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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千山独行(文化散文精粹)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卞毓方
出版社 山东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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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绝代佳人,一颦一笑,一饮一啄,都值得大众赏心悦目的吗?——非也,本人不敢自比美女,更不屑被人当作花瓶;自信心却是与日俱增,老而弥坚;健康专家不是说,良好的自我感觉有益于长寿嘛!走笔至此,接柳曾修兄从纽约的来电,他说:“刚刚在网上查看你近期的创作,你似乎越来越执著……”我回答他:“网络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只能沟通现实的世界,但愿哪一天科技发展了,人们在网上可以任意沟通来世,以及前生……”——什么?你说这话离题太远?那好;就此打住。

内容推荐

曾经有一日,我想把书房安置在天安门城楼。什么?你真狂妄!啊,不是狂妄,且听我解释,我看中的是这方位,这高度。你若想把文章写得中国,写得炎黄,写得堂堂阵阵,炳炳麟麟……好,那么就请随我,把写字台搬来这城楼一隅。对于历史,这位置未免过于煊赫;对于你我,这只是一首诗。日月升降,不过是文章的标点符号;人潮聚散,不过是文气的回环流转。

目录

序:书斋浮想

蔡伦在历史时空的一幅肖像

文天祥千秋祭

蔚蓝的呼吸

跨越浅浅的台湾海峡

张謇是一方风水

韶峰郁郁湘水汤汤

皇皇上庠

凝望那道横眉

梦灭浮槎

高峰堕石

思想者的第三种造型

瀛海征帆

隔岸听箫

千山独行

魔鬼再访钱锺书先生

出自幽谷迁于乔木

独秀的另类“文存”

胡耀邦:金色细节

我见项公多妩媚

蔼蔼绿荫

当苍苍大树已化为虹霓

马克思先生在垂钓

跋:写作是一种赌博

试读章节

塑你的像难道还用得着理由?你发明了纸!大学是用来干什么的?传道授业,培养人才。没有纸,哪来书本?没有书本,哪来近代意义上的大学?纸,是知识的载体。纸啊,你发明的“蔡侯纸”,公元二世纪的高精尖产品,激活了中华文化,奠定了中国书法,中国绘画,中国作风,中国气派。在你之前,幼发拉底河流域的文化,刻写于泥板,尼罗河三角洲的智慧,记录于纸莎草,恒河沿岸如沙数的知识结晶,靠贝叶留痕,爱琴海哺育出的《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仅凭口口相传,而以黄河和长江的涛音为母语的《诗经》与《楚辞》、也只能锲刻在甲骨和竹简。孔夫子周游列国,一架牛车才装得几本书?传说他晚年酷爱读《易》,乃至‘‘韦编三绝”,一串联竹简的牛皮绳,先后被翻断三次,一方面可见阅读之勤,另一方面,不也说明了竹简之笨重!始皇帝日理万机,其中,光批阅的简牍文书就重达一百多斤。东方朔作了一篇美文送呈汉武帝,共用去竹简三千多片,两个武士累得贼死,好不容易才抬进皇宫。汉家天子你就等着劳筋累骨吧,若想一尝阅读的快感,不出它几身躁汗才怪。当然,那个时代已有了缣帛,缣帛是理想的书写材料,轻而且薄,而且绵软,而且结实。但是,缣帛是书写的奢侈品,不要说古代,即使在今天,又有几人消费得起?而现在,好了,公元105年,你,蔡伦,一位经理宫廷御用手工作坊的老板兼工程师,积前人之经验,化树皮、碎布、麻头、破鱼网为神奇,制出了漂亮而又实用的纸。《淮南子》说:“昔者仓颉作书,而天雨粟,鬼夜哭。”那是神话,我不信。但我相信,蔡伦,当你造出了第一张纸,照耀东都洛阳的太阳.一定更加明亮了几分。

