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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美好的晚年
分类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作者
出版社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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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圣严法师是一位大学者、作家及国际知名禅师,当选台湾《天下》杂志 “四百年来台湾最具影响力的五十位人士”之一,先后获得各界的诸多奖项。他著作丰富,中、英、日文著作达百余种,《美好的晚年》是其最后一部作品。该书由圣严法师亲自口述,记载了他从2005年到2009年去世前的生活点滴,阐述了圣严法师几度面临生死边沿,却不放弃生命意志,尽为善作,实践他所发“尽形寿,献生命”的愿。

内容推荐

“夕阳无限好,不是近黄昏;前程美似锦,旭日又东升。”圣严法师常以本诗,勉励人们把握生命中的丰收季,将人生的耕耘结果与大众分享。本书由圣严法师亲自口述,记载从2005年到2009年去世前的生活点滴,特别是几度面临生死边沿,却不放弃生命意志,尽为善作,实践他所发“尽形寿,献生命”的愿。读此书,拂去焦虑的尘埃,让心灵沉静,发觉世间诸般的美好与广存的善意,圆融自在,长葆生机。

圣严法师声望极高,交游广泛,本书自政界、文化至宗教、民生均有清新的记述,故本书也是一部难得的了解台湾当下社会生活的本色作品。

目录

编者序 美好晚年的本来面目

代序 告诫众弟子书

楔子 我的晚年是非常美好的

 一 我的病 二○○五年十二月十五日口述于中正精舍

 二 法鼓山落成开山 二○○五年十月记事

 三 汉传佛教的未来 二○○五年十一至十二月记事

 四 晚年的贡献 二○○六年一至三月记事

附录 病中手书

 五 珍惜生命 二○○六年四至六月记事

 六 承先启后,继起有人 二○○六年七至九月记事

 七 最后一次美国行 二○○六年十至十二月记事

 八 游心禅悦 二○○七年一至三月记事

 九 我最开心的一天 二○○七年四至六月记事

 十 不一样的法鼓大学 二○○七年七至九月记事

 十一 病情危急 二○○七年十至十二月记事

 十二 传承与创新 二○○八年一至三月记事

 十三 激活心六伦 二○○八年四月至七月六日记事

 十四 最后的口述 二○○九年一月十三日口述于台大医院

附录 随师记行

 一 宗教家的愿心 二○○八年七月八日至九月记事

 二 本来面目 二○○八年十月至十二月记事

 三 法华钟响,七如来迎 二○○九年一月至二月三日记事

后记 但盼没有辜负这份福报

试读章节

第一次洗肾

九月十六日,第一次洗肾。初期每天都要洗肾,地点就在三楼内科加护病房,时间为两小时。第一次洗肾的体验非常难受,在那两小时,我全身动弹不得,就如僵尸一般。洗完肾后,一是发冷,一是僵硬,几乎身上每一寸肌肉都是僵硬的,关节僵硬、肌肉僵硬,头脑则是清楚的。照顾我的侍者常宽师见我痛楚不已,便找来四楼加护病房一位涂钡甄护士替我做经络推拿。之前我在四楼加护病房感到很不舒服时,涂护士曾替我做过两次推拿放松。这次是常宽师自己想到把涂护士请来,她替我做了将近两小时按摩推拿后,我的疼痛感缓和了,终于能睡觉了。那晚如果没有涂钡甄护士及时替我推拿,我是真的会走的!那种痛,痛得让我想打滚,如果我能够打滚,我会在地上打滚的。但也不是每位洗肾病友均是如此,而是我的体质特殊,也可能是因为白天才做了肺穿刺,接着,洗肾又把我身体里的血液水分脱干,使我身体一时无法适应,因此全身僵硬,极度不适。

那是手术以来最疼痛的一天,当时有一种濒临死亡的经验出现。那种痛已痛得使我放弃忍受。当我放弃忍受的时候,呼吸停止了,意识好像也要消失了,我准备要走了。就在此时,常宽师找来涂护士,在她替我按摩以后,我的意识又恢复过来。由此可见常宽师还是蛮细心的,他想办法找人来。

九月十七日,第二次洗肾,时间增为三小时。十九日第三次洗肾。二十一日第四次洗肾,时间增为四小时。一般洗肾多为四小时。所谓洗-肾,是通过机器把血液抽出,经由药剂过滤血液中的毒素,再把血液送回体内,正式名称是“血液透析”。

