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尿糖飙升到了危险的境地,内心的惶恐自不待言。但毕竟自己是学过医的人,对《黄帝内经》又有近25年的学习、研究和翻译,再加上自己长期以来对老庄学说的推崇和实践,不安的心情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心情的平静,其实只是一种心态的转变,身体发生病变的事实,却是无法回避的现实。面对这样的现实,保持一种乐观向上的心态自然是必须的,却不是唯一的。就是佛家弟子,身体不适的时候,除了大念佛经、大拜佛祖之外,也还是要求医问药的。这就是为什么自古以来,佛家与医家总是那么水乳交融,不可分离。
静下心来之后,翻阅了一些医书,查阅了一些资料,对尿糖升高的诱因及其所引发的种种病变了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尤其对糖尿病的发生、发展和变化,掌握得更加细致入微,以作应变之用。但这一切还都是自己私下的预备工作,之后的生活状态、工作安排和身体调养究竟该如何操作,还有待于医生的诊断和建议。
第二天,我到第六人民医院检查。在该院朋友的安排下,由该院的顶级专家按照西医的诊断程序,对我进行了全面系统的检查。第二天,检查结果出来了,证明了我的猜测,的确得了糖尿病。朋友在电话中调侃地说,这个帽子戴上了,可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永远去不掉了,就是释迦牟尼也没有办法,更不要说唐僧了。我问他怎么办。他告诉我,从此与药为伍,将药当成自己每天必食的一道美味佳肴,一生便会平安无事的。他随之给我提供了西医、中医和中西医结合的各种治疗方案,供我选择。
听了朋友的话,我沉思了片刻说,到底吃什么药,还没有想好呢,待仔细斟酌后再说吧。放下电话,平静的心呢,又开始起了波澜。我当时还不到50岁呢,乐观一些的话,还应该有半百的人生呢,怎么能从此就以药为美味佳肴了呢?果若如此,这人生不也太苦涩了吗?不但苦涩,而且还将充满毒气。这样的人生实在太过可怕了吧。难怪在这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上,总会有人义无反顾地告别尘世,告别人生!
然而,对于绝大部分的尘世之人来说,活着,其实就是最大的胜利,就是最大的成功。所以,“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一听来俗之又俗的观念,就一直是国人坚持不懈的人生底线。正因为有这样的底线,国人才在“死无葬身之地”的严酷现实面前,能够从容不迫地活着,甚至垂死挣扎地活着。不但活着,而且还活出了“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灿烂的文化和勇敢的精神”。可见,活着,才是人生的根本。从科学发展观的角度来看,不但要活着,而且还要活得有质有量,有声有色。不然,这人生,也就只是生物性,而非社会性。
那么,在已经患了糖尿病的境况下,如何才能使自己有质有量地活着,并且还能使自己的疾患不治而愈呢?这不仅仅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而且简直就是对科学观的一个挑战。根据所谓的科学观,一个人一旦患上了疾病,尤其是严重的疾患,唯一可以拯救生命的方法,就是吃药、打针、做手术,还能有其他不治而愈的方法吗?似乎没有了。但真正懂得科学的人都知道,所谓的“科学”,有时其实和“二傻子”差不多,拿着根长杆子,横着竖着都进不了门,就是不知道一穿而进。疾病的防治,其实与手握长杆子进门是一个道理,能不能进,有时完全在于自己的理念和操控。
我的这一认识,自然得益于自己长期以来对中医的学习,对《黄帝内经》的研修。中医强调治未病,就是防患于未然的意思,也很强调不慎感染疾患之后的自我调理和调养。中医一直认为,医治疾病最好的药,即中医所谓的“大药”,不在医家,不在药家,而在自家。这里所谓的“大药”,其实就是自我的心理调整、生活调整和工作调整。