连拂过城头的风,也变得馨香而欢快。这是解放文化的东风,加快信息传播的东风。中国风。公元二世纪,神州大地开创了纸上作业、纸上逐鹿,其意义,不亚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升空第一朵蘑菇云。那年头,虽然没有感悟“时间就是金钱”,但文化的加速流转,必然带动滚滚滔滔的财富。虽然没有标榜“效率就是生命”,但知识的空前密集和传递,必然赢得日新日新又日新。纸的台阶,也是文化、文明的台阶。犹如网络时代,你无法拒绝电脑,怎能设想,隋王朝开科取仕,少得了试卷的配合?又怎能设想,盛唐的背景音乐,少得了书页的沙沙声?当王羲之笔走龙蛇,砚旁铺开的,岂能是一块块骨版?当李白下笔千言,侍者递上的,岂能是一片片龟甲?边塞海疆的官府告示,吸引了多少蕃客的目光。通都大邑的学宫蒙馆,勾去了多少留学生的魂。越南、朝鲜、日本的迁唐使络绎于道,大西洋沿岸的冒险家,隔着西亚和中亚高原,犹陶醉于纸的芬芳。想此时,欧罗巴海盗的祖先,碧睛还在丛林、荒原间逡巡。文艺在羊皮纸上嗷嗷待哺。莎士比亚、歌德无缘提前出世。《十日谈》尚未开篇。印刷术在人的思维之外酣睡。纸是文化领域的丝绸,纸的流布是一种更为令人感叹的丝绸之路。公元八世纪,唐朝的工匠把造纸术西传至撒马尔汗。而后更一路西传至伊拉克至叙利亚至埃及至摩洛哥……。而望纸兴叹、馋涎欲滴的欧洲,以及白种人的马蹄尚未敲响、印地安人的酋长犹在呼风唤雨的美洲,还要分别等上四与九个世纪,才得以分享东方神纸的芗泽。

这不是自炫自夸,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美国学者迈克尔·哈特出版了《历史上最有影响的一百人》,在这部囊括世界顶尖人物的排行榜上,你,蔡伦,高居第七。前六位,分别是穆罕穆德、牛顿、耶稣、释迦牟尼、孔子与圣·保罗。除了科学泰斗牛顿,其余都是各大教派的掌门。孔子也算,儒教。而哥伦布、爱因斯坦、马克思、伽利略、列宁、达尔文、秦始皇、成吉思汗……这些彪炳史册的巨星,统统等而下之,排在你的大名之后。作为科技精英,你排本行业第二!而在中国藉的伟人中,你也是位列第二!当然,这是就当事人在历史上的影响力而言,而不是根据其地位、学问、名誉或财富。按照哈特先生的观点,东西方文化的发展态势犹如跷跷板的两端,公元二世纪之前,西方在上,东方在下,自打蔡伦发明了纸,由汉而唐,由唐而宋,双方的地位发生逆转,东方变得高高上扬,西方几乎一坠到地,及至十五世纪,德国的古腾堡在引进造纸术的平台上,推出了现代印刷,东西方的形势又再度易位。此事不能绝对,一绝对就难免滑人唯技术论的泥沼,但不管如何,文化载体的强弱,肯定是社会前进中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啊,蔡伦!昂藏是什么?风骚是什么?浩然之气又是什么?轰轰烈烈又是什么?曾经让刘邦生出“大丈夫当如是”感喟的,曾经让项羽发出“彼可取而代之”誓言的,那腔热血,始终奔涌呼啸在你的周身,只是,换了一种筋络走向。哈特在卷首引用的那段弗朗西斯·培根的名言,正好可以用来为你树碑勒铭。培根说:“随之我们就会看到智慧和学问之碑是怎样远比权力或武力之碑更加长垂不朽。因为荷马诗歌已流传两千五百多年而未失去一个音节或一个字母;而在此期间却有无数座宫殿、庙宇、城堡和市镇已被腐蚀完毕或毁灭殆尽,事实不正是如此吗?”P4-5

序言

序:书斋浮想

曾经有一日,我想把书房安置在天安门城楼。什么?你真狂妄!啊,不是狂妄,且听我解释,我看中的是这方位,这高度。你若想把文章写得中国,写得炎黄,写得堂堂阵阵,炳炳麟麟……好,那么就请随我,把写字台搬来这城楼一隅。对于历史,这位置未免过于煊赫;对于你我,这只是一首诗。日月升降,不过是文章的标点符号;人潮聚散,不过是文气的回环流转。一代伟人曾在上面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声音至今还在五洲四海隆隆回荡。你我凡夫俗子,从不作非分躐等之想,但忝为文人,要的就是这气场,这轴心,这龙脉。三十年前,我是广场上人海中的一滴水;十五年前,我是登楼一啸的游客;而今,我想借它的廊柱迎四方祥瑞,八面雄风。岁月如流,你会发现世间变化最大的,不是沧海,不是桑田,而是观念,实实在在的人心。你会发现“人为社稷之本,天地之本”,正在逐渐从云端回归凡尘,落于实处。瞻前令人心雄胆壮,顾后令人感慨万端。当我登临,当我在城楼辟室纳气,储才养望,文学之于我,世界之于我,就像金水桥畔的华表一样切近。兴酣落笔,自可以驱遣雷电,挥斥风云;凭窗眺望,更不妨目尽今古,纵览河山。

