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利场(上下)(精)》是英国十九世纪小说家萨克雷的成名作品,也是他生平著作里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杰作。故事取材于很热闹的英国十九世纪中上层社会。故事主角是一个机灵乖巧的漂亮姑娘。她尝过贫穷的滋味,一心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摆脱困境。她不择手段,凭谄媚奉承、走小道儿钻后门,飞上高枝。作为陪衬的人物是她同窗女友、一个富商的女儿。她懦弱温柔,驯顺地随命运播弄。从贫贱进入富裕的道路很不平稳!富家女的运途亦多坎坷,两人此起彼落的遭遇,构成一个引人关怀又动人情感的故事。穿插的人物形形色色,都神情毕肖。萨克雷富讥智,善讽刺,本书是逗趣而又启人深思的小说。
《名利场(上下)(精)》:
穷画家的女儿蓓姬·夏普,自幼失去父母,但绝顶聪明。她以半工半读的方式从寄宿学校毕业后,由一名家庭小教师起步,牢牢抓住每一个机会,削尖了脑袋钻进维多利亚时代的上流社会,成为一颗光芒四射的交际明星。
这一尤物的发迹历程,在滑铁卢战役波澜壮阔的历史大背景映衬下,展现了堪称世界文学中最成功的一个女冒险家艺术形象。萨克雷的词锋犀利,机智幽默,解剖人生精妙人微。《名利场(上下)(精)》问世将近一百六十年来,一直被誉为一面讽世明镜、一部警世宝典。
伦敦特拉法尔加广场之南有一条查令十字街,那儿的84号是一家有名的旧书店,—部名叫《查令十字街84号》的好莱坞低成本影片,演绎的是该书店经理、员工与大西洋彼岸一位并不富有的女读者之间数十年平凡的交往(双方从未谋面,全靠通信和邮寄)结下的深情厚谊。
此片我仅从电视屏幕上看过—遍,觉得比那些耗资亿万的“大片”耐看得多。主演女读者的安妮·班克罗夫特在片头的排名,居于后来因演了《沉默的羔羊》加冕奥斯卡影帝的安东尼·霍普金斯之前。我当时一愣,旋即联想起同一位女演员还曾在获第四十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毕业生》(也不是高投入的大制作,而是典型的独立制片)中领衔主演同样很不“出彩”的罗宾逊太太一角,而在该片中与她关系暧昧的小青年扮演者达斯汀·霍夫曼,彼时初出茅庐“屈居二牌”,却立马荣获最佳男演员奖提名并从此一骑绝尘。我之所以提这件事,是因为像安妮·班克罗夫特这样一位在演艺圈里苦干多年的“非著名”资深影星,无奈地眼瞅着后来者居上,把自己远远地抛在后面,被马蹄扬起的灰土裹得严严实实——这与本书作者萨克雷投身文艺界前段留下的轨迹何其相似乃耳。
威廉·梅克皮斯·萨克雷一八一一年七月十八日生于印度加尔各答一个东印度公司的英国官员家庭,比日后他的一位伟大同胞、同行和对手查尔斯·狄更斯(一八一二年二月七日出生)年长半岁零二十天。萨氏的父母亲在儿子小威廉六岁时便把他送往伦敦接受严格的斯巴达式教育,一八二二至一八二八年就读于贵族化的名牌男校之一查特豪斯公学。萨克雷一八二九年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但次年便辍学赴欧陆游历,自一八三。年夏至一八三一年初春在魏玛住了大半年,彼时曾前往拜谒长期担任萨克森-魏玛大公国枢密顾问的德国大文豪歌德(歌德于此后不久的一八三二年逝世)。