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彼得·史蒂文森(Pieter Stuyvesant)的父亲是名牧师,很穷。或者说,因为他很穷,所以只是个牧师。父亲的事业并不辉煌,这点我们都了如指掌。毋庸置疑,他是一个诚实的人,布过道,也向许多小孩灌输过宗教信条。他结过几次婚,妻子们都因难产而死,却也都得到厚葬;他认真参加省里所有的宗教大会(因为通过大会可能会找到更好的工作);偶尔,他也会被卷入官司当中,但他每次都败诉,还要付大笔的赔偿金。简言之,彼得的父亲就是牧师的典范,他一生美好的回忆就是把福音(弗兰纳克大学的一些认真又博学的教授对它们作了修改,只是,这所大学现在已经不存在了)带给人们。他们都是弗里斯兰(Frisians) 当地虔诚的教徒,有的养着漂亮的荷兰乳牛,有的后来成了教师。彼得的父亲所做过的工作虽然都并不是他特别精通的,但都做得很成功。
这位称职的牧师完整的教名是巴尔萨尔·约翰尼斯(Balthazar Johannes),从这个名字可以看出他出生在1584年之前。这是因为1584年7月10日,荷兰共和国的创始人“沉默者威廉” (William the Silent) 被一个名为巴尔萨尔·杰勒德(Balthazar Gerard)的人谋杀了。此后,在尼德兰七省联合共和国 里,“巴尔萨尔”这个名字就很不受忠诚的公民欢迎了。并且,从弗兰纳克大学(该大学建于1585年,旨在为自愿入学的弗里斯兰人民提供纯东正教的教育)的记录来看,1605年,有一个名为巴尔萨尔·约翰尼斯·史蒂文森的学生入学了。
如果我没猜错巴尔萨尔的出生年月,那么,他开始学习时已经二十一二岁了。而在16世纪后半叶,孩子们上大学时也不过十五六岁。同时,我们还知道,主人公的母亲是16世纪80年代出生的,所以,巴尔萨尔在当上牧师之前,很有可能在老家多克姆(Dokkum)做过生意。这样的人生经历在当时是很常见的,那时,宗教改革才刚刚兴起,宗教信仰还是人们生活中很重要的一部分。神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会从街角的书店买来经书,周六晚上熬夜背下其中的内容;普通的制鞋匠也胸怀大志,跃跃欲试。但不管是前者的布道,还是后者的故事,虔诚的教徒们听了都会很开心,不会觉得有多大的差别。
彼得父亲的故事并不重要,毕竟,除了固执这点外,彼得并没有从父亲身上继承其他任何特征。不过,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固执,别人才给他取了众所周知的绰号,也算是人们对他自身价值和尊严的一种欣赏吧!17世纪的时候,这些特点确实是成为牧师所不可或缺的品质。
然而,历史无声,这些都不过是作者我的个人猜测而已。我们唯一确切知道的是,在1645年,第一任史蒂文森太太“去了更好的地方”(荷兰用这种话语隐晦地表达某人去世)。父亲为此穿了两年的丧服,然后又娶了个妻子。但那时我们的主人公已经离开了家,所以,继母就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了。
但在这里要提到一个人,那就是彼得的姐姐,那时,她跟着年轻的彼得来到了新大陆。她不仅是当时新阿姆斯特丹村里最早的一批“贵族”(因为她弟弟是头儿),而且还敢公然反抗我们伟大的主人公,这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女人非常有个性,她要是觉得彼得过分了,就毫无顾忌地斥责他。要知道,我们的主人公可是新尼德兰州 的州长阁下啊!这样的一个人物,应该好好介绍一下。
