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是国际安徒生奖大奖书系(理论和资料书第二辑)中的一册,是世界儿童文学大师、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埃里希·凯斯特纳的童年自传,主要讲述了他清贫却充满温馨的童年生活因为战争而戛然而止,但所有的温情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深处。让小读者在其间感受到了深深的母爱、父爱,引领小读者走进文学大师凯斯特纳的童年,进而思考童年对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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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在我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国际安徒生奖大奖书系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德)埃里希·凯斯特纳 |
出版社 | 安徽少儿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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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在我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是国际安徒生奖大奖书系(理论和资料书第二辑)中的一册,是世界儿童文学大师、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埃里希·凯斯特纳的童年自传,主要讲述了他清贫却充满温馨的童年生活因为战争而戛然而止,但所有的温情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深处。让小读者在其间感受到了深深的母爱、父爱,引领小读者走进文学大师凯斯特纳的童年,进而思考童年对人生的意义。 内容推荐 《在我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是国际安徒生奖大奖书系(理论和资料书第二辑)中的一册,这是世界儿童文学大师、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埃里希·凯斯特纳的童年自传。在作者的笔端下,浓浓的母爱和父爱伴随着童年在字里行间洋溢,展现了童年生活给作者留下的难以泯灭的印记,让读者深切地感受到儿童文学大师从童年经历中汲取的精神能量和艺术素养。 目录 序言 第一章 凯斯特纳家族和奥古斯丁家族 第二章 小伊达和她的哥哥们 第三章 我未来的父母终于见面了 第四章 行李箱、束腹带和金发卷儿 第五章 国王桥大街和我 第六章 教师、教师、还是教师 第七章 大回环和入学糖袋筒 第八章 八岁左右时忙的事儿 第九章 生活里的一些事儿 第十章 两次印象深刻的婚礼 第十一章 一个孩子的苦闷 第十二章 弗兰茨舅舅成了百万富翁 第十三章 阿尔贝特广场边的豪华别墅 第十四章 雷曼先生的两面性 第十五章 流连于山水间的母亲 第十六章 1914那年 后记 试读章节 第一章凯斯特纳家族和奥古斯丁家族 人们如果要讲述自己的故事,一般来说总是要从别的人身上开始说起。别的什么人呢?就是那些他自己根本没见过的人,并且永远也不可能会见到的那些人。那些他没有认识过并且永远也不可能再会认识的人,那些已经去世很长时间了并且他对这个人根本就是一无所知的人。人们如果要讲述关于自己的故事,总是爱从他的祖先开始讲起。 这完全可以理解。如果不从祖先开始讲起,人们就仿佛感觉自己在一次汪洋大海的航行中遇到了海难,然后漂流到一个非常小的、无人居住的孤岛上面那样:孤零零的,非常孤零零的,超级孤零零的。因为祖先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彼此之间产生了兄弟姐妹关系,产生了姻亲关系。