也曾经有意,把书房安放在太平洋上的一个小岛。那里位于赤道,终年万木葱茏,草欣花薰。我的书斋应该是茅屋,杜甫在成都、苏东坡在儋州住过的那种。所不同的是,它背倚青山,面临大海。吟过“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的杜甫,直面的不过是江河湖泊。苏东坡流放海南,是乘船穿越琼州海峡的,但他在儋州的住所“桄榔庵”,距汪洋浩瀚的南海还隔有一望无际的丛林。哪能如我这般,每天清晨,推窗,浩浩碧波就会从心’田漫过;即使在夜晚,睡梦中,也会有汤汤泱泱洗涤肺腑,澡雪神经。枕边有凡高渴望的电流雷语,砚底有海明威丧魂失魄的大鱼,字里行间有哥伦布望眼欲穿的新大陆。远离尘氛,远离噪音,远离一切伪现代,假文明。当然有滂滂沛沛的豪雨,佐之以掀天揭地的台风,这场面还都让我赶上了。那是到达岛上的第二天,主人引领我们参观一孔千年山洞,进洞时分,身后还是阳光灿烂,待到转了一圈出来,洞外已是霹雳交加,风雨大作。我笑了,全然不顾同伴怪异的目光。如果不是妻子紧紧挽着手臂,说不定早就冲出洞口,和大自然一道尽情宣泄,嬉戏。

正是在岛上,我想到,有一天也不妨把书房短暂搬去南极,和科考队员为邻。热与冷,这是自然的极端考验,也是思维的交替盛宴。南极你没有去过,总在电视屏幕上看到过吧?那里没有道路,没有色彩,没有浪漫。冰天。冰山。冰原。白色阴谋白色恐怖包裹一切覆盖一切。然而,欲望是奢侈的,我希望我能单独拥有一处斗室,把严寒和一应干扰阻挡在外。任它风暴肆虐,雪片狂搅,我自保持灵魂的独立,与清醒。且在一个狭小的空间支楞双耳,睁大眼睛。我当看到,不,感到,万里外如一朵云霞燃烧的中国,中国的前尘,中国的今生以及后世。此时此刻,只要有一粒泥沙沉降黄河,只要有一片乌云飘过珠穆朗玛峰,只要,在宫商角徵羽的和弦中,掺进一缕杂音,我会立刻发竖髭裂,血脉偾张。我的笔,我在冰封雪锁中唯一能倚天而抽的长剑,霎时将寒光闪闪,锋芒毕露。啊,别担心我孤独,或是太累,天气晴朗的日子,我会走出帐篷,跋涉雪原,加入海豹、企鹅的行列。我会和它们用另一种语言交流,在人类已知的语音密码之外,在地球和太阳系的规范之外。

去年秋天,当我登上纽约帝国大厦,在一个凭栏俯睨的顷刻,忽发奇想:嗯,这儿也可以安放一张写字台,一张属于我的、纯粹书生的写字台。帝国大厦建于一九三一年,高度三百八十一米,曾为纽约之最,也是世界之最。它的显赫尊贵一直持续了四十年,迨至一九七二,才被四百一十七米的世贸大厦打破。人性总是对最高充满神往,犹记当初,世贸大厦落成不到两年,它从帝国大厦头上抢得的冠冕,又被芝加哥四百四十三米的西尔斯崇楼一把攫走。二十二年后,吉隆坡的佩重纳斯闳宇,更以四百五十二米的绝对高度独摩苍穹。这游戏恐怕永远没有了结,据报载,我国的上海、台北以及东邻韩国也在摩拳擦掌,欲在更高的层面上一试身手。假如人力可以造山,真正意义上的山,我相信珠峰有一天也将屈居老二。然而,曾几何时,当我的双足踏上曼哈顿的街道,世贸大厦已不幸夷为平地,帝国大厦又重新出任纽约的制高点。血腥的联想,残酷的真实。三十四街在脚下。一百零二层在脚下。余光中一九六六年写《登楼赋》,立足点就在眼前这层顶楼。假设我把它的一隅辟作书斋,在这儿可以昼夜鸟瞰纽约,某种程度上也等于是鸟瞰西方。萨克雷当年无缘涉足的“名利场”,巴尔扎克当年未曾阅遍的“人间喜剧”,福克纳当年未能穷形的“喧嚣与骚动”,我将以我东方作家的敏锐与执著,继续书写。

