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先生亲历文革,期间自然也遭遇了那个时代知识分子阶层难以逃脱的厄运。但是不同于大量的伤痕文学作品,作者从中仍然保留了自我,那些阅读的时光如同暗夜中的星光,点亮了作者前进的道路。《牛棚杂忆》,是作者亲历“文化大革命”的纪实文章,本次所收以排印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5年)为底本,核以手稿本(中国言实出版社,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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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牛棚杂忆(季羡林自选集图文版)(精)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季羡林 |
出版社 |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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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季羡林先生亲历文革,期间自然也遭遇了那个时代知识分子阶层难以逃脱的厄运。但是不同于大量的伤痕文学作品,作者从中仍然保留了自我,那些阅读的时光如同暗夜中的星光,点亮了作者前进的道路。《牛棚杂忆》,是作者亲历“文化大革命”的纪实文章,本次所收以排印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5年)为底本,核以手稿本(中国言实出版社,2006年)。 内容推荐 季羡林著的《牛棚杂忆》这一本小书是用血换来的,是和泪写成的。我能够活着把它写出来,是我毕生的最大幸福,是我留给后代的最佳礼品。愿它带着我的祝福走向人间吧。它带去的不是仇恨和报复,而是一面镜子,从中可以照见恶和善,丑和美,照见绝望和希望。它带去的是对我们伟大祖国和人民的一片赤诚。 目录 自序 一 缘起 二 从社教运动谈起 三 1966年6月4日 四 对号入座 五 快活半年 六 自己跳出来 七 抄家 八 在“自绝于人民”的边缘上 九 千钧一发 十 劳改的初级阶段 十一 大批斗 十二 太平庄 十三 自己亲手搭起牛棚 十四 牛棚生活(一) 十五 牛棚生活(二) 十六 牛棚生活(三) 十七 牛棚转移 十八 半解放 十九 完全解放 二十 余思或反思 二一 后记 附录 自传 试读章节 一缘起 “牛棚”这个词儿,大家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它是否就是法定名称,却谁也说不清楚。我们现在一切讲“法治”。讲“法治”,必先正名。但是“牛棚”的名怎么正呢?牛棚的创建本身就是同法“对着干的”。现在想用法来正名,岂不是南辕而北辙吗? 在北大,牛棚这个词儿并不流行。我们这里的“官方”叫做“劳改大院”,有时通俗化称之为“黑帮大院”,含义完全是一样的。但是后者更生动,更具体,因而在老百姓嘴里就流行了起来。顾名思义,“黑帮”不是“白帮”。他们是专在暗中干“坏事”的,是同“革命司令部”唱反调的。这一帮家伙被关押的地方就叫做“黑帮大院”。 “童子何知,躬逢胜饯”!我三生有幸,也住进了大院——从语言学上来讲,这里的“住”字应该作被动式——而且一住就是八九个月。要说里面很舒服,那不是事实。但是,像“十年浩劫”这样的现象,在人类历史上绝对是空前的——我但愿它也绝后——“人生不满百”,我居然躬与其盛,这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不得不感谢苍天,特别对我垂青、加佑,以至于感激涕零了。不然的话,想找这样的机会,真比骆驼穿过针眼还要难。我不但赶上这个时机,而且能住进大院。试想,现在还会有人为我建院,派人日夜守护,使我得到绝对的安全吗? 我也算是一个研究佛教的人。我既研究佛教的历史,也搞点佛教的义理。但是最使我感兴趣的却不是这些堂而皇之的佛教理论,而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一些迷信玩意儿,特别是对地狱的描绘。这在正经的佛典中可以找到,在老百姓的口头传说中更是说得活灵活现。这是中印两国老百姓集中了他们从官儿们那里受到的折磨与酷刑,经过提炼,“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然后形成的,是人类幻想不可多得的杰作。