终有一天,我们自己也会成为某些人的祖先,尽管这些人还没有出生,但是我们彼此之间已经产生了某种联系。 在很早很早以前,中国人就已经开始了祖先崇拜,他们在家里把祖先牌位放在一起供奉起来,并且经常在前面屈膝下跪表达自己的敬仰之情和怀念之情。从皇帝到官员,从商人到劳工,每个人都莫不如此尊敬自己的祖先,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只是家族这个链条中的一份子,即使自己以后死掉,也还在这个家族的链条上,抹都抹不掉。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是骄傲的贵族骑士或是可怜的看门人,人是不可能离开家族单独存在的。 好吧,我们可不想像中国人那样,毕恭毕敬下跪敬拜祖先,那实在是太严肃了。在这里,我也不会挨着个儿把我的祖先都叙述一遍,我只会挑很小的一部分来跟大家讲讲。 我父亲的祖先,我也许只会说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这对我来说,叙述起来倒不是那么困难,因为我本来对此就了解很少,甚至根本不了解,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他们的婚礼、他们的死亡年份、他们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倒是从萨克森州的基督教堂里可以查到,牧师们会把这些记录到教堂的记录本上去。这个家族的男人们一般是手工艺人,往往比自己的妻子活得长,大部分妻子都因为生孩子难产死掉了,而且这些未出生的孩子也跟母亲一起死掉了。这种可怕的情况并不是凯斯特纳家族独有的,那时在整个欧洲甚至美洲,都很普遍,直到匈牙利医生塞梅尔魏斯·伊格纳兹·菲利普发明了消毒方法可以根治婴儿产褥热,这种情况才得以好转。 这件事情发生在一百年前。当时塞梅尔魏斯医生被称作“母亲的拯救天使”,人们为了不忘却他的恩情,还专门为他修建了一座纪念碑。当然,对此我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我父亲的父亲,克里斯蒂安·高特利伯·凯斯特纳,是一个木匠,来自帕尼西——一个萨克森州的洼地小城,一条蜿蜒的小河从城边流过。他的妻子叫劳拉,生了11个孩子,有五个在还没有学会走路的年纪就死掉了。剩下的孩子中,有两个长大后,和他们的父亲一样,成为了木匠。另外一个,我的叔叔卡尔,成了一名马掌匠。埃米尔·凯斯特纳,也就是我的父亲,学会了皮具制造,成为了一名皮革工匠。 也许他们把手工匠所特有的细致耐心的特质遗传给了我,让我得以在职业生涯中走得更远。也许我还要感谢海尔曼叔叔,把体操上的天赋遗传给了我,他在75岁高龄时,还担任帕尼西体操协会的技术指导。我非常确定,我身上的一些非常固执的特质也是从凯斯特纳家族遗传而来的,我的一些朋友经常因为我在某个方面的固执而吃惊甚至恼火,他们对我不顾一切坚持要出门旅行这种行为非常反感。 我们凯斯特纳家族的人,对外面的世界好奇心并不大。我们对家乡有一种特别的依恋。我们不怕失恋之痛,却承受不了思乡之痛。为什么我们的活动范围就只在黑森林或者高里桑卡或者特拉法加角四周?门前的栗子树,德累斯顿的沃尔夫斯堡和老市集,叫人如何能舍弃?假如我们离开的时候能把房间里的床和窗户一起带走,那我们会认真考虑一下的!迁移到陌生的地方,离开熟悉的家乡?不,虽然家乡没有高山,没有神秘的世外桃源,没有声势浩大的尼亚加拉大瀑布,但是我们可以在梦中遇见它们。我们可以在家乡进入梦乡,梦见自己一觉醒来,竟然身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可是那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是那么短暂。但是真正抵达那里,却从来都没有过。实际上,我们可能是害怕离开家庭的温馨和舒适。另外,我们凯斯特纳家族的人还有一个好的特质,那就是勤劳。我们不能忍受一个人无所事事。一只停留在窗户玻璃上的甲虫都在忙碌个不停,就像我们一样。沙漠中一定不会有狮子的存在,因为那里不是它施展拳脚的地方! 