一八三一年六月,萨克雷怀着在司法界谋求发展的意向进入伦敦中殿律师学院。按他的出身和学历来说,展现在这个刚满20岁的青年面前的几乎毫无疑问是直通维多利亚时代成功人士之途的一马平川,如果……如果他没有把相当一部分家产在赌博中输掉,并且在一八三三年因银行倒闭而损失了余下的钱财;如果他没有在大学里吊儿郎当,连个最起码的学位也未曾混到,此后又对法律感到厌烦;如果他一八三五年没有邂逅并于翌年娶了伊莎贝拉·萧为妻,这段婚姻没见给他带来位居要津的亲戚或惊人丰厚的嫁妆,倒是多了一位令他完全无法容忍的爱尔兰岳母大人(萨克雷直至自己生命的尽头一直在小说中无情地对她大张挞伐,极尽揶揄、挖苦之能事)。然而这一切都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从—八三二年七月起,大约有四年工夫萨克雷主要寓居巴黎学习绘画并开始向报刊投稿(包括写的和画的),经后人确认出自萨氏手笔的作品最早发表在—八三五年五月的《弗瑞瑟杂志》上。—八三五至一八四五的十年间,他一直为谋生而笔耕不辍。他的“文艺见习期”漫长而艰辛,涉及的体裁和领域极其广泛,在这—层面上,终成大器的作家中恐怕很少有堪与他相颉颃者。这一时期萨克雷十分多产,新闻报道、幽默小品、评论、随笔、游记、散文、短篇小说,不论关乎社会、政治、历史的哪个方面,几乎无所不写。19世纪30年代有一段时间,他还自己办过一张报纸。当年所有他写的文章,要么使用笔名,要么干脆不署名。他用过的笔名希奇古怪,多得不胜枚举。长期没没无闻却多才多艺的萨克雷,还曾毛遂自荐愿为与他同辈的小说家安斯沃思和狄更斯作插图。那几位登上文坛比他顺溜得多、早早就声名大噪的作家,彼时倘若更欣赏、更愿意委约萨氏为他们的小说配插图,而不是更看好菲梓和克鲁克显克,那么,一部19世纪的英国文学史就得重写。
……——截选自《译本序》显示部分信息精彩页(或试读片断)
塞德立小姐的爸爸在伦敦经商,家道相当殷实,而夏普小姐是以教低年级作补偿的免费生,平克顿小姐认为自己够对得起她了,不必在临别时赠以《词典》过分抬举她。
尽管校长信中为学生写的评语恰如墓志铭—般只宜姑妄读之,不必信以为真;然而,间或有位死者确实当得起石匠在其埋骨处上方凿出来的所有赞辞:死者果真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一位好父亲、好母亲、好儿女、好妻子或好丈夫,家里也端的为失去这样一名成员而哀恸欲绝。同样,在男子学校或女子学校,时不时地也有学生丝毫无愧于没有偏见的师长所下的赞语。眼下这。。。显示全部信息
塞德立小姐的爸爸在伦敦经商,家道相当殷实,而夏普小姐是以教低年级作补偿的免费生,平克顿小姐认为自己够对得起她了,不必在临别时赠以《词典》过分抬举她。
尽管校长信中为学生写的评语恰如墓志铭—般只宜姑妄读之,不必信以为真;然而,间或有位死者确实当得起石匠在其埋骨处上方凿出来的所有赞辞:死者果真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一位好父亲、好母亲、好儿女、好妻子或好丈夫,家里也端的为失去这样一名成员而哀恸欲绝。同样,在男子学校或女子学校,时不时地也有学生丝毫无愧于没有偏见的师长所下的赞语。眼下这位爱米莉亚·塞德立小姐便属此等凤毛麟角的姑娘,不唯当得平克顿小姐所有赞扬她的话,还具有那位不可一世的老智慧女神由于自己与学生在地位和年龄上的差异而看不到的许多优点。