谁听了地狱的故事不感到毛骨悚然、毛发直竖呢? 我曾有志于研究比较地狱学久矣。积几十载寒暑探讨的经验,深知西方地狱实在有点太简单、太幼稚、太单调、太没有水平。不信你去读一读但丁的《神曲》。那里有对地狱的描绘。但丁的诗句如黄钟大吕;但是诗句所描绘的地狱,却实在不敢恭维,一点想象力都没有,过于简单,过于表面。读了只能让人觉得好笑。回观印度的地狱则真正是博大精深。再加上中国人的扩大与渲染,地狱简直如七宝楼台,令人目眩神驰。读过中国《玉历至宝钞》一类描写地狱的书籍的人,看到里面的刀山火海、油锅大锯,再配上一个牛头、一个马面,角色齐全,道具无缺,谁能不五体投地地钦佩呢?东方文明超过西方文明;东方人民的智慧超过西方人民的智慧,于斯可见。 我非常佩服老百姓的幻想力,非常欣赏他们对地狱的描绘。我原以为这些幻想力和这些描绘已经是至矣尽矣,蔑以复加矣。然而,我在牛棚里呆过以后,才恍然大悟,“革命小将”在东胜神州大地上,在光天化日之下建造起来的牛棚,以及对牛棚的管理措施,还有在牛棚里制造的恐怖气氛,同佛教的地狱比较起来,远远超过印度的原版。西方的地狱更是瞠乎后矣,有如小巫见大巫了。 我怀疑,造牛棚的小将中有跟我学习佛教的学生。我怀疑,他们不但学习了佛教史和佛教教义,也学习了地狱学。而且理论联系实际,他们在建造北大的黑帮大院时,由远及近,由里及表,加以应用,一时成为全国各大学学习的样板。他们真正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我在北大四十年的教学活动,没有白费力量。我虽然自己被请入瓮中,但衷心欣慰,不能自已了。 犹有进者,这一群革命小将还充分发挥了创新能力。在这个牛棚里确实没有刀山、油锅、牛头、马面等等。可是,在没有这样的必需的道具下而能制造出远远超过佛教地狱的恐怖气氛,谁还能吝惜自己的赞赏呢?在旧地狱里,牛头马面不过根据阎罗王的命令把罪犯用钢叉叉入油锅,叉上刀山而已。这最多只能折磨犯人的肉体,决没有“触及灵魂”的措施,决没有“斗私批修”、“狠斗活思想”等等的办法。我们北大的革命(?)小将,却在他们的“老佛爷”的领导下在大院中开展了背语录的活动。这是崭新的创造,从来也没有听说牛头马面会让犯人背诵什么佛典,什么“揭谛,揭谛,波罗揭谛”,背错一个字,立即一记耳光。在每天晚上的训话,也是旧地狱中决不会有的。每当夜幕降临,犯人们列队候训。恶狠狠的训斥声,清脆的耳光声,互相应答,融入夜空。院外小土山上,在薄暗中,人影晃动。我低头斜眼一瞥,知道是“自由人”在欣赏院内这难得的景观,宛如英国白金汉宫前面广场上欣赏御林军换岗的盛况。此时我的心情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简短截说,牛棚中有很多新的创造发明。里面的生活既丰富多彩,又阴森刺骨。我们住在里面的人,日日夜夜,分分秒秒,都让神经紧张到最高限度,让五官的本能发挥到最高限度,处处有荆棘坑坎,时时有横祸飞来。这种生活,对我来说,是绝对空前的。对门外人来说,是无法想象的。当时在全国进入牛棚的人虽然没有确切统计,但一定是成千累万。可是同全国人口一比,仍然相形见绌,只不过是小数一端而已。换句话说,能进入牛棚并不容易,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人们不是常常号召作家在创作之前要深入生活吗?但是有哪一个作家心甘情愿地到黑帮大院里来呢?成为黑帮一员,也并不容易,需要具备的条件还是非常苛刻的。P1-12 序言 季羡林先生是著名的语言学家、佛学家、印度学家、翻译家,梵文、巴利文、吐火罗文研究专家,作家,在佛经语言、佛教史、中印文化交流史、印度文学和比较文学等众多领域,成果丰硕,著作等身,是国内少数几位被誉为“学术大师”的学者之一。 2007年,我社取得了出版《季羡林全集》(以下简称《全集》)的授权。在季老的亲自指导下,2008年开始正式启动《全集》的编辑出版工作。2009年7月11曰,就在《全集》前六卷即将付梓之时,我社惊闻季老仙逝的消息。就在两个月前,我社于春迟社长还前往北京301医院拜访季老,专门汇报《全集》的出版进展。为告慰季老的在天之灵,我社在2009年年底前推出了《全集》前十二卷。我们将遵循季老生前的谆谆教诲,兢兢业业,继续做好中外文化学术的交流与传播工作,努力做好《全集》余下的编辑出版任务。 同季老的学术成就相比,他在文学创作方面的成就很容易被忽略。其实,季老的文学创作一直伴随着他的学问,是他学问生命的另一种形态。季老的文章,尤其是散文,文笔清新、平实又饱含深情。所以《全集》在分类时,把散文排在前面。《全集》出版后,很多读者来信来电,希望出版社把季老的散文(包括回忆录和部分序跋等)编辑成普通读者方便阅读的单行本。