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有史以来最经典的成长小说,入选法国二十世纪十大必读书。深刻影响马尔克斯、萨特、波伏瓦、菲茨杰拉德、杰克·凯鲁亚克、尼克·霍恩比……
十七岁的莫纳转学来到乡村寄宿学校,成为班上的领袖,被称为“大莫纳”。在一次偶然的迷途中,他来到一座仙境般的古堡,邂逅一位美丽的少女——伊冯娜小姐。两人一见钟情,心心相印。此后,莫纳一心想重新找到失去的古堡和恋人。经过种种周折,他终于在弗朗兹的帮助下,和伊冯娜小姐结成伴侣。但在新婚之夜,莫纳知道了弗朗兹的不幸遭遇,毅然放弃了自己的幸福,于次日告别爱妻,去援助另一对不幸分离的恋人。一年以后,莫纳帮助弗朗兹找回他的恋人,使他们终成眷属,但自己的妻子却不幸已经香消玉殒,离开了人世。
倔强、憨厚的十七岁少年莫纳来到乡村学校,成为班上的领袖,人称“大莫纳”。一次偶然迷途中,他来到一个神秘庄园,这里有穿戴奇怪的男女,古老的房子,五花八门的马车,简直是童话中的世界!更令他惊奇的是,这儿是孩子们称王称霸的天下!
在庄园,他见到美貌绝伦的少女伊冯娜,一见倾心。她弟弟弗朗茨正准备举行婚礼,新娘却突然不见,随后,弗朗茨也失踪了。第二天夜里,莫纳离开了庄园。
此后,莫纳一心想找到消失的庄园和恋人伊冯娜,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通往庄园的路。
莫纳与弗朗茨重逢,承诺一定帮他找回新娘。世事变幻,阴差阳错,莫纳终于找到弗朗茨失踪的新娘,而他的心上人伊冯娜实际上近在咫尺。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吗?
可我们在那个地方已经过了整整十年,这个时候莫纳才初次到场。
我十五岁。那是十一月的一个寒冷的星期天,这一天开始有了冬天的气息。米莉一整天都在为那辆迟迟不来的送货马车而感到坐立不安,那辆车是从火车站过来的,要给她捎来一顶换季用的帽子。她把我一个人送去做弥撒,然后快要到布道的那一刻,从唱诗班男孩们的座位上我已经把脖子伸得老长,盼望着她头戴那顶新帽子走进教堂。
午后也是一样,我得自己一个人去做晚祷。
“再说呢,”她一边说着话安抚我,一边用手上上下下掸着我那套星期天的服装,“就算是他们把它给捎来了,我敢说,我也得花上整整一个星期天来改做它。”
在冬季,我们的星期天常常是过得一成不变:天刚蒙蒙亮父亲就动身出发,去往远处的雾气弥漫的池塘,坐在船里钓他的梭子鱼。而母亲则隐退在黑糊糊的卧室里,在重新改做她那些粗陋的衣裙,直到夜幕降临。她这样子把自己给关闭起来,是因为怕那些来访的女士,那些跟她一样穷又一样骄傲的女士撞见她在做这种活计。而我做完下午的礼拜回到家里,只好捧着一本书在冷飕飕的餐室里等待着,直到她把房门打开,从里面亮出她的劳动成果。
单单就在那个星期天,教堂门前一阵小小的激动,让我做完晚祷之后一直逗留在户外。门廊下在举行一个施洗礼,引得一帮街头小混混围成一堆。广场上,几个村民已经穿上消防队的外套,把来复枪堆放在一起;他们冻得瑟瑟发抖,在那儿跺脚,聆听那个下士布雅东的讲话,听他如何在理论上迷失自己……
然后,施洗礼瞠瞠敲响的钟声突然打住,好像是节日喜庆的钟声敲响,但是敲错了时辰也敲错了地方。布雅东和他的队伍,肩扛来复枪,跟在消防车一侧慢吞吞地一溜小跑。我眼看着他们拐进一条背街小巷消失不见,后面不声不响地跟着四个小娃娃;他们厚实的鞋底嘎吱嘎吱地踩着冰冻地面上的细树枝。我不敢跟在他们后头去踏上那段冰冻的地面。
村子里的一切都沉寂下来,只有达尼尔咖啡店里还人声鼎沸。顾客将身子探过玻璃酒杯,从那儿传来此起彼落的喁喁交谈。我贴着大操场那堵低矮的围墙顺路回到大门口,那堵围墙将我们的房子跟村庄隔开。回家这么晚了,让我心里感到很内疚。
大门敞开在那里,而我立刻就明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在餐室的门外——敞向庭院的五扇镶玻璃的门中最近的那一扇——果然有个头发灰白的女人,向前弯着身子,透过窗帘缝一个劲儿地在张望。她细小伶仃,戴着一顶老式的黑天鹅绒无檐女帽。她清瘦的面孔很优雅,但是脸上布满焦虑。乍一见到她那种奇怪的忧心忡忡的样子,我不由得在大门口的第一个台阶上停住了脚步。