九月二十一日起,我从加护病房转至十五楼的特等病房。在我手术后及住进加护病房期间,我的两名侍者常宽与常愿,已被我折磨好一段时日,因我是重症病人,很多地方都需要照顾,不单单饮食,各种行动都不能自主,都需要旁人协助。还有一位饮食侍者果宜,负责照料我的三餐。此外,从我住院以来,洪淑娟与黄淑媛两位居士每天都来探望我,她们不是轮流,而是两人每天清晨七时就向医院报到。这两位居士在我住院至出院以后,各方面帮了很多的忙,我很感谢。

我的两名侍者日以继夜地照顾我,两人每天轮班,白天问题少一些,晚上还要轮班,长期下来体力不堪负荷,后来便请了一位男众看护黄明辉先生分担照顾我。这位黄先生并不是台大院内编制人员,而是医院特约看护,他来照顾我近三星期,直到我出院为止。这期间他也成为三宝弟子,更把看护费悉数捐出,护持法鼓山,使我很感动。我住院这一个月余,陆续接引一些医护人员成为三宝弟子,也是我意想不到之事。

我于住院期问,因不想打搅外界,对内对外都没有透露消息,却于九月二十三日这天,收到了一些政要为我送来的慰问的兰花,使我意外。但我仍希望保持低调,所以把花转送护理站,慰问名片我则收下了。我也非常感谢台大医院的体谅及配合,同意不在我的病房门上挂上“圣严”二字,而以“张先生”替代,包括在护理站、医疗单位及日后我于洗肾中心洗肾,我的代号都是“张先生”,因为我俗家姓张,就写着“张先生”,而非“圣严”二字,对此,我对台大医院非常感激。

这期间,我的身体经常也出现一些小状况。十月三日,在我舌根上突然冒出一个大血泡,大小就如一只小鸡蛋,而且愈长愈大,几乎堵塞支气管,使我呼吸困难。我也不知原因为何,后来侍者告诉我,是我在二○○五年四月赴海南岛三亚市出席世界佛教论坛期间,不小心咬破的伤口,当时以为没事,没想到此时复发。由于发现血泡时已是晚间,一时要找医师不易,至数小时后来了一位口腔科住院医师,就在他准备替我治疗时,血泡突然间破了,满口尽是血水。我把血水吐出以后,医师便用一块药棉压住伤口止血,可是一旦取走药棉,血泡又长了回来。最后改用针筒将血水抽出,如此抽了两次,再让我涂用一种口内药膏,直到出院以后,我还持续用着。  另外,住院期间我曾几度请假外出,实在是不得不然。因为我们的日程表上老早已排定十月九日这天,农禅寺有一场皈依大典,因此我向医院请假。而肾脏科主治医师林水龙医师极为通情达理,他了解这是已定日程,也在评估我的身体状况许可之下,同意我的请假。这次皈依典礼共有一千两百多人成为三宝弟子。活动结束后,我便立即返回医院。除此之外,法鼓山落成开山一连四天的活动,我也都是向医院请假出席。

十月十九日,改换至左手腕的动静脉瘘管洗肾。在此之前,我都是在十五楼的病房里洗肾,由院方把洗肾机器搬到病房,这也让照顾我的护理人员加倍辛苦。

在洗肾中心,每位护理人员平均要照顾四至五位病患,而我的病房在十五楼,洗肾中心则在三楼,照顾我的护士经常需于三楼及十五楼之间奔忙。有一次,护士正于三楼照顾其他病友,而我的洗肾机器出现状况,发出警报,侍者立即通知护理人员,但十五分钟后才见她出现。这位护理人员一进门就急得哭了,她觉得自己失职,对不住我。我安慰她没有关系,这不是她的过失。其实从三楼上到十五楼来,就是等电梯也要时间的。这位护理人员至今仍对此事耿耿于怀,不断对我说抱歉。后来她也皈依了三宝。我之所以没有同其他病友一样于三楼洗肾中心洗肾,是因当时我的状况不便搬动,也不便走动,因此就在病房里洗肾。

