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立主编的这本《中国随笔年度佳作(2012)》精选2012年全国各地报刊和网站中的优秀随笔佳作,内容涉及古今中外,以现代的眼光来分析、探讨、辩证、澄清、纠正,展现智慧与理性的分量。最大程度反映了该年度某个文体领域最主要的创作流派、题材热点、艺术形式上的微妙变化。同时,坚持风格、手法、形式、语言的多样化,保证了作品的创新价值,满足广大读者的阅读期待。以灵活自由的格式、真情流露的语言描绘现实世界。追忆先人,述说职业,感悟自然,赞美人性,感触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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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中国随笔年度佳作(2012)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作者 | 耿立 |
出版社 | 贵州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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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耿立主编的这本《中国随笔年度佳作(2012)》精选2012年全国各地报刊和网站中的优秀随笔佳作,内容涉及古今中外,以现代的眼光来分析、探讨、辩证、澄清、纠正,展现智慧与理性的分量。最大程度反映了该年度某个文体领域最主要的创作流派、题材热点、艺术形式上的微妙变化。同时,坚持风格、手法、形式、语言的多样化,保证了作品的创新价值,满足广大读者的阅读期待。以灵活自由的格式、真情流露的语言描绘现实世界。追忆先人,述说职业,感悟自然,赞美人性,感触历史…… 内容推荐 《中国随笔年度佳作(2012)》是一部随笔作品集,选编了2012年度国内最佳随笔作品49篇,包括:李零的《黄泉路上蝶纷飞》、吴昕孺的《亦诗亦僧亦梅花》、李新立的《归宿不明的她们》、江少宾的《天天向上》等。 《中国随笔年度佳作(2012)》由耿立主编。 目录 序言:随笔之余/耿立 黄泉路上蝶纷飞/李零 利玛窦与“利玛窦现象”/赵玉田 精神规则(四题)/陈原 风雅草木(二篇)/刘梅花 亦诗亦僧亦梅花/吴昕孺 一支笔使一切浪迹成为可能/姚雪雪 纸上富贵/李清明 河流之死/黄金明 犯人的死法/狄马 归宿不明的她们/李新立 拾的吃/刘亮程 童话书/王月鹏 铁箫声幽/宗璞 流亡的知识分子:总是异乡人/梦亦非 狗间/苍耳 乡村笔记/向迅(土家族) 乡村的性/孔明 冯友兰:哲学斗争的个人挣扎史/陈徒手 天天向上/江少宾 告别“十月”/王炎 冉姓坝/冉正万 沙日拉咩绕,我的马/鲍尔吉-原野 妲己:千秋骂名美女无辜/王立 如何可能写出失去母亲的哀痛/林贤治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舒兴庆 畸人刘镇西/野夫 颠覆赵高/乔忠延 文件中的王瑶/陈徒手 火焰与水晶的断片/高维生 学术的作用/史飞翔 蛮烟瘴雨的记忆/朱千华 冬天去青海/马叙 花事(外三篇)/草白 人间草木/刘学刚 半球理论/马未都 明月文/周涛 出走的肖恩/夏榆 赞美苦难是一种虚妄/景凯旋 《古拉格群岛》到《红轮》/金雁 将军空老玉门关/章诒和 暗夜(外六篇)/冯杰 重温蔡伦/肖建新 始于一座陵墓的链接/虹珊 不能遗忘的城市角落/李汀 走进子宫式生态圣殿/杨文丰 女人的白日梦/盛红娟 细碎的心弦/苍凉逐梦 黑暗中穿行/谷禾 乡下之殇/庆盈 试读章节 黄泉路上蝶纷飞——怀念我敬爱的傅懋先生 李零 那是一九七二年的冬天,有个叫傅云起的女子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她带我到她在民族学院的家,我第一次见到傅懋先生。 