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末年,砀郡单父县城东关有一处大院子,前后三进院,进得大门有两排房子,加上东西厢房,共有三十多间。这里的主人姓吕,名文,字叔平,人称吕公,年近半百,膝下有两儿两女。两个儿子都已成家立业,两个女儿一个叫吕雉,一个叫吕媭,即将陆续及笄。
吕家是当地的大户,吕公自幼读了很多书,因为要经营家业,没有出去做官,但与地方上的名人有很多交往。他对《周易》很有研究,精习八卦,擅长与人看相。他看几个孩子,都是很有出息的人,尤其两个女儿,端庄稳重,气质高华,都长有一个鹅蛋脸,皮肤白皙,星辉俊眼,鼻准高直,俏唇榴齿,举止状貌若喜若嗔,不怒自威。
单父是一个不大的县城,城南有一条清澈透明的桃花溪,溪水自西向东流过,两岸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树木。当时的社会风气还很开放,溪两岸的居民不分男女,夏天都到这条河里裸浴,只是男女分开,女子在河的东部,男子在西部,但彼此遥望可见,而且还能听到对方喧哗嬉闹的声音。也有青年男女在河中混浴,有的是年轻夫妻,有的是地下情人,不免在河中做些相爱之事,但这要赶到离人群较远的上下游去做,或凑天晚人看不到时偷偷摸摸地下到附近的水里苟且一下。
那时,像人们现在穿的裤子还没有发明出来,男人的下体裹在丁张袍子下,女人仅用一件裙子遮身,特别是在夏天,男欢女爱是极容易的事。当然,这时孔子的男女授受不亲理论已发明出来了,一些老夫子已开始痛骂人心不古,男女之间的相处自由也要避讳一些。但当时孔子的思想毕竟还不怎么吃香,一些清规戒律远没有现在搞“国学”的大师们搞出来的多。总之,那时人们的“性”福指数还是今天的人无法企及的,有出息的后生们你们只有羡慕去吧,谁叫你们生在一个“把男女之间的那点熊事当成作风问题”的时代呢!要怨你们怨孔老二去,归根到底还是那个老官迷造的罪,你要是怨错了,到时你们领导找你谈话,可怨不得在下!
桃花溪的溪水不算太深,每到夏天,这里就成了孩子们的乐园。吕雉虽然已长到十四岁,是个大姑娘了,但她童心未泯,天生活泼。这天吃过午饭,又约了几个女伴,到桃花溪戏水来了。几个女孩都是吕家的邻居,杨家的女孩叫杨菪,燕家的叫燕妫,还有一个女孩叫姬蘧。
几个女孩说笑着来到了溪边,麻利地脱掉身上穿的极简单的几件衣服,挂在水边的矮树上。她们都是初长成的年龄,细细的个子,乳房还没有完全发育起来,有半个馒头大小,上面分别点了一个红点。身上的毛发似有若无,唯有她们的皮肤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光洁白皙。此时她们是那么清纯可爱,亭亭玉立,充满青春的活力!
吕雉第一个跳到水里,接着几个陆续跳了下去。她们从水中站起来时,头发完全湿了,水从发问流出,像挂起了几块黑色的瀑布。这儿水深刚好到她们的胸脯,雪白的臂膀被溪水一激,如玉如酥。
她们追逐嬉戏着,你把水泼向我,我把水泼向你,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杨著向她们喊话道:“唉,你们听我说,我们每次来都是在这一个地方打闹,什么时间能像男孩子那样学会游水啊,今天走远一点好不好?”