我现在患上了糖尿病,那么,根治自己疾患的“大药”究竟是什么呢?按照中医的医理,我的所谓“大药”,就是对自己肥胖观的改变,就是对自己肥胖状态的调整。所谓肥胖观的改变,就是要认识到肥胖对身体的危害。所谓肥胖状态的调整,就是要立即减肥,马上减肥。
P24-25
客观地说,做任何事,其实都是有“后”可“记”的。所谓的“总结”,就是如此。但自1993年出版第一部书以来,我却从未“记”过什么“后”。博士后论文到是“记”了个“后”,大概是因为“博士后”这个称谓本身就有个“后”字的缘故吧。即便如此,这部“后”而“记”之的论文,至今却并未出版。何也?“后”不可“记”也。
然而,今天,在这部既非“学”又非“术”的闲言碎语出版之前,我却不得不“记”一点“后”,以便能“刷新”自己的老朽之颜、“日新”自己的迂腐之象,使周边的同行和天边的同道们,能见而明之,能笑而纳之。因为像“刷新容颜”、“日新貌相”这样的说法,可是从来就没有的。如果学界对此要质而疑之,我也只能“惶惶如也”了。不是因为“出疆”无“质”可“载”,而是因为历史上至今也没有任何可资证明的“文献”或“资料”。既然没有“文献”或“资料”可资证明,我又该如何面对学界的质疑呢?这就是我今天想“后”而“记”之的原因。
在语言学界,词法、句法和语法的标准,是必须要遵守的,是绝不可打破的。这似乎就是所谓“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吧,不可不遵,不可不行。然而,这些基本的要求,毕竟是人定的,而不是天定的。“原则天定,标准人定”,钱歌川先生当年的这个论断,今天看来,确实是很有道理的。不然,毛泽东为何将“走马观花”升华为“下马看花”呢?周树人为何要将“帮忙”升级为“帮闲”呢?老百姓又为何将“忘八端”升格为“王八蛋”呢? ‘
正因为有毛泽东的先导,有周树人的先行,有老百姓的先例,在这部小册子中,我才将“平民”升华为“尘民”,将“纯化”升级为“醇化”,将“奇异”升格为“别异”。其实,这样的升华、升级和升格,并不是撰写这部小册子时的创新,而是20多年来我的一贯做法。但学界有的朋友看了,却颇有别见,以为如此之说既不合文法,又无有证据,纯属胡言乱语。我非常赞同朋友的看法,也非常接受朋友的批评,却非常不愿纠正自己的“过错”。原因么,当然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生老病死。
《在水一方》是我今年4月要出版的一部杂文集,但至今还在冷宫里冷冻着呢。原因么,当然也是如此。下面这篇文字,就是编辑死活要删的十八篇杂文之一。为了说明问题,现将全文抄录于后,敬请学界同仁望闻问切。
走 光
何谓“走光”?
对于摩登时代的摩登人士而言,这实在是个白痴透顶的问题。只要打开网络,“走光”的信息和图片,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遍地翻飞,无处不有。所以,在这个处处“走光”的时代里,在这个时时“走光”的社会里,不懂得“走光”的人,“那简直就不是人了”。
不久前去参观一所寺庙,与一位出家人闲聊时,居然从他的口中也吐出了“走光”二字。令我非常惊讶。惊讶之余,不禁有些自惭形秽,以为人家僧人所谓的“走光”,一定是佛家“开光”的创新之说,别无任何污秽不堪之意。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不仅错怪了早已修行到家的僧人,而且还暴露了自己内心的阴暗和龌龊。
想到这里,我不禁羞愧满面、手足无措地低声问道:“您刚才所说的‘走光’,是不是佛家‘开光’概念的现代表述呀?”僧人圆睁着眼,直愣愣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悠悠然地晃了晃锃亮的脑袋,慢条斯理地说:“看起来您还不算非常衰老,怎么连‘走光’都不明白呢?难道您是天外来客吗?”一边说,一边晃荡着手里的Iphone,还撇撇嘴,耸耸肩。见此情景,我不禁恍然大悟。整天手握Iphone的人,岂能不知“走光”,怎能不见“走光”!
