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的进化史》由德利亚·雷编著,在男孩最关键的时期,培养他最珍贵的能力,不要让孩子变成你们这样的大人,而是比你们强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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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喜欢阅读他们称之为“哭哭啼啼”的文字,他们更喜欢这样的冒险故事。
对于男孩来说,他们更富有个性,喜欢张扬与众不同的做事方法,而这种与众不同就是创造,是他们真正的智慧。
和男孩做朋友,其实很简单:给男孩更多自我选择的权利;和男孩一同分享他的喜怒哀乐;尊重你的男孩,时刻让男孩感受到你的关爱。
《男孩的进化史》由德利亚·雷编著,这是一本关于爱、冒险与成长的书。单纯、温暖的文字,教男孩如何变得更坚强、睿智,在不可抵挡的人性光辉中理解亲情、生命与死亡……林肯曾是个孤独的男孩,他的妈妈沉迷于工作,爸爸在他七岁那年不幸去世,葬在奥克兰公墓。一次学校的作业改变了林肯的人生。老师组织大家认领墓地,为墓主写小传,在给逝去的人写小传的过程中,林肯开始明白生命与死亡的意义,开始变得坚强、坚定,也完成了一个男孩的心灵成长史。
为了纪念
伊齐基尔·匹兹执事
长眠于此的只剩下躯壳
他已交付了灵魂并奔赴上帝。
来自康涅狄格州恩菲尔德区的一座墓碑
普莱思维尤初中原本应该成为我的一个全新的开始。但当孩子们不断追问着你的过去时,要尝试全新的开始实在很难。在学校的最初几个星期里,已经有至少十个孩子跑过来攀谈了。
他们的开场白总是一样:
“你是新来的吧?你从哪儿来的?”
“就在这儿附近。”
“那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你上的哪所小学?”
“呃……你可能从来没听说过。”我说,“那里很小。”
“噢,你是说华盛顿小学?罗斯福小学?”
“不是……”
“那好吧,是哪所?”
“呃——”
“哪一所啊?”
“好吧,它叫做‘家里蹲,学校。是一位退休教授在自己家的地下室办的,有点像是家庭教学……但是,你知道,也不是在家里,我们只有几个人……。
就是在那时,他们那十个人纷纷露出了疑云密布的眼神,然后顺理成章地溜开了。
也就是在那时,我开始觉得,也许转到公立学校是我犯下的一个极大的错误。部分的我唯愿自己已回到了林德斯托姆博士那不通风的地下室里,和其他几个“呵呵派”的成员们在一起,他们是一帮古怪的教授的孩子。林德斯托姆博士就是这么叫我们的——“呵呵派。,这就是“家里蹲学校。学生”的简称。
坐在这些典型的“呵呵派”身边时,我觉得自己简直再正常不过了——比如塞巴斯蒂安,他能列出至今倒推至胡夫王时期的每个古埃及法老名字,还在他的所有考卷顶端都用象形文字写下自己的名字;比如来自俄罗斯的薇拉缇卡,她的说话声从不会高过耳语,却能在脑中计算出五位数的乘法。我转学到普莱恩维尤,是为了找到更多像我一样的正常孩子。洛蒂一直说,如果我真的想的话,我还可以在上初中时转一次学。但在普莱思维尤只待了几天后,我开始意识到到头来自己仍是个彻头彻尾的“呵呵派”,像个卷心蛋糕一样满溢着奶油。
P1-3
大多数人的生命终结于墓地。但有时,我却觉得我的人生正是从那里开始的。
我的第一份回忆:我蹲在一块弯曲的墓碑后,和爸爸玩着捉迷藏。
我的第一个最好的朋友:奥克兰公墓的管理员吉特尔。过去,无论何时,他修剪草坪时,都会让我坐上他的锄草机逛上好几个钟头。
我的第一个假期:去了位于俄亥俄州富兰克林县的史密斯坟场,以便我母亲去研究那些拓荒者墓碑上的题词。
我还可以继续。如果你成长的地方是在墓地旁,你的母亲是一位研究丧葬风俗的历史学教授的话,那么你的生活就会是这样。
当我还年幼时,这些似乎还没那么怪异。我已经习惯了妈妈在贯穿中西部的乡村公路上突然来个急刹车或是急转弯,不管什么时候,她看到被挡在树丛后的,哪怕是最小的坟墓,都会这样。我偶尔会发点牢骚:“我们非得这样吗,洛蒂?”(“洛蒂”是爸爸对我母亲起的昵称,别人还告诉我,我总是习惯不遗余力地随时模仿父亲。)
但发牢骚向来对洛蒂不管用。她甚至像是压根没听见似的将车钥匙藏在了小毯子下面,然后斜着眼看了看零星散落在远处的一些石块。于是我便紧跟着她,翻过栏杆和带铁丝的栅栏,穿过奶牛和马群,越过犁好的田野,以及遍布其间的野草和荆棘丛。洛蒂会带上她的相机和笔记本,而我则会从后座上翻出那床破被子,以防自己在她四处游荡做笔记时犯困。
“有的人也许会觉得这样很不尊重,林肯。”我记得在一次入睡时,洛蒂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我在一座坟墓前安顿好,铺开被子,于是墓碑看起来就更像床头板了。“但我可不这么想。你知道,‘墓地’这个词,来自一个希腊术语,意思是‘供多人共眠的大型宿舍’。”她一边大笑,一边弯下身来吻我的脸蛋。
我会从睡梦中醒来,盯着枕边墓碑上的文字,试着念出声来,并算算那些人死的时候有多大岁数。洛蒂断言我是自学成如何破译出那些难辨的墓文的。