如果我有第六张写字台,我愿把它安放在俄罗斯的庄园,最好是在圣彼得堡近郊,和普希金就读过的皇村中学为邻。对于少年时代的我,托尔斯泰是威严的,高尔基是苦涩的,马雅柯夫斯基是生硬的,而普希金,清丽而又激越,堪堪充当我高年级的兄长。检点我知识航船的压舱石,《诗经》、《楚辞》之外,《古文观止》、《唐诗三百首》之外,《飞鸟集》、《草叶集》之外,赫然就有一部《普希金文集》。最是难得,那是我生平买下的第一部“天价”书,时代出版社出版,硬面精装,定价两块。若问,区区两块钱怎么就成了天价?要晓得那是一九五九,两块钱相当于我初中一个学期的学费。要晓得一九五八大跃进之后紧跟着是一九五九国民经济大滑坡,彼时我尚懵懂,天下大事不甚了了,但具体到自身,是已连两块钱的学费也筹措不出,不得不含泪中途退学。然而,借助某种孤注一掷的希冀,我却把半月的打工所得加在一起,从书店购回普希金的一套精神大餐。那真是疯狂的吞噬,非张乐平笔下的三毛不能深得个中滋味。“啊,美人,不要在我面前再唱,那悲哀的格鲁吉亚底歌吧:它们使我想起,另一种生活和遥远的岸边。”“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阴郁的日子需要镇静,相信吧,那愉快的日子即将来临。”——普希金给予我的,不仅是他温柔的慰藉,缠绵的想像,更有他天赋的自信,坚韧的灵魂。

假设我有第七或第八张写字台,我愿把它们分别安放在巴黎圣母院的阁楼与尼罗河畔的客栈。这选择不是绝对的,当然,我也可以把它们安放在富士山麓的茶室与罗马城的角斗场。天地有情,山川随处可作书房。万象通灵,人眼一切皆是文字。但是,不管我有多少五光十色的假设与选择,最后一张书桌,肯定是搁在我的故乡。最好是搁在老宅,就在堂屋的窗前。那堂屋是篱笆墙,稻草顶,窄小的窗户糊了一层白纸,临窗安放着一张褪色的条桌。记得老宅落成,是一九五三,九岁的我,已拥有五年骄傲的学龄:四岁,依祖父的膝下读《百家姓》,五岁至七岁,人私塾读《千字文》、《古诗源》、《幼学琼林》,八岁正式上学,也就在九岁那年,’我幸运地分到了一张书桌。我最初的涂鸦之作,包括日记、书信、情诗,都是在它的慷慨支撑下完成。如今我不能奢求那张五十年前的书桌还安然完好,正如我不能阻挡祖父手建的数栋茅屋日后在侄男辈手里焕为砖混结构的两层小楼。所幸的是老家地址未变,方位未变,因而我的想像最终有所依托。可以预期,往后,在我厌倦京城浮躁与奢华的日子里,我会常常回到故乡,回到老宅旧址上的新居,无疑,只有在那儿,在生命和创作的原点,我才能获得穿透时间的清醒。我会比以往更加清楚我是谁,以及我应该如何感谢上苍,善待岁月,善待,上苍曾经从江淹手里强行缴走,而今恰恰轮到赐予我把玩操练的,这支金不换的彩笔!

后记

跋:写作是一种赌博

假若没有《诗经》——305首短歌——怎能设想,一个民族的诗情,从何滥觞?假若没有李白——一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怎能想像,一个民族的英风豪气,凭何寄托?假若没有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就一阕词,一阕——世人登高壮观,又怎能发出“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的长啸?假若没有标点——一种连字也称不上的符号——就像旅行没带地图,今人读书学习,又要怎样迷失在字里行间?假若没有亚当、夏娃的传说——一则神话,而且是西洋人的神话——人类的起源,会是何等渺茫而又无序?假若没有荷马、但丁、塞万提斯,没有莎士比亚、歌德、普希金——一帮异域的文曲星——闭起眼来,你会如何冥想古希腊、意大利和西班牙,如何冥想英吉利、德意志与俄罗斯?假若没有文化的萌芽,文化的传承以及发展——天啊!在放大的钱孔里,文化是什么?文学是什么?——我们势必仍停留在洪荒之际,混沌之际,惯茹毛而饮血,凭结绳以记事,关雎不解窈窕,杨柳无关依依,情感粗糙直如麻石,脑瓜荒芜胜似灌木,岂不悲哉!岂不悲哉!

