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西藏是人与神的世界,要认识西藏的人,也要认识西藏的神。西藏的神分七个等级,它们是祖师、本尊、佛陀、菩萨、空行,出世间护法神和世间护法神。护法神是高原上最丰富、最生动的神族。山有山神,湖有湖神,田有田神,寺庙有寺庙神,村落有村落神。每一尊神,都有一个故事,都有一段传奇。《雪域众神》推介出一百多位雪域神灵,它将带您走进西藏诸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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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雪域众神/廖东凡西藏民间文化丛书 |
分类 | 人文社科-哲学宗教-宗教 |
作者 | 廖东凡 |
出版社 | 中国藏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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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有人说,西藏是人与神的世界,要认识西藏的人,也要认识西藏的神。西藏的神分七个等级,它们是祖师、本尊、佛陀、菩萨、空行,出世间护法神和世间护法神。护法神是高原上最丰富、最生动的神族。山有山神,湖有湖神,田有田神,寺庙有寺庙神,村落有村落神。每一尊神,都有一个故事,都有一段传奇。《雪域众神》推介出一百多位雪域神灵,它将带您走进西藏诸神的世界。 内容推荐 《雪域众神》一书,介绍了雪域藏土大约一百位神佛的造型、容貌、形成过程、宗教地位、作用及影响。其中部分是外来神佛,对于他们进入西藏的历史,及其西藏化、本上化的过程,也作了介绍。更多的是雪域藏土的山神、湖神、地方神、乡上神、守护神和护法神,他们和西藏社会,和西藏的人,从生产到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了解西藏人传统的生存观、生死观、幸福观的生动教材。 目录 序言——信仰的交流心灵的沟通陈庆英 佛,菩萨 大昭寺:释迦牟尼佛像的沧桑 小昭寺的释迦牟尼佛——明久多吉 桑耶寺的石头佛祖像 扎什伦布寺的世界之最——强巴佛 哲蚌寺的“见者罪消”强巴佛 布达拉宫的圣观音——鲁格夏热 大昭寺的大悲观音——托及青波 雪域藏土的三怙主 美丽、善良的度母女神 本尊 大威德金刚——吉集 胜乐金刚——德巧 萨迦寺本尊金刚橛——多吉普巴 萨迦寺本尊喜金刚——杰巴多吉 宁玛派本尊八大法行——噶结 藏传佛教五大本尊 出世间护法神 藏传佛教首席护法——大黑天贡布 大昭寺的总护法——吉祥天女班丹拉姆 色拉寺的总护法——马头明王丹真 甘丹寺的总护法——具誓阎王唐青曲杰 甘丹寺的第二护法——切丑巴拉 扎什伦布寺的护法——大红司命主姜森 财神——布禄金刚赡巴拉 财神——北方多闻天王朗色 商人之神——村本·罗布桑波 生生死死六道轮回图 世间护法神 桑耶寺的总护法——神王白哈尔 桑耶寺的第二护法——红魔赞玛热 色拉寺麦扎仓的护法神——东方身之王托乌曲杰 热振寺的守护神——白毡大王青嘎瓦: 直贡提寺的守护神——老祖母阿吉曲珍 拉莫寺的总护法——白梵天王仓巴噶波 桑普寺的护法神——犀甲护法色丑巴 宁玛派的护法大神——善金刚唐青多勒 铁匠的守护神——骑羊护法唐青嘎瓦纳波 乡土神 藏地乡土神的缘起 雪域藏土的三界神 复仇的鬼魂——曲水·丹巴次仁 东嘎山头的女幽灵 色新村和色新村落神 雄巴圣泉的守护神 柳乌城堡上的魔影 贡塘拉姆女神的两个丈夫 喇嘛唐白曲则成了神 阿麦村的守护神 扎吉拉姆女神原本是汉家女 吐蕃大相成了复仇之神 美尔格地方的恶神尼玛朱扎 拉萨郊区农家的灶神 拉萨河上的爱情鸟 萨迦巴姆:是人,是鬼,还是神? 