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益舅舅的最后十年(2000-2009)》以日记体形式记写外甥女赵蘅眼中,舅舅——著名翻译家杨宪益在生命的最后十年的故事。“他曾发出过震撼世界的声音。直到他已经说不出话来,还在尽力以笑容来答谢探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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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 宪益舅舅的最后十年(2000-2009) |
分类 | 文学艺术-传记-传记 |
作者 | 赵蘅 |
出版社 | 三联书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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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编辑推荐 《宪益舅舅的最后十年(2000-2009)》以日记体形式记写外甥女赵蘅眼中,舅舅——著名翻译家杨宪益在生命的最后十年的故事。“他曾发出过震撼世界的声音。直到他已经说不出话来,还在尽力以笑容来答谢探视者。” 内容推荐 杨宪益是一代中国人的楷模,其灵魂之高大,绝不亚于昆仑之巅,也绝不逊色于以往青史上名垂千古的忠魂…… 《宪益舅舅的最后十年(2000-2009)》由她的外甥女赵蘅以日记体形式记编著。 不是能用三言两语就可以说清舅舅对赵蘅一生的影响,《宪益舅舅的最后十年(2000-2009)》也难以表达一个长辈对一个孩子灵魂的荡涤。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位可敬可爱的老人在生。命的尾声想些什么。他曾发出过震撼世界的声音。直到他已说不出话来,还在尽力以笑容来答谢探视者。 目录 引子 十年前的舅舅舅母:我的手记摘录 第一年 从来银汉隔双星 第二年 独身宛转随娇女 第三年 癌妖何足畏 第四年 医来必有病 第五年 从此胸中无块垒 第六年 我比耶稣晚两周 第七年 三径就荒甘寂寞 第八年 故人星散绝云霄 第九年 而今往事成遗迹 第十年 即此亦千秋 尾声一:黄夏婚礼侧记 尾声二:与舅舅故人之女见面 后记 试读章节 2002年5月27日,星期一。 前一晚收到郁风的饭局邀请,安排的时间不巧正是我的学车集训日。我问定下了吗。她说定下了。都有谁谁谁,又正好十人。这回有舅舅,所以挑了离他最近的文采阁,而且还是由我去接,看来我只能从驾校直接赶回了。 从我坐的驾校班车望去,万泉河一带众车辆像千层蛋糕。灼热的太阳高悬在头顶,谁想从这里逃离都不可能。妈一个劲电话催我,最终她和赵苏先走。我也没能回家换换衣服,就在魏公村路口打了车。后来他们又呼我,叫我到四道口等上车。没想到舅舅等不及已经自己去了文采阁,我们白接他。 苗子、郁风,丁聪、沈峻,邵燕祥、谢文秀,李辉、应红四对夫妇,加上舅舅、妈妈、我和赵苏,刚好围一桌。上菜前,彼此交换书。郁风带来了新出版的《时间的切片》,还有她和苗子的合集《陌上花》。我送各位前辈《拾回的欧洲画页》。 舅舅坐在我对面,酒后的笑容这么好看,我犹豫画不画,妈主动告诉众人她姐认为别人聊天我画画不礼貌。苗子说:“你姐事儿就是多。”大家笑了。 这顿聚餐近尾声,只见舅舅已成粉脸老人。他怪大家不和他一起喝二锅头,他说:“早二十年,你们都该一起喝。”李辉说:“我下次陪你喝,我已练进步了,一次喝半斤。”舅舅说那好。郁风、苗子的二公子拍下了众生相,唯有舅舅的笑容最佳。有人说日后可以做封面了。他本人还在得意他的英文自传全文在香港出版,这事勾起了各当事者的回忆。妈将拜访冰心的一次谈话告诉大家,那次见面我也在场。当时那场风波刚过,老太太还心怀愤懑,她说:“我一不怕坐牢,我现在在轮椅上就是坐牢;我二不怕离婚,吴文藻已去世了;我三不怕杀头,杀我的头,誉满全球。” 