我记得,他身穿一件洗得发灰的中山装,像个烧锅炉的,说话非常客气,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每当我回忆起生活中的这一幕,常常会想起另一位老先生——邵循正先生。当年,我和张进京到他家做客,还是个中学生,他一点架子都没有,对我们这些毛头小子,和大人没两样,居然推心置腹,跟我们谈历史,还从书架上抽书,拿书给我们看。 他们那一辈的老先生,我见过的人,往往如此,学问越大,人越谦和。在我们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里,傅先生永远是这样一副模样,甚至客气地向我“请教”。 傅先生的脾气真是太好了,什么事都不急不恼,淡然处之,这是优点。但人太老实,老实到几乎逆来顺受,则容易被人欺,我想,这也许是他唯一的缺点。 日坛公园,离云起的新家不远。银杏树下,有一张长椅,日已西斜,天气很冷,我跟云起说,咱们结婚吧,她说不行。我问为什么,她说别问为什么。 回到永安南里,我终于忍不住,眼泪哗哗流。我起身离去,下楼没走多远,迎面碰见傅先生。他说,怎么,你要走啊?别走别走,你看,我刚买了一条鱼,吃完饭再走。 但我还是赌气走了。 当时,我在山西插队,一介农夫,我爸是个长期挂起来的黑帮,没人管,没人理。他穷极无聊,变成读书人,经常去图书馆,整天胡思乱想。我家挤进两户人,该搬的搬,该卖的卖,要什么没什么,特别是钱。 傅先生在永安南里十号楼的房很小(很晚,他才搬到七号楼),两屋,大屋一张床,小屋一张床,上下铺,他买了几个柜子和躺箱,堆放杂物,生活很艰苦。“文革”中,他受过很多罪,但你从未听到他为任何事抱怨。 我们没办婚礼,领完证,只是买了点枕套被面,两家坐一块儿,吃了顿饺子。大姐和姐夫送了个半导体,熊猫牌的。多少年过去了,这东西还在。有一次,清明扫墓,云起把它的开关打开,放在戏曲波段,留在了傅先生的墓前。他喜欢听京剧,自己还拉京胡。云起说,让爸爸听听京剧吧。 当时,我爸爸迷上三件事,戎狄史、双拼方案和沁州方言。 晋东南是赤狄活动的中心。他老说,他是戎狄的后代。双拼方案,他一直在鼓捣,周围还有一伙人参与。傅先生参与过汉语拼音方案的设计,并不同意以拼音作文字,但仍然帮他梳理思路。沁州方言是他的家乡话,傅先生也帮他用国际音标记音,对这个业余爱好者很有耐心。 他管我父母叫大哥大嫂,一直这么叫。 我最怀念那段贫贱相守、苦中作乐的日子。 傅先生爱我,爱我是个读书种子。我的早期研究,无论《孙子兵法》,还是楚帛书,都得到过他的关心与支持。 我记得,有一次,我在《文物》杂志上读到任继愈先生的文章,是关于银雀山汉简《孙膑兵法》的。我跟他说起,他马上说,任先生是我的同学。我带你去看他,你可以当面向他请教。当时任先生住中关园。 我手头的那本《银雀山汉墓竹简》〔壹〕,就是他特意买了送我的。 一九八三年,为我离开考古所的事,他还找过夏鼐先生。 他曾教我国际音标,一个音标一个音标念,我录了音。他还想教我学纳西文,我说,光我们那点儿甲骨、金文、简牍,已经够累了,您饶了我吧。 他并不怪我。 中国民族古文字学会,他是第一任会长。有一次,他跟我说,你们那个中国古文字研究会,名字不对,我们这个学会才是中国古文字研究会。 他们在民族文化宫办过一个民族古文字展,我去看过,很棒。 他用纳西文给我们写过一幅字,看不懂,最后有段话,大义是“云起、晓风,善体其中未雨绸缪之义,勿临渴而掘井”,可惜现在找不到了。 傅先生的一生,我知之不多,但有一首诗,我一直记在心里。他去世时,盛成先生写了这首诗,八句话,似可概括他的一生: 齐州自古产奇材,登降红楼负笈来。 问字通儒终入室,留英桥校远寻梅。 东巴经释成名作,民族语标出总裁。 