“天哪,你说他还能跑到哪儿去呢?”她嘀咕着,声音不高也不低。“他跟我在一起还不到两分钟哩。这个地方他已经查看过一遍了——他怕是自己一个人跑掉了……”
她在那儿自言自语,每停顿一次,就在窗玻璃上轻轻地叩击三下——声音轻微得几乎听不见。
看来是没有人出来招呼这位不明身份的访客进屋去。那么我想,米莉的帽子总算已经到达了,而她将整个世界都忘在了脑后,在那个红房间的深处,靠在床边上,床上撒满了旧的缎带和发僵的羽毛,在那儿一个劲儿地缝缝扯扯,在重新制造那顶令她半信半疑的帽子……结果,我刚一踏进餐室,身后还紧跟着那位访客,母亲就露面了,她用两只手扶住头顶上那个由金属线、丝绸和羽毛组成的装置,整个儿都还显得有点不太稳当呢……她冲我微笑,由于在薄暮的光线里干了那么长时间的细活,她那双蓝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疲倦,然后她叫嚷起来:“瞧!我一直在等着让你看……”
但是瞥见有个陌生人坐在房间另一头那张大大的扶手椅上,惶惑之中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迅速将帽子摘下来。而在随后的整个面谈过程中,她一直是将帽子搂在胸口,就像是一只倒扣的鸟巢。
那位戴着黑天鹅绒帽子的女人,在两个膝盖中间攥着一把雨伞和一个手提皮包,开始说明她的来意;频频地点头,那种措辞和声音都配合得像是某一位应邀来访的女士。她已经恢复了矜持的态度,而只要一谈起她的儿子,她又摆出那样一副既优越又神秘兮兮的样子,弄得我们都非常诧异。
他们是赶了车从费尔特一东吉永来的,离圣一阿戈特十四公里的路程。是一个寡妇,而且家境相当富裕——这是她让我们领会到的——有两个儿子,其中小儿子安托万已经不在了,有一天兄弟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跳进一个被污染的池塘里洗澡,当晚那个小儿子就突然死掉了。她决定把大儿子奥古斯丁寄宿在我们这儿,在高年级的班上就读。
将新来的寄宿生主动提供给我们之后,这会儿她又为他大唱起赞歌来,不再是刚才我在门口看到的那个无足轻重的小个子了,在那里窥视着窗户,一副可怜巴巴失魂落魄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母鸡把它窝里的那只丑八怪的野小子给弄丢了。
她用那种极为自得的口吻跟我们讲起她儿子的一些情况,那都是叫人不胜惊异的。就为了让她高兴一下,他会光着两条腿沿河边跋涉,走上几十里路,从他发现的一处灯芯草丛里给她弄回一些母松鸡和野鸭子的蛋……他还会摆放弓网……前天晚上他就在林子里寻找到一只让罗网给套住了的野雉……
我看了米莉一眼,我是连罩衫上撕破一个口子都不敢回家……
可是米莉不再听那位访客讲话了,她甚至还做了个手势让大家都安静下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鸟巢”摆放在桌上,悄悄站起身来,仿佛是出其不意要将什么人一把揪住……P5-8
不管怎么说,无论是文学课还是五本书的书目,都让人再次想到被新一代人遗忘的那许多不该遗忘的作品。其中这三部作品,二十年来一直位居前列:托马斯·曼的《魔山》、阿克塞尔·芒思的《圣米歇尔的历史》和阿兰-傅尼埃的《大莫纳》。
——加西亚·马尔克斯
《大莫纳》的奇妙性质,《阿尔芒斯》的雄伟风格,卡夫卡神话的写实和真实程度,这一切从来不是现成给予的;必须由读者自己在不断超越写出来的东西的过程中去发明这一切。
—让-保罗·萨特
对阿兰-傅尼埃的《大莫纳》,我有一种奇怪的投契之感。
——杰克·凯鲁亚克
我十七岁时第一次读了《大莫纳》,每一页都喜欢。我发现它对金色年代与地方的描写深刻地抓住了我年少时的感受。
——尼克·霍恩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