我的父亲,我父亲的父亲,在其一生中,可能至少外出游历过一次,但这是出于被迫,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他们是手工匠师傅,如果要想获得一张行业资格证书,必须学满以后再到别的地方积累实际从业经验。这张证书也许不是他们自愿去获取的,但却是当时行业协会要求的。如果一个手工匠没有在自己家乡之外的地方从事过其他的手工行当的经验,就不能在自己的家乡从事自己的手工行当,不管是木匠、裁缝匠、铁匠、筑炉匠,还是鞍具匠。取得了职业资格证书之后,他们就不需要再外出游历了,所以这种职业游历对他们来说,是唯一的可能也是最后的旅行。P1-3 序言 亲爱的小读者和大读者们: 长久以来,我的朋友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我的每一本书都必定带有序言。噢,是的,我的某些书甚至附带了两个或者三个序言!在这方面,我一直是乐此不疲的。如果有人认为这是个坏习惯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改变。首先,人是很难改掉坏习惯的;其次,我倒认为,这不是个坏习惯。 序言对于一本书而言,好比是一座房子的前庭花园一样,那么漂亮又那么重要!当然,有一些房子没有前庭花园,也有些书没有小序言。哦,请原谅,应该说是序言。但是,如果一本书带了一个小花园,哦不,是一个序言,会令我更加喜欢它。我不太习惯那样,一位访客推开门径直就进入屋子了,这不论是对来访者还是对屋子里的人都是不好的,对门也是不好的。 想象一下,穿过一个盛开着鲜花的花坛,比如说盛开着绚丽的五彩缤纷的三色堇的小花坛,在一条又小又窄的碎石小径的指引下,您站到了房子门口的台阶前,再踏上三级或四级台阶,您就可以揿响门铃进入屋子。这难道是一件坏事情?那些没有花园的出租屋,住在里面多没意思啊。可是用来专门租赁的七十多层高的摩天大楼,近些年却因为需要而越来越多,真是令人感到遗憾。一本大部头,像一块厚砖头一样重的书,当然需要序言。但对于我来说,即使是一座小屋,我也喜欢它拥有一个美丽的前庭花园,花园里盛开着三色堇和大丽花。所以,即使一本小书要让读者轻巧方便地带上,也需要它自己的序言。 我是在租来的房子里成长的,根本就没享受过带花园的房屋,也许是有这方面的原因,所以我对此很渴望。于我而言,后院就是我的前庭花园,菩提树枝就是晾衣竿。这根本用不着掉眼泪。后院和晾衣竿有时候在我看来也是很不错的。我很少为此掉眼泪,更多的时候我总是笑呵呵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感受到,院子里的丁香花和接骨木花有着难以言说的美丽。如今,对此美景我能体会到更多。现在,我终于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屋,带有一个前庭花园,甚至屋后还有一大片草地。玫瑰、紫罗兰、郁金香、雪花莲、黄水仙、波斯毛茛、婆婆纳、风铃花、勿忘我竞相开放,夏日的暖风拂过成片的一米多高的茂盛草丛,欧鼠李、接骨木一树繁花盛开。除此之外,我还拥有两棵高高的白蜡木树和一棵苍老快腐朽的赤杨树,甚至还因此招来了蓝山雀和大山雀、红雀、蓝带雀、红腹灰雀、乌鸫、花斑啄木鸟、喜鹊。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幸福得简直要让别人妒忌了! 在这本书里,我要跟大家讲一讲我小时候的一些事儿。只挑几件事情,不准备全部都讲。否则的话,这本书就会变成一本砖头重的大部头了,我可不喜欢这样,我的写字台可不是一个造砖厂;再说了,以前发生的事儿,不是孩子们都能想象和体会得到的。既然我这本书是写给孩子们看的,就要写一些他们能够理解的事儿。这一点是一定要注意的,我也觉得要这么来写。好了,你们要相信我,我写出来的一定是适合孩子们的。 以前呢,我也曾是个淘气的小男孩,现在我已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了,五十多岁啊,也就是半个世纪啊(真希望我没有这么换算过)。我把那些我经历过的美好时光回忆出来,你们一定很感兴趣。你们一定想知道,一个人从一个小孩子变成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中间都发生过些什么故事。 我小时候啊,跟现在完全是两个样子的世界。