桃李长辞先我去,奈何孤耋对灵台。 让我试着解释一下吧。 第一句,“齐州”,古代指中国。盛先生说,中国自古就出人才,不是一般的人才,而是奇才。傅先生是奇才,一九一一年生于山东。山东自古出学者。管、晏,山东人;孔、孟,山东人;孙武、孙膑,山东人。先秦诸子,多半是山东人。当代大学者,季羡林、任继愈、张政烺,他们也是山东人。傅先生是聊城人。聊城出了个傅斯年。过去有人说,傅先生是傅斯年的亲戚,这是误传。我问过他,他说,不对,聊城有两个傅,孟真(傅斯年)师出状元傅(傅以渐之后,出自江西),我家出御史傅(傅光宅之后,出自山西),不是一支,我家贫寒。现在,台湾史语所还保存着这两位傅先生的通信。 第二句,是讲傅先生上大学。他是一九三五年进北京大学中文系,即我现在的单位。但那时的北大在沙滩红楼。这之前,他上过师范,教过小学。有一回,张政烺先生跟我说,他比我岁数大,但家境不好,入学晚。我们系的阴法鲁先生是他的同学。万安公墓,傅先生的墓碑,就是请阴先生写的。抗战爆发,傅先生随校南迁,他是在昆明毕业。一九三九年,他考入北大文科研究所,跟李方桂、罗常培等名师读研究生,机会难得。但为了弟弟上学,他决定放弃学业。傅斯年先生说,不行,我每个月给你五十块大洋,你给我继续学,他没接受。此事让他铭感终生。 第三句,是讲傅先生的师承。他学语言文字是师从罗常培先生。当年,吴晓铃先生跟我们说,你罗爷爷(云起她们一直这样叫)学问大,脾气也大。罗爷爷的学问,全让你爸爸继承了,我继承的是骂人,谁骂人也骂不过我。我想,“问字通儒”一定就是这位“罗爷爷”。 第四句,是讲傅先生到海外留学。一九四八年,傅先生到英国留学,在剑桥大学。一九五○年获博士学位后,他本有机会在剑桥当教授,但毅然返国。当时,新中国刚刚成立,让大家充满希望。 第五句,是讲傅先生的成名作。抗战期间,他在西南搞田野调查,下过很大工夫,特别是对纳西文和彝文。《丽江么些象形文〈古事记〉研究》(武昌:华中大学,一九四八年)是他的成名作。这书是华中大学出版。他在华中大学中文系当过教授和系主任。一九九六年,于省吾先生百年诞辰,我在吉林大学开古文字会,姚孝遂先生问,傅先生身体如何?我说,他不在了。是吗?怎么没通知,什么消息都没有。姚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眼里闪着泪花说,我是傅先生的学生。 第六句,是讲新中国成立后。他回国后,先回华中,后调北京,先在语言所,后到民族所。当时,民族所分两摊,翁独健先生负责民族史,他负责民族语言。他的确是中国民族语言研究的三军之帅,不仅对民族语文的调查研究有大贡献,写过很多专书和论文,还为民族文字的改进、创制和规范做过大量工作。从西南到西北,中国的兄弟民族忘不了他。不过,话说回来,他付出的代价也太大。行政工作和社会工作,夺去了他太多的学术生命。不然,他会为我们留下更多的作品。比如,他的另一本研究纳西文的专书——《纳西族图画文字〈白蝙蝠取经记〉研究》(日本东京外国语大学亚非语言文化研究所出版,上册出版于一九八一年,下册出版于一九八四年),就是他在日本访问期间写的。解放那么多年,这是他唯一闲下来的一段时间。 最后两句是写伤悼之情。盛先生比傅先生大十二岁。傅先生只活了七十七岁,先他而去,他不胜惋惜。 盛先生是一位传奇人物。他用法文写过一本小书——《我的母亲》。这书,写他的母亲,写他的家乡,轰动法国。一九八五年,法国把法国荣誉军团骑士勋章授给他。国内获此殊荣者还有巴金先生。他的回忆录——《旧世新书》也很有意思。他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从中国的“二七大罢工”到法国的“五月风暴”,很多重大事件,他都是当事人。这本书的引言,一上来就说:“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土地上的人”。 柳下惠为官三黜,有人劝他:你干吗不离开自己的国家?