雪山神 山神之祖沃德功杰 念青唐古拉雪山神——唐拉雅秀 雅隆河谷雪山神——雅拉香波 年楚河谷雪山神——岗瓦桑布 玛钦邦拉雪山神和年布玉赞雪山神 桑丹岗桑雪山和山口的黑狗神 雪山蓝湖的守护女神 巫觋 达赖喇嘛的首席巫师乃琼 父子相承的拉莫巫族 噶顿巫师降神记 西藏最大的女巫——丹玛森康 从普通藏兵到宫廷护法 附录 大昭寺朝佛 哲蚌寺的神佛 色拉寺的圣迹 后记 试读章节 文成公主带进西藏 又是几百个春天和秋天过去了。 唐太宗李世民掌政的时候,周边各国首领都派出使节前来请婚。经过七试婚使,这位有着长远战略眼光的英主力排众议,将聪慧美丽的文成公主许配给当时知名度和实力都逊于其他诸国的吐蕃赞普松赞干布。 临行之际,唐太宗决定将中华国宝、供奉在洛阳白马寺的释迦牟尼佛十二岁等身像,赐予文成公主携同进藏,作为修习佛法的本尊,利乐雪域有情。藏文古籍《西藏王统记》记载:唐太宗对文成公主说:“爱女积福所凭依,有我所供本师像,施主帝释天所造,其质乃由十宝成,毗首羯摩为工匠,亲承如来赐开光。如此无比如来像,见、闻、念、触诚叩请,佛说急速证等觉,利乐源泉觉卧像,舍此如舍寡人心,仍以赏赐我娇女。”通过这段记述,可以看出唐太宗对唐蕃关系的重视以及将传国之宝送往吐蕃的良苦用心。 当时专门打制了一辆手推车,装载释迦牟尼佛像,由汉族大力士鲁噶和拉噶两人推着,长途跋涉数干公里,从长安城一直推到拉萨。公主一行翻过无数高山峻岭,渡过无数江河激流,遇到过无数次狂风暴雪、地震山崩,所历艰难困苦难以描述。当他们临近拉萨时,藏王松赞干布认为文成公主是度母化身,可能从东南西北不同的方位同时入城。于是派出四路人马到郊野欢迎。其实公主和随从是翻过拉萨北面的郭拉山口而来的。当他们抵达拉萨北面的绕木齐原野时,运载释迦牟尼佛像的木轮车陷进泥沼中,力士拉噶和鲁噶奋力推拉,也没有办法拖出。文成公主卜算得知:泥沼下面是神龙宫殿,释迦佛像有意留在此地镇压地煞。于是在佛像四周支上木柱,张挂绫罗帐幔,进行种种供养。接着公主锦衣玉佩,由二十五位美丽侍女簇拥,弹奏着琵琶器乐,沿卧塘湖柳林草地观赏风光。吐蕃臣民纷纷出动,欢迎大唐公主光临,争相观看天朝仕女仪容,人们围绕公主载歌载舞,热情奔放,感奋不已。 供奉于拉萨小昭寺 在文成公主来藏之前,藏王松赞干布的尼泊尔妃子也携带一尊释迦牟尼佛八岁等身像明久多吉到了拉萨。她在内邬塘(现自治区政府所在地)一带修建神庙,未能成功。听说大唐公主精通地形勘察,便先请禄东赞疏通,又派侍女送去金粉一升,请文成公主代为测定一建庙佳地。文成公主摊开八十种博唐及五行推算图,测算出西藏呈魔女仰卧之像,拉萨卧塘湖为魔女心血,红山、铁山、磨盘山是魔女心窍上的脉络,应当填平卧塘湖,建一释迦神庙以镇之。还有,绕木齐下面有神龙宫殿,也应在上面供奉一尊释迦牟尼佛像,以保拉萨和整个藏土的安宁。 于是,在藏王松赞干布的主持下,尼泊尔公主修建了大昭寺,供奉释迦牟尼八岁等身佛像;文成公主修建了小昭寺,供奉释迦牟尼十二岁等身佛像。两座寺庙无所谓大小,它们同一天开工,同一天落成。藏王松赞干布、尼妃赤尊公主、汉妃文成公主,联袂主持了隆重的开光典礼,这是西藏古代史上最为了不起的日子,其时大地生辉,天降花雨,王臣百姓,歌舞欢娱,作诸戏乐,极一时之盛。大昭寺门向西,小昭寺门东向,寄托着两位公主对家乡父母的眷念。 