……且别大话,请问,谁能保证你创作的是当代的《诗经》?——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写《诗经》啊!大狗叫,小狗也能叫;没听说鲁班之后所有的木匠都不能弄斧,关羽之后所有的勇士都不能耍刀!——谁能相信你有李白的才情?——你以为仅有一个李白,就能构成盛唐灿烂的星空吗?当不了月亮,可以当一颗金星;当不了金星,也可以当一粒无名的星子!——谁能断定你笔下流淌的是“东去”的“大江”?——吟不出“大江东去”,也可吟“小楼一夜听春雨”、“小荷才露尖尖角”呀;实在不济,还可以吟“小红低唱我吹箫”、“小桥流水人家”。——标点算哪门子学问,你没看新潮的诗人早就弃之不用?——表面上的弃之不用,不等于骨子里没有,其实诗人们的潜意识深处,仍有一咏三叹的节奏和标点。——亚当、夏娃既然是西方人的创造,那就让西方人去膜拜好了,你我堂堂炎黄子孙,为什么还要跟在他们的后面跑?——不跑也行,前提是你得请回伏羲与女娲,中国的亚当和夏娃。——老祖宗们没有读过荷马、但丁、塞万提斯,没有读过莎士比亚、歌德、普希金,还不是该咋活就咋活,一点也没感到有什么缺陷?——那是因为他们不晓得地球是圆的,更不晓得地球会成为一个村!

自古就有蔑视文化、嘲笑文化的倾向在,只不过在这个商潮滚滚的时代表现得更加露骨:把“诗三百篇”视为陈词滥调的——可曾想到你的骨髓你的血液就有它的沉淀?——嘲讽李白值得几瓶泊来的人头马的——你大概也不懂得什么叫人头马!——讥笑“大江东去”不过就是“一条大江滚滚向东奔流”的——试着撇开苏东坡,你另外来一篇《念奴娇》?傻眼了吧?露怯了吧?你也不想想,如果一切都像字面那么简单,又怎会引得天下文人竞折腰?——鄙视标点符号活象一堆乱七八糟的蝌蚪的——不知你有否听说误植一个标点损失百万的教训?——以为《圣经》就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还赶不上办公室电话簿厚的——我敢打赌,即便把你所有的财富加起来,也抵不上它一句格言的威力!——拍着胸脯说“老子不知道河马、单钉、赛什么题诗、傻什么白鸦,照样在全世界做大生意”的——这我相信,在这个空前的社会“转型”期,什么样的奇迹都会诞生。不过呢,容我提醒一句:犹太人是天下最会做生意的吧?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在精研《圣经》之余,也要研究莎士比亚、毕加索、莫扎特,也要研究孔子、秦始皇、毛泽东!

这个时代干什么都能发财、发横、发嗲,唯独文学与诸般无缘;尤其是经典意义上的文学。写作无疑是一种冒险,在日益荒凉的心灵丛林匍匐前进。写作无疑也是一种赌博,睹世上最华丽而又最脆弱的生命。无所谓伟大。无所谓神圣。光环早已滑落;路人行色匆匆,难得掉头一顾。唉,这是大势所趋:连文字都要归于消亡,在将来的某一天,何况附着于它的文学!因此,一笔在手,我并不奢望成为李白、曹雪芹、莎士比亚,更不幻想不朽;我嘛,只是兢兢业业、尽心尽意地丰富我自己,释放我自己,升华我自己。说一句自高自大、目空一切的话:遍查古往今来,在这个星球上数以百亿的过客中,有第二个与我一模一样的人吗?没有,绝对没有!因此,我只要在文章中亮出我这绝无仅有的“唯一”,便大功告成,不虚今生!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绝代佳人,一颦一笑,一饮一啄,都值得大众赏心悦目的吗?——非也,本人不敢自比美女,更不屑被人当作花瓶;自信心却是与日俱增,老而弥坚;健康专家不是说,良好的自我感觉有益于长寿嘛!走笔至此,接柳曾修兄从纽约的来电,他说:“刚刚在网上查看你近期的创作,你似乎越来越执著……”我回答他:“网络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只能沟通现实的世界,但愿哪一天科技发展了,人们在网上可以任意沟通来世,以及前生……”——什么?你说这话离题太远?那好;就此打住。

2009年1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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