他说:“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论语·微子》)杨绛先生说,她和钱锺书回到中国后,再也没离开中国。他们都是“不去父母之邦”。 古诗,写离别最多。生离和死别差不多。 孔子去鲁,回首国门,不忍离去,丢下一句话:“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孟子·万章下》) 这样的话,今人很难理解。 盛先生说:“一九四七年我出国,回来是一九七八年,在外三十一年。”当他一过罗湖桥,踏上中国大陆的土地,他说:“我握住解放军战士的手,眼泪滚滚而下。” 他们那一代人,不管学问多大,差不多都如此。 盛先生如此,傅先生也如此。 傅先生不爱运动,身体比较弱(“文革”中被拷打,恐怕也是原因)。晚年,他走路有点蹒跚,眼睛有点混浊,听觉也不太好。 一九八七年,他终于病倒了,先在中日友好医院检查,说是肠胃出了问题,需吃中药。 他开始每天到日坛跟人学打拳,希望有助于恢复,可惜已经晚了。 后来,他到协和医院检查,确诊为癌症,但说不清什么癌,到死也没查清。 一九八八年,他住进协和医院,一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 他们每天查这查那,做各种实验,做记录,不像看病,更像研究病。 西医,回天乏术,让家属很无奈。 于是,各种气功师出现了。 那一阵儿,我还记得,气功热真是如火如荼。一会儿说某某山某某洞,里面坐一人,指甲长得可以绕身好几圈;一会儿说某某高人可以搬银行里的钱,拿出来,再放回去。还有人说,他可千里发功,叫你心脏骤停,甚至呼风唤雨,灭森林大火。王朔有篇小说,主人公忽然说,他开了天眼,自称能隔着衣服透视诊病,把办公室里的女同志吓得乱跑;后来飘飘欲仙,拔脚飞升,干脆从楼上跳下去。种种传说,让我想起《列仙传》,好像回到了东汉。 装神弄鬼,我从不信,但有人信,很多人都信,即便原先不信,到了鬼门关,也不由你不信。病笃乱投医,乃人之常情,至少是心理安慰吧,我这么想。 傅先生在医院,非常虚弱,只能听人摆布。 先头,他还能说话,后来就不行了,表情很痛苦。 当时,家中请了各种高人,高薪聘请,车来车送,还得做饭,一来一大拨儿。 这些人去医院发功,协和不让进。他们跟医院较劲:我不排斥你,你为啥排斥我?你就说,还有多少天吧,我保证超过你。 但一架将要坠落的飞机,机头拉不起来,多飞一会儿再扎下去,有意义吗?人只是多受罪,我想。 反正西医也没辙。护士跟他们说,好了好了,你们爱干啥干啥,我们就当没看见。 有一次,这批气功师来家里,我在一边看书,看的是《马王堆汉墓帛书》〔肆〕,属于医书部分。他们凑过来一瞧,别提多兴奋,大呼,哎呀,这么古的书,里面肯定有古人留下的气。 眼看不行,云起飞回来了。 云起找到一位国防科工委负责气功组织的人,家住黄庄,很客气。他说,别哭别哭,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当时我在场,印象很深。 此人介绍说,北京的气功师分三个层次。强身健体,只是最低层次。比这层高,是可以治病。但这种气功师,看病不看人,就病医病,治不了大病。治大病的高人,反过来,看人不看病,同样的病,你的病,我能治,他的病,对不起,因人而异。看病先要相一相,只有上升到这一步,才能治癌症,但这也就是通常说的迷信了,你信不信? 后来,云起按他给的号码打过去,通了。对方问,病人叫什么呀?云起说,傅懋。对方问,病人是干什么的呀?云起说,普通知识分子。对方说,对不起,我还有外宾和首长要看,抽不出身。 第二天,傅先生就不行了。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病人都睡了,只有床头的小灯开着,惨白。 我和云起在病房。 傅先生的病房是在地下,房间又高又大,里面有一大堆病床,简直像个候车室。任继愈先生回忆,他去看傅先生,竟然是六人一间。