十一月四日起,我便开始于台大医院每周三次规律性的洗肾疗程,这也成为我晚年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自九月二日入院以来,至十月二十七日出院,前后共住院五十六天。出院后,便搬入台北市仁爱路的中正精舍静养。此处原是护法总会副总会长黄楚琪菩萨的私人住宅,后来他发心提供,作为法鼓山中正精舍,另外一处中山精舍,也是由他提供。当他获悉我出院后,需要在市区找个地方静养,就近回院洗肾及治疗,便把中正精舍重新整修,让我人住,而原来经常在中正精舍共修的菩萨们则转往安和分院共修,我在这里一并感谢黄菩萨的发心及诸位菩萨们的体谅。

P11-14

序言

我们读印度佛教及藏传佛教诸先贤所作论书,必以赞颂三宝,感恩、归敬、传承法脉为开端。汉传各宗,亦皆以祖述阐扬其所出诸祖之论点,为正宗或傍出之依据。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为众所周知,然其绝不违越禅宗历代祖师所立宗旨芳范。迄于二十世纪之日本临济、曹洞二宗,以及韩国之曹溪宗,虽未见有伟大禅师出世,然其禅修之外形,依旧遵古守则,禅寺之运作,尚可令人兴古风之思,是以欧美人士之慕道习禅者,乃选择日、韩二系者居多也。

吾犹忆中国大陆曾有“文化大革命”之十年动乱中,雷厉风行,破四旧之浩劫;否定汉民族古文明,摧毁汉民族古文化,致使中华民族史上,先圣先贤所遗智能产业,一度遭到废弃残害。以彼时也,中国社会落伍于西方国家,故对东方之儒、道、释文化,视之为现代化之绊脚石。唯其于二十一世纪初头,又复重视中华文化之含容性及消融性矣。又复振兴儒、道、释三教之研究及推广矣。又复于大陆人士口中得闻“感恩中国老祖宗的遗珍”矣!

数十年来使吾忧心而昼夜不已者有四:汉传佛教人才寥落,其一也。汉人佛教界能通宗通教而对其本末源流得识权实者极少,其二也。汉人佛教徒中愿意探索汉传佛教而予以重新为现代人厘清脉络次第者极稀,其三也。浅学自骄者流竞相奔走于南传及藏传门下则成群成队者,其四也。

缘此忧心吾即开创“中华佛学研究所”,培育研究佛学之基础人才,首开重视梵、巴、藏、日、英等研究佛学之语言工具,“中华佛学研究所”能有今日国内外之好评,足征吾之所为,未曾白费功夫。然于其办学目标则尚未达成,乃为“立足中华(汉传)”佛教之复兴,颇有一段距离,殷盼吾之弟子群,当以印度佛学为基础,汉传佛教为资产,南传及藏传佛教佐参考,走出具有汉传佛教特色之世界佛教大局面来也。

吾曾目睹不少怪现象:有一新时代之住持僧,为使其已有三百余年历史古刹焕然一新,竟非整旧如旧,而是重新设计,以现代工法及现代建材将古匾、古字、古雕刻全部拆换成现代模式,此实使得古文物遭殃,闻之视之心痛不已,无他,当归咎于僧人之未读书也。有一位名声甚美之长老以病往生佛国之后,生前所建颇具规模之道场,为其座下首席弟子继方丈位,未久间,该道场文宣品中,介绍该寺沿革,对于其师某长老只字未提,其首席方丈弟子则自称开山,外人扣问其故,答云:道场初建之际,长老已时抱病,实际事务均由弟子经手也。此乃伦理废弛之一例也,弟子与师,争夺开山之功劳,可叹百千次!

吾见不少身着汉僧服装者,并以汉寺及汉人社会为衣食资生,然其口口声声批评汉传佛教之不是纯佛法,汉传僧尼生活方式不合佛制律仪,彼等不时赞扬南传佛教纯正,藏传佛教有内涵有次第。外人扣以汝曾深入汉传佛教诸宗文献否?答云:既不合原始佛教又不合现代价值,岂用深入也。

其实彼等确系无知浅闻,殊不知汉传佛教本出于印度大乘亦融贯大小三乘,乃为发展中产生之适时适境而又不违根本之佛教。此种汉传佛教之特色,尤其是禅宗百丈的戒律观,乃为不违大小乘戒律,亦不墨守大小乘戒律,允为随时随方而又不失清净及精进之最佳芳规,亦为今后世界佛教之必行也。

