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累,女人们能否真正理解?男人的泪,女人们可曾用心留意?男人的伤痕累累,女人们是否关心过?现实的社会每个人都争着上位,三四十岁的男人们又该何去何从……
关爱男人,女人有责!
宗昊编著的《男人34》是一本由中国女人写给女人们关注中国三四十岁男人生存状态的社会问题小说,随着社会的发展,三四十岁的男人群体越来越受到关注,他们上有老下有小,拖着家庭早出晚归,为了事业挖心掏肺,个中艰辛,不言由衷。书中的主人公不是一个个例,他代表了中国处于三四十岁这个年龄层次的广大男性,这个故事与你身边的每一个男性息息相关,包括你的他。
《男人34》由宗昊编著。
《男人34》讲述了:
从小在北京老城区长大的李新民,出生时候就颇具艰险。本来是双胞胎,但是只有他一个人成活。面对这样一个自然选择的幸运儿,老天爷却好像并不怎么垂青他。从他记事起,就和老爸老妈挤在一间老破楼的一居室里,他的空间就是一张单人床。老妈是家庭的绝对统领者,不仅统领物质,也统领思想。他的考学、工作必须也只能由老妈来安排,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已经失去了选择的能力和乐趣。中学时代的梦中情人永远在他高不可及的地方,他心仪,但是只能看着她渐行渐远。高考时候,他被老妈成功选择了一所自己并不喜欢的学校、学了5年并不喜欢的专业。大学时代,和他浓情蜜意的女人因为得罪了老妈被坚决拆散;当然,那个时侯该女孩也刚刚看懂了他。毕业后,他的工作、婚姻无一不是被老妈左右。但是悲剧在于,老妈在这个城市中并不是一个强者,否则也不会一辈子住在筒子楼里。她拼尽全力、舍尽老脸,为李新民谋来的不过是一个微薄的生活。李新民为了房子,屈服于婚姻;倒插门后,他又领教了世界上还有比老妈更强势的女人——老婆。他的生活从此被改变,从被老妈掌控变为被老婆掌控。但是他渐渐发现,老妈可以对自己没有要求;但是老婆不行,对自己的要求永远没有尽头,婚礼、钻戒、车、孩子、房子。就在他刚刚开窍,并且刚刚找到能满足老婆的方法的时候,他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第一章 李新民的生活
李新民很怕,怕老妈也怕老婆,所以,他身边的女性朋友很自然地就销声匿迹了。他和姚逸相识十几年,虽然鲜有联络,可是两个人心里仿佛已经有了默契似的,就算不见面,也熟稔。
一 妈妈死了
医院,太平间。
李新民足足站了半小时,还没有清醒过来。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妈已经死了。从夜里昏迷、凌晨抢救,到早上宣布死亡,李新民觉得是自己死了一场。他努力回想,在这段时间里,自己究竟在干什么?怎么就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妈受尽折磨、撒手人寰了?他在想,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的那个时候他在哪儿?不是在医院里吗?不是在妈妈身边吗?
不是!他是在医院里,可是他在走廊里,他在忙着给老婆发短信,解释为什么自己这么晚还不能回家,为什么他那个时候不能离开医院。等他发完短信回到病房,病床上的妈已经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他是学药的,基本上是半个医生。一看见这状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翻眼皮,这时,老人的瞳孔已经散了。他叫大夫叫护士,声音震得夜里的楼道嗡嗡作响。
等他缓过神来,护士已经开始往他母亲的脸上蒙白布了。抢救医生一头的汗水,顾不得擦就冲他吼:“你怎么陪床的?早一分钟都没发现吗?还是别的病人按的铃,你干吗去了……”
他木讷地站在病床前,看着白布单子下面已经没有了呼吸的母亲,听着旁边的病友说:“你妈刚才不行了,叫你,你不在……”
护士习惯性地扫了他一眼,连说都懒得说。这场面,人家见多了,儿女不孝,久卧病床,早死早托生。可是李新民有无尽的委屈,他没料到老婆会在这个时候来短信催他回家,没料到自己怎么解释她都不听,没料到自己就去发了个短信妈就没了。
护士开始搬尸体,送往太平间。没人跟他说一句安慰的话。他目送遗体出门,竟然忘了自己应该跟着。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很大声地哭。他手里调成振动的手机还在嗡嗡震动,老婆仍然在孜孜不倦地发短信骂他:“猪头!你还不回来?不想过了吧!”