长大些后,我就学会了自娱自乐。洛蒂去墓地时,我就在日志里抄下自己最喜欢的墓文。母亲在她的办公室里有好些满满记载了有趣的墓志铭的书——有些来自古代欧洲的墓穴,还有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著名作家、演员或首脑的墓石。于是我也将这其中的一部分抄在了自己的日志里。这有点儿像是在搜集签名,不过更有意思。
我记下的最好的一条墓志铭来自干洛蒂和我的一次穿越密苏里州的调研之行中所见亡命徒杰西·詹姆斯的坟墓:
1882年4月3日,被某个无足挂齿的懦夫叛徒所谋杀
但我日志里的大多数墓志铭都不是名人的。多数是我草草记下的,要么古怪,要么哀伤,要么就是非常搞笑,例如我笔记本中的第42号:
我早跟你说过我病了
第79号来自某个叫伊丽莎白-里奇的人,她被埋在亚拉巴马州的尤福拉。
36—33—01—24—17
宝贝几,你不知道你为我做了多少,
你一直都在玩彩票。 你挑的数字总算中了奖,
而你却在开奖前两天归了西。
出于这点,我建了座巨无霸纪念碑
眼下我有了张年度支票
我多希望你还活着,
此刻我们可值850万
我喜欢这样——墓文没有任何章法,墓碑上可以刻上任何疯狂的玩意儿,用来帮助人们记住那个死掉的家伙——一个中奖的彩票号码,一张最爱的宠物照,一支童子军的名字,或者是某首歌的歌词。
那就是为什么我一直对洛蒂为爸爸所做的事十分不满。尽管他死的时候我只有七岁,我仍然能清晰地记得她带我去奥克兰第一次看他的坟墓的情景。
我上当了。
首先,那里甚至连块墓碑都没有。洛蒂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带我穿过墓地,走向散落在边缘处的新坟之一,而是停在了一堵长长的散发着光泽的暗色花岗岩的墙边。有一天当我们坐在锄草机上开过那里时,我问过吉特尔有关那道墙的事。骨灰库,他是这么叫它的,他拼出那些音节时,就像它们在舌头上留下了一种很糟的味道。
“那是他们存放被火化的人的骨灰的地方。”他说,“你可以叫我土包子,但如果我死了,我倒更愿意躺在一块宽敞舒服的墓地里,而不是被封在一个比邮箱还要小的洞里面。”
洛蒂沿着那堵墙走了大约一半后,将手指轻轻放在了从上数起第三排的一块黑色隔板上。我不得不又走了几步,以便凑近了看上面的小字。它是这么写的:
林肯-雷恩特里·克伦肖
1965—2005
就这样,没了。
“就这样?”我记得自己这么问道,“那个就是爸爸的墓?”
洛蒂朝我转过头来,“嗯,对……是的,宝贝儿,”她说,“你了解你父亲,他喜欢简单行事。他也会希望这样。”但她的声音听起来却没有这么肯定。
她伸出刚刚按在墙上的那只手想来摸我的脸。我没让她碰,而是猛地后退了一步,仿佛她的手指上有火似的。然后我一边哭一边跑着穿过墓地,一直回到了家里。
就像我所说的,我感觉自己被骗了,被一块只刻了两行字的小石板骗了,被那突如其来的夺走了我父亲生命的心脏病给骗了——在所有人之中,我爸爸从来都不生病,他能爬上13000英尺的雷尼尔峰顶,还能让我骑上他的肩头荡秋千。救护车上的人说,那天早上八点,爸爸正骑车去上班,接下来,八点五分,他就倒在了河边大街的人行道上。
“心脏是很不好对付的。”他们这么对我妈妈说。
当时唯一能让我觉得好受点的就是写我的墓文日志,在上面写下所有我想放在爸爸墓碑上的话——如果洛蒂来问我的话。我最喜欢的是这篇:
此处长眠着林肯·克伦肖
他是地质学者,丈夫与父亲
他喜欢钓鱼与黑底派饼
他本打算建一座三层高的树屋 林肯·雷恩特里·克伦肖
我们父子俩
名字都一样
起初有两个,现在只剩一个
接下来的一年左右,我又写了许多,内容无非是他多么喜欢给我们做蓝莓薄饼;从不放过报纸上最好玩的部分;他是怎样穿着秋裤上床睡觉的;还有他那块挂在我们壁炉上的奖章,上面写着“1999年地质勘探奖”。但我从没给洛蒂看过这些。谈论他只会让她更难过。事实上,她似乎再也不愿想起他。一天夜里,我正在睡觉时,她把他的衣服、书和他最爱的咖啡杯全都收拾打包了起来,连同那个奖章和他们的结婚照一起装进盒子里,全都藏到了阁楼上去。但至少她还为我保留了一张照片。我仍然把它放在床边——那是一张我两岁时和爸爸一起拍的照片:我们伸出舌头,一起舔着一支滴滴答答的巧克力冰激凌筒。
事实是,接下来的那几年并不如听上去的那么糟糕。母亲和我的生活一切继续。我们从动物收容所收养了一只狗,给它起名为C.B。洛蒂一直忙着在大学教课和公墓研究。我忙着上学和帮着做家事,还有就是设法做一个正常的小孩。没过多久,在墓园里耗上大把时间就不再显得那么寻常了。于是我收起了自己的墓文日志。我跟在洛蒂身后做她的研究旅行,并装成很忙的样子,这样一来就没法和吉特尔在下午出去玩了。
很快,随着升入初中,我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当初开始的地方。
七年级的第一次实地考察旅行:我们没去首都,没去演艺中心看演出,也没去科学工作站,而是去了奥克兰墓园考察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