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福翠尔是美国最杰出的推理小说作家之一,短篇黄金时代的代表人物,推理文学的先行者。
福翠尔的“思考机器”探案系列作品代表着短篇黄金时代的最高水平,诠释着推理小说“解谜至上”这一最本质、最纯粹的乐趣。其中如《逃出十三号牢房》等名作,几乎入选了所有推理小说推荐书单,是不可不读的经典之作。
《致命的密码》收录了《九十七号囚犯》、《失踪的巨款》、《水晶球占卜师》、《画室疑案》、《汽艇上的遗尸》、《致命的密码》、《遗失的镭》、《废屋疑案》、《绑架百万宝贝》、《一条绳索》十篇短篇推理小说,为你展现一个最全面、最真实的福翠尔和“思考机器”。
《致命的密码》为“思考机器探案集”之一,讲述了在“思考机器”的帮助下,通过逻辑推理侦破案件最终查出事实真相的故事。 《致命的密码》收录了《九十七号囚犯》、《失踪的巨款》、《水晶球占卜师》、《画室疑案》、《汽艇上的遗尸》、《致命的密码》、《遗失的镭》、《废屋疑案》、《绑架百万宝贝》、《一条绳索》十篇以“思考机器”范杜森教授为主人公的短篇推理小说。这些作品构思巧妙、布局离奇、解答高明,体现了杰克·福翠尔高超的推理创作天赋和深厚的文字功底。故事中的范杜森教授拥有天才的大脑、敏锐的直觉和精湛的逻辑推理能力,可以解决任何费解的谜团,被誉为“美国的福尔摩斯”。杰克·福翠尔的思考机器探案系列作品代表着短篇黄金时代的最高水平,诠释着推理小说“解谜至上”这一最本质、最纯粹的乐趣。
Ⅱ
二十四小时后,“思考机器”派人去请哈钦森·哈奇先生——一名机灵敬业的记者。“思考机器”一直都觉得哈奇是个谨慎周到、交际广泛的人,并且他总是乐意在他的权力范围内竭尽所能地帮助“思考机器”。
“思考机器”先让哈奇看了那封内含密码的信,接着又将迪凡小姐所说的情况都告诉了这位记者。
“你认为这封信是个密码吗?”读完后,哈奇问。
“这是篇密码文,”“思考机器”答道,“如果迪凡小姐所说的情况属实,约翰可能会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我想让你去跟他谈一谈,查出他的一切底细。再去查查斯托克顿先生的遗产是怎么分配的。遗嘱是不是将全部财产都留给他儿子了?”
“另外还需要你去调查一下约翰和迪凡小姐是不是有什么私人过节,如果有的话,原因是什么。是不是牵涉到另一个男人?如果有的话,那个男人又是谁?当你调查完所有这些事之后,就到位于多彻斯特的老房子去,如果可能的话,将他家里的《圣经》给我带来。它可能是一本大书。如果没有,请立即打电话通知我。我想如果有的话,迪凡小姐应该会把书给你。”
记下了这些指示,哈奇就离开了。半小时后,他便坐在了约翰·斯托克顿的私人办公室里,也就是校长办公室。约翰长着一张长脸,瘦骨嶙峋,打扮得像个神职人员。他脸上显得很是自鸣得意,哈奇并不喜欢这样的神态,尽管约翰说话声调柔和,举止彬彬有礼。
当哈奇问他第一个问题,即他知不知道他父亲是怎么死的的时候,他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视的表情。
“我真希望这件事不会引起新闻界的注意,”约翰避重就轻地说,“在促进世界进步中,我父亲的名字已成为那些显著成就的代名词,而这件事情只会给我父亲的名誉抹上污点。当然了,如果有必要,我会向你们陈述我所知道的事情,并且会协助你们进行调查。但是坦白地说,我会尽力阻止的。”
“你父亲的遗产有多少钱?”哈奇闻道。
“一百万美元多一点儿,”对方回答,“他大部分的财产是由发明连接火车的连结器得来的。现在这种连结器几乎应用于全球各地的铁路。”
“在遗嘱中,他的财产是怎么分配的呢?”哈奇问。
“我还没看到遗嘱,不过据我了解,他几乎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留给迪凡小姐的是一份生活费和多彻斯特的那所房子,我父亲一直都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样看来,你拿到的将是全部遗产的三分之二或四分之三了吧。”
“差不多是那样了,大约有八十万美元。”
“遗嘱现在在哪里?”
“我听说,在家庭律师史隆先生手上。”
“遗嘱什么时候会被公开?”
“原本计划是在今天宣读的,但是有一些延误,律师决定延迟几天再公开。”
“斯托克顿先生,你父亲显然是自杀,甚至可能是因其他原因而死,你却执意要让外界以为他是自然死亡,你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哈奇追问。
约翰·斯托克顿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眼中表情诧异。他本来一直自满地搓着自己的双手,现在他停了下来,瞪着这位记者。
“其他原因?”他问,“请问是什么原因?”
哈奇耸耸肩,不过从他眼中可以看出质问的意思。
“你父亲之前有没有过任何想要自杀的动机呢?”
“我不知道,”斯托克顿回答,“然而,要是承认他是自杀,却毫无动机。我的过错就是请朋友开立了自然死亡的证明,避免让警方调查。”
“是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当然是为了不使父亲的名誉蒙羞。但是这是你所指的其他原因吗?你是想说有人认为除了自杀或自然死亡外,还有其他原因?”
当他问这个问题时,脸上的表情发生了一种隐约、微妙的变化。他上身前倾,逼向记者,原先薄唇上伪善的自鸣得意的微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迪凡小姐出示了你父亲死时从他口袋中找到的信件,信上说……”记者正要开始说。
“迪凡小姐!”约翰大叫。他突然站起来,在屋里大步走了几圈,然后停在记者面前,“她用名誉向我担保,她绝不会让别人知道那封信的存在。”
“可是她现在已经将那封信公开了,”哈奇说,“而且她暗示你父亲的死甚至也不是看上去的自杀。”
“她疯了,疯了!”斯托克顿极其愤怒地说,“谁会杀害我父亲?会有什么动机呢?”
哈奇的嘴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你父亲是否是合法收养了迪凡小姐?”他转换话题问道。
“是的。”
“既然如此,即使不考虑其他亲戚的感受,从你自身来讲,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父亲竟然把四分之三的遗产留给已经非常富有的你,而只将一小部分留给身无恒产的迪凡小姐?”
“那是我父亲的事。”
两人都沉默了,斯托克顿仍然在屋里来来回回踱步。
最后,他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凝视了记者一会儿。
“你问完了吗?”他说。
“如果你不介意告诉我的话,我实在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和迪凡小姐之间有过节的?”
“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只是相处得不太好。我父亲和我为了她,因为某些原因,争论过好几次,理由没有必要深究。”
“在你父亲死的前一天晚上,你和你父亲因为她争论过吗?”
“我记得说了一些有关她的事。”
P117-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