两尊佛像换了位 大、小昭寺建成不久,出现了两尊释迦牟尼佛像互相换位的事情。关于佛像换位的原因,藏文史书上都有比较明确的记载。据说藏王松赞干布去世后,他的孙子芒松芒赞继承了王位。当时盛传武则天皇帝要派出大军攻打拉萨,夺回文成公主带来的释伽牟尼十二岁等身佛像。吐蕃王臣在惊恐之余,匆忙把这尊佛像转移到大昭寺南镜门里面隐藏,并用泥土封好,上绘文殊菩萨像。把大昭寺的释迦牟尼八岁等身像明久多吉,挪到小昭寺主殿供奉。 拔·塞朗所著《拔协》(佟锦华、黄布凡译)记载,公元8世纪初,唐中宗将金城公主许配给吐蕃赞普赤德祖赞,狗年(710年)从长安到达拉萨之鹿园。金城公主说“我要看看祖奶奶公主(指文成公主)的供养处——释迦牟尼佛像。”她到了小昭寺,向每尊佛像献了供养,没有找到释迦牟尼佛像,然后来到大昭寺,先给诸佛像上供奉,再找释迦牟尼像,也没有找到。金城公主说:“根据有关大昭寺的记载,寺庙中共有五间佛堂,如今只看到阳间,定然还有一间隐蔽的内佛堂。”于是便在佛殿的墙壁上到处敲击,敲到殿中一处向内凹的墙壁时,墙上出现了裂缝,挖去泥皮,发现一门,打开门,果然看见内藏的释迦牟尼金佛像,金城公主大喜道:“我要为祖奶奶文成公主的佛像举行‘现面’典礼!”马上摆献了盛大的供奉。《西藏王统记》记载,金城公主将佛像安置在殿后净香室中心,建立了供祀之制,从此这尊像成了大昭寺的主佛。 恰白·次旦平措先生执笔撰写的《大昭寺史事述略》,引用了《布顿佛教史》的说法,似乎两佛换位是遵循文成公主的遗言,“公主临终时,说把佛祖从小昭寺请来,藏在大昭寺的屋檐下,门上要刷粉,并画上妙音菩萨,说完便去世了。大臣们按公主的遗嘱,对换了两尊佛。” 饱经磨难与沧桑 佛像在大昭寺主殿没有待多长日子,西藏地方政坛又发生变故,他也因此遭到厄运。总之,作为佛教至尊的他,在西天佛地的雪域并非一帆风顺,而是饱经了磨难与冷落。 藏文史书记载,藏王赤德祖赞在羊卓雍错湖边坠马而死,王子赤松德赞尚未成年,政事由母舅玛尚·春巴杰执掌。他宣称:“国王之所以短命,都是奉行佛法的报应。为了消除今生的灾难,应该奉行苯教。”还说:“文成公主带来的佛像是汉地的佛像,应该送回汉地去。”于是,他发动了吐蕃时期第一次反佛运动。大昭寺遭到封禁,神殿改成了屠场,血淋淋的皮子和牛羊的内脏挂在诸神像的身上、手上。文成公主带来的佛像,被用皮绳编织成的网套着,拉到大昭寺门外。玛尚派了三百个力士,命令他们把佛像送回中原。奇怪的是,他们把佛像拉到城郊的卡扎洞地方,佛像如同生了根似的,再也拉不动了,只好就地埋在沙坑里。 后来,又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反佛大臣纳朗·陶杰唐拉巴背脊开裂而死,觉诺·桑杰和玛·结让也手脚蜷缩而亡。老百姓和占卜的人都说:“这是因为汉地释迦牟尼佛像发怒,将他埋在沙坑里了。真是罪孽啊!”大家商量道:“这尊佛像,最初是从印度来的,还是把他送到印度去吧!”于是将佛像起出,用两头骡子驮着,当他们来到芒域吉隆的时候,听说去印度的道路不通,就将佛像留在芒域地方了。 佛像在那里滞留了十四年。藏王赤松德赞亲政,剪除了玛尚·春巴杰等人,王臣们聚在一起议论兴佛的事情。大臣尚·聂桑禀告道:“祖辈松赞干布倡兴佛法而国泰民安,他的圣裔,赞普您的父王赤德祖赞也奉行妙善佛法,后来遭到玛尚的破坏。玛尚还把汉地运来的佛像送走,从前只用骑士抱在怀里运来的佛像,这时成千人也抬不动。后来商定送到芒域,才用两匹骡子驮了去。如今应该将那尊佛像从芒域请回来供奉。”于是,藏王赤松德赞“始以宝车自芒域迎回觉卧释迦牟尼佛像,用诸伎乐,安奉于绕萨神变殿(即大昭寺)净香室中央,仪极隆重。”