吕雉笑着对燕妫、姬蘧说:“这妮子想男孩子了,想带我们到男人洗澡的那边去。”又问杨著说:“你想谁了呀,不怕男人看见你光屁股这么漂亮有想法啊?”她虽然清纯,但对男女之间的事也略微知道一点。
“你这妮子就胡嗖,我们才不到西边去呢,那些男人见了女人恨不能眼里伸出手来,立马把你扒个精光,吓死人。”杨若辩解道。
“你叫男人见过啊,怪不得比我们知道得多。”吕雉嘻嘻哈哈地说,没想这话正好戳到了杨着的难言之隐。
还是两年前的事,也是夏天的这个时间,杨家来了一个男孩,说是她的表哥,叫胡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这天杨家父母都出去做活了,因为天热,男孩子又闲不住,胡二就让杨若带着到桃花溪里洗澡,偏偏他们看见一对青年男女在河里亲热,杨若还好,胡二正是性冲动的年龄,怎能经得起这种诱惑,三哄两不哄,就把表妹作了试验品了。胡二做下这事后,不敢再回杨家,马上逃回自己家去。杨着父母回家后得知胡二不辞而别,又见女儿走路腿有些不自然,一盘问就问出了实情。大人少不了到胡家让胡二的父母把孩子骂了一顿,两家遂商定让杨著做胡二的媳妇,等长成人就娶过来。这个事就这样被杨着父母压了下来,他们还嘱咐杨着以后不要单独和男孩子一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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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一部电影、一张报,是我写作这部书的初衷和原料。
我曾写过一部关于刘邦的书,叫《最厉害的皇帝刘邦》。在熟悉资料的过程中,发觉吕雉这个人也很厉害,某种程度上她比刘邦干得还要好。这样一个人的事迹,使我想写点东西。
刘邦在创业的过程中,得到吕雉的大力支持。汉朝建立后,刘邦在铲除异姓王、杀害对自己有威胁的功臣时,有时磨不开情面,这时便由老婆出面,帮他完成这些事。吕雉的威信也由此树立起来。
汉朝建立之初,很多治国的方法沿袭秦朝的做法。这其中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刘邦在位时,因为政权还不巩固,没有来得及兴利除弊。他死后,吕雉统揽朝政,一方面奉行黄老哲学,尽量不扰民,一方面顺应时代发展的需要,大胆进行改革,如降低税率,鼓励商业发展,释放奴隶,废除恶律酷刑,开放言论自由,推行居者有其屋的惠民政策等等,这既促进了社会的进步繁荣,也为吕雉本人赢得了民心。全面地看,打天下她不如刘邦,治天下她则不让刘邦。
过去很多写吕后的书,都是写刘邦的内容多,写吕后本身的故事只是穿插其中,或者是在描述某个事件之后,把吕后硬往上面扯一下。我在写这部书的时候,力求以吕雉的故事为主线,注意开掘一系列事件背后的东西,通过深度的推演,让吕雉从幕后走到前台,而把刘邦和其他一些人的事迹只作为衬托,这就让吕m的形象突出了出来。本书从吕雉的少女时代,一直写到她去世,每一个时期都有一定的故事作为填充。当然有些事件,在史书上只是一句话,有的则完全是虚构,但因为这是写小说,目的是娱乐读者,为了塑造人物的需要,应该允许这佯做。
另一方面,当时的历史是一个男权思想很重的社会,一些被吕后役使的男人对女人控制朝政本身就不满,在她死后把与她有关的所有的东西哪怕文字上有一点说她好的东西都要消除干净,以致后人虽知道吕雉统治汉朝达十五年之久,但在正史上却很少见到对她政绩的记载,要全面了解这么一个人,只能从野史上去找。这反而为历史小说的创作提供了想象的空间。