我还记得,那时候城市的街道上也有很多车子在行驶,不同的是,这些车子自己不能走,要用马拉着才能往……来,他发现了国王,马上跑到国王面前,递上一把枪并反复强调着安全的重要性。接下来,我们萨克森最后的那位国王用手脱下了头上的帽子,消失在他那又庞大又空旷的宫殿群中了。 是的,半个世纪确实是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有的时候,我竟然会恍惚感觉,那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而已。从那时起,接下来又发生了战争,电灯的发明、革命和通货膨胀、可驾驶的热气艇以及波特码的解密、超音速飞机的发明!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世界变化万千,但是该保留的还是一如既往地保留了下来,并将永远流传下去。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我的母亲以前必须用“您”来尊称她的父母,今天的孩子虽然不再使用尊称称呼自己的父母,但是父母与孩子之间的爱永远没有改变。以前我的父亲说面包和门的时候,发音和现在可大不一样,但是不管怎样发音,压根儿不影响人们去吃那个面包或在门里门外穿来穿去。好多东西都会随着时光的流逝发生改变,但是总有一些不变的部分会永远保留下来。 我在冒烟的煤油灯下写算术作业时,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玻璃灯罩碎裂了开来,那真的是昨天的事情吗?或者真的已经过去半个世纪的时间了吗?那时我必须小心翼翼地把爆裂的玻璃灯罩拧下来,换上一个新的,然后划上一根火柴,再次把煤油灯点燃。现在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人们用上了更明亮的电灯,有了电,人们不再需要去购买煤油灯了,这确实给人们带来了很大的方便和舒适。但现在真的比过去更美好了吗?我也说不清楚,也许是吧,也许不是。 当我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清晨,去学校之前,我会一路小跑赶到格林纳迪街上的杂货店,“一升半的煤油和一个新鲜的四磅重面包,共两样。”我一边对女售货员说,一边心里盘算着应找回多少零钱以及今天面包和煤油的优惠价后面的折扣数。煤气路灯闪烁着火苗,在它的映照下,天上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寒气从四下里拥来,钻进我的鼻子,针扎一般地疼。接下来我走进了一家叫克斯林的肉食店:“请给我来一份四分之一磅重的新鲜血肠,一半的一半!”接着又到了一家蔬菜店,我跟克莱兹夫人讲:“来一块黄油和六磅重的土豆。衷心问候您,女士。哎哟,我快冻僵了。”然后我就回家了——带着面包、煤油、血肠、黄油和土豆!我的嘴巴里呼出来一团团白气,就像是易北河上经过的蒸汽船喷出来的一样;胳膊下面夹着的那块暖暖的四磅重的面包差一点儿滑落了下来;零钱在口袋里叮当作响;煤油在玻璃底座里晃来晃去;网兜里的土豆不断地敲打着我的膝盖。大门嘎吱响了一下,我三步并做一步跨上了台阶,刚想伸手去按三楼的门铃,这才发现手不够用了,只好用脚去踢门。门开了,母亲站在那里:“你就不能按门铃吗?”“不,亲爱的妈妈,我哪里还有手呢?”她笑了。“你有没有忘记什么?”“不,妈妈,相信我一次,这次我什么都没忘!”“走近一些,小伙子。去厨房的桌子上看看,今天早上都有些什么吧!”桌上摆着一杯香浓的咖啡、卡尔斯巴德无花果和热乎乎的面包条,上面抹着最新鲜的黄油。书包已经被妈妈收拾好,整整齐齐在走廊里放着。吃完早餐,我就抓起书包迫不及待地向学校奔去。 “自那以后真的五十多年过去了吗?”时间的忠实记录者——日历本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提示眼前的老者,告诉他残酷的时间真相。看着面前画满了各种标记和符号的日历本,那位陷入了回忆的老人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可是日历上每个闰年的蓝色标记和世纪之始下方的红色下划线是那么的醒目。“不!”回忆过去的老人受惊吓似的轻声叫了起来。