(《西藏王统记》,刘立千译)大约过了八十年,赤松德赞的孙子达玛乌冬赞(即朗达玛)掌政时,这尊殊胜的佛像又遇上了第二次反佛运动。达玛乌冬赞不止一次声言:“拉萨连年发生人疫灾害,都是文成公主带来的释迦牟尼佛作祟的结果。”他命令道:“汉地和印度的释迦牟尼佛像都要送回他们的家乡去。”这次臣民们没有听从他的指示,他们认为释迦牟尼佛像是雪域藏土幸福的根源,要像保护眼珠一样加以保护。他们运来很多沙子,把佛像埋在沙堆中间。弄了一块大石头,推进卧塘湖里,石头发出很大的声响。朗达玛询问是什么响声,臣民们谎报道:“佛像抬不动,绳断人伤,我们很气愤,把他推进卧塘湖里了。”朗达玛表示满意,下令封闭大昭寺,在大门上绘上僧人饮酒图。在整个毁佛时期,大昭寺里荒凉破败、杂树丛生、狼狐出没,根本没有香火可言了。P5-9 序言 信仰的交流 心灵的沟通 廖东凡先生的《西藏民间文化丛书》共十种即将由中国藏学出版社隆重出版,这对关心西藏文化的广大读者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好事。作为他的朋友,我对他的这一批成果的问世感到由衷的高兴。 廖东凡先生是一位熟悉西藏民间生活、进行过多年农牧区田野调查的杰出的民间文艺学家和民俗学家,他对西藏的各类民间文艺和民俗,无论是书籍中记载的,还是活在民众心中的,都做过悉心的了解和深入的研究。他的《雪域西藏风情录》早已脍炙人口,成为西藏民俗学的名著。阅读他的这部著作,读者仿佛身临其境,被作者带到了西藏的拉萨市井、高原的农村牧区,聆听一位熟悉地方典故的长者将当地的历史文化故事娓娓道来,既满足了自己对西藏这神秘地域的历史文化的认知的渴求,也得到一种精神文化的愉悦。现在,廖东凡先生的《两藏民间文化丛书》更将西藏的风情文化分门别类、深入浅出地加以细致的阐发,为广大读者提供更加丰富的精神食粮。尤为可贵的是,这多卷本的西藏民间文化论著,是他以顽强的毅力战胜病魔,在养病期间努力完成的。这些论著的字里行间,浸透了作者几十年的心血和追求,承载着作者汇集的学识和精神,散发着西藏风俗民情的浓郁芳香,可谓人与书浑然一体,有其人才有其书,有其书更显其人。阅读廖东凡先生的这套丛书,需要我们用心去体味,去理解,方能够读出书中的精髓。 廖东凡先生要我为他的《西藏民间文化丛书》之一的《雪域众神》一书写序,我踌躇再三,总觉得难以下笔,因为我对西藏众多神灵的知识非常有限,对于这些神灵与农牧民精神生活的关系,知道的就更少,读廖东凡先生的这本书稿,有如学生阅读知识课本,有眼界大开之感,因此由我来写这篇序言确实是难以胜任的。我曾要求廖东凡先生另请他人,但他坚持要让我来写,碍于与廖东凡先生多年的交情以及他的殷殷嘱托,只能勉力为之了。 西藏是一个宗教氛围十分浓烈的地区,而宗教氛围的很大一部分是依靠神灵来造成的。西藏神灵数量之多,可以说是世所罕见。不仅作为宗教活动场所的寺院殿堂中充满了各种神像,农牧民的家中也有数量不等的有形的和无形的神灵,就是在城镇乡村的各个角落,在农田牧场,在荒郊野外的高山峻岭、河流湖泊,也往往存在着一个个独特的神灵世界。这数量庞大的西藏神灵种类繁杂,既有藏传佛教和苯教的神灵系统,又有民间崇信的地方神灵系统,还有与家族和个人有关的特别的神灵。和其他民族相比较,西藏的神灵还有突出的鲜活性,西藏几千年的艺术,神灵在其中占据了中心位置,一代又一代的艺术工匠把塑造神灵作为人生的主要工作,同时也是其宗教修行的一种途径。在他们的辛勤劳作下,西藏的神灵以各种鲜明生动的形象展现在世人的面前,或慈祥庄严,或威猛可怖,或高大雄奇,或细小玲珑。