彼得的这个姐姐叫名安娜,嫁给了华隆一个牧师的儿子——塞缪尔·巴亚德(Samuel Bayard)。巴亚德一家在布拉班特省(Brabant) 省会布雷达(Breda)风光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地方处在荷兰比较偏远的区域,也经历了一些不寻常的事件。当初,七个反叛省都转为新教,违抗合法的君主——西班牙的菲利普国王(King Philip),最终独立成新国。而这时,这些南方地区虔诚的沙地农民们依然信奉着从前的宗教,拒绝加入反叛军。
不幸的是,这些农民买错了马。说好听点儿,就是支持错了君主。随着时间的推移,北方军队征服了南方的大部分地区,将西班牙的守卫推到了比利时的边界之后。即使到了那时,乡下那些单纯的农民们依然拒绝海德堡(Heidelberg) 的教条,继续背诵着尼西亚会议(Council of Nicea) 时立下的信条,虽略微过时,但仍然坚持。
因此,信奉天主教的南方地区成为了“被征服的省份”,由特别委员会和居民所管理。即使是最出众、最博学的南方人,也成为了缓刑期的荷兰人,他们有做不完的事情,却享有很少的权利。
这种愚蠢的政策一般都会带来同样的结果。信奉天主教的忠诚的孩子们,在这片不幸之土上获得了小烈士的尊严。他们并未受到虐待,因为那里没有宗教法庭,也不会有人执行火刑。但是,布拉班特省的所有居民却都不能到公共部门工作,也从不奢望能参加陆军和海军。17世纪荷兰突然变得很富有,但布雷达和马斯特里赫特(Maastricht) 的人民却没有享受到这一成果。P2-4
本书原名《Life And Times Of Pieter Stuyvesant》,英文原版于上世纪二十年代末在美国出版,属于房龙的历史类作品。也正是在这一时期,房龙被介绍到了中国。对于这位优秀的通俗历史作家,郁达夫曾经这样评价:“房龙的这一种方法,实在巧妙不过,干燥无味的科学常识,经他这么一写,无论大人小孩,读他书的人,都觉得娓娓忘倦。”
虽然房龙一直都不被承认是严肃的历史学家,但是这种“令人娓娓忘倦”的文字魅力还是令人赞赏,也正是因为房龙的这种写作特征,才引起了八十年代中国的“房龙热”。随着这股热潮的不断升温,房龙的大量书籍在国内被翻译出版,各种译本系列铺天盖地而来,这对于房龙的书迷来说无疑是一场精神盛宴。然而,不管是哪一个版本的房龙文集都有一个共同的遗憾之处,那就是并没有完全收录房龙的所有作品.这本于1928年完成的《彼得·史蒂文森的生平与时代》就从未有中文版面世。此次,我们就是抱着弥补遗憾的想法,向广大的中国读者奉上这本书。
本书讲述的历史非常具有传奇色彩,用房龙的话来说,这是一个“英雄和海盗等同的年代”。十六、十七世纪的欧洲海盗都可以获得职业许可证,但同样这也是一个充满了未知和希望的时代。那时候的世界还没有向世人展露它的全貌,未知的“黄金香料王国”就如一个蒙着神秘面纱的东方少女,吸引着热血的西方探险者远离家乡、漂洋过海而来。
东北航道、西北航道、北极、好望角、印度群岛……欧洲各国的探险家忍受海上的孤独和风暴,只为找到通往希望之地的大门。最初拿到进入这道大门“钥匙”的是葡萄牙和西班牙,他们垄断海上运输线,将其他欧洲国家困在了茫茫的“水上监牢”,香料和黄金源源不断地从印度和美洲殖民地流向这里。巨大的财富诱惑着更多的欧洲国家投入到探险当中,一批又一批的探险者从大西洋海岸出发,每个人都希望尽快加入掠夺者的行列。
很快。于1581年推翻西班牙统治而独立的荷兰人就找到了逃出“监牢”的路,他们打败了已经称霸海上;100多年、此时却迅速腐朽的葡萄牙,成立了荷兰“东印度公司”和“西印度公司”.凭借祖先留下的“账房先生”的实用商业头脑迅速在海上贸易中发展壮大,成为了世界公认的“海上马车夫”,并开始了自己的“殖民地实验”.在难以想象的短时间内建立起了一个强大殖民帝国。
新尼德兰殖民地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建立的,它就位于今天的曼哈顿。而我们的主人公固执鬼彼得就以这片土地为舞台,上演了一部令人回味深思的悲喜剧。