爱米莉亚非但唱歌不亚于百灵鸟或比林顿太太,跳舞直追希利斯伯格或帕里索,非但刺绣手艺出色,拼写与《词典》一样准确,她还有一颗善良而又温柔的心,待人接物和蔼可亲,体贴入微,慷慨大方,凡是接近过她的人,从智慧女神一直到厨下洗盘子的苦命丫头、每周一次可以把苹果馅儿饼拿到林荫道女校来卖给姑娘们的独限妇人的女儿,没有—个不喜欢她。在二十四位同窗姑娘中间,有十二人与爱米莉亚堪称知己。甚至妒忌心很重的布理格斯小姐也从不说她的坏话;目空一切的索尔泰尔小姐(德克斯特勋爵的外孙女)承认她的身段相当优美;至于来自圣基茨的那位鬈发如羊毛的黑白混血阔小姐斯沃尔茨,在爱米莉亚离校那天竟哭得死去活来,只得派人去请弗洛斯大夫,用嗅盐把她熏得迷迷糊糊才得安生。平克顿小姐对爱米莉亚的好感比较克制和不失尊严,考虑到这位女士高高在上而又品德超群,这也在意料之中;然而,杰麦玛小姐想到爱米莉亚要走,已经偷偷啜泣了好几回,若不是因为害怕其姐,也会像双倍付费的圣基茨女财主那样歇斯底里大发作。不过,只有特别寄宿生才能如此尽隋宣泄心中的悲哀,而老实的杰麦玛却要负责所有的账目、换洗缝补、布丁、餐具,还得管理仆役。可是何必谈她呢?也许,从现在一直到时间的终极,我们再也听不到她的任何消息,但等镂花的铸铁大门关上,她和她那令人生畏的姐姐便永远不会从那边进入本书所叙故事的小天地了。
鉴于我们见到爱米莉亚的机会还很多,不妨在我们与她结识之初先提一下,她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妞;不论在生活中还是小说里,尤其在小说里,充斥着十恶不赦的坏蛋,因而能与如此纯洁无邪、脾气又好的人物经常相处,福气实在不小。因为她不是本书头号女主角,没有必要对她多作描述;诚然,我觉得她的鼻子稍短了些,要当主角她的两腮也嫌太圆太红;不过她的面色健康红润,唇角挂着极其醉人的倩笑,双眸反映出十分明朗和诚挚的愉悦心情,当然,除非里边饱含着泪水,而这种情况还真屡见不鲜;因为只要一只金丝雀死了,或者猫儿偶然逮住一只耗子,或者一本小说读到掩卷处,不管它写得有多么无聊,这个小傻瓜都会伤心落泪;至于有人倘若心肠硬得竟然说出伤害她的话来——这等人不遭报应才怪!就连威灵显赫之如平克顿小姐,在第一次责骂她之后便再也不敢造次,尽管对于这位女神来说敏感的心灵不比玄奥的代数容易理解,她还是给全体男女教师专门下令要以尽可能温和的方式对待塞德立小姐,因为态度粗暴会对她造成伤害。
所以,当分别之日来临时,塞德立小姐在笑与哭这两种爱好之间大大地陷入了不知如何是好的困境。她为即将回家而高兴,然而又万般合不得离开学校。从三天前开始,失去怙恃的小劳拉·马丁就像条小狗到处跟着她。爱米莉亚必须赠送和收受至少十四份礼物,至少十四次庄严地承诺每周写信。
“给我的信你可以寄到我外公7JIU6,写德克斯特伯爵收,”索尔泰尔小姐说(附带提一下,她这人很会打小算盘)。 “别合不得邮资,我亲爱的宝贝,你得每天写信,”鬈发像羊毛的斯沃尔茨小姐说,她很重感情,容易冲动,但手面极阔。
“爱米莉亚,我给你写信的时候,就叫你妈妈,”孤儿小劳拉·马丁拉住好朋友的手,依依不合地抬头瞧着她说(她还刚学会写字母之间不相连的圆体正楷)。
倘若某一位先生在他加入的俱乐部里读到这本书,我毫不怀疑他定将把所有这些细节描写斥为愚不可及、无聊之至、废话连篇而且肉麻得要命。是的,此刻我可以想见这位先生在享用了一大块羊肉和半品脱葡萄酒之后,脸色红通通地取出铅笔,在“无聊”、“废话”等字样下面画了杠杠,再在页边添上他自己的评语“完全正确”。不消说,他是个才高志大的人,崇拜生活中和小说里的英雄伟业和豪迈壮举。在此奉劝这位先生还是走开为好。