凡吾弟子当以吾此告诫,自勉勉人,庶几汉传禅佛教之法鼓宗,得以绵延不绝。否则,否定祖脉源而自以为高明者,非吾弟子也。

二○○六年三月十二日圣严手书

后记

我能担任师父的随行记录,亦步亦趋跟着师父,在师父绝大多数的行程里,合情合理当一名观察者、记录者,闻受师父的每场说法、每一谈话,这让许多认识我或初会者都称我大有福报,这点我并不否认。然而我也曾自问:“是否自己的能力与所做者,可与这份福报相称而不辜负?倘若不是,那么我的这份福报会不会只是消受、预支福报?”因此,在我任职的第三年曾为此请辞,总是师父一再给我机会,而使我持续六年有余的随师行。

这是我人生中一段特别的旅行,其实“旅行”的批注也是师父给的。二○○三年春,师父开启年度护法体系的各地关怀行,首日于农禅寺整装出发前,便对我说:“胡丽桂跟着师父游山玩水去哕!”听师父这么一说,我也跟着生起游兴。那五天的中南部关怀行,我始终兴致活络,一点也不感累意,我见拜会师父的访客络绎不绝,我听师父谆谆勉语为净化人心鼓励,我记录师父为各地护法信众分享法鼓山的理念。如此无间断的行程一连五日,而师父总是神采奕奕,终于在行程圆满返回台北途中,师父才得以休息而沉沉睡着了。我则一路清醒,还是不减游兴,仍在欣赏风景。北上途中,师父座车下了交流道,一步出车外,师父便问我:“这五天下来累吗?”我不假思索地答:“不累,我还年轻。”这一直语,让师父笑了。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自己尚能随行六年有余,所凭借的,应该就是“年轻”与“喜欢欣赏风景”这两种特质吧。

师父说,世间的一切,都是因缘使然,并曾诠解:“因缘乃是基础与机会的和合。”我从二○○二年七月十五日起任职这份工作,也是如此,过去我没想过,也非我的规划,只为因缘。这份随行工作的内容,也是在师父召集的会议中定案,项目是随师日志、随行报道及开示整理三类。我初接下这份工作,重点放在“随师日志”与“随行报道”两类,延续前一份任职法鼓文化采编工作的特性,因为熟习,做得比较顺手。然而开示文稿整理则让我琢磨许久,直至二○○五年,我才有了少许心得。从此,我便放更多心思于师父开示的文稿整理,我也感谢有着先前累积的一点点心得,才能使我在后半段的工作上,试着当师父的“一只手”,但愿我曾经做到。

二○○五年的前半年,师父仍持续一向的既定行程,在台北、纽约两地奔波弘法。一月返台北,五月回纽约,七月再回台北,原来计划着九月底再返纽约,却被突来的一场大病给搅乱了。那年八月下旬,师父方从日本验收法华钟归来,不久后即住进医院,我不多问,一心只想把法华钟之旅师父的全程开示整理出来。可是时日渐久,一周、两周、三周过去了,师父的行程仍现空白,不禁使我焦急,白天或因投入工作而不去多想,可是夜里却频繁梦见师父。在那段时间,我六度梦见师父,有一回尚泪眼惊醒。

我成了无法随行的随行记录。至艳阳天的十月九日,师父才终于现身在农禅寺的皈依大典;再过十天,法鼓山落成开山系列活动序曲于圆山饭店举行,在迎宾晚宴前,师父接受了一场采访录像,法体显得极为虚弱,工作人员几乎听不到师父的声音,可是一旦见了欢迎会上的各国嘉宾,则又显得精神奕奕。师父是为众生存在的,我的这种体会愈来愈深。

十月二十七日,师父出院;十一月三日,师父回北投巡视兴建中的云来寺工程;十一月十五日,师父于法鼓山上对全山专职及僧众法师举行精神讲话。静养中的师父行程开始渐增,而我只抱着一个想法:尽快把师父每场重要的开示整理成文,分享与更多不在场而关心法鼓山的人们,盼大众见文如见师父。