我真是迂腐透顶啊!
自责之余,不禁震惊,甚至震怒:
“您一个出家的僧人,一个四大皆空的修客,干嘛要如此地与时俱进呢?干嘛要深陷滚滚红尘呢?”这句尖刻的话,虽然一直激荡在我的心里,但嘴里呢,却始终没有说出。原因么,当然是“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们的这个时代,最讲究的,就是“务实求真”。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也是大家都在倡扬的精神。面对现在的“僧人”,我却想起了过去的“圣人”。如此之举,显然不是求真,更不是务实。虽然僧人“出家”了,却并没有“出世”,更没有“离世”;虽然僧人不食“荤腥”,却并非“不食人间烟火”,更非不食油盐酱醋;虽然四大皆空,但四肢四末呢,却实得很呢,更不要说四兜四袋了。
所谓的设身处地,不就是这样的吗?所以,理解,是必须的,更是必然的。这就是务实,这就是求真。不然,这个世界,可真的不许放屁了。如果连屁都不许放,那么,谁还敢“醉里挑灯看剑”呢?
话虽说得头头是道,理虽论得面面俱到,但心头呢,却依然郁闷难耐,心情呢,却还是郁结难释。与硕大的僧人“横眉冷对”了一番之后,我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任凭衰败的野花飞落,任凭凛冽的山风狂舞。
走出山门,抬眼远望,天空碧蓝碧蓝的,一丝云彩都没有。瞧着瞧着,我不禁仰天大笑起来:连天都“走光”了,还纠结什么人呢?尤其是人家僧人?真是无聊透顶!
这篇文字本来是纪实的,却被编辑先生断然删除了!
为何一定要删除这篇文字呢?编辑先生的解释是:“‘走光’是说人的,怎么能用来说天呢?荒唐!”编辑先生的批评,自然,是无比正确的。但“天人相应”呢?“天人合~”呢?难道是圣贤的信口胡诌吗?难道是古人的胡说八道吗?
还有标点,也令学界朋友颇为不解,以为我居然连这些“傻子都懂得”的符号都不明白。正如“编辑先生的批评自然是无比正确的”一样,为何要断裂成“编辑先生的批评,自然,是无比正确的”呢?对此,我想,傻子虽然也懂得,但解释,还是必要的。我之所以将这些不该断开的句子刻意地断裂开来,原因自然多多。但能说出口的,则只有一个。就是我的中气太虚,肺气太弱,无法将常人看来并不算长的句子一口气说出来。所以,只好断断续续。患过气管炎的人,对此一定会感而明之的。
此外,“呢”的使用,也令朋友迷惑不解。尘土都埋到脖子上的大男人,说话为何还如此扭扭捏捏的呢?《走光》中的“心头呢,却依然郁闷难耐,心情呢,却还是郁结难释”,就是典型一例。在中国的语言中,“呢”的使用既可以体现扭捏的做派,也可以体现质疑的意态,还可以体现迷茫的无奈。我对“呢”的使用,可谓兼而有之,但迷茫和无奈,却是基本的基本。
这就是21年来,我所“记”的第一“后”,能否为学界感而应之,那则是“后”之又“后”的“后”了。
2014年11月10日凌晨4点于南非卡瓦·马里塔尼草屋
2010年之前,我的心还不够宽,但身呢,却胖得很。由于肥胖,身体相继出现了一系列的病变,从脂肪肝到高血糖、高血压、高血脂,最后一路地发展到了糖尿病,让我一步一个脚印地体验了古人所谓的“负薪之忧”。
为了根治这些疾患,在比较了中医、西医和中西医结合的各种治疗大法之后,我选择了减肥疗法,即通过减肥达到治疗这些疾病的目的。根据医学常识,我知道,我的身体之所以出现这样的系列病变,主要是太过肥胖的缘故。因此呢,只要减了肥,只要瘦了身,这一切一切的病变,都会自然消解。经过审慎的考虑,我为自己制订了一套减肥的方案,并坚定不移地将其贯彻始终。
经过三个月的努力,我的体重减少了30斤,脂肪肝和糖尿病相继不治而自愈。半年之后,折磨了我五年多的高血压,竟然也恢复了正常,从而终止了天天雷打不动服用的降压药。我的人生,从此柳暗花明。