人们用自己的智慧和双手创造了许许多多的神灵,又把这些神灵安置到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西藏农牧民的生活中,衣食住行的各个方面,从生产劳动到婚丧嫁娶、节日喜庆,人们都相信和欢迎有不同的神灵来参与其中。人们创造了神灵,又敬畏神灵、亲近神灵、依赖神灵,西藏的农牧民真正把各种神灵上升到了自己精神生活中信仰的层面。无论是家居还是出行,无论是幸福还是不車,人们事事都向神灵祈祷、请求、祝告,希望神灵保佑自己、帮助自己,并按照神灵的指示去办事。这种信仰层面上的神灵,对农牧民精神生活的影响,有时候甚至超出了宗教教理、教规的影响。这种影响,有时候是有形的,有成规可寻的,有时候又是无形的,游七不定的,但是又在农牧民的思想和生活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变迁、经济和科技的发展,农牧民的神灵观念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但是直到现在,神灵观念在西藏农牧民的思想和生活中依然发挥着重要的作用,这是研究西藏、想要了解西藏农牧民生活的人必须关注的一个深层次的问题。 由于西藏神灵观念对西藏社会和西藏农牧民的精神生活的重要影响,西藏庞大繁杂的神灵体系很早就受到藏学界的关注,一些研究者投入很多的精力来研究西藏的神灵,著名的成果有奥地利藏学家勒内·内贝斯基·沃捷科维茨的《西藏的神灵与鬼怪》,此书由首都师范大学的谢继胜教授翻译成汉文,1996年由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国内有中央民族大学丹珠昂奔教授的《西藏神灵沦》,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年出版。尽管有了这些关于西藏神灵的学术专著,廖东凡先生的这本《雪域众神》仍然是值得读者诸君仔细阅读和品味的好书。首先,这本书不是在书斋里用研究资料、文献的方法写出来的,它是作者在丙藏基层长期生活中积累的。上个世纪60年代,一批大学毕业生从各地被分配到西藏、青海工作,那时没有援藏、内调等概念,到了青藏高原,他们的户口、档案到了那里,心也就被定在了那里,没有了重回内地工作的计划和念头,真正把自己当成了两藏人、青海人。经过几年的磨炼,他们中的许多人真正把高原当成了自己的家乡和一辈子安身立命的地方,逐步消除了当地人和本地人、藏族人和汉族入之间的隔阂与界限。正因为断了离开高原的念头,才能够在那片土地上扎下根来,吸收高原大地的各种营养。在这种背景下,廖东凡先生从两藏的基层做起,和西藏的农牧民朝夕相处,共同生活、共同劳动、共同工作,混同为一体,有了这样的基础,他才能和他的那些西藏朋友其中有许多是农牧民朋友甚至是宗教职业者达到心灵的沟通,从生活、工作的交流达到精神生活中的神灵信仰层次的交流,能够敞开心扉来理解和接纳在那个年代里难以思议的神灵的话题。他从这种交流中汇集厂大量的关于西藏各种神灵的典故、传说和民间故事,并经过几十年的整理、丰富和充实,才写成了这样一本书。因此可以说这本书既是廖东凡先生对两藏的生活中得来的素材的整理和创作,同时也是他在为他的那些西藏的朋友代言,是他们共同用心写成了这本书。其次,本书的许多内容是西藏民间现今仍在流传的关于各种神灵的活生生的故事,它们中有许多此前尚未被写到书本中去,这使得廖东凡先生的这本书具有许多独特的内容,比上述那些学术专著具有更浓烈的生活气息。其中的乡土神灵和雪山神灵等更突出了这种民间口述文学的特点。至于“巫觋”部分,更是廖东凡先生和这些被认为是神灵的代言人的朋友多年交往而得来的记录,是这些身份独特的西藏人的亲身经历和心声吐露,也是一般的学术专著中难以见到的珍贵资料。 