彼得是一位根深蒂固的荷兰人,他“一直与命运对着干”。但是对于荷兰人来说,他只是“那个在美洲丢失了新阿姆斯特丹州的老家伙”,而事实却是:新阿姆斯特丹正是因为有了他,才从一片荒原的状态逐渐生出了城市的气象,一切才开始步入正轨。然而对于美国人来说,他却是美国“古代史的一部分”,如今闻名世界的华尔街,就是根据他当时带领殖民地居民修建的一条木栅栏划定的。
这个固执的荷兰人曾经在美洲大陆上建立了属于他一个人的荷兰帝国,在这个帝国里,英国人、法国人、荷兰人和平相处,天主教和荷兰归正会也没有发生宗教冲突,甚至犹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自己的价值。他是一个“能容纳各种客人”的“好的上帝”.现代都市的宽容之感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经在美洲大地上显现。 正是因为彼得·史蒂文森在美国历史上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房龙方将他如此郑重地介绍给了美国人民。从固执鬼彼得身上,我们不仅能读到一个生动有趣的故事,更能看到一个时代的缩影,一个国家的兴衰史。
当然。一贯以“向人类的无知和偏执挑战”为己任的房龙,对历史的探索绝对不会仅止于此。荷兰人是怎样得到了这块美洲的土地?最后又怎样失去I了?在这期间,这块当今世界最富裕的土地上到底发生着怎样的改变?房龙在书中会一一解答。
房龙说:“历史也不过是记录了很多人的生活。”固执鬼彼得生活的这片美洲殖民地的历史就是由许许多多小人物的生活构成的,所以在这本书里你能知道“历史上的一些琐碎小事”。虽然这些故事会有些琐碎繁杂,但正是这些具有殖民地特殊地方色彩和时代色彩的生动故事,才为后来美洲大陆上最成功的金融和知识中心埋下了种子。如今让世界为之惊叹的美洲精神,我们或许能从它早期的历史发展中窥探一二。
在本书中,房龙说自己“试图在某种程度上重塑彼得·史蒂文森所处的时代”,如果就房龙对于历史的定义而言,他的确做到了。房龙不仅重塑了历史,还映照了当下。对于如今那个淹没在繁华之中、自称没有历史的国家,读完这本书,你也许会有不一样的认识。本书是房龙此部作品国内首次出版,我们在书中保留了英文原版中所有的房龙手绘插图,在翻译上也力求忠实原文,但鉴于译者水平有限,难免有错误和不当之处,敬请各位读者朋友不吝指正。
《固执鬼彼得》译自房龙1928年写成的《Life And Times Of Pieter Stuyvesant》,是目前国内唯一的中文译本。房龙在《固执鬼彼得》一书中用幽默诙谐的语言,为我们讲述了荷兰在美洲的殖民地——新阿姆斯特丹的早期发展过程:荷兰人是怎样得到了这块美洲土地,最后又为什么失去它,在此期间这里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改变?
彼得·史蒂文森于1640年来到新阿姆斯特丹,并成为了这里的州长,为新阿姆斯特丹修建了坚固的围墙。多年之后,这道围墙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华尔街。彼得的出现改变了新阿姆斯特丹的历史,纽约的故事从这里开始。
首届“纽伯瑞儿童文学奖”获得者房龙作品,《Life And Times Of Pieter Stuyvesant》中文版国内首发。
房龙写的《固执鬼彼得》为我们讲述了美国最后一位荷兰理事彼得的故事。在这个英雄与海盗等同的年代,固执鬼彼得在美洲大陆上建立了属于他一个人的荷兰帝国,纽约的历史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