二 离婚了
姚逸,凌晨两点还在办公室发呆。桌子上,摆着她为自己起草的离婚协议。做律师四年,打了三年的离婚官司,姚逸见过各种各样的离婚方式,也见过各种背景、各种职业的怨妇。几乎全部女人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时候都是目光呆滞、满脸哀怨。姚逸要做的就是帮助她们得到更多的本应该属于她们的利益。但是,即便是男人已经净身出户,女人的哀怨也是抵挡不住的。就算得到了孩子和财产,离婚的女人也永远是失败者。
每当起草好一份协议,每当看到两人签字,姚逸就克制不住地想自己的家,她在那一刹那有跑回家的冲动。她想牢牢守护它,守护自己的爱情和亲情,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为自己的权益而斗争,更没想过这一辈子最难起草的是自己的离婚协议书。
姚逸想再看一遍协议,看一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但是她看不清楚,她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枯竭了,哭不出来了,可是她的眼泪还是滑落了。她急匆匆地用手背抹去眼泪,避免泪水把协议书打湿了。她想找人说点什么,可是半夜三更,她能找谁倾诉呢?婚姻走到这个地步,家里父母还被蒙在鼓里,女儿又太小,不能让他们知道。从出事到现在,姚逸都是一个人扛着。今天,看到自己写的白纸黑字,她终于扛不住了。她想大哭一场,她想找人说话。她想起了李新民。她拿起手机,给那个并不在通讯录里的号码发去了一条短信:“你睡了吗?”
大约沉寂了一分钟,姚逸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是李新民痛彻心扉的哭声:“姚逸!我妈妈没了!她死了!她死了!……”
姚逸像被焦雷打了,痴呆呆地愣在座位上。她的手机滑落在离婚协议上,她控制不住地哭出来。电话那边,李新民坐在太平间门外的地上,整个头埋在双臂和膝盖里,哭声从胸腔传达到那个密闭的空间,再一点点地释放出来,显得异常凄厉。
三 为什么
李新民在葬礼的第二天见到了姚逸。两个人都很憔悴。但是姚逸还是给了李新民一个笑容,李新民顿时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
两个人在星巴克的角落里找了个座位。李新民坐下的时候习惯性地看看玻璃窗外。姚逸笑笑,说:“你怎么还这么胆小?!”
李新民也苦笑。没办法,被老婆管怕了。自从和老婆谈恋爱以来,李新民就被剥夺了和异性说话的权利。尤其是在老婆不在场的情况下,这种事情一旦发生,一旦被老婆知道,后果可是相当严重的。回家要睡地板不说,老妈在的时候,老婆还会跑到老妈老爸那里一顿哭闹。管老公管了一辈子的老妈也没见过这种阵仗,有了几次以后,老妈干脆就给儿子下了死命令:不许跟异性来往。
李新民很怕,怕老妈也怕老婆,所以,他身边的女性朋友很自然地就销声匿迹了。他和姚逸相识十几年,虽然鲜有联络,可是两个人心里仿佛已经有了默契似的,就算不见面,也熟稔。
李新民心虚地考察完了地形,基本上排除了老婆会看到他们的可能性,才一点一点地开始诉说自己老妈生病、故去的一连串事情。
姚逸听着,李新民慢慢地、哽咽地讲着:“其实我妈得的就是肾病,本来没什么事。住院之前,她自己还每周一次骑自行车去医院复查呢。可是,可是两周以前,她突然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家。我回去一看,她躺在床上,脸色可差了,她跟我说‘儿子,我觉得我不行了’。我当时还说她胡思乱想,说她尽瞎折腾。我太混蛋了!”
姚逸问:“为什么突然觉得不行了呢?”
李新民耷拉着脑袋,说:“我一直觉得她心理负担太重了。每周一查,查出来的值稍微高点她就长吁短叹、胡思乱想。而且每次去检查还都骑自行车,你说都那样了,她还骑车!我让她打车去,其实就十五块钱,可她就不肯,非要省钱给我买房!说我老住着媳妇家的房子不硬气……现在好了,再也省不了了。”
姚逸觉得不那么简单,她又问:“阿姨得肾病多久了?”
李新民说:“两年。”
姚逸说:“这两年里她各项指标都稳定吗?还是说突然恶化了?”
李新民觉得姚逸的问题有点怪,就抬起头来看着姚逸,问她:“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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