总之,廖东凡先生用他几十年的岁月风霜和一片诚心写成了这本《雪域众神》,让我们也用同样的诚心去阅读、去品味那至今仍活在西藏农牧民心中和西藏大地上的神灵世界。 后记 2002年1月12日早晨,我因连日写作,身心疲惫,便和妻子陈闺梅一起到颐和园散步聊天。天气比较冷,大约零下10度左右。我们在湖边长椅上坐了一阵,商量过春节的事情。阵阵湖风吹来,我感到周身上下有些寒冷,妻子说“回去吧!孩子还在家里等着呢!”万万想不到的是,刚刚走了十来步,我突然感到脉搏震颤了一下,左手顿时失去了知觉,接着左脚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我赶紧抱着一棵古柳。“脑溢血”三个可怕的字眼,一下子袭进了我的脑海。附近晨练的一些老同志,看到我脸上痛苦的表情,纷纷围了过来,非常关切地问:“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心脏病发作了?”“是不是中风了?”他们脱下棉袄和大衣垫在草地上,让我斜靠着他们坐下,有人拿出手机拨了120急救站。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一辆急救车开了进来,因为隔着一条冰冻的小湖汊,大家又把我从冰上抬了过去。很快,急救车风驰电掣般地呼叫着,把我送到安贞医院抢救。 突如其来的脑溢血病,一下子惊动了中央统战部的领导和同事们,惊动了藏学界和民间文学界的朋友们,惊动了我北京大学的同学们,也惊动了和我前后调进北京的西藏战友。《中国西藏》杂志社的同志,为我的病奔走操劳如亲人。时任中央统战部常务副部长的刘延东同志,亲自到医院探望,使重病中的我深为感动。中国藏学研究中心陈庆英研究员看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老廖啊!你也太鲁莽了,你这么走了,留下妻子和女儿怎么办!?”藏研中,藏研中心副总干事毕华也说:“老廖,你是走不了的。西藏有那么多事情让你牵挂,有那么多东西要写作,你就是想走,他们也不会让你走的。” 突发重病的消息,传到了我曾经工作过二十多年的西藏高原,引起了那里的老同志、老朋友的关心和焦虑。曾经和我朝夕相处、苦乐与共长达八年的拉萨市歌舞团老演员们,我下放过四年的堆龙德庆县农民演出队的老演员和东嘎乡的农民朋友们,他们有的到北京看望,有的写信打电话问候,有的捎来各种名贵藏药,有的到寺院烧香许愿,总之希望我早日转危为安,早曰康复。我的病也牵动了拉萨八十三岁的江洛坚·次仁旺姆老阿妈和她儿女们的心,在我得病期间,他们全家人以各种方式对我进行精神上的安慰和物质上的支援。 正是在领导的关心、同事和朋友们的帮助以及家人、亲属无日无夜、任劳任怨的照护下,在安贞医院抢救了二十多天,基本上解除了生命的危险,又在北京中医院、西苑医院住了近六个月,通过中西医结合治疗,并不断进行肢体的锻炼,身体得到初步的恢复,生活基本能够自理,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我退休的时候,心里有过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觉得自己工作多年,每天东奔西跑,忙忙碌碌,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写写东西;这下好了,退休了,时间归自己了,可以把多年想写的东西写下来了。谁知一场重病,使我所有的写作计划几乎成了泡影。好在大病之后,头脑还算清醒,记忆力没有消退,语言表达能力还行。