现在言归正传。送给塞德立小姐的鲜花、礼物和她自己的箱子、帽盒已由桑波先生装上马车,同时装车的还有一只饱经风雨的老牛皮箱子,上面细心地钉着夏普小姐的名片,桑波把它递上去时扮了一个鬼脸,而车夫把它放好时也相应地嗤之以鼻。分手的时刻终于来到;不过,离别的哀愁让平克顿小姐向爱米莉亚宣讲的一通大道理冲淡了不少。倒不是这番临别赠言引起她深刻的思考,或者她听了富有说服力的论点情绪平静下来;不是这么回事。这篇讲话冠冕堂皇而又枯燥乏味,实在让人受不了,塞德立小姐见到校长向来怕得要命,哪敢当着她的面让心头的悲伤进发出来。
就像逢到家长来校那样隆重的场合一般,客厅里摆上了一个葛缕子蛋糕和一瓶葡萄酒,点心过后,塞德立小姐可以走了。
“蓓姬,你进去跟平克顿小姐告别一下吧,”杰麦玛小姐向一位没有人理会的姑娘说,那姑娘正带着她的手提包从楼上下来。
“我认为这是应该的,”夏普小姐心平气和地说,这倒颇有些令杰-麦玛小姐感到意外。
杰麦玛小姐敲了敲门,在获得准许以后,夏普小姐落落大方地走进去,用发音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的法语说:“小姐,我来向您道别。”平克顿小姐不谙法语,她只指挥懂法语的人。她咬了咬嘴唇,昂起她那长着罗马式鼻子、令人肃然起敬的脑袋(上面缠着一大块头巾,看上去威风凛凛),说道:“夏普小姐,早上好。”汉默斯密思的塞米勒米斯说时挥动一只手,又像是作别,又像是给夏普小姐一个机会握一下她特意伸出的一个指头。
夏普小姐只是淡然一笑,把自己的双手交叠起来鞠了一躬,表示压根儿不领校长这份情;塞米勒米斯作出的反应是再次高高扬起她的缠头,而且从来没有像这一回那样愤怒。其实,这是一老一少两位小姐之间的一次小小的交锋,吃败仗的是前者。 “老天保佑你,我的孩子,”她抱住爱米莉亚说,与此同时隔着塞德立小姐的肩头悻悻然瞪了夏普小姐一眼。
“走吧,蓓姬,”大晾失色的杰麦玛小姐说了一句,拽着那姑娘往外走。她们出去后,这间客厅的门在本书中就不再开了。
接着要在楼下告别,那里少不得引起一阵忙乱。此隋此景很难用语言来表达。门厅里聚集了所有的仆役、所有的好友、所有的同窗,还有一位新来乍到的舞蹈教员。拥抱、吻别、眼泪加上特别寄宿生斯沃尔茨小妇从她屋里发出的歇斯底里的哽咽之声,简直乱做一团,非笔墨所能形容,感隋脆弱的人还是把这场面绕过去为妙。
拥抱终于结束,她们分手了——说得确切些,是塞德立小姐和她的朋友们分手了。夏普小姐几分钟前已经满不在乎地上了车。没有人因为与她离别而哭泣。
等还在啜泣的东家小姐坐好后,罗圈腿桑波啪的一声关上车门,自己跳到车后照看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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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特拉法尔加广场之南有一条查令十字街,那儿的84号是一家有名的旧书店,—部名叫《查令十字街84号》的好莱坞低成本影片,演绎的是该书店经理、员工与大西洋彼岸一位并不富有的女读者之间数十年平凡的交往(双方从未谋面,全靠通信和邮寄)结下的深情厚谊。
