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标等编译的大学中庸,《大学》讲大学之道,虽远在先秦时代,但它的道理却有永恒而普遍的价值,值得现代人好好学习。《中庸》说的是中国人教人立志发心,教人做君子、做圣人的教育。《中庸》说尽性立诚,就是要去除人心中夹杂的羡慕和卑屈,然后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君子,成就自己,成就别人,成就世界。
本书有以下特点:
香港中华书局百年典藏,全套50册;跨越经典巅峰、引领国学变革;
独一无二的权威创作团队,国学泰斗饶宗颐名誉主编,集结两岸三地空前阵容,全球汉学界的顶尖学者倾力打造;
深具国际视野,展现中西文明的碰撞与交融,以现代眼光、世界眼光、未来眼光来抚慰人心的摩登新国学;
贴近当代社会的解读,挖掘古代国学经典的当代意义,浮躁社会的醒世箴言,迷茫心灵的治愈良药;
老少皆宜,修身必读、学习必备,导读、原典、注释、译文、赏析与点评、名句索引、插图等一应俱全,解读全面专业权威。真正读懂伟大思想、受益一生;
诗书传家久,国学继世长,双色印刷,装帧典雅,用纸考究,附全彩阅读指南,馈赠佳品、传世国学典藏。
刘桂标等编译的大学中庸是中信出版社引进自香港中华书局的一套深具国际视野、贴近当代社会的中华传统文化经典藏书之一。中信国学大典延聘国学泰斗饶宗颐为名誉主编,邀请海内外知名国学家担任经典的选编、导读及译注。内容则力求通俗易懂,结合现实生活,挖掘古代经典的当代意义,拉近经典与现实生活的距离。
古代的大学之道 刘桂标 一、什么是大学?
在现代,一讲起大学,有些人便会想起教育产业中的名牌,如英美的剑桥、牛津、哈佛、耶鲁等,或中国的北大、清华等;有些人则会想起宏伟的教学大楼,甚至形形色色的国际排名等等。但这些真是大学最重要的东西吗?
昔日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在其就职演讲中说得好:“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真正的大学,是培养德学兼备的大师,这个道理,我们中国人其实很早就已经了解。宋代大儒朱子(朱熹)在解释先秦儒家典籍《大学》时,清楚地表明:“大学者,大人之学也。”(朱子《四书集注?大学章句》)
在我国古代,大学即太学,也就是现在所谓的高等教育,而其主要的教授内容,就是大人之学,这是相对小学来说的。据朱子所说,古代的小学有如现在的中、小学,是基础教育,主要教授的内容是“洒扫、应对、进退之节,礼乐、射御、书数之文”;至于大学,教的则是“穷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小学教的东西,是较为经验性的,主要是一般的礼节、待人之道及较容易了解的学科和术科,一般儿童和青少年都容易掌握;而大学教的东西,则是较为理论性的,是读书、做人的道理,以及将道理推广到家、国、天下的层面,须稍为年长及心智成熟者才能掌握。由此可知,古代的大学——大人之学,就是成就完善人格、道德君子的学问。 二、物、事、知本、知所先后
古代的大人之学,用学术专门用语来说,主要是工夫论。但这里工夫论中的“工夫”并非外国人称为“Chinese Kung Fu”的“功夫”(武术),而是指道德实践的程序和方法(成德工夫)。在道德反省方面,中国人甚至比西方人更全面。西方人如苏格拉底、柏拉图等大哲,主张“德即是知”(virtue is knowledge),以为道德主要是理论问题,把握道德理论便是有道德的了。然而,中国人特别是孔子、孟子等大哲,提倡知行并重,认为真正的道德不单是理论问题,也是实践问题;因此,中国哲人很早已有工夫论——有关道德实践的历程和方法的讨论。
此工夫虽不同彼功夫,但却有相似的地方。譬如说,成德工夫有其循序渐进的实现历程,就像武术那样,一招一式,须由浅入深,按部就班地学习。
更贴切的比喻是建筑工程。建筑需要材料,如砂、石、水泥、钢筋等,成德工夫也需要材料,在《大学》,就是工夫的对象,即物、知、意、心、身、家、国、天下等(统称为“物”)。
……
P017-018
“天命之谓性”,即是说人性是天命所贯注的,而天命可以由人内心的“自己命令自己”而见到。“天命之谓性”不宜像传统汉儒和朱子那样解释。传统的解释是先假设有一个客观的、外在的、信仰式的、独断的天,天在创造人时。由上而下,由外面赋予人一个特定的性。这个“外在天”的说法,是先知道有外在的天命,才说下贯于人性;而不是先知道人性,而后知道人性能够上达天命,次序有所不同。由上而下说天命的说法,和孔子的“先下学而上达”,再说“知我其天”的传统说法不符合,也和孟子“尽心知性知天”的说法次序不符合。如果说人性由外在天命所赋予,人性就只可以居于下位,又怎样能见到上面、外面的天命呢?按孟子的说法来看,人性中原本就有天命的贯注,人就更能亲身体会到这个天命。人首先知道人的心性表现。人的心性表现,就是“自己命令自己”。当人反省这个“自己命令自己”是根据普遍道德理想而来时,便会知道这个理想是普遍的,可伸展至无穷无尽;人的心性可以开拓至无穷无尽,就会看到自己有一个无穷无尽的源头,而心性的表现好像是从这源头流出来的。这个心性的源头,就是天命;而“自己命令自己”,就可以说是天命的贯注,因此人就可以由人性看到天命。这样解释“天命之谓性”,便可以让所有人根据道德上的普遍理想由自己的心而“自己命令自己”,有心性的表现,而当下得到亲切体验,知道天命的贯注。这就不是先由外在的、客观的天来说。由客观的天人手,就成为独断的天命,令人对天命做出外在的联想,这样,形成的理解便容易是支离破碎的。由“天命之谓性”这个解释,可见中国人对人性的理解,是从自己内在的反省人手,而不是靠外在的赐予开始。
“率性”,是说人根据道德理想而“自己命令自己”、“率领”自己,从而有人性的表现,这是一个连续不断的过程。自己前一段的人性表现,会“率领”起后一段的表现,也可以说是自己“率领”自己的性而有所表现。这个自己命令自己”、“自己率领自己”,能形成一条道路,是人性表现而自己形成的一条道路。也可以说,这条道路是率性所形成的,所以叫“率性之谓道”。“率性”的工夫是一条道路,意思是连续不断地实践。为了让人心中没有夹杂其他私欲,便要一直实践德性,不可以停止。所以“率性”并不是任意妄为,也不是“只做一次”的意思。
“修道”的“修”,不是指在这条道路之外另外有修道的方法。修道,即是人性在“自己命令自己”、“自己率领自己”的历程中,做“自我修养”的工夫。之所以要“自我修养”,是因为人有时会不跟从道德理想,出现违反道德理想的意念,令这条道路断绝而不能继续。所以要自我加以修养,去除阻碍,令断绝的道路能够延续下去。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三句,虽然各有自己的意思,但联合在一起便可以看到天命、人性、道路和教化四者是通贯而为一的,展现出作为一个君子实践的大方向。
P091-0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