在很多人的眼里,减肥,实在是一件艰难困苦的烦心事。实际上呢,减肥并不艰难,也不困苦,更不烦心,而是一件充满快乐和享受的人生体验。如果将减肥看作是一项工程,那么,这项工程呢,其实是非常简单易行的,甚至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但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必须明确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个关键的问题,就是人为什么要吃饭,到底吃到什么程度才算吃饱,才算吃好。明确了这个问题,减肥呢,就如囊中探物一样,易如反掌。
所以,在我看来,减肥其实就是一个概念。这就像穿衣一样,春夏轻薄,秋冬厚实,以此而行,何忧之有?减肥成功之后,经常有朋友向我“请教”减肥的秘笈。每次谈到这个问题时,我都不厌其烦地将自己的看法、做法和想法仔仔细细地说给朋友们听,希望能藉此将自己总结出来的减肥概念惠及大众。
20l3年9月开学之初,在和老师们谈及“通过自我努力能解决的问题是最简单的问题”时,我提到了我的减肥经历。很多老师对此极感兴趣,不断发来邮件,向我咨询减肥的诀窍。为了回答老师们的问询,国庆期间杀青了《在水一方》之后,我拟订了一个写作计划,准备以散文的形式,将我自己增肥的过程和减肥的历程加以介绍,供老师们参考。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在2013年的10月30日完成了这部小册子的撰写。全书共36篇,包括“我的肥胖之路”、“我的减肥历程”、“我的减肥食饮”和“我的减肥生活”四个部分。后来送给朋友们参阅时,有的朋友提出,应该再增加一些有关养生保健的内容,这样既可以使小册子的内容更为丰富,又可为读友提供更多的参考。但由于平日事务繁杂,一直没有时间补充。今年国庆长假期间,我放弃了回陕西老家探亲的机会,一个人待在上海,集中时间和精力,将自己平素关注的有关养生保健的知识加以归纳总结,将自己多年来收集整理的资料加以分门别类,撰写了19篇小文章,充实了这部小册子的内容。
新撰写的这19篇文章,包含两部分内容。第一部分,主要介绍了健康的概念和影响健康的因素。第二部分,主要介绍了《黄帝内经》的生活观、健康观和人生观,希望能为老师们、朋友们和读友们的健康生活,提供一点可资借鉴的理念。考虑到日常生活中诸多根节、环节和细节,书后特意附录了七则关乎养生保健的生活要求,具有颇为实际的指导意义,供大家参考。
本书原名《千金义方》,因为孙思邈曾经说过,“人命至重,有贵千金”,即将身体喻为“千金”。之所以又改为《千斤义方》,是因为在如今的这个时代里,要想养生,可真的像肩扛“千斤”重担一样,不易得很呢。而“义”呢,自然含有“大义”、“道义”之意。孔子所谓的“仁者寿”,讲的就是这个道理。至于“方”么,当然是“经验之谈”了。
2014年10月6日于康馨园
李照国编著的《千斤义方》通过作者自己的亲身体验,以散文的形式介绍了通过减肥达到养生保健、防病治病、延年益寿的自然理念和怡然心法。同时还介绍了《黄帝内经》的生活观、健康观和人生观,为民众的健康生活提供了可资借鉴的“上古天真论”。
李照国编著的《千斤义方》以散文的形式,分三部分简要介绍了我国传统的养生保健观念、策略和方法。1.以作者的亲身体验,介绍了通过减肥防病治病、养生保健的方略2.主要介绍了健康的概念和影响健康的因素。3.介绍了《黄帝内经》的生活观、健康观和人生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