此片我仅从电视屏幕上看过—遍,觉得比那些耗资亿万的“大片”耐看得多。主演女读者的安妮·班克罗夫特在片头的排名,居于后来因演了《沉默的羔羊》加冕奥斯卡影帝的安东尼·霍普金斯之前。我当时一愣,旋即联想起同一位女演员还曾在获第四十届奥斯卡最佳导演奖的《毕业生》(也不是高投入的大制作,而是典型的独立制片)中领衔主演同样很不“出彩”的罗宾逊太太一角,而在该片中与她关系暧昧的小青年扮演者达斯汀·霍夫曼,彼时初出茅庐“屈居二牌”,却立马荣获最佳男演员奖提名并从此一骑绝尘。我之所以提这件事,是因为像安妮·班克罗夫特这样一位在演艺圈里苦干多年的“非著名”资深影星,无奈地眼瞅着后来者居上,把自己远远地抛在后面,被马蹄扬起的灰土裹得严严实实——这与本书作者萨克雷投身文艺界前段留下的轨迹何其相似乃耳。
威廉·梅克皮斯·萨克雷一八一一年七月十八日生于印度加尔各答一个东印度公司的英国官员家庭,比日后他的一位伟大同胞、同行和对手查尔斯·狄更斯(一八一二年二月七日出生)年长半岁零二十天。萨氏的父母亲在儿子小威廉六岁时便把他送往伦敦接受严格的斯巴达式教育,一八二二至一八二八年就读于贵族化的名牌男校之一查特豪斯公学。萨克雷一八二九年入剑桥大学三一学院,但次年便辍学赴欧陆游历,自一八三。年夏至一八三一年初春在魏玛住了大半年,彼时曾前往拜谒长期担任萨克森-魏玛大公国枢密顾问的德国大文豪歌德(歌德于此后不久的一八三二年逝世)。一八三一年六月,萨克雷怀着在司法界谋求发展的意向进入伦敦中殿律师学院。按他的出身和学历来说,展现在这个刚满20岁的青年面前的几乎毫无疑问是直通维多利亚时代成功人士之途的一马平川,如果……如果他没有把相当一部分家产在赌博中输掉,并且在一八三三年因银行倒闭而损失了余下的钱财;如果他没有在大学里吊儿郎当,连个最起码的学位也未曾混到,此后又对法律感到厌烦;如果他一八三五年没有邂逅并于翌年娶了伊莎贝拉·萧为妻,这段婚姻没见给他带来位居要津的亲戚或惊人丰厚的嫁妆,倒是多了一位令他完全无法容忍的爱尔兰岳母大人(萨克雷直至自己生命的尽头一直在小说中无情地对她大张挞伐,极尽揶揄、挖苦之能事)。然而这一切都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从—八三二年七月起,大约有四年工夫萨克雷主要寓居巴黎学习绘画并开始向报刊投稿(包括写的和画的),经后人确认出自萨氏手笔的作品最早发表在—八三五年五月的《弗瑞瑟杂志》上。—八三五至一八四五的十年间,他一直为谋生而笔耕不辍。他的“文艺见习期”漫长而艰辛,涉及的体裁和领域极其广泛,在这—层面上,终成大器的作家中恐怕很少有堪与他相颉颃者。这一时期萨克雷十分多产,新闻报道、幽默小品、评论、随笔、游记、散文、短篇小说,不论关乎社会、政治、历史的哪个方面,几乎无所不写。19世纪30年代有一段时间,他还自己办过一张报纸。当年所有他写的文章,要么使用笔名,要么干脆不署名。他用过的笔名希奇古怪,多得不胜枚举。长期没没无闻却多才多艺的萨克雷,还曾毛遂自荐愿为与他同辈的小说家安斯沃思和狄更斯作插图。那几位登上文坛比他顺溜得多、早早就声名大噪的作家,彼时倘若更欣赏、更愿意委约萨氏为他们的小说配插图,而不是更看好菲梓和克鲁克显克,那么,一部19世纪的英国文学史就得重写。
……——截选自《译本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