶的鼓励，而是出于对人性之恶的忧患，“看看你们的脸吧，还有多少污迹还没有擦干！”(引自《文爱艺诗集：1998～1999年卷“雨中花”》)

《箴言录》所展示的精妙之悟，需我们展卷领悟其中。来吧，跳过我这乏味之序，进入其中吧。

爱你，就该指出污迹所在！这就是此书的内核。

2009年3月1日匆匆草于襄樊市襄城区檀溪路15号

文中午睡时

人心如海！

活着，我们只有泅渡，而且必须泅渡。我们置身其中，并不是为了欣赏心海波澜的险恶，而是为了领略置身其中的壮美。

一切阴谋诡计，不过是不良心术的小伎俩，不足折腰；坦然真诚，才是人生的大美。

大美无言，一切尽在自然的节律之中。

《箴言录》，是我在同等篇幅的文稿中，耗费时间和精力最多的一部，因为它不仅让我沉思其中，更令我神飞文稿之外。

如何在有限的一生中，尽显生命之美？如何在残酷的生存里，展现人心之善？又如何在险象环生的包围内，坦然真诚？

思考其中，领悟其中，展示其中……我们从中获取的应是生存的力量和勇气，感悟的应是真之可贵，领会的应该是善之美。

否则，我劳精费神地译它，干什么？

文爱艺

2009年3月22日草于襄樊市襄城区檀溪路15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