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佛游记》是乔纳森·斯威夫特的一部杰出的游记体讽刺小说,以里梅尔·格列佛(又译为莱缪尔·格列佛)船长的口气叙述周游四国的经历。通过格列佛在利立浦特、布罗卜丁奈格、飞岛国、慧骃国的奇遇,反映了18世纪前半期英国统治阶级的腐败和罪恶。还以较为完美的艺术形式表达了作者的思想观念,作者用了丰富的讽刺手法和虚构的幻想写出了荒诞而离奇的情节,深刻地反映了当时的英国议会中毫无意义的党派斗争,统治集团的昏庸腐朽和唯利是图,对殖民战争的残酷暴戾进行了揭露和批判;同时它在一定程度上歌颂了殖民地人民反抗统治者的英勇斗争。
《格列佛游记(精)》是乔纳森·斯威夫特杰出的游记体讽刺小说,以格列佛船长自叙的方式,讲述了他在小人国、大人国、飞岛国、慧骃国的奇特经历。作者利用丰富的想象力和讽刺手法,把乌有之邦的故事讲得妙趣横生,并对十八世纪前半期的英国社会进行了批判,尤其对统治阶级的腐败无能、荒淫贪婪等作了鞭挞。
译本序
格列佛船长致其亲戚辛普森的一封信
第一卷 利立普特之旅
第二卷 布罗卜丁奈格之旅
第三卷 拉普达、巴尔尼巴比、拉格奈格、格勒达锥、日本之旅
第四卷 慧驷国之旅
格列佛船长致其亲戚辛普森的一封信
只要有人向你提出质疑,我希望你可以马上告知公众,我这本游记内容繁杂、漏洞百出,完全是因为你的再三催促,我才同意出版的。我曾拜托你请几位年轻的大学生把我的稿子改得更通顺,文笔更连贯,就像我的亲戚丹皮尔那样。他在发表《环球航行记》时,征求了我的意见,效果不错。但我记得我从未授权给你让别人删减任何章节,也没有允许你添加任何内容。因此我严正地向你声明,你添加的任何内容都与我无关——尤其与已故的安妮女王陛下相关的那段内容——我比任何人都要敬重她。你和你的审稿人违背了我的本意,我在我的慧驷主人面前不会称赞任何我们的同类,因为这样做是很无礼的。更何况那段内容完全是瞎编的。在我的记忆中,安妮女王在位时的确委任过一位首相掌管国务,也许不是一位,而是两位。先是戈多尔芬伯爵,再是牛津伯爵。你在我的书中添加了子虚乌有的事。除此之外,书中写到的设计师和设计学院,还有我与慧驷主人的谈话,要么是被你们删去了重要部分,要么就是改得乱七八糟,改得连我自己都看不懂。以前我也就此事给你写过信,暗示你不要这样说,你却回信说怕我触犯禁忌,加之当局正时刻关注着出版界,他们不仅会捕风捉影,还会对任何有“讽刺”(我想你在信中就是这么说的)意味的内容加以惩戒。但我要请问你了,很多年前我在五千里格之外的国家说的话,和当今统治我国的任何野胡怎么可能扯上关系?再说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也根本不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在他们的通知下遭受不幸。如今我看到野胡悠闲自在地坐在慧驷拉的车里,仿佛慧驷成了畜生,而野胡成了理性动物,难道我就不该发发牢骚吗?老实说我之所以要隐退,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看到如此荒唐的一幕。
正因为我还信任你,这件事又与你有关,我才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另一方面,我也只怪自己见识短浅,被你和别人的错误理由劝服,违背自己的初衷,同意发表游记。当你以为了公众利益为借口,再三求我发表游记时,我也提醒你再考虑考虑,毕竟野胡这种动物靠教训和榜样来教化,如今这点已被我不幸言中。我原本以为在这座小岛之上还是有理由相信我们能消除积弊,阻止腐化的。但如今我已经心灰意冷,六个多月过去了,我丝毫看不出来我的书对人们起到了多少作用。我原本很期待你写信告诉我政府里的党争已经消退;法官变得正直善良;律师变得谦虚诚实,还算有了点常识;堆成山的法律书籍已在史密斯菲尔德化为灰烬;贵族青年接受的教育变得合理;庸医遭到流放;女野胡学到了善良、贞洁、忠诚、理智;大臣的庭院里的污秽已经彻底清理,变得干净整齐;政府奖励真正有才、有德、有学问的人;出版界的无耻文人,不论是写散文的还是写诗的,都受到了严厉惩罚,让他们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正因为你对我的鼓励,我对上述改变以及千百件变革充满了期盼,我本坚信它们都能实现,因为这些教训在我的书中无处不在。必须承认,如果野胡的本性中还剩那么一点点善良和理性,只需要花7个月时间就可以改掉身上的罪恶和愚蠢。然而你的来信总让我失望透顶,你每周都把大量充满毁谤的指南、随笔、回忆录和别的文章寄给我看,让我看到了别人对我的指责,说我借机污蔑大臣,践踏人性(他们还有脸用这个词),侮辱妇女。我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指责我的人彼此之间的意见还不统一:有人不承认我是游记的作者,有人把我说成是别的我从未听说过的书的作者。