郁风说真好! 我趁机画了一张郁风的画像。 这顿饭花了五百二十四元。舅舅掏出钱要付,郁风已打开怀中的皮包拿出来了钞票。她说不贵。剩的不少,打了包,然后散去。 我和妈、赵苏送舅舅回小金丝胡同。大太阳下,我为他撑了伞。到家后,舅舅问我们要不要再坐坐,我们认为舅舅该睡午觉,就告辞了。 结果带来的赴英国签证表也没拿出让舅舅看看。 赵苏提出看罗晋,我们又去了三里河。罗家一家人都在,放了赵苏拍的电视故事片,让大家议论一番。 2002年6月10日,星期一,雨后天晴,却刮风不小,气象预报有五级。 上午妈打电话时,舅舅正在按摩。约好我们下午去。门口见一辆夏利,我让妈先上,我去邮筒投信。为了先到地安门商场给舅舅买吃的,我让司机走平安大街。到了西直门内大街,经过了新开胡同,第一次目睹了被毁的柳巷,顿时被眼前的一排排难看的高楼给惊呆了!多年前这里是我常出入之地,我再也见不到那幽长的胡同和京味老屋了。 今天舅舅一人在家,他已换上衬衫,好像刚睡醒,眼睛有点发皱。我们先给他看《文汇读书周报》新发表的舅母的自传《我有两个祖国》,由李晶翻译,妈推荐的,前言还是她写的呢。妈向舅舅介绍情况,主编说登三个版,因为有价值。舅舅说舅母的翻译作品名单占了三个中缝还只是一部分,我很吃惊。我问那些原作都还在吗。他说在是在,她翻得很多,有的和别人的搀一起,已不好分了。我又问为什么不能把他和舅母的东西再版或编成全集呢。他笑着说:“谁给你编?”妈提起李辉也翻过的事,舅舅说不管他。妈又说起译林出版社想问舅舅和外文局签约的事,因为他们也想出。他一听起身要去卧室找合同。这时妈小声对我说:“你看舅舅今天多高兴!” 我跟着也进了小屋,只见他收集的石头摆满柜顶,添了红的绿的。才发现右侧的书柜里全是他和舅母出版的译作。妈也过来俯身看,舅舅坐在书桌前找,他翻了两下堆在抽屉内外的信件材料说:“找不到了,太乱了。” 舅舅又坐回沙发。我向他介绍今天带来的点心,妈说都是桂香村的,舅舅说要萨其马。他要我把其他点心装进一只落满了土的篮子里,他说这是别人送的月饼包装。他又从酒柜顶拿出一只铁盒,也够脏的。我都去刷净晾干。问他有餐巾纸吗。他对妈说应该有啊,但他不知道在哪儿。 之后我拿出自己写的纪念严文井的文章给他看,他说已知道,正想看呢。 这次我插空请舅舅帮助看了自己填的英国签证表。他细看着,关于怎么填否定的符号,他在说明里找。我依在他身边,烟直冲我飘来。他改了两个错字,又说不要大写,不容易看清。妈在一边说我学的英文成问题,他不表态,只是说黄夏在就好了,可惜她走了。看完后他又说:“其实很简单,你让杨炽他们去填。”面对他的外甥女如此拙劣的水平,舅舅的表情很无奈。我感到惭愧。 我坐下接着听他们兄妹聊天。这儿光线总是很好,我一眼望去,舅舅的身后有阳光下的红门和瓦顶。回头看,后院里晾的衣服随风摆动,有几件已被刮掉在地上了。我问舅舅:“院里的草已长出来了吧?”他说:“长出来了。”我出去看,只见三串爬山虎都垂挂在墙上了,白色圆桌子挪到草坪中,沿墙边插了一圈瓦片,拐角立了一尊石头唐俑。远望鼓楼已漆好了新色,邻家的鸽子不知是否归来。这时我有个念头,想画下南墙外邻家的瓦顶。 谈起《记忆》这本杂志,舅舅说他知道,不定期。他说邵燕祥写得不错,如水的也可以。妈说邹霆的又胡说,舅舅笑着说是。 易安带着同学放学回来了,一串人上了楼。妈问他是先做功课还是先玩。舅舅说先玩。我问达悟去易安学校教课的事,舅舅说在十三中,一个星期一次,星期五,已教了几次,看来易安这学校,能上了。 妈也去后院转转。舅舅看着她走过窗下的背影说,静如的腿脚还不错,这次她来真好。 有电话打来,舅舅接着电话说着说着却提起了我的名字,原来对方是《漏船载酒忆当年》的责编,正是找我。舅舅说:“她就在我这儿,你和她讲。”我接过电话,他自称姓韩,叫韩敬群,因为看了我这两年写舅舅和严文井的文章,觉得照这势头发展下去,会有一本有价值的出版物。可以加上我的画和照片。我答应面谈。电话打完后,舅舅笑着说:“好事,看来你要当作家了,画画要不很有钱,要不穷死,除非你像黄永玉。”接着他又说:“你干脆再编本书,可你要去英国了。” 保姆买菜回来,找给舅舅钱。其中有两条烟,他问什么牌子的。