“仿佛只是昨天啊!”接着,一丝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或者,最多只是前天发生的事而已。”谁又能说得清呢? 也许两者都是对的。世上有两种记录时间的方法。一种人们可以凭借各种测量工具,用码尺、罗盘、六分仪,就像人们测量那些街道和各种建筑物的尺寸一样来测量。另一种,我们的记忆,是用这些时间或空间度量没法测量出来的。老了,就意味着会忘却一些东西。剩下的忘不掉的部分,反而会清晰得像昨天刚发生一样。在这里用来度量的不是时间,而是价值。那些最有价值的部分,就是童年时光,不管是有趣的抑或是悲伤的。相信我,以前大家在这方面都没有得到过足够的建议和提醒,永远不要忘记那些不能忘怀的美好! 后记 以一个后记作为结束 这本书就此写完了,我不知道是否达到了我的预期,没有人能够在写下“结束”这两个字时候,就知道已经达到了预期目标。他站在自己刚盖好的文字大楼前看着,不管他有多么好的语言表达能力,他还是对未来的结果一无所知。在这本小书里,我想告诉大家,半个世纪以前,一个小男孩如何成长的故事。我想把我的童年故事从回忆中拉出来,讲给大家听。当俄耳甫斯打开冥界的大门伸出手搭救爱人欧律狄克时,被告诫不能回头看。我是不是做了相反的事情?我不停地回头看走过的路,为什么现在老是想回顾过去,我也不知道,关于这点,我倒没有多想。 当我坐在窗前写这本书的时候,屋外花园里季节交替,景色变换。有时,它会轻轻叩击着我的窗户玻璃,我放下手中的笔,走出屋子来到它们中间,和它们促膝谈心。我们聊一聊天气,季节很喜欢这个话题。我们谈论那些雪花和迟来的霜冻,还有结了冰的醋栗和可怜的正在开放的丁香花。我们还谈到了玫瑰和雨水。谈话的素材实在是很多。 昨天晚上,八月来敲我的玻璃窗。它和我用轻松愉快的、还稍带点埋怨的口吻谈起了七月,它说七月每年总是拖着不走,最后令它那么行色匆匆,当小红萝卜刚从田畦里冒出点小头的时候,豌豆花已经盛开,这不是它的责任,因为大丽花已经盛开,西红柿挂满枝头。它把小红萝卜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一点儿也不脆,纤维太多了。“您再拿一个尝尝。”我说。但是它已经跳到篱笆外面去了。“替我问候一下九月。它不会让我出洋相的。”“我一定会转达的!”我喊了回去。每个月份都来去匆匆,每一年也是这样,岁月更是匆匆,只有回忆留下来耐心地陪着我们。特别是当我们有耐心地陪着它们时。 还有这样的人,在战争年代,将他的珍宝埋到地底下藏起来,藏得非常好,以至于最后他自己都找不到了。也有这样一种回忆,它的主人把它像护身符一样珍藏在心灵深处,它的价值只有对他的主人来说才是珍贵的。当有一天,主人把它介绍给别人时,别人也许会说:“先生,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就像是一个小芬尼,没什么价值。你为什么要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也捡起来?”是的,在我们的回忆和陌生人的耳朵之间,可能会存在一些误解。一个月光如水的晚上,我在露台上坐着,手里拿着书稿,挑了其中部分章节念给我的四只猫咪听时,我注意到了这一点。 最小的那只猫咪叫安娜。它身上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燕尾服,听了没几句,就跑开了。它年龄还小,不能理解我读的东西。它发现了一只小蜥蜴,爬到了一棵大树的树权上。它像一位服务生那样坐着,眼睛紧盯着蜥蜴,看来它很想抓住它。 另外的三只猫咪分别是宝拉、布奇和喽喽。它们坐在我的身边,很耐心地听我念书。有时,它们会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有时,它们会张大嘴巴打个哈欠,真可惜,它们不能用手把嘴巴捂上掩饰一下。宝拉用爪子挠了挠耳朵后面,我看了有些恼火,把手稿合上放到桌子上,它说:“您应该把那段描述洗衣间的部分给删掉,就是描写衣服摊开平放着,然后用衣服整烫机熨衣服的部分。” “为什么?”我问。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怒。因为我非常喜欢脏衣服洗干净熨烫完后清新、平整、有香味的样子,我很享受这一过程。