开始写这本书的时候,适逢冯小刚、葛优、舒淇的电影《非诚勿扰》火爆放映,看过之后,觉得甚好玩,启发我下决心也要写一部好玩的东西,让读者看了不要太累。但愿此书能有点这方面的效果。
写宫廷故事,难免有一些情色描写。本书在创作过程中,先在搜狐原创发表,点击率一度很高,并多次被网站作为“今天头条推荐作品”、“精彩分类古典小说栏目标志”,读书首页“新书推荐”“热书推荐”向读者介绍,后因作品《群乳》一节描写失当,被网站全部删除。之后,作品做了一些修改。其实类似内容,都是从网络和报纸上看来的,作者写这些东西,本身有调侃的意思,又想既是报纸上登出的,当然也可以作为作品的素材,目的也就是增加作品的好玩度。网站既要求这么严,这是好事。还想说的是,如果读者因此认为作者生活不堪,那就太冤枉作者了。
我的写作还得益于一张报纸。这张报纸就是徐州的《彭城晚报》,有很多新奇的事和词都是从这张报纸上看来的,然后用到了创作中。如这张报纸上曾登载某地公安在审查一个案子时,因为用刑失当,导致嫌疑人非正常死亡,但对外却宣称是“躲猫猫”撞死。书中刘邦指使人把吕雉的情人赵弥抓进狱中,吕雉为了灭口,让人打死了赵弥。但赵弥又是刘邦的爱姬赵纷的父亲,刘邦虽把他抓起来,却并不想置其于死地。廷尉的属吏把人打死了,为了向刘邦交代,便谎称赵弥系“躲猫猫”而死。读者看到这里,想必定会会心的一笑。像这样的情节和词语,书中还有不少,如“周老虎”、“打白条”、“铁饭碗”、“阶级眼”、“不差钱”、“包二奶”、刘邦用“两个一”打败了项羽的六十万军队、“被结婚”、“温泉”、“选美”、“口红文人”、“企稳向好”等,都是把今天的事用之于古人。这样做,一方面是想这些事古代不一定没有,另一方面也是有意用它们穿越历史,让枯涩的古董招人喜欢一点。
吕雉是中国历史上罕有的少数几个颇有争议的女性之一。她是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老婆,刘邦死后,她实际掌控汉朝达十五年之久,期间做了很多了不起的工作,为巩固建立不久的汉朝政权和紧接着出现的太平盛世“文景之治”,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她的排斥异己、残暴刻薄也闻名于世,令后人争论不休。毛泽东曾说,刘邦是中国历史上最厉害的皇帝。据史实也可以说,吕雉是中国历史上最厉害的皇后。
由于当时的历史是一个男权色彩很重的社会,正统思想充斥着所有人的大脑,所以尽管吕雉在世时表现很出色,让众多赫赫有名的男人屈服于她的权威之下,也没敢像后来的武则天那样毅然坐上皇帝的宝座。只是在她称制时,影子皇帝不设年号,让史官纪事以高后在位时间为标记。这是她务实的地方,只要掌实权,不在乎有没有那个虚名。因为她清楚地知道,刘邦生前曾和诸大臣约定:“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当时天下形势未稳,刘氏势力影响还很大,如果她贸然坐上皇帝的位子,势必引起天下大乱。这对一个成熟的政治家来说,是不会做这种图虚名招实祸的蠢事的。纵然是这样,在她死后尸骨未寒之际,顽固的元老派人物和在朝廷外围的刘氏势力,还是不愿放过她,两相结合,把吕氏一门赶尽杀绝。以陈平为代表的两面派人物甚至要求史官把与吕氏有关的所有正面的史事记载,全部删除,不得留有一字!以致后人在读史时,要全面了解吕雉这个人,只能从野史中找材料。像吕雉的哥哥吕泽、吕释之等人,在汉朝建立过程中,一直追随刘邦,都是立过大功的,但在历史记载中,却难得看到对他们应有的一笔。可见吕雉之后的当权者对她的偏见达到了何种程度!