他这才想起刚才电话里应该问还有没有他的自传,他存的早没了。他索性要把找回的菜钱给我,要我替他买书。我不接,他说也好,买回再说吧。 四点,阿姨打来电话,舅舅说完,妈接着说。他说每天这时五姐都来电话。 最后谈到了妈回南京的事,她讲了小苡正忙于帮介绍的对象装修。舅舅表示不理解,他叫妈态度坚决。他说:“没有道理,没有小苡,他还装不装修?他该自己去解决。”他认为妈该跟小叶走(回南京),不管怎样她需要有人送或接。还谈到小春、鸫儿的近况,及肠肠在美国能养活自己的事。“能自立就好。”他说。 五点我们告辞,天还亮着。后海一带新开了不少各色各样小店,全是为赚游客钱。几个洋人坐在咖啡小店外看着河边景色发愣。我又提起这一带不该允许通汽车的话题,妈说那会影响我们自己需要。后来我陪妈到地安门商场挑了几只廉价的戒指才回家。 当晚给南京打电话,果然装修还早着呢,小苡怕我们催她,叨叨到很晚。 P75-79 序言 2009年10月10日下午两点,舅舅离开了住了近十年的小金丝胡同六号。 那天我们谁都没料到他不能再回来。几个邻里大妈像平日里一样立在胡同口瞅着,这辆她们熟悉的轮椅被推出来,不过是一桩家长里短的事。众目睽睽之下,我忙着把车倒得离轮椅再近点儿,然后奔下车协助护工小连搀下老人,再小心翼翼地护送进车内。 我的车小,塞到后备箱里的轮椅露出半只轮子。我们一行四人,由坐在副驾驶座的表妹杨炽带路,在“胡同游”的簇拥中开出北官房胡同、跨过银锭桥,直奔东北方向,朝着西坝河南路煤炭总医院驶去…… 四十三天后,老人仙逝。 同在11月下旬,只差一天,舅舅与舅母的离世相隔整十年。 小金丝胡同六号成了杨宪益在北京近半个世纪的最后一个居所。 后记 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读者献上这本新书。 校完最后一个字,我问自己,可以了吗?仍没把握,从来没这样不自信过。于是又厮磨了数日。 我想借用舅舅在他二十年前写的自传《漏船载酒忆当年》结尾的两句话:“我希望我写的我的早年生活全都符合事实;我确实希望我的自传能免除那种自恋癖和自我吹嘘的不良倾向……” 这也是我想对读者表达的。 我写的正是他这样一位老人,写了我的眼中、心里的舅舅。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它们是实实在在的。 我自己自然会在其中,连同我为了去见他时的忙碌和狼狈,我和他在一起时的喜怒哀乐。 老人周边的亲属朋友,自然也会在其中。生活的琐琐碎碎,人间的是是非非,让他有了简明的见地和态度,虽然他并不爱好这样。 然而对有些事,他又从来是“每见是非当表态,偶遭得失莫关心”。假如反之,用他自己的话说:“我会感到羞耻。” 尘世中,他的不同凡响,他伟大而纯粹的人格常常会使我们自惭。 这一切几乎全部来源于我个人的日记和追记,我的现场速写,以及画里的文字。我只是在一些不得不改动的地方做了一点取舍和修正。 它们经历了十年,在舅舅的微笑中。 从舅舅的微笑中我感到了支撑的力量。 没有谭宗远兄的推荐,我不会幸遇三联责编罗少强先生,他敏锐的眼光,他的学问,以及身体力行的推动和辅佐使这本书得以问世。 谢谢袁鹰老师、好友叶廷芳、范玮丽为我费心核实素材。 谢谢曹振亚、张华丽夫妇看来细碎却上心的帮助。华丽属八。后的女孩,来自乡村,极为美丽聪慧。她数遍细读我十几万字的书稿,把挑出的丢三落四记在小纸片上。一晚,她冒雨来我家,只为了再更正几个刚发现的错字。 谢谢傅靖生一向的支持。 最后,我特别应该感恩双亲给了自己倔强而不畏惧的性格,纵有千难也要在舅舅周年祭完成心愿! 发稿前正逢“九一八”七十周年纪念。我妈回忆说武汉沦陷后,短短几年,大西南已危在旦夕。妈问舅舅,假如日本人打过长江,怎么办?舅舅从容地回答:“那有什么,我们沿着黄河走……” 那年我刚落坐在妈的肚子里。 2010年 “九一八”纪念日于北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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