他愤怒地说,像傅先生这样的大学者,为什么就不能安排一个单间。其实他看到的病房还是在楼上,比这个病房不知强多少。后来,医生说,楼上不如楼下方便,他又被搬回地下。有个气功师说,也好,这样可以接地气。 傅先生骨瘦如柴,我抱过他,分量轻得难以想象。我一想到病床会硌着他,心里就像过电,嗖地一扎。他的所有感官已无法与外界交流,中间隔着无声的黑暗。 云起出去找大夫。弥留之际,只有我在身边。我把他干枯的手轻轻握在手里,手是他唯一连接这个世界的地方。 我是眼睁睁看着他离去,气如游丝,逐渐被黑暗吞噬。 我出来,跟云起说,爸爸走了,把泣不成声的云起搂在怀里,医生、护士冲了进去。 火化那天,安琪和我坐在一个小天井里,静静等候。 空气中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他说,唉,多少种外语,多少种民族语言,一切的一切,全都烟消云散,说没就没了。 我仿佛看见,他说的东西,像一只只蝴蝶,从炉膛中飞走。 当时我没哭,但回到家,夜深人静,不禁泪如雨下。 附记:这篇短文是为傅懋先生百年诞辰而作。感谢云起、东起、京起、安琪,是他们帮我回忆,订正了不少失误,并反复核对,提出修改建议。 (《读书》2012年第1期) P1-7 序言 随笔之余 1.人之被称为人,是因肉身之上的思想。思想是一个人作为人的最显著的标志,无思想的人,无疑是奴役的对象,头脑简单和不动脑筋的人往往是被使唤的,上半身思索的人奴役下半身思索的人。 随笔的写作,不应是为写作而写作,而应是有了思想,或者最低的是有了感想,想传达给别人,让别人分享;写随笔的人很少能发财,手里只是握着一管笔,这笔管里汲取的是思想的汁液和夜里的星光。 散文是属于白天的,随笔属于夜晚和星空。 2.随笔写作的积累,知识是重要的,但至为重要的是思想。思想就像我们的爱人,把对思想的爱等同于跟我们的恋人的爱一样,最理想的状态,我们和所爱的人缔结了婚姻,在文字里,我们也和思想走向了婚姻的殿堂,这样的婚姻没有离婚没有背弃。如果我们不把对爱人的炽烈写下,那就会在无尽的时间里遗憾地流逝,思想也如是。 3.叔本华把文章作者分成三类:第一只写不想。这些人把自己的记忆、回顾写下来,或者干脆直接从其他书里取材。属于这一类的作者简直是多如牛毛。第二则是在写作的时候也曾作过思考——他们思考是为了写作。这类为文者数目也不小。第三撰文者则是在动笔以前就想好了要写的内容。他们写作纯粹只是因为他们做过思考。这些人为数极小。 这正如一座山,底座的体积最大,愈往上走,路越难走,人迹罕至。 4.思想找到了合适的文字和艺术形式,便不再属于作者,思想有足,可远行;有羽翅,可飞翔。 5.随笔之随,是自由的随便,是随便的自由,是精神的自治,不是为思想找技巧和形式,大匠无痕,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6.不要把力量放在外在的修饰上,就像山野的女子,朴实自然,那是最大的惊人处。 7.明白晓畅,唠嗑谈话,娓娓而谈,为这个世间的苦报慰,为黄昏的落日鼓掌,为新生的啼哭心颤,为下酒的花生咀嚼,为一切的天然本真留影,这是随笔的境界,矫揉造作是搔首弄姿,是伸舌头挤眼。 8.随笔的思想也可能是犀利单纯,可能是晦暗是回味,大道低回。 9.写出好随笔的首要的任务,是言之有物,再高就是思想境界,是艺术的气质。 10.对女人来说,穿得越少,让人联想无穷的想法越多,对随笔亦然。赫斯奥德说:一半比全部还要多,让自己变得讨厌的秘诀就是把话全都说完。 11.人说真理没有衣服,是说真理在赤裸的时候是最美的;表达真理的方式就是越简朴,所造成的张力越大,给人留下的印记就越深。 12.形容词是多余的,动词是必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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