但正因为史书上对吕雉的记载太简单,反给了今天的历史小说创作者们以充分的想象空间。卫道存的《吕皇后秘史》在这方面就做了大胆的虚构,借史上的一句话,或者根据历史的存在,演义出了一串串历史的故事。通过这些故事,成功地塑造了吕雉从少女到太后的完整形象,让她从两千年前的政治风云中走到今天的读者心中,牵动读者和她一同欢乐一同哀愁,一同相爱一同仇恨,一同提心吊胆一同享受她的成功。特别应当指出的是,作者因为写的是政治家的成长历程,除了第一章写吕雉少女时代外,其余每个章节都设计了一个或几个政治斗争的阴谋,这不仅让故事情节本身充满悬念,曲折生动,也让读者身临其境般地感受和政治大家相处的惊心动魄和无时不在的危险和恐惧。从这点上看,该书可称为一部奇书。
且看作者是怎么推演故事的。刘邦和吕雉结婚时,刘邦大概四十五岁,吕雉二十九岁。他们的结合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吕雉的父亲见到了刘邦,当即把女儿许给了他。刘邦在这之前是有过婚姻的,并生了一个儿子叫刘肥。秦朝时的法律规定,女孩子到了十六岁如果还不出嫁,就要交纳双倍的人头税。吕雉作为一个大户人家的女孩,怎么到了这个年龄才嫁人呢?可以推测,吕雉此时要么有过婚姻经历,要么就是让其他原因给耽误了。史书上记载,吕公因为避仇举家迁到沛县,女儿的婚姻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仇给耽误的。但这个仇又会是什么仇呢?我们知道,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人类社会的很多矛盾都是因为经济纠纷而引起。当时的经济形式自然以农业为主,所以作者为吕家设计的这个灾难是因土地纠纷而引起的人命官司,让吕公在狱中一蹲十年,吕雉的婚姻也就顺理成章地被一误十年。同时,当时的社会风气又是十分开放的,吕雉到了这个年龄,即使没嫁过人,也应交过男朋友,并且有性的体验。她的这个男朋友,既是她的恩人、情人,又是她的仇人,在吕雉位居高位后两人旧情复萌,但最后还是被吕雉杀了。初识刘邦时,刘邦是吕家看好的“潜力股”,吕雉作为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在嫁给他时,自然要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他。为此作者为她设计了“诈贞”这样一个场面,不仅让吕雉以擅长耍手腕的面目出现在读者面前,也是作品叙述一个政治家成长过程中一个接一个阴谋的开始,同时为后来吕雉让刘邦证明自己和她结婚时是处女埋下了伏笔。我们都听说过这样一个传说,延安时期,叶群曾让林彪证明过她是不是处女。读者读到这里,想必会会心地一笑。
楚汉战争开始的前夜,刘邦攻打项羽的都城彭城失败,之后刘邦的父亲和老婆吕雉被项羽掠了去。《史记》对接下来的情况描述只有一句话:“羽常置军中。”但置军中干什么,司马迁没有说。卫道存凭这一句话,创作了《迷惑项羽》一章。
面对面闲聊式的语言风格,
一个接一个的诡计阴谋,
感受与政治大家相处无时不在的惊悚与恐怖,
揭秘吕汉历史,透视古今官场游戏。
她是历史上最毒的女人,少女时代偷尝禁果,嫁给刘邦后,先绑架县令的孙子曹鱼;继之趁丈夫不在家,和家人审食其私通并怀上孩子;楚汉战争开始,以半老徐娘之身,摆平盖世英雄项羽;贯高、赵武暗杀高帝未遂,自己欺骗他们承担全部责任,之后灭其三族;计杀韩信,醢刑彭越,逼走张良,骂死萧何,灭口赵弥,气走姬莛,逼死赵纷,毒死高祖,鸩死赵王,人彘戚姬,秽乱后宫,气死亲生儿女,杀死后宫美人,囚死两任少帝,幽死刘友,害死燕王之后……
百家讲坛最受关注的历史女皇,唯有刘邦的老婆吕皇后。中国历史上最厉害最毒的女人的尝试解读,读卫道存编著的《吕皇后秘史》,男人可发明智学会上位谋略,女人可发明心以人为镜,中国作协副主席叶辛称这是一部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