于是,我躺在病床上,把自己在西藏二十多年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亲身所历的民俗事象和风土人情,一一回忆,有的自己动笔写下来,有的由妻子陈闺梅和外甥女宋凤林进行笔录。到2004年下半年,大致盘点了一下,记录下来的文字竟达百万字之多。我把它们分门别类,归纳成十本书:1.《拉萨掌故》,2.《节庆四季》,3.《神灵降临》,4.《雪域众神》,5.《藏地风俗》,6.《灵山圣境》,7.《喜马拉雅的囚徒》,8.《浪迹高原的歌手》,9.《布达拉宫下的人们》,10.《墨脱传奇》。 从2005年开始,我把这些书稿逐一进行加工梳理,增删润色。我电脑打字本来不行,书稿进度非常缓隕,妻子陈闺梅专门上了一期老年大学,学会了电脑打字,和女儿廖星蓓一道,帮助我录入。这样,终于使这些书得以出版,有了和广大读者见面的机会。 《雪域众神》一书,介绍了雪域藏土大约一百位神佛的造型、容貌、形成过程、宗教地位、作用及影响。其中部分是外来神佛,对于他们进入西藏的历史,及其西藏化、本上化的过程,也作了介绍。更多的是雪域藏土的山神、湖神、地方神、乡上神、守护神和护法神,他们和西藏社会,和西藏的人,从生产到生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了解西藏人传统的生存观、生死观、幸福观的生动教材。这些材料大都来自寺庙高僧活佛和民间见多识广的老者的讲述。我在写作时还参考了以下著作和文章: 著作 1.《西藏王统记》,萨迦·索朗坚赞著,刘立干译,丙藏人民出版社出版。 2.《拔协》,拔塞囊著,佟锦华、黄布凡译注,四川民族出版社出版。 3.《萨迦世系史》,阿旺贡噶索南著,陈庆英、高禾福、周润年译,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 4.《直贡法嗣》,直贡·丹增白玛坚赞著,克珠群佩译,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 5.《后藏志》,觉囊·达热拉特著,佘万洽译,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 6.《五世达赖喇嘛传》,陈庆英、马连龙、马林译,中国藏学出版社出版。 7.《卫藏道场圣迹志》,钦则旺布著,刘立千译,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 8.《西藏的神灵和鬼怪》,[奥地利]内贝斯基著,谢继胜译,西藏人民出版社出版。 9.《西藏密教史》,索南才让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 10.《老城史话》,甲日·洛桑朗杰主编,江乐金·彭朗、小次多译,拉萨市政协编。 11.《藏族传统文化辞典》,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 文章 1.《大昭寺史事述略》,恰白·次旦平措著。 2.《甘丹寺及其创建者宗喀巴》,波米·强巴洛珠著。 3.《哲蚌寺及其创建者甲央曲吉》,波米·强巴洛珠著。 4.《色拉寺及其创建者释迦益西》,波米·强巴洛珠著。 以上四文见《西藏地方志资料》第一辑,中国藏学出版社出版。 2006年10月于首都北影小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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