为满足广大读者的要求,并征得季老的儿子季承的同意,我们把季老所有的散文类作品单行本汇集成册,编选了这套“季羡林作品珍藏本”,每册命名大多取自原单行本,以保持季老作品的原貌。 本套丛书共分九册—— 《我的小学和中学》,是作者对自己小学和中学生活的回忆,2002年在《文史哲》杂志发表时,被分为两篇,分别冠名为《我的小学和中学》与《我的高中》,现合为一篇,恢复原貌。另加《故乡行》一文,是作者2001年回故乡临清所作。 《清华园日记》,是作者于清华大学学习期间所写的日记,时间跨度为1932年8月22日至1934年8月11日。曾分别出版过影印本与捌F,I]本(辽宁美术出版社,2002年),本册以排印本为底本,注释为作者的学生高鸿所加。 《留德十年》,记述了作者1935年至1945年赴德求学的经过,原有若干种不同版本的单行本行世,这次则依据东方出版社1992年初版排定。另加《二战心影》一文,亦为作者对留德岁月的回忆。 《因梦集》,包括《因梦集》和《小山集》两个集子。20世纪30年代,作者曾应约准备编一本散文集,命题《因梦集》,因故未果。后来作者特意将新中国成立前的作品纂为一集,仍以“因梦”冠名。《小山集》收录作者从1991年至1994年所写的散文。 《天竺心影》,包括《天竺心影》和《万泉集》两个集子。《天竺心影》是作者正式印行的第一部散文集,1980年9月由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收作者1978年第三次访问印度后所写的见闻。《万泉集》最早编于1987年12月,收作者1986年、1987年所写散文,因故未能出版,作者后又增补了若干新写散文,于1991年由中国文联出版公司出版单行本。 《牛棚杂忆》,是作者亲历“文化大革命”的纪实文章,本次所收以排印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05年)为底本,核以手稿本(中国言实出版社,2006年)。 《朗润集》,包括《朗润集》和《燕南集》两个集子。《朗润集》1981年3月由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收新中国成立后所写的部分散文。《燕南集》收《朗润集》出版后至1985年写的散文。有几篇是《朗润集》出版前写的,因为没有入过集,也补收在《燕南集》中。 《新生集》,曾以《病榻杂记》为书名出版,收录作者自2001年特别是自2003年住院后撰写的多篇文章。书中有他的人生各阶段的回忆录,也有一些回忆父母、老师和亲友的文章。 《集外集》,包括《千禧文存》和《新纪元文存》两个集子。原均由新世界出版社出版,收录了作者在200O年和2001年所写的除了《龟兹焉耆佛教史》以外的散文、杂文和序跋。 在丛书编选过程中,得到了各单行本原出版社的大力支持,谨此致谢。 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9年12月11日 后记 我从1988年3月4日起至1989年4月5日止,断断续续,写写停停,用了一年多的时间,为本书写了一本草稿。到了今年春天,我忽然心血来潮,决意把它抄出来。到今年6月3日,用了大约三个月的时间抄成定稿。草稿与定稿之间差别极大,几乎等于重写。 我原来为自己定下了一条守则:写的时候不要带刺儿,也不要带气儿,只是实事求是地完全客观地加以叙述。但是,我是一个有感情的活人,写着写着,不禁怒从心上起,泪自眼中流,刺儿也来了,气儿也来了。我没有办法,就这样吧。否则,我只能说谎了。定稿与草稿之间最大的差别就在于,定稿中的刺儿少了一点,气儿也减了一些。我实际上是不愿意这样干的,为了息事宁人,不得不尔。 我在书中提到的人物很不少的。细心的读者可以看出有三种情况:不提姓名,只提姓不提名,姓名皆提。前两种目的是为当事人讳,后一种只有一两个人,我认为这种人对社会主义社会危害极大,全名提出,让他永垂不朽,以警来者。 无论对哪一种人我都没有进行报复,事实俱在,此心可质天日!“文革”后,我恢复了系主任,后来又“升了官”,在国家权力机构中也“飞黄腾达”过。我并不缺少报复的能力。 我只希望被我有形无形提到的人对我加以谅解。我写的是历史事实。我们“文革”前的友谊,以及“文革”后的友谊,我们都要加以爱护。 现在统计了一下,我平生著译的约有八百万字,其中百分之七八十是“文革”以后的产品。如果“文革”中我真遂了“自绝于人民”的愿,这些东西当然产生不出来。 这对我是一件大幸呢?还是不幸?我现在真还回答不上来——由它去吧。 1992年6月3日写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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