那个时候我总是非常乐意在一边给母亲帮忙做这件事的。那位于肖恩霍夫街上温特煤炭商店边的晾衣场,以及那些晾衣绳、衣服夹、洗衣筐还有阳光、清风,让我至今难以忘怀。还有,刚洗完湿漉漉的白被单铺在轧压机上,嘎吱嘎吱地摇动曲柄,碾压平整后卷成一束。这样一个令人心生欢喜的白色世界让人怎么能下决心删除掉?就因为一只黑色的安哥拉猫的意见? “宝拉说得很对。”布奇说。这是一只14磅重的大灰猫。“把描写洗衣服事情的那部分删掉吧。否则我们保留自己的意见并且要骂你。”“或者你再来打我们,直到把你的手都打痛了为止。”喽喽,这只黑色的波斯小母猫不高兴地在一边补充道。“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们?而且还把自己的手都打疼了?”我有些震惊,气恼不已。“没有。”宝拉回答,“但是你经常这样威胁我们,这种行为跟真打是一样恶劣的。”“把那些雪白的衣服世界删掉吧!”布奇不耐烦地说着,黑色的尾巴重重地在露台砖头上甩来甩去。“否则我们真的要生气了。”喽喽说,“告诉你,前不久你的那件雪白的衬衫,是因为当时柜门敞开着,外面下雨了,雨水自己把它打湿的,根本不是我们的过错!” “真是活见鬼了!”我叫道,“我还能区分不出来事情的真相吗?都是因为你们这几个混蛋家伙!你们下雨的时候从外面回来,湿漉漉地躺在我的衣服上才这样的!”“你这是狡辩!”宝拉说着,低头舔起了自己的毛发。喽喽用一双金黄色的眼睛瞪着我,无聊地说:“典型的人类!信就信,不信拉倒,我们猫们不会欺骗你们的!” 接着,三只猫咪都掉头走掉了,它们去草地上散步。走到半路,布奇掉过头回来说:“至少你得在书里提到一下耗子,这样就可以顺便把我捉耗子的事情写在里面了。但是,你们人类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友好,有的时候冷酷无情,这对于我们猫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说完它继续走了。走到一半,又掉头回来。“今天晚上我会回来得很晚。”它通知我,“今天是满月,你懂的,别为我操不必要的心!”说完它真的消失了,从那些它刚刚踏过的草茎的样子上看,能够分辨出它的去向。 现在,我把洗衣服的那章删掉了。并不是因为猫咪们的意见是正确的,而是因为我想尊重它们的意见。刚才我已经把这部分给它们念过了,它们觉得这部分内容毫无价值,现在我只能把这部分回忆重新放在了心底。这让我感觉稍微有一点遗憾,甚至还有些伤心。但是,任何职业都会有烦恼。如果为了讨布奇的欢心,就在书里添加两三只耗子,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干的。因为写回忆录有两点必须注意:一是必须舍弃一些内容,不能什么内容都一股脑儿地写出来;二是不能随便添加原本没发生过的内容,一只耗子也不行。 我踱着步子惬意地慢慢穿过家里的草坪,走到篱笆边上站住了。外面正好有一位牧羊人带着他的黑色绒毛狗,赶着一群咩咩叫的绵羊经过,那些个头很小的东方小羊羔,一两个月以后就会长成大个头的绵羊。我们人类生长可没这么快,时间要长得多。那边路上,站着一个小男孩,注视着羊群。他开始追羊群,一边跑一边跳,两只手不时地向上提一提腿上的袜子,他感觉这样很有乐趣。 大约跑了二十几步,他停了下来。因为长筒袜又滑下来了,他必须站住才能好好地往上提一提。我饶有兴致地把胳膊搭在篱笆上,继续看着。羊群跑得比他快,他有点恼火,决心要追上去。羊用自己身上的毛给人类提供了长筒袜,它自己却不想穿,不得不说,羊真是聪明,它知道,不穿长筒袜,就没有袜子老是往下滑的烦恼了。 跑到花园那边的玻璃暖房墙边,小男孩又站住了,他使劲地把袜子高高地往上揪着,看上去这次真的发怒了。接着,他匆匆地转过房角,消失了。我估计,他应该是去格列特大街了。对于这个区域我再熟悉不过了。哦,这样熟悉的长筒袜,哦,这样熟悉的场景,我的母亲送给了我一双羊毛长筒袜,袜筒上虽然有松紧带,但…… 呵呵,别怕,亲爱的读者,我现在决定安静下来了,什么都不哕唆了,我不会再继续写一章关于长筒袜的回忆了,工作就到此为止了,我的书终于完成了,总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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