我还发现你找的印刷厂粗心大意,把我游记里的时间都搞乱了。我几次出航和归家的日期都不对,年份、月份、日期,没一个是对的。我听说书出版后原稿被毁掉了。我这里也没留底稿,无法核对,只能根据我的记忆写一份勘误表给你们,如果书要再版,请把它加进去。但我不会固执己见,还是由公正的读者去纠正里面的错误吧。
我听说有几位野胡水手对我使用的航海术语吹毛求疵,说很多地方使用不当,还说如今不通用了。对此我表示没有办法。我最初出海时还很年轻,由船上经验丰富的老水手指导我,他们教什么,我就学着说什么。后来我才发现海上的野胡和陆地上的野胡一样,在遣词上好标新立异;陆地上的野胡使用的语言变得更快,记得我每次返航,都发现他们的方言有了很多变化,让我一时听不太懂。每当有野胡出于好奇从伦敦来拜访我时,我们竟然找不到共同语言进行交流。
真要说野胡的指责对我有那么点影响,我想应该是说我瞎编乱造最让我愤怒。他们说我的游记都是凭空捏造的,还暗示慧驷和野胡就像乌托邦里的居民一样,根本不存在。
其实我必须承认,至于利立普特、布罗卜丁赖格(这个词应该这样写,而不是写作“布罗卜丁奈格”)和拉普达的居民,我从未听见有野胡质疑他们的存在,或者质疑我所说的事情是否属实,因为真相不言自明。可当我讲到野胡时,为什么质疑之声就纷纷而起呢?P5-7
乔纳森·斯威夫特(1667-1745)是18世纪英国杰出的政论家、散文家、小说家,以高明的讽刺艺术手法著称。在政治漩涡中沉浮,目睹了种种怪相之后,斯威夫特一生创作出大量的讽刺作品。他的作品大家比较熟悉的有《一个谦卑的建议》《格列佛游记》等,都展现了他独特的技艺,都是在以幽默、辛辣的笔法批判当时英国社会的种种弊端。在斯威夫特的代表作《格列佛游记》中,他运用天马行空的想象、奔放的夸张、细腻的描写以及象征、隐喻、影射、反语、幽默等多种技巧,为读者描绘出一个个荒诞诡异的幻想国度,借幻想批判时政,讽刺现实社会中各种典型人物。
《格列佛游记》共分四卷,讲述了主人公格列佛的几次航海奇遇。在第一卷游记里,主人公格列佛来到“小人国”利立普特,该国居民身高只有6英寸,和主人公体型上的巨大反差带来强烈的喜剧效果,而利立普特人的高傲和荒唐更让读者忍俊不禁。国王只不过身高比众臣高那么一点点,看上去就带着一副统治者应有的威严。在这个国家,要想做官,就必须冒着摔断脖子的危险在绳索上起舞,谁跳得高又没摔下来就能担任朝中要员。该国的党争史更是让人惊愕,朝中群臣仅仅因为鞋跟的高低不同产生分歧,结为两党明争暗斗,互相倾轧。更古怪的是,吃鸡蛋从哪头敲开这个问题,竟能引发两国间的战争。斯威夫特是在借小人国利立普特讽刺英国宫廷,手法之冷峻、犀利,令人着迷,从这段故事就可窥见一斑。
在第二卷游记里,主人公格列佛来到“巨人国”布罗卜丁奈格,在那儿遇到了一位开明的、理想的君主。这位君主博学善良,以淳朴简单的方式治国理政。作者借国王之善良反衬人类之邪恶、肮脏、道德败坏,还借国王之口道出“在大自然中所有地上渺小的爬虫里,你的广大同胞是世上最致命的害虫。”
接下来的第三卷,格列佛到过五个地方,飞岛拉普达、巴尔尼巴比的拉格多、拉格奈格、格勒达锥、日本。在这一卷游记中,作者继续发挥瑰丽的想象,借幻想中的见闻讽刺现实中的种种不公和荒诞。如拉普达人整天沉浸在毫无意义的冥思苦想之中,而他们的生活却建立在对地面人民的压迫之上。拉格多的设计院里进行着各种不切实际的科学研究,把冰烧炼成火药,从屋顶开始自上往下造房子,瞎子用嗅觉来分辨颜色……
在最后一卷游记里,格列佛来到了慧驷的国度,遇到了集美德和理性于一身的奇妙生物——慧驷。而在慧驷的统治下,还有一种外形与人相似、丑陋、粗鄙的生物“野胡”。格列佛愿意与慧驷待在一起,像他们一样宁静美好地度过余生,却因无法改变自己是“野胡”的这一现实,不被慧驷所容,终遭放逐。
《格列佛游记》可以说是对18世纪英国社会全方位的讽刺,从不同角度审视了政治、法律、科学、文化等各个方面。阅读本书,不仅会被斯威夫特奇异独特的想象而折服,更会为他高明的讽刺手法拍案叫绝。
《格列佛游记》出版于1726年,最早译介到中国来是在1872年,曾在《申报》连载,名为《谈瀛小录》,是一个改动很大的不完整的译本。在一百多年里,出现过多个译本,不同时代的译作,难免带上各自时代的印记。如在20世纪早期,很长一段时间里此书内被误以为是儿童文学作品,作者斯威夫特也被人们当作儿童文学大师。这个“盛名”掩盖了《格列佛游记》原先在英国的经典文学地位,也掩盖了斯威夫特伟大讽刺文学家的身份。
译介时间久、译本多,会有一些好处,即有些译名经过多年的沉淀已成为近乎约定俗成的说法,可以沿用,此外在理解和表达上都可有所借鉴。不利的方面是有前人的经典译本,要想译出新意,实在难以实现。要是刻意求新,则难免弄巧反拙。乔纳森。斯威夫特生活的时代离我们已经很遥远,《格列佛游记》最初出版至今已有290年,有些当时的英语词汇、表达、形式离今天的我们也已非常遥远。今人重译经典,当然是译给今天的读者来看。有了这个想法,我在遇到旧式的用法、表达、句式时,在理解无误的前提下注意调整语句,使行文尽量贴近今日的表达习惯。
名著重译的工作繁复琐碎,我的能力又有限,疏漏或不足之处在所难免,恳请广大读者不吝赐教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