也从这段时期开始,我的随行开始新增一种型态,为师父口述录稿。我永远记得二○○五年十二月十五日师父于中正精舍口述《我的病》一文时,那样端严地在胸前穿戴着念珠,仿佛登临一场万人法会。当师父缓缓道出晚秋害病的详实病程,我惊骇地聆听着、记录着,尤当谈起初次洗肾过程的惊险,因极度不适而直想在地上打滚时,当下气氛一度凝结,时间仿佛也静止了。我像一名经受震撼的听众,一时哑口,之后才能启问:“那是洗肾者必然经历的痛吗?”师父苦笑摇头,说是因自己体质使然,也可能是当日几个重大的疗程接着一起,所以造成身体极度不适。

这段口述,历时约一个半小时,师父嘱我不必急着整理,目的只让日后有人为师父作传时充做参考资料。同一时期,师父亦一鼓作气口述了法鼓山开山过程中的种种,即已出版的《法鼓山故事》。师父如此急于大病初愈后立即口述,只为忧心若不及时留下记录,只怕日后关于法鼓山的种种“传说”,都只是误传。

师父出院后,我的随行工作又接上了,只是当日后师父行程再现空白时,我已心底有数,却还是因放心不下而问机要秘书:“师父还好吗?”得到的答案总是:“还好!”不过,能使我放心的,有时竟是师父病中捎来的电话。二○○七年入秋,师父又一次历经生死交关的险困,而在脱险后致电嘱我准备录稿。我一时不知是忧是喜,然而多半我是放心的,至少听见师父的声音,至少接到师父开始交付的任务。

二○○八年四月,我再度接获师父口述的通知,以为就是前次师父示意的病情。四月二十二日午后,我到了中正精舍,就着佛堂的会议桌开启笔记本与录音笔,等候师父。师父到来时,手上拿着一叠资料,使我好奇。我猜错了,这并非一次单独病情的口述,而是师父晚年得病以来的生活总述,而师父手上的纸页,便是过往行程的依据。师父口述的晚年生活,大多数的行程我都跟着,那就像是重看第二次的电影,反复再读的书,许多行程仍在我脑海中留有清晰的画面。因此师父口述时,偶尔我也穿插补充,这让师父觉得颇有意思。

师父的口述,始于二○○八年四月二十二日,至十一月六日午后完成第十二次口述,地点皆在中正精舍。师父回忆的口吻如此风轻云淡,可是每一行程发生的当下,却是极其深刻而丰伟,这也成为我笔录与整理文稿时,心头经常涌现的挣扎:“曾经发生的深刻真实与师父忆述时的轻描淡笔,如何取得平衡?”然而,全书最终仍忠实呈现师父的口述回忆,是师父记忆里那些可爱的人与可爱的事交会的因缘。“这本书,等我走了以后再出吧!”四月二十九日口述告一段落,师父忽作是语,语气还是那般轻和。我怔住了,直想充耳不听,只能接口:“《美好的晚年》将会有好多本,一年一本,至少八九本。”师父笑了!

“师父会再来人间吗?”二○○八年,师父的侍者常愿法师请示师父。师父先是说会再来人间,之后则语:“有这种想法太执著了,释迦牟尼佛说三千大干世界,世界很大,我不一定非得去哪里不可,哪里需要我,我便去哪里。”

也在这年,侍者再度启问:“师父会再回法鼓山吗?”

“不回法鼓山,我去哪里呢?”师父回答。

身为师父的弟子,我当然期盼师父乘愿再返人间、再回法鼓山,但是我心中多次录写着师父的开示:在无限的时空之中,哪里需要我我便去,哪个时空需要我出使命我便赴任,哪个地方的缘成熟了我就去!

而法鼓山在哪里呢?我听见师父一次次对众开示: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实体称为法鼓山,房子只是一种设施,用以助成法鼓山理念的推广。只要是法鼓山理念推行的地方,那里便是法鼓山;只要还有一人实践着法鼓山的理念,法鼓山便是存在的。

录写《美好的晚年》一书,我从二○○八年春日听师父讲故事的如沐春风之境,到人秋后惊讶于从录音笔传来师父声息益发虚弱的诧异,到二○○九年一月十三日录写最后的口述而心中仍祈祷奇迹出现的低语,如此心境的转折,总在整理文稿时一次次经历,最终心情还是沉痛的。师父住世时常叮咛大众:“我自己的法鼓山已经建好,你们大家的法鼓山,还要不要继续建呢?”如今书稿已成,这句话忽然映现我心底,使我惭愧,使我